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在深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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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山苦涩的摇了摇头,“那个荒淫无道的老头子,命人特地接走了三妈,给了她一栋别苑,她简直就把坠儿当成了生财的财神爷,哪里还会拦她?”
“那爹爹呢?”玉灵儿着急的说,“难道,爹也不管了?”
乔玉山笑的很是无奈,“爹当然想管了。诏书下来的那天,爹把坠儿叫到了客厅,苦口婆心的想要劝她。没想到,爹还没有开口,坠儿就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做什么,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就是不疼我吗?我偏不让你得逞。’爹被气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他说,‘爹想做什么了?’坠儿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在变卖家产,打算拿钱去北京,买通皇帝身边的人,把钱都送给灵儿。’”
玉灵儿大吃了一惊,“爹这么做了?”
乔玉山说,“这件事,我和你二哥是知道的。爹怕你不懂讨好人,怕你在宫中吃亏,想把家产卖了,买通你身边的人,也让你……唉,爹也不是没有为坠儿着想,他还是为坠儿留了一笔钱的。”
玉灵儿哽咽了,“坠儿为这个恼爹,那就把钱给她不就完了?”
乔玉山苦笑了一下,“你二哥当时听到坠儿说这些,当时就恼了,就说,‘灵儿嫁的这么远,爹给她送点儿钱怎么了?坠儿,你别太自私了,她可是你的姐姐。’”
玉灵儿也苦涩的笑了,“她要是把我当成姐姐,就好了。玉灵儿今天也不会在这里了。”皇帝听了,伸手搂了搂玉灵儿。玉灵儿瞪他一眼,挣脱了他。苏白好笑的看看皇帝,问道,“后来呢?”
“正如灵儿所说,坠儿根本不承认灵儿是她的姐姐。她大嚷说爹偏心。她说,爹把天下最好的男人给了灵儿,还要把一生的积蓄都给她……”
玉灵儿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然后,她又指着我和你二哥的鼻子,说,‘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当年,你们把你们应得的家产拿走了。现在,你们分不到家产了,也不想我分不到,是不是?’”
“二哥听了这话,打她了吧?”玉灵儿笑笑说。
乔玉山点了点头,“就是因为你二哥打了她一巴掌,就惹下了祸根。”
“她让你们来找我,带我回去受死?”皇帝和苏白、李乐对视,心中都是一凛。
乔玉山摇了摇头,“开始,她让我和你二哥利用生意之便,寻找楚文生的下落。可是,将近三年了,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文生在哪里。最近,她忽然改变了策略,要你回去。”
皇帝猛地看向玉灵儿,眼神中满是不许。玉灵儿不看皇帝,说,“哥,坠儿是不是派了侍卫在我们家?”
乔玉山点了点头,“她现在是贵妃,没有人敢不听她的。你二哥因为顶撞她,已经被砍断了四根手指。”
“什么?”皇帝和苏白等人都变了神色,“好狠的女人!”
乔玉山苦笑了,“这算什么?爹眼看……大限就到了,坠儿说……”
玉灵儿神色一凛,说道,“我回去。”
皇帝一把拉住了玉灵儿的胳膊,“不行。”
玉灵儿看向皇帝,笑道,“你不了解我这个妹妹。你刚才听到了,她连自己的亲生爹都不放过,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皇帝难以置信玉灵儿还能笑得出来,他生气的看着玉灵儿,生气她不顾他的感受,也更怕她是黄鹤,一去不回来了。李乐也说道,“不能回去!”苏白则摇着扇子,没有说话。
玉灵儿看着紧张的皇帝,好奇的问,“玉兰说,你向来处变不惊,但我看,怎么不太像啊?”
皇帝不理玉灵儿的调侃,只是生气地看着她。乔玉山也说,“灵儿,我来之前,和你二哥商量过了。他说,他会想办法……唉,看管的那么严,我想是没有办法逃出来了。何况爹那么大的年纪了……我不盼了。大哥本来就很矛盾……你别回去了,我想,即使你回去,坠儿也不一定会放了童儿他们……”
雏菊也在一旁叫道,“小姐,不能回去呀,你要是回去了,坠儿小姐非杀了你不可!”
皇帝还是不说话,只是紧抓着玉灵儿的胳膊。玉灵儿微微一笑,“哼,她不会杀我的,她让我回去,就是想引楚文生出来。”
皇帝的身子一抖。苏白大笑道,“聪明!这么狠毒的女人,苏白平生从未见过,这一次,要跟着小姐去见识一番了。”言外之意,要去保驾。李乐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皇帝也笑道,“好啊,朕也没有见识过塞外风光,这一次,也要见识一下。”
玉灵儿大惊,“你是皇帝,怎么能离宫?”
