双鱼座午夜档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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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人么?他为什么打人?凭什么打人?
认识了这么久,他虽然脾气有些坏,却是个内心脆弱柔软的人,yoyo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粗暴。她的双手有些发抖,讨厌……她最讨厌打架的人!!
林羽微微的喘着气,沉声道:“张家琪,你的女人多得是,不要乱碰她。”
张家琪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林少爷,需要我提醒你吗?yoyo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可现在是我的。我们之间要做什么,似乎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林羽知道他说得有理,咬了咬牙不做声,只上前来拖住yoyo的手想把她拉走,却意外的被她用力的甩开。
“yoyo!”他微微的愠怒。真是够了!他昨天很没面子的被她拒绝之后,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再来找她好好的谈一谈,他已经够卑微了!
可是因为这个张家琪,她居然敢甩开他的手!
“你打人!……我不要理你,你讨厌!你讨厌!”她有些抽噎,“我认识的羽哥哥绝不是这样的,他很害羞很沉默,却希望可以得到很多爱,为此做了很多很多努力。你变了,你变了……我受够了,我不要再理你!”
林羽沉默下来,很久很久之后,才静静道:“yoyo我是来告诉你,我今天要回国了。”
“……”
“我只是想来再做一次努力。我从来不求人,这是我的底限……已经为了你破例了……”
“其实我想告诉你,小夜姐姐说的对,我一直爱着的是哥哥,所以才会自以为爱上了哥哥喜欢的女孩。可是我还是我自己,永远不可能是哥哥,也永远不可能会喜欢上哥哥喜欢的女孩,这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对不起yoyo,也许……我让你失望了。”
她看着他的眉愈锁愈深,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十年前初遇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也是这样深深的锁着眉,很寂寞,很寂寞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可是对面的他已经转头走开,脚步很快,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白色的衣影就像暮色中的一点微光,最后终于是渐渐的消失在悬铃木的树荫里了。
Yoyo觉得自己快要哭了。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直到晚餐,直到听音乐会,她都没有精神,明媚的大眼睛里也蕴着脉脉的水光,好多次欲言又止,却又沉默不语。张家琪看在眼里,也不过问,只细心的照顾她吃饭喝水,直到最后,空旷的音乐厅里想起肖邦那首《离别曲》。
Yoyo还记得,当初的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拉响了这首曲子,向心中的他告别。
忘掉一个人,竟是这么难,这么难的一件事……
积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落。她抽泣得停不下来,一旁的张家琪递过来一块手绢,终于轻声问道:“想去找他吗?”
她顿了顿不回答,却是哭得更凶了。
“想去就快去吧,现在还来得及。”
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可是家琪哥哥……”
“不用可是啦!放心去吧,记得要好好教训他!”张家琪云淡风清的笑着,镜片后的黑眼睛里满是温和鼓励的光芒。
她终于咬了咬牙,再不多想。说了声谢谢便抓起桌上的包包冲了出去。
张家琪慢慢的拿起桌上的火柴盒,取出一根,优雅的划亮,直到快要燃尽了才点燃一根手卷烟丝,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来,眉梢眼角里尽是满足的笑意。
迷路的公主会找到回头的王子,而他,又能自由了……
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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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篇
张家琪带他们去的是一个沙龙演奏会,在座的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以及任职于交响乐队的年轻人。很多人在一起聊天,演奏各自喜欢的曲子来自娱自乐。
张家琪显然是这类沙龙的常客,一来是因为他母亲在业界的地位,二来也是因为他本人的成就。况且他风流倜傥八面玲珑,就算在东欧的音乐届,也是人人皆知的人物。
林羽看着这些衣着光鲜的未来音乐家们摆弄着着各式各样的乐器,颇有些气闷。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yoyo正在和一个金发的欧洲男孩聊天。那男孩手中拿着单簧管,神情间满是对娇小可爱的东方女孩的倾慕。
林羽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很有礼貌的说抱歉,却气势汹汹的把yoyo拉走,语气不太高兴:“我好累,我们先走了好不好?”
