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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07三国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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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芍陂、茹陂及七门、吴塘诸堨曹操准备与袁绍交战前,任命刘馥为杨州刺史。馥在合肥建立州治,安集百姓,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于是“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稻田,官民有畜。”芍陂在今安徽寿县南八十里,陂周百二十余里,相传系楚相孙叔敖所造,刘馥予以重修。茹陂在今河南固始县东南四十八里。吴塘在今安徽潜山县西北二十里。七门堰在今安徽舒城县西南百一十里。北宋嘉祐二年(1057年),刘敞写《七门庙记》,谓“七门三堰,灌田凡二万顷,实刘馥所造”。按刘馥死于建安十三年(208年),至嘉祐已有八百余年之久,刘敞尚见百姓庙祀刘馥,说明人民对修渠兴利者深厚怀念。赵一清谓:“七门三堰者,堰在县七门山下,所谓鸟羊堰、千功堰、槽牍堰也”。 
  (3)魏文帝时,沛郡太守郑浑于肖(今安徽肖县西北)、相(今安徽宿县西北)二县界,兴陂堨,开稻田……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4)鄢汝新陂及小弋阳陂魏文帝黄初元年(220年),豫州刺史贾逵外修军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溜长谿水,造小弋阳陂;又通运渠二百余里,所谓“贾侯渠”者也。 
  (5)成国渠及临晋陂《晋书》卷26《食货志》谓:“青龙元年(233年),开成国渠,自陈仓(今陕西宝鸡市东)至槐里(今陕西兴平县),筑临晋陂,引■、洛溉舄卤之地三千余顷。” 
  (6)戾陵堨及车箱渠嘉平二年(250年),刘馥之子刘靖为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他在幽州州城蓟县西北的水上修筑了一个分水坝,分出来的水经昌平县往东至潞县(今北京市通县东),长约三十余里,称为“车箱渠”,渠水注入高粱河上游,共溉田万有余顷。 
  另外,魏文帝时,牵招为雁门太守,“郡所治广武(今山西代县西南),井水咸苦,民皆担辇远汲流水,往返七里。招准望地势,因山陵之宜,凿原开渠,注水城内,民赖其益”。大约与此同时,野王典农中郎将司马孚在河内沁水县沁水上垒石为堰,以资溉田,谓之石门,亦称“枋口”。魏明帝时,涼州刺史徐邈在今甘肃武威、酒泉一带,“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正始时,幽州刺史毌丘俭“穿山溉灌,民赖其利”。正始末,都督青徐诸军事的胡质亦“通渠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以上堨渠,多为溉田而建。还有主要为军用及航运而开凿的,如: 
  (1)白沟即宿胥渎(黄河旧道)。建安九年(204年)春,曹操准备征袁尚,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淇水源出山西,经今河南淇县流入黄河。操在淇水将入黄河处下大枋木以成堰,使水改道东入白沟。这个河口即称为“枋头”。白沟东北流至今河南内黄县城西,纳入自安阳方面流来的洹水后,与在其西的漳河并肩再向东北流去。曹操为了将白沟与漳河连接起来,又开了利漕渠。 
  (2)利漕渠建安十八年(213年),操进爵魏公,实际即建立了魏政权。以邺为国都。为了加强邺与四方的联系,乃凿了利漕渠,渠西北起自漳水旁的斥漳(今河北曲周县),往东南至馆陶县的利漕口流入白沟。《水经注》卷10《浊漳水》说:“魏太祖凿渠引漳水,东入清洹,名‘利漕渠’”(清洹是白沟的另一名称,清指清河,洹指安阳河)。 