“只要让他们把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到真的手让就行了。朕这一次,就算微服私访吧。”皇帝颇不以为然。乔玉山看着目光闪烁的皇帝,叫道,“不,不要冒险。”
皇帝笑一笑,看着玉灵儿不说话。玉灵儿难以置信,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开始比眼大。
第十章
玉灵儿来不及回复陈皓消息,匆匆安排柱子打点布庄,便和乔玉山一起悄悄上路了。皇帝等人走后,他们兄妹又重新作了商量。他们都认为不能让皇帝亲自涉险。所以,他们故意把启程的时间提前了。玉灵儿知道,这次回漠北非常惊险,所以也只随身带了雏菊。临行前,乔玉山又有些犹豫,却又被玉灵儿骂回去了。
虽然出身漠北,但玉灵儿的母亲却是一个有教养的南方小姐。自幼,她的母亲便以琴棋书画教她,对于骑马,这类儿漠北的男女们都很擅长的运动,却坚决抵制,说是有碍风雅。正是因为这样,玉灵儿和雏菊只得坐车出城。只是这样,行程就慢了许多。乔玉山前头带路,等到中午,才来到了城门口。令众人奇怪的是,青天白日,城门竟然紧紧地关闭着。乔玉山坐在马身上,正想对着看管城门的兵将喊话,忽然,一声爽朗的笑声插了进来,“乔兄好不讲信用,说好了大家一起的,怎么先走了呢?在下对漠北的风景可是向往的很呢!”乔玉山心里一惊,转眼看见一身白衣的苏白,一手轻摇折扇,一手牵着马匹,站在城门口,拦住了大家的去路。不光是苏白,在他的身旁,还站了另外的四个人,除了皇帝、李乐两人,还有两个没有牵马的美貌女人。乔玉山还没有回答苏白的问话,其中的一个女人就朝着马车奔了过来,边走,她还边嚷,“灵儿,你也太不够姐妹了,要回漠北,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儿?”说完,已经掀开了马车上的布帘,钻进了车子。乔玉山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开始,对这个美貌女子的优雅的错觉,立刻荡然无存。
只听,玉灵儿在车里咯咯笑道,“苏先生,你什么时候能假装糊涂一下呀?你这样,让大家好没有成就感哦。”
苏白哈哈大笑,“这次可怪不得我。你兄长要走,自然要带走随他而来的仆从们。这个动作,足以惊动咱们五爷了。”
玉灵儿哼了一声,对湘雨说,“湘雨,以后你可不要再给我说你表哥的好话了,原来,你说的全都是假的。”乔玉山这才知道,那个钻进了玉灵儿马车的女人,是皇帝的表妹,名叫湘雨。那留在车外的女人看看完全不在意玉灵儿说什么的皇帝,微笑道,“灵儿,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咱们爷到现在,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真命天女,才没那么容易让你逃脱呢。”
玉灵儿咯咯一笑,没有了下文。那女人就又看向乔玉山,说,“我和玉灵儿情同姐妹,如若不弃,玉兰也称阁下大哥了。”
乔玉山立刻知道这个女人名叫玉兰。看她高贵的气质和她对皇帝说话的态度口吻,乔玉山心里已经隐隐的猜到,她是皇帝的一个宠妃了。听到她这样说,他也知道,她这样做得目的,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他连忙拱手说,“委屈姑娘了。”
玉兰屈膝盈盈一拜,也走向玉灵儿的马车走过来。玉灵儿在车里说,“苏先生,李先生,湘雨和玉兰可以与我称作姐妹,你们,就只能委屈做我大哥的小厮了。”
皇帝豁然一笑,说道,“哈哈,咱们是陪着姑娘去的,自是听从姑娘的吩咐。”
玉灵儿愣了一下,许久才又说道,“委屈三位了。”
大家重新启程。
这日黄昏,大家来到了当日玉灵儿摔琴的嘉峪关。李乐的马不觉就慢了下来,皇帝和苏白感觉到了,神情都是一怔,但随即也都明白过来。玉灵儿在车内轻轻的感叹道,“当日,灵儿伤心欲绝,曾经发誓,再也不回漠北。”
“这也怨不得你,”乔玉山也轻声说,“换了我,也会发这样的毒誓。”
李乐看了一眼乔玉山,眼望向当日玉灵儿摔琴的确切地点,淡淡地说道,“我看阁下其实理解不了灵儿小姐的受伤。”李乐从一开始便对玉灵儿充满了好感,虽然也听从了乔玉山的解释,他却仍认为乔玉山做得不好。当时,虽然救不了玉灵儿,他身为大哥,何以连句温存的话儿都不对妹妹讲呢?怨不得,玉灵儿当日那么悲痛难过。乔玉山像是明白李乐的心思,低了头,没有辩解。这时,一阵群马奔跑的马蹄声,从众人的身后传来。大家都是一惊,连忙向后望去。只见一个身上载满了货物的马队,浩浩荡荡的朝着众人奔了过来。那为首的一人,身穿华丽的宽大长袍,随着马儿的奔跑,衣袍里灌满了风,鼓鼓荡荡的,很是威风。皇帝看着那人,不由得哼了一声,原来,他已经认出了那人——正是前一天,叫缠着玉灵儿,说要去波斯国的陈皓。看见正是自己的情敌,皇帝不禁一皱眉头,说道,“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皓骑在马上,远远的喊道,“前面可是玉灵儿小姐?”说话间,他的快马已经奔了过来。
玉灵儿听到呼唤,掀开布帘,向外望了出来。看见是陈皓,她也不禁惊讶道,“陈老板不是去波斯国吗?怎么又到了嘉峪关?”