“可是大家的表演都还没有结束……”
他撇了撇嘴,张家琪却走了过来,微微俯下身轻声道:“yoyo到你了!Silvia她们说今天无论如何要听你的演奏。”
Yoyo吓了一跳:“我的水平和他们比起来差好多的啊……”
张家琪温柔的笑起来:“大概因为……她们听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把?没关系yoyo,她们并不优秀到可以拥有耻笑你的权利。就上次那首勃拉姆斯D好吗?我给你伴奏。”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朝前走,yoyo因为有些紧张,完全没有注意到林羽眼里的恼怒,更猜不到他心里正想着临行前李小夜对他说的话:如果yoyo嫁给了别人,你能接受吗?
大家看到张家琪给钢琴调音,都惊讶无比。因为在慕尼黑上学的关系,林羽能听明白他们的对话,可是越听越让他生气,这些话里大半是对张家琪的赞叹向往,小半是对yoyo身份的猜疑——似乎张家琪很少在私人场合演奏,连上这次也不会超过三回。
除了生气,林羽心里更多的情绪竟然是惊慌,以及比惊慌更汹涌的无力感。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少女架琴,拉弓,可爱的苹果脸蛋静谧下来竟是透着莫名的美丽。那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她是这样的美丽,雪白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他觉得心跳有些停滞,仿佛整个人都随着那段悠扬的乐音化开了。烦闷的事一件一件从他脑海中消失,九城,父亲,哥哥,李小夜……都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不远处的女孩,心里说不出的宁静安详。
钢琴和小提琴的配合如此密不可分。曲末他才察觉,什么时候起他竟成了外人?
一路上回去,;林羽都是一言不发,漂亮的眼睛低垂着,默默想着心事。
Yoyo小心的提醒他:“羽哥哥,我到家了。你住哪里的?我让家琪哥哥送你回酒店。”
林羽仿佛这才清醒过来,抬头间眼光变得灼灼:“不,我暂时不回去。yoyo,我远道而来,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好啊。”yoyo心无芥蒂的笑着点头,便朝张家琪道别。张家琪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眼光扫过林羽,后者正以敌视的眼神回瞪他,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yoyo,好好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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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看着张家琪的车转过街角,这才用力的拉上窗帘。回头yoyo正端了两只细白的骨瓷茶杯出来,微笑着:“我才搬来没多久,家里只有最普通的锡兰红茶喔,羽哥哥你不要介意!”
“你真的要嫁给张家琪?”他接过茶杯突兀的问。
“我不知道哎。”yoyo如实相告,“看爸爸的意思吧。家琪哥哥年纪比较大,他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
林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你爸的话了?那时候他让你嫁给我,你可是当着多少人的面拒绝的。”
Yoyo的脸红了红。那是她唯一一次最任性的反抗,却是为了不要嫁给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人,想想也真是荒谬。她怎么会听不出林羽话里的嘲弄?可是她分不清楚他背后的用意,只好无意识的玩弄着茶杯,轻声道:“因为……因为我觉得羽哥哥更喜欢小夜姐姐。”
……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意外的,只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这样么……”
“羽哥哥。”
她惊愕的抬头,却被他趁势吻住。这吻不似第一次那般的戏谑了,却是温柔而绵长的,细细的掠夺,一寸寸攻占她不曾为谁绽放过的芬芳甜美。
他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少女不再是那个愿意分给自己布丁的小女孩,她早已成长为一个可人甜美的女子,也会有别人去爱,去疼……她安静的拉着小提琴的画面,让他觉得如此美丽,却异常遥远。她不再是他一个人的yoyo了,若不伸手,她就会落入他再也碰触不到的地方。
小夜说:喜欢不可耻,最怕的就是错过。
他将她用力的搂在怀里,近乎撒娇的低喃:“yoyo……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她的心里又是迷惘,又是甜蜜。这样几乎让她眩晕的吻,一直是她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秘密盼望,好多年了,好多年,竟然在这一刻,终于成真!
