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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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加利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他的手干燥而稳定的将那银色的枪口顶在自己的右太阳穴上,他的眼神是热烈的,几乎会让人错以为那是渴生的剧烈欲望。
那种眼神麻卡帕因却非常熟悉。
焚烧的,想仅仅用眼睛将面前的那个人吞噬掉的凝视……
“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想让你死……这种奇怪的心情,可笑至极……”
空气快要窒息,只有麦加利的声音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响起。
“我们去开普敦的时候,你喜欢那颗浅蓝的钻石……”随口说起的是却是琐事,麦加利的眼睛闭上了,紧紧扣着扳机的手指随着说话的起伏而颤动:
“我已经向他们预订了,只要三百五十万而已……我会吞噬了布罗迪的组织,无论花几年时间,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利用什么人!我要的……我要的——是你的失败!是女人应该的、败给男人的失败!
那时候……那时候……
我是男人,我是胜利的男人……
我会向你说……要不要、要不要……
嫁给我……”
枪响了。
硝烟和血腥一起散起,麻卡帕因的眼睛被血色冲散了,向山的手松开了,雪梨手中的枪和麦加利的枪几乎是同时响起,骨头的碎片爆起,擦破了逼近麦加利的向山脸颊,怵目惊心的赤红,沾染了地毯的碧蓝!
那颜色,仿佛是雪梨的瞳仁的颜色,
向山向后退了一步,咬紧了牙齿,压制住了呼喊的冲动,麻卡帕因几步就绕过那血肉零乱的尸体,他几乎要抓住向山的时候,向山也已经冲向了雪梨——他想拥抱住向山,而向山想去拥抱住雪梨!
“出去!”
雪梨断然的喝道。
他们的动作都停止了。
只有雪梨可以面对那个男人的尸体,只有她能够亲手杀死他,而他,也是如此期望的吧?
走出去的时候,麻卡帕因停下了脚步,越过自己的肩头,向山原来也停下了脚步向后看着,房间里,惨白的灯光下,刺目的红色和蓝色交织的一片看不清楚的紫色迷雾。
雨很大,离开了房间,走下了楼梯,向山一直走进了屋外的大雨里去。
夏天的暴雨,不是去年那冬夜的冷雨,站在长廊里,麻卡帕因望着向山在雨里仰起的脸和被冲刷的躯体。
什么是爱呢?
他那孤单的躯体,在这样的雨和黑夜中,想起的是谁?
啊!
不管他想起的是谁,如今、此刻、现在在他身边,可以用手臂拥抱着他,可以用胸膛温暖着他的人是我!
只有我一人……
可能我的爱,如果有一天,能够变成了“我们的爱”,我们,我和你,向山,这种爱能让你获得“幸福”吗?
你所渴望的“幸福”是什么?
是人的体温还是心的救赎?
而我,能给你的“幸福”是什么?
向山的背接触到了他的胸膛,那干燥的衣服还没有被淋湿,是那么热烈,纵然瞬间会被雨所打湿,但这刹那还是炙热的。
深呼吸,张开嘴巴让雨水落到干涸的唇和心里来,嘴唇上接触的那个男人的有着剧烈的热,贪索的舌头有着怦怦的,如同自己一样频率的心跳声——向山的手触摸到了他躯体上温热的肌肉,一个叹息,他吞噬的力量变大了,紧紧箍着腰的手臂也全是力量,整个躯体,牵扯到雪梨,那种震惊和不稳的冲击比他自己想像中还要大,腿和整个上半身全部被压在麻卡帕的躯干上,才发现肌肉中充满了酸痛,心充满了愤怒!
雪梨,麦加利,莉莉丝。
背叛相爱。
吼叫着,用牙齿尖锐的撕扯着这种愤怒,悲伤,而这个男人却任由这种怒气发泄,即使嘴巴里充满了血腥,他也是缠绕不休的用唇和舌继续索求——这冰冷的躯体,让这个男人如此痛爱……
爱,又是什么样的?
心,为什么又开始撕裂一般疼痛!
早已经决定好了,
优奈死的时候,已经决定好这颗心已经腐烂、已经不存在了!而丽裳死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它竟然还在胸膛里鲜活的跳动着、还被撕烂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那些碎片凝固不起来,无论怎样的郁结和诅咒,雪梨的痛就是一把提醒着伤口的刀,一点点,提醒着过去的背叛!切入了骨肉里,被无望的绝望的背叛所刺进去的心脏,每一呼吸,血腥的味道里散发着过去的陈腐血色!
