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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如何说再见-第11部分

小说: 如何说再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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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到育源披着睡抱惺松地问:“回来了?”

他坦白对妹妹说:“这样麻烦你,真不是办法,我这就带着纪元走。”

“到哪里去?”育源说,“孩子终日流离浪荡不是办法,你,你也会累。”

“我们可以到尼斯去落脚。”

“你整个假设都不切实际,我真担心死了。”

育台说:“明天再说吧,明天又是另外一天,明天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他进入客房,倒在床上。

第二天确有一宗意外在等他,却不是奇迹。

夏家一早便有访客。

那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士,按铃把夏长志唤到门前。

“打扰,我姓司徒,我找李育台先生。”

夏长志连忙说:“早,进来喝杯咖啡。”

大清早便如此精神奕奕,浑身散发精力的人不多见了,这是谁?

夏长志去敲房门,“育台,一位司徒先生找你。”

育台已经醒了,一时没起床,至怕这种突袭检查,浑身隔夜酒味,如何见人?

他不知是先洗刷抑或先打招呼好,该刹那真想钻进被窝去失踪。

太不公平了,应该把这种不速之客赶出门去。

他只得匆匆起床,沐浴更衣。

下得楼来,只见客人与夏氏夫妇谈笑甚欢,已经很熟络了。

此君高大硕健,外形甚为英伟,一脸正气,讨人欢喜,是意料中事。

他一见李育台,便迎上来。

育台知道他有话要说,“请随我到书房来。”

他轻轻关上书房门,“你是雅正的丈夫?”

育台点点头。

司徒启扬沉默,过一刻才说:“我收到了你寄给我的书。”

“是怎样找到我的住址?”

“我与伍和平小姐通过一次电话。”

是和平出卖了消息。

两个男人坐了下来,育台知道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不知怎地,他见了司徒,就是有点自惭。

是因为司徒把雅正当作女神,而他却没有吧。

“纪元呢,我可以见一见纪元吗?”

“纪元上学去了。”

“方便等她放学吗?”

育台看看时间,“刚刚好,这上下她恐怕就要回来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纪元乘同学妈妈的车子到了家门。

李育台把她介绍给司徒认识。

纪元仰起头,只觉得这位叔叔身形好比一株大树,不禁怯意地笑一笑,司徒立刻蹲下来,想问候一声,可是忽然哽咽了,感觉像见到雅正本人一样。

纪元看到这位叔叔双眼有点发红,好不讶异,想安慰他,故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肩膀,司徒垂下双目,过一刻才抬起头笑笑说:“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纪元一听,黯然说:“妈妈已不在人世。”

司徒用双手轻轻捧佳纪元小面孔,他的手掌几乎比她的脸还要大,“是,我知道。”

纪元无奈,“你若是来看她的,你就来迟了。”

“不,我特地来认识你。”

纪元笑笑,“我很高兴结识你做朋友。”

“我们可以谈谈吗?”

“请到会客室来。”

育源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一大一小会一见如故。

她说:“滚石不积青苔,在一搭地方住久了自然会结交到朋友,你看,时时有人来找纪元。”

育台抬抬头,问妹妹:“我是谁?李纪元的父亲,谢雅正的丈夫。”

育源笑嘻嘻加一句:“李育源的大哥。”

兄妹俩一齐嗤一声笑出来。

育台问:“假如雅正嫁的是司徒启扬这一号人物,她会更加快乐吗?”

育源答:“这种假设最没有意思,谁也不会有答案。”

这是真的。

“你看司徒多强壮,他会保护妇孺。”

育源看他一眼,“你也没叫雅正与纪元吃苦,她们母女什么都有,一样不缺。”

育台微笑,由来只有妹妹最爱哥哥。

半晌,司徒医生自会客室出来。

纪元送客送到门口。

司徒的情绪较来时平稳得多,同李育台客套几句……“我傍晚就得返回伦敦,李兄,后会有期。”

李育台与夏长志直送他上车。

稍后育源问:“你不问纪元她同司徒大夫讲些什么?”

育台答:“我不想探索她的隐私。”

育源笑说:“司徒医生希望与纪元做笔友。”

那多好。

他失去了一个笔友,现在又得回一个笔友。

可是,李育台失去了谢雅正,再也找不到替身。

“纪元答应他必定回信,直至老大。”

育台一怔,“那是一个很严肃的承诺。”

“是呀。”

“她做得到?”