可是……可是……
“我……不行啊……”
“什么不行?”他狠狠的盯着她,细长的眼睛又变得暴躁不安起来。他已经放下自尊了,他已经开口求她了,她还要怎么样?她应该一口答应他的,应该欢天喜地投入他的怀抱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拒绝?
“你……你喜欢的是小夜姐姐,你来找我是因为她伤了你的心对不对?羽哥哥,你不喜欢我,和我在一起以后会后悔的。还有……我已经答应了做家琪哥哥的未婚妻,如果这次再反悔……”
他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只得坐在原地恶狠狠的盯着她。
说什么废话呢?他要得,不是别人,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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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走出教室的时候,还是有点沮丧。
昨晚,她明明是在劝诫林羽不要意气用事免得将来后悔,却不料他会拂袖而去。上一刻的温存缠绵还在唇畔,下一刻却是人走茶凉。虽然知道他的变幻无常是经常的事,却还是让她伤心欲绝。
真的,还是那样喜欢他,所以才会猝不及防的被他伤了一次又一次吧?
她远远的看到张家琪向她走来,深褐色的亚麻布衬衣,合身又优雅。
“yoyo,今天有皇家室内乐团的音乐会,我们一起去。”
她勉强的点了点头,张家琪的眼睛闪了闪,突然的趋近过来,伸手拂了拂她的额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了?你不太高兴?”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yoyo吓了了一大跳,这可是公众场合!虽然这是欧洲,可她还是不习惯,刚想避开张家琪却靠得更近了,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好闻的古龙水香味叫她一时间心慌意乱。
他说:“是不是昨晚林少爷欺负你了?”
她慌忙的摇头,却听到一声重重的撞击声,身边的张家琪突然间一个踉跄,连连的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下来,细黑边的眼镜落在了地上,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却是玩味的笑意。
Yoyo惊魂未定。见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边,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眼镜,即不惊也不怒,慢慢的开口:“林少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Yoyo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林羽,微眯着眼睛,全身满满的都蕴着怒气,这怒气是朝着张家琪的……还有她。
他打人么?他为什么打人?凭什么打人?
认识了这么久,他虽然脾气有些坏,却是个内心脆弱柔软的人,yoyo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粗暴。她的双手有些发抖,讨厌……她最讨厌打架的人!!
林羽微微的喘着气,沉声道:“张家琪,你的女人多得是,不要乱碰她。”
张家琪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林少爷,需要我提醒你吗?yoyo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可现在是我的。我们之间要做什么,似乎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林羽知道他说得有理,咬了咬牙不做声,只上前来拖住yoyo的手想把她拉走,却意外的被她用力的甩开。
“yoyo!”他微微的愠怒。真是够了!他昨天很没面子的被她拒绝之后,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再来找她好好的谈一谈,他已经够卑微了!
可是因为这个张家琪,她居然敢甩开他的手!
“你打人!……我不要理你,你讨厌!你讨厌!”她有些抽噎,“我认识的羽哥哥绝不是这样的,他很害羞很沉默,却希望可以得到很多爱,为此做了很多很多努力。你变了,你变了……我受够了,我不要再理你!”
林羽沉默下来,很久很久之后,才静静道:“yoyo我是来告诉你,我今天要回国了。”
“……”
“我只是想来再做一次努力。我从来不求人,这是我的底限……已经为了你破例了……”
“其实我想告诉你,小夜姐姐说的对,我一直爱着的是哥哥,所以才会自以为爱上了哥哥喜欢的女孩。可是我还是我自己,永远不可能是哥哥,也永远不可能会喜欢上哥哥喜欢的女孩,这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对不起yoyo,也许……我让你失望了。”
她看着他的眉愈锁愈深,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十年前初遇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也是这样深深的锁着眉,很寂寞,很寂寞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可是对面的他已经转头走开,脚步很快,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白色的衣影就像暮色中的一点微光,最后终于是渐渐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