埋葬掉的过去,
向山弘义整个人用整个生命忘记掉的悲伤和泪水,却在这样的大雨和这个男人的狂乱的亲吻中,如剃刀般挖掘着胸口,暴怒着想吼叫,语言和怒气冲到了喉间,却怎么也冲不破麻卡帕因融化一切的吻……
麻卡帕因更用力地搂着他,雨水滑动,唇上破了口的地方让彼此的唾液和地中海的咸涩雨水刺得被烫伤一样疼痛,向山心里的疼痛和被大雨掩盖了的雪梨的疼痛是这个的千倍万倍吧!
即使放开了向山的唇,却不放松拥抱他的手臂。
因为那副躯体几乎完全丧失了力量,在他的怀抱里,贪索着遮盖风雨一般埋着头……
而麻卡帕因只有用尽了胸膛和手臂的所有气力,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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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不想回那被血和眼泪淹没的主屋,拥着向山在雨里不辨方向的信步走去,听着海浪的声音,任由脚上的血污从脚趾那里一点点散去,码头那边有船开的灯光与汽笛。
谁离去,谁留下,谁该存在在谁的生命中!
我想要存在在你的生命中,向山,不管是好是坏,不管背叛或忘记……
爱情吗?
不,不是,我只想做存在在你生命里、有意义的“人”,“恋人”,冷雨里可依靠的“爱人”,爱你胜过爱自己的人,爱你,胜过你爱我的我。
独立于主屋之外,是建筑在海滩岩滩上的温泉小屋,房子里没有人,却亮着灯火,温暖的水和干净的毛巾,呈现着随时让主人使用的状态。
池里清澈湛蓝的水是冒着蒸腾热气、饱含火山余威的温泉水,伸手到向山的皮带,虽然有一点犹豫但还是坚决的去解开了,整个人湿淋淋的向山伸出手,自己扯开了衬衫,玻璃屋顶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淡青色光芒下苍白的面具鲜活的跳出来,沉默着,向山踢开了所有衣物,解开左手的白刀,哗啦一声滑下了水面。
退后了一步,坐在池边,一年前,也是这样隔开着水面注视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仍旧渗透着那曾经送给他的香水的味道,为什么,这样没有戒心的敞开着自己呢?向山?
他的躯体就在手边,只要一伸手,就能紧紧的抱入怀里。
却感觉到接近的惧意……
向山游了过来,他的态度奇妙的恢复到了很久之前的亲近——却又感觉不同。明明知道他是怀着欲望而挨近自己,明知这一点却仍无动于衷的放松了警惕……
会不会,一拥抱,这一切暧昧的接近和亲昵,就会泡沫般消逝?
伸出了手要他拉,拖拽着把那湿润而燃烧的身体拉入怀里,热水蒸腾的更没有体力了吧?起伏的肌肉带着清爽的水滴,从热水里出来很冷吧?皮肤的颤栗就只隔着一层衣物,麻卡帕因没有动,只是这么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抱着他,仅仅只是抱着他。
没有说话,眼睛可以看到无限天空的无限星星,水份渗过衣服沾染上他的气味,肩膀那边如恍惚的记忆一样消瘦,腰骨那么柔软,似乎他的刚硬都已经随着汗水和热气一起流散了。向山沉默着,淡淡呼吸着,将脸放在他的胸口上。
怦怦的心跳,搂抱着的手臂,可以这样接近的天空下的一个人。
“性关系……意味着什么?”
他问的,和麻卡帕因心里想的,熨贴一致。
“可能,就是说,从毫无关系的人,变成了恋人了吧?爱人。”
问题是浪漫主义的问法,而这个答案却是现实主义的回答。
向山却在他的胸膛上支起了手肘,眼睛和嘴角都没有笑意,认真的眸子里在想什么呢?是在想雪梨和麦加利或莉莉丝还是想起了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要想了……抬起头,轻轻的在他唇上一触,让正在严肃认真思考的向山微微一惊——即使他自己全身赤裸的在麻卡帕因的怀中,却因这样一点碰触而全身一抖——
“可以吗?”
他站在一个决心的边缘,麻卡帕因也明知这一点,向山的眼睛终于不再逃跑,他凝视着麻卡帕因,侧着他的脸,锋利的脸颊的线条却曾经有过那样脆弱的抖动,月光在那边缘镶嵌了柔和的微光,他依旧在疑问着:
“会有什么不同吗?”