陈皓看见了玉灵儿,分外的高兴。原来,那天他一回去,就感觉不对。乔玉山的打扮显然是从漠北来的,玉灵儿叫他大哥,听她的口吻,也像是要离开一段时间。陈皓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讨好玉灵儿的主意,怎么能让它就这样毁于一旦?还是小元方机灵,他马上就想到了改程去漠北。第二天一大早儿,陈皓就跑去,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玉灵儿。但伙计告诉他,玉灵儿已经走了。陈皓一听,马上回去,命人打点行装,也上了路。他们日夜兼程,又加上玉灵儿坐着马车,竟然让他们赶上了。
“在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漠北。”陈皓看一眼使劲等着自己的皇帝,不慌不忙地说。“听说那里的生意更好做一些。”
玉灵儿一愣,立刻就明白了陈皓的心意。她心想,漠北的生意怎么可能比波斯要好做?她对着陈皓笑了笑,说,“不是玉灵儿不欢迎陈老板,只是玉灵儿此行着实凶险,只怕无端连累了陈老板。”
陈皓哈哈大笑,说道,“是吗?陈皓在京城也算是狠辣的角色了,你这一说,陈皓倒非要看看,小姐会怎么连累陈皓。”
湘雨在车内听到了陈皓的话,也掀开了布帘。她打量一眼陈皓,不屑地说,“戚!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在这里说话呢,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在这里吹牛皮!”说完,她放下布帘,就坐回了车里。陈皓脸皮都黄了,“你,你,哼,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敢这样说?”
湘雨听了,又要掀开帘子,却被玉灵儿摁住了,“陈老板别给湘雨一般见识,她其实人挺好的,就是嘴巴直,不会讲话。”
陈皓连忙说,“小姐放心,陈皓不会和这样的丫头计较的。”湘雨听了,又着急,却又被身旁的玉兰摁住了。湘雨不敢使出功夫,怕伤了玉兰,但,不是出功夫,她又挣不脱玉兰。她心里很是不满陈皓,就一噘小嘴儿,狠狠地哼了一声。
玉灵儿说,“如果陈老板不嫌,那就一起走好了,今天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走吧。”陈皓和前面的乔玉山都点了点头。乔玉山说,“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便催马向前走动。玉灵儿放下了布帘,马车也开始移动。
住到了客栈里,众人都用过了饭,便各人回去休息。玉灵儿坐在房内,想到祁州城内乔府的情形,就再也睡不着,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灵儿,你睡了吗?”正是乔玉山的声音。玉灵儿连忙说,“没有,”一面让雏菊去开门。门外,乔玉山神色惨淡的站着。
等乔玉山走进门来,玉灵儿为他斟了一杯茶,才说,“大哥神色忧愁,又发生了什么事?”
“灵儿,”乔玉山无心饮茶,看着玉灵儿说道,“大哥真的觉得,你没必要回去送死。这一路上,我不断的想,……”
“大哥再说这话,休怪妹妹不理你了。”玉灵儿一放手中的茶壶,有些生气的坐到乔玉山的旁边。乔玉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四下里望了望,才回来对玉灵儿说,“灵儿,不是大哥外道你。而是,大哥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从祁州去京城的时候,我一直担心家里的安危,无心想其他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