  (3)平虏渠、泉州渠、新河建安十一年(206年),操北征乌桓,患粮不继,乃凿以上三个渠。自呼沲(即今滹沱河)凿入洠樱ㄉ嫌渭唇裆澈樱掠窝笄搴又撂旖蛉牒#捌铰睬保淮記t河口凿入潞河(潞河是白河合温榆水后的下游水道,又名笥沟,即今北运河的前身),名“泉州渠”(因渠南起泉州县而得名,泉州县在今天津市武清县西南)。新河的开凿见于《水经注》卷14《濡水》:“魏太祖征蹋顿,与泃河口俱导也,世谓之新河矣”。新河是沟通泉州渠与濡水(今滦河)的一条人工运渠。渠的西口,自宝坻县盐官口承鲍丘水为源,东流至滦县注入滦河。 
  操开凿以上各运渠以后,中原与河北、辽东等地的主要河道便可以互相通航。操自平定河北以后,即将视线转到经常与吴交兵的东南地区,故操及其后继者对从许、洛通向江淮的水道都致力修凿。建安七年(202年),操为了清除河北袁氏势力,曾在浚仪(今开封市)修治睢阳渠,以为运兵输粮之用。建安十四年(209年)春,操率军征吴,“军至谯,作轻舟,治水军。秋七月,自涡入淮,出肥水,军合肥。”建安十八年(213年)及二十二年(217年)初,操两度进军濡须口,都是走的水路。操为了对付吴、蜀两大敌国,末年终于把政治中心放到洛阳。因之许昌和谯县同为魏伐吴的后方重镇。黄初六年(225年),曹丕为了伐吴,曾至召陵(今河南郾城县东),修讨虏渠(在郾城东),引汝入颍,以增加颍水水量。浮颍入淮,尤为曹魏后期水运要道。曹丕、曹叡统治时期,魏吴虽不时交兵,并无决定性的战役。三国后期,魏、蜀、吴三国皇室均呈现衰落景象,只有司马氏方兴未艾,不论在兴农、用兵和人才旺盛诸方面,司马氏都能有所作为。具体事实之一即司马懿与邓艾在淮河南北大兴水利与屯田,其实际情况,前已多次谈及,现只再引用《晋书》卷26《食货志》所述邓艾修广漕渠的一段话: 
  兼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颍。大治诸陂于颍南、颍北,穿渠三百余里,溉田二万顷。淮南淮北皆相连接。自寿春到京师,农官兵田,鸡犬之声,阡陌相属。 
  由上可知,邓艾在颍、淮二水所修广挖深的河渠甚多,淮阳和百尺二渠也不过是其中的两个而已。这些河渠不只是运送兵粮的主要航道,也有益于溉田兴农积粮。            
二、手工业和商业     
  (1)手工业 
  曹操对关系军国之用的煮盐冶铁手工业极为重视,他说:“先贤之论,多以盐铁之利,足赡军国之用”。操刚起兵时,亲自“与工师共作卑手刀”。见者曰:“当慕其大者,乃与工师共作刀邪?”操曰:“能小复能大,何苦!”后来操制成“百辟刀”五枚,谓之“百煉利器”。这种防身利器,只给太子曹丕及其他称意的儿子。操与袁绍在官渡决战时,“绍作高橹,起土山,射营中,营中皆蒙楯,众大惧,操乃为发石车,击绍楼,皆破”。仅此一事,即说明操平日注意研制武器对克敌制胜的重要作用。古时,人们认为担任军器制造的官职,没有出息。操为此特地给司金中郎将王修写信,告以司金中郎将之职,虽低于军师,然而从建功立业观之,尚胜于军师。后操物色韩暨为监冶谒者,“旧时冶作马排,每一熟石(谓熟铁一石,即120斤),用马百匹,更作人排,又费功力。暨乃因长流为水排,计其利益,三倍于前”。史称“暨在职七年,器用充实,制书褒叹,就加司金都尉,班亚九卿”。《三国志》卷15《张既传》言:“是时,太祖徙民以充河北,陇西、天水、南安民相恐动,扰扰不安,既假三郡人为将吏者休课,使治屋宅,作水碓,民心遂安”。水排和水碓,东汉时已有人制作。三国时又推广应用于边远地区,技术上也有所改进。魏明帝太和五年(231年),司马懿镇关中,曾“兴京兆、天水、南安监冶。”曹操时铁尚不敷用,故“定甲子科,犯釱左右趾者,易以木械。” 
  盐的官营,尚早于铁。官渡战前,操使治书侍御史卫觊镇抚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卫觊给尚书令荀彧书,建议置盐官,施行盐业官卖政策,以积赀购置犁牛,吸引农民归来。荀彧即以卫觊之议报告于操,操从之,于是遣谒者仆射监盐官,并令司隶校尉钟繇治弘农。由此关中外出农民归者益多,而关中诸将亦服从。此事前已引述。又如《三国志》卷27《徐邈传》言凉州刺史徐邈“上修武威、酒泉盐池,以收虏谷”。《全三国文》卷35载卢毓《冀州论》,提到“河东大盐”,即今山西运城市解池生产的池盐。足见当时地方官员对经营盐业也十分重视。 
  《水经注》卷10《浊漳水》言曹操在邺筑铜雀、金虎、冰井三台,冰井台藏有冰、石墨,还有粟窖、盐窖。并言:“石墨可书,又然之难尽,亦谓之石炭”。石炭,即煤。操藏盐和石炭于台内,说明对之甚珍视。 