“我想不成问题,司徒医生博学多才,他的信必定庄谐并重,有趣万分,一对一答,不难维持。”

育台颔首。

对司徒启扬来说,这已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纪元可以留下来吗?”育源盼望地问。

“你好似真爱她。”

“我生活也很寂寞,有纪元陪我,灰色世界就多一道虹彩。”

育台嗤一声笑出来,“何处觅来文艺腔?你又未过生育年龄,为时未晚,亲身炮制三五名亦可。”

“我不能忍受他们零至五岁时的生理状况。”

“你真怪,人人都说小孩一至三岁最好玩。”

“兄弟,儿童不是用来玩的。”

“抱歉,一时忘形,你对生命的观点一向严肃。”

“你尚未回答,纪元可否留下来?”

“你问她,她若愿意,我不反对。”






如何说再见6



6

可是纪元第二天就闹情绪说要走。

李育台不得不耐心地查根问底:“李小姐,今次又是为着什么因由?”

纪元忿忿不平,“什么地方都有吴瑶瑶!”

“啊,那是什么意思?”

“班上有一个同学,名叫冼娜,自以为长得美,见了人不瞅不睬,万分骄傲,可是不知多受老师宠爱,她做的永远是对的,真讨厌。”

“你打她?”李育台吃一惊。

“当然不,我又不是生番。”

“那就好,学习和平共处,既然你知道全世界都有吴瑶瑶,那就避不胜避,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纪元老气横秋地感慨:“庸脂俗粉罢了!”

李育台忍着笑,一本正经说:“肯定是。”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她。”

“我女儿说是,就一定对。”

“呵爸爸,说我是你的瑰宝。”

“当然,纪元是爸爸的瑰宝,纪元是爸爸在世上的至爱。”

现在只得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偶尔互相麻醉也是很应该的。

他说服了纪元。

尽管学校里有外国吴瑶瑶,她还是愿意留下来。

李育台一个人上路。

格于环境年龄身分,他不打算到旷野去寻求真我,他乘头等舱到多伦多去了。

他的合伙人陈旭明一直对多市地产有兴趣,专注看它跌跌跌跌到什么时候止,反正已经来到加国,李育台打算替老陈留意一下有何便宜货拣。

在酒店里他联络到移了民的行家范伟源与郑嘉英。

两人带着女伴来赴约,统统是移居海外七年仍不忘腕戴劳力士金表身穿阿曼尼西装那一号人物。

见到李育台却是真的热情。

“育台,你也过来吧,这边会适合你。”

“育台到哪里都过隐居生活。”

“他同陈旭明是天生一对,老陈主外接客,他在办公室勤做。”

“这样也就发了财啦,可见真金不怕红炉火。”

育台笑问:“说完没有?”

“你看育台,外头人多容易误会他是艺术家,那样不修边幅。”

“不不不,育台打扮起来总像哪个小生,最近心情不好,故没刻意修饰。”

李育台摇头,“惨遭衰友调戏。”

范君的伴侣姗姗来迟,一进门,李育台一怔,那女子一张鹅蛋脸与白皮肤有点像雅正。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可是人家比较年轻,也比较艳妆。

范伟源见到女伴,如珠如宝地迎上去,“米雪儿,我来跟你介绍——”

郑嘉英悄悄在育台耳畔说:“有无觉得面熟?”

育台茫然摇头。

“是一位香港小姐出身的电影明星,老范宠得她不得了,我们多看一眼他都怕蚀本。”’

这时,那女郎抬起一双碧清妙目,似笑非笑朝他们看来.老范立刻噤声,育台朝她点点头。

人长得美,净穿一件黑丝绒已经足够,育台注意到她外头披的是一件罗宋紫貂,他认识这个是因为雅正老劝育源别穿皮草,而育源刚好置了一件紫貂。

此刻由这样漂亮的人儿穿来,又不觉有何不妥。

吃的新法国菜,盘头美得要死,可是连主菜都只得三条牛柳丝半支芦荀之类,育台吃不饱。

吃完之后,他建议:“用过点心了,稍后到什么地方去吃饭?”