抱着他坐起来,从腰那里紧紧的将他的上半身搂在怀里,用脸用手用胸膛用腿用皮肤用整个人所有细胞的一切一切,将他融化在自己的怀里,麻卡帕因轻轻地回答他:
“会……我爱你,我会更爱你,我会更加更加爱你,我爱你。”
小屋的卧室是客房式的,铺着海样蓝色床单的简单双人床一点也不柔软,向山把带着皮条的白刀扔在床边的矮柜上。凌晨五点了,天将明的黑暗雨雾笼罩了终于在纷乱忙禄之后寂静下来的树林与海岸,外在的一切都寂静着,褪去衣服的向山的背上,一闪一现的苍白面具这样近的看去,拥有一双暗淡色调的红唇……是血吗?用唇去亲吻那浮动着的唇,鲜活立体的鬼面在苍白和青黑发丝间抖动,张开唇用牙齿轻咬,脊椎的中间,隔着皮肉可以舔食到他的血液一般……
向山的脸孔仰着,从颈椎到背脊都挺直,让他的牙齿一路索求,覆盖而上的别人的身体带来了一阵接触性的颤栗——削瘦的皮肤肌肉,可以直接摸到他的骨节,腰骨突起,只不过亲吻他手腕的时候,肘间曾经密密麻麻的针眼只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天色亮起来的光芒从墨蓝色的纱帘间渗流而进,用手掌可以捧起的他的胸口,锁骨上面就是他的唇,唇上面是他的发,发丝揉乱里是他深黑而杂乱的眼瞳……
散乱的,不解的,困惑的,种种复杂的神色集中在那双眼睛里,都是一些从来不曾看到的美妙的景色,渐渐的,手掌抚摸的力量不由自主的粗鲁了,眼睛和唇和鼻一起渗出了经过小心压抑的喘息。
穿过胯骨的手将腰的抗击扭向反方向,下意识的拒绝着对隐私部位的探索,用手掌感觉着大腿内侧的旧痕,连绵集中的针眼汇集而成的伤痕褪成了一片感觉起伏的柔软皮肤,麻卡帕因的手那不同于肉欲的触碰让向山有一些放松,双腿绞紧的力量也退散了。
横躺着从背后抱着他,撑在他腿间的腿让他不能坚决地抗拒,肉体的甜美的香味会让人迷醉,不知道所谓的前后顺序,也想不起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这样用肌肤亲密无间的拥抱着他的肌肤,就已经要幸福的昏迷了。
拉着他的手放在肩膀上,变成了互相拥抱的姿势,亲吻到了深处,只是舌头互相的交缠似乎都不够,呼吸流泄出来的喘息声随着躯体的兴奋而变大,从颈子两侧吻下去,空出一只手略带粗鲁的滑动在他股间,意图明确的抚摸让向山的九个指甲深陷在他肩背的皮肉里,力量对比顿时从倾斜变得抗衡,向山的眼角是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松弛,仿佛被毒品所侵蚀了时那迷茫无焦点的视线,麻卡帕因凝视着他,拨开他额上潮湿的发丝,从额再到唇,一个,两个,无数个吻,耳后、鼻尖、胸口、手腕、肩膀、小腹……
曾经熟悉,再次熟悉,想要铭刻在眼里心底的躯体,骨头皮肉心脏血液,如果可以吞噬掉的话多好!
只是亲吻和触摸就已经唤起他的兴奋,有一点震撼,但是麻卡帕因转念一想,丽裳死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抱过几个女人?
手掌上沾了些唾液整个的覆盖上去,睁着眼睛望着他动作的向山清醒而紧张,将他的脸用自己的唇盖住,迫使他接受那个吻的同时摸索着伸入了他的身体——向山抬起脚踢他,让突入变得非常顺畅容易,惊讶于一瞬间的轻易,两个人交换的对视的眼神尽皆是愕然。
那个地方柔软的在液体润滑的活动下敞开了,仿佛生物一样在粗暴蛮横的手指下蠕动着容纳下了更深的指节,向山蹙起了眉头,在他的吻连绵不断的袭击下尽量放松。
抬起脚踢在麻卡帕因胸膛上,痛麻压力袭来,摆着这种羞耻丢脸的姿势,看起来游刃有余的男人捉住了他的脚,拉过去,脚掌下接触到了灼烧膨胀的部分——脚底的皮肤感觉着他的激动,勾勒出来的陌生形状,向山怔了一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