  三国时,纺织手工业遍及家家户户,故操能施行按户征收绵绢的户调制。操始有丁夫人,因故被遣送归家,后操往探视之,欲令俱归。夫人方织,踞机如故,终无一言。魏臣许允,以不党司马师,为师所杀,允门人走告允妇,妇正在机,神色不变,曰:“早知尔耳”。操之前妻与许允妇皆官宦人家之女,尚如是勤于纺织,一般民间织妇纺织之勤苦,自不待言。 
  纺织用机,三国时有很大改进。史称扶风马钧,巧思绝世,他改进了绫机,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此事后面再述。 
  曹魏的纺织产品,虽没有蜀锦那样著名,但蜀锦价格高,数量也有限,广大人民群众无缘穿著,只有富贵人家始能享受。魏的纺织业则丝织品与麻、葛布全面发展。齐地自春秋战国以来即号称“冠带衣履天下”;西汉时,“兗、豫之漆、丝、絺、紵,被认为系养生送终之具。鲁国之缟,以质地轻美闻名,故诸葛亮劝说孙权抗操时,将入荆操军喻之为“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何晏赞美清河(今山东临清东北)的缣、总和房子(今河北高邑西南)的絺(细葛布)为魏名产;左思称赞“锦绣襄邑(今河南睢县)、罗绮朝歌、绵纩房子、缣总清河”。曹丕诏谓:“夫珍玩必中国,夏则缣、总、绡、繐,其白如雪,冬则罗、纨、绮、縠,衣叠鲜文”。另外,上党、平阳的麻织布,亦颇足称。曹操提倡节俭,连曹植之妻衣绣,都被处以死刑。这种严格禁奢措施,自然有利于麻葛织物的普遍发展。 
  (2)商业 
  东汉时,中原地区商业相当兴盛,王符《潜夫论·浮侈篇》曰:“今举俗舍本农,趋商贾,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充盈都邑,务本者少,浮食者众……今察洛阳,资末业者什于农夫,虚伪游手什于末业。是则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妇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天下百郡千县,市邑万数,类皆如此”。仲长统《昌言·理乱篇》曰:“豪人之室,连栋数百,膏田满野,奴婢千郡,徒附万计,船车贾贩,周于四方,废居积贮,满于都城”。在著名的丝绸之路上,“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东汉末年,由于政治腐败,人祸災荒,纷至沓来。及至董卓之乱,中原扰攘,民弃农桑,生产衰落,衣食器用,无不短缺,商业几乎停滞,货币常不流通。曹操平定中原后,经济稍有好转。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丕继位为魏王,立即下令曰:“关津所以通商旅,池苑所以御灾荒,设禁重税,非所以便民,其除池禦之禁,轻关津之税,皆复什一”。于是貊、扶余单于,焉耆、于阗王,皆各遣使奉献。至黄初三年(222年),“鄯善、龟兹、于阗王各遣使奉献……是后西域遂通,魏置戊己校尉”。唯古代史家著书,多不屑记述商贾之事,所以留给后世的商业史料,至为零散缺略,且多系官方贸易。如《三国志》卷47《吴主传》注引《江表传》载: 
  是岁(黄初二年;221年),魏文帝遣使求雀头香、大贝、明珠、象牙、犀角、瑇瑁、孔雀、翡翠、斗鸭、长鸣鸡。群臣奏曰:“荆、扬二州,贡有常典,魏所求珍玩之物,非礼也,宜勿与”。权曰:“……方有事于西北(指刘备将来伐)……彼所求者,于我瓦石耳。孤何惜焉?彼在谅闇之中(丕父操刚死),而所求若此,宁可与言礼哉!”皆具以与之。 
  《吴主传》载:嘉禾四年(魏明帝青龙三年;235年),“魏使以马求易珠玑、翡翠、瑇瑁。权曰:‘此皆孤所不用,而可得马,何苦而不听其交易’”。从以上两次魏吴交易可知,曹丕、曹叡父子所感兴趣的东西是海外珍玩,而孙权所需要的则是战马等军用之物。魏吴之间时有互掠对方人口财物的事,但二国交界线很长,且有江河水运之便,加以南北产物有异,因之以所有易所无的需要必然会促进相互贸易。唯当时只有最高统治者始敢公开与外交易,其他人私自对外交易是非法的。故当魏大将军曹爽附绢三十匹让江夏太守王经交市于吴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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