那米雪儿一听,嫣然一笑,现出梨涡及贝齿,十分动人。

他们到育台房间喝咖啡聊天,少不免讲到当地地产。

育台正为他们斟酒,听到身后有人问;“李太太没一起来?”

那人是米雪儿。

李育台连忙:“先室一年前故世。”

“呵对不起。”

李育台无奈地牵牵嘴角。

这时,范某已如影附形地追上来,“米雪儿,你同老李说什么?”

育台立刻避嫌,“老郑,明日你陪我去看看那个地盘。”

老郑的女伴很活泼,一直在说华侨会遇到的尴尬事。

稍后那个会就散了。

育台同老陈通了一个电话,先讲公事。

陈旭明很感动,“可见你心中还有我。”

“老陈,你这种腔调不改,人家会误会我与你的关系。”

“育台,可见你还是恋恋红尘,不是出家人才。”

“我有说过我要做和尚吗?”

“几乎没披上袈裟。”

“我明日与郑某去看地盘。”

“你全盘做主好了。”

育台放下电话,淋浴。

电话响了,这一定是育源,她一向有第六感或是千里眼,专候人家洗澡之际打电话来。

“谁?”

“米雪儿。”

育台只觉得不可能,看看电话筒:“谁?”

“刚才的米雪儿。”

“是是是,”他连忙围上大毛巾,“有何贵干?”

“你不是没吃饱?我带你去宵夜。”

育台发呆,“你在何处?”

“就在你门外。”

“请稍等五分钟,我马上来开门。”

李育台丢下电话,连忙穿上新鲜衬衫与裤子。

拉开门,那米雪儿正看着他笑。

育台为她艳光所慑,结结巴巴,“请进请进。”

“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李育台不由得提出疑问:“范伟源知道吗?”

米雪儿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指着他道:“我真喜欢你,你与他们不同。”

李育台也笑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后果自负,还需征求谁的同意?

他松弛下来,“去何处?”

“跟我来。”

她拉起他的手就走。

感觉上那是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育台有犯罪感,她原来是他朋友的女友。

跑车就停在门口,红色皮座,银灰车身,开篷,天气已相当凉,车子增速,风打着耳朵有点痛,年轻的女郎喜刺激不是奇事。

李育台分享了她的爱好。

车子驶进华人聚居的区域,在一家餐馆门前停下,李育台失声说:“火锅!”高兴得不得了。

就是吃这个。

女郎订了一间小小房间,两个人坐刚好,满满切片菜肴已经在桌上排开,她替他斟冰冻啤酒。

“谢谢你。”

“我喜欢看到朋友开心。”

李育台忽然说:“我妻子已经故世,我不应高兴。”

女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如果她在世,她会希望你快乐。”

育台低下头,沉思半晌,“先饱口腹。”

女郎笑了。

她轻俏地说着自己的故事:“……拍过十部八部电影,全部花瓶角色,不知怎地始终把握不到演技的技巧,再努力也显得做作,开始腻了,想结婚,找个殷实商人,环境小康即可,反正手头上有点节蓄,安顿家人后还绰绰有余。”

李育台觉得这就叫作艳福,边吃边听美女说故事,还说不是享受?

“遇上范君,条件十分理想,可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原来,发觉自己还是希望恋爱。最好是那种激烈的,灵欲不分的狂恋,互相啮咬伤害纠缠至死的那种爱情。”

女郎用双臂拥绕着自己上身,眯上双眼,陶醉地形容给他听,她向往的是什么的感情。

育台发呆。

“呵,我还年轻,多想疯狂地燃烧一次,即使遍体鳞伤,相信也还可以自灰烬中站起来……”然后,她睁大了双目,“范君不是对象。”

育台听得着迷。

这样还不算好演员?难以置言,一段独白已令观众心身摇曳。

她说:“我一向只跟我想占有的异性在一起,”她垂下双目,睫毛似蝴蝶的翅膀那样颤抖两下,“我一点都不想占有范君,我不爱他,不过,也有好处,相信我也不会恨他。”

育台清一清喉咙,想说什么,终于又住声。

“我很踌躇。”

“是吗,”育台笑了,“看上去不像。”

“你不相信我。”她嗔曰。

“对不起,那是因为我缺乏经验,我从来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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