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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七日六夜-第5部分

小说: 七日六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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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悖离世道的歧路。
  这不是什么双重标准,而是为人父母者受上天赋与的强迫症。举凡会威胁到孩子们幸福的「恐惧」,做父母的都会挥着那把「蛮不讲理」的大刀,无视孩子们的意愿,代替他们上场杀敌,不管孩子们是几岁……父母永远也无法治愈这种病。
  可想而知,在克劳顿的父亲眼中,自己无疑就是那只该被宰的恶龙!
  「我不会让老头欺负你的,我保证,只要老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们可以马上走人。」克劳顿翻身坐起。「恩,一次就好,你就答应我这次吧?」
  「你……」告诉他,他也不会懂的。那种无条件为了儿女而战的天下父母心,没有养儿育女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况且,骂他太天真,克劳顿也不会就此放弃,他没那么好说话。
  「我们分手吧。」
  凌恩放开他,死心地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克劳顿。实际上,我没那么强悍,会为了我们这段随时都可以结束的关系,去做任何努力。我想我没义务做你的挡箭牌,如果你父亲认为和女人结婚才是对你最好的,你为何不试着去接受他这个想法?欧阿夜说,你不是个双性恋吗?这代表你不是非男人才好,也可以和女人在一起生活,那么相亲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恩,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爱的人是你!」反过来扣住他。
  凌恩甩开他的手,冷酷无情地反问道:「你这句话跟多少人说过了?」
  「恩?!」蓝瞳错愕地瞪大。
  「你不必做出这般夸张的绝望表情,以你的条件,很快就可以找到下一个情人,不是吗?」拍拍屁股,凌恩不假思索地站起身。「今晚我先到阿夜那边挤一挤,明天一早我就带他们回台湾去。」
  走到门边,一手放在门把上,背对着他,不禁冲口说:「我们……其实……曾经有过一段不错的日子,谢谢你让我──」
  咚!从后方伸过来的双臂,像铁条般将凌恩锁在门与他的身体之间,牢不可撼。
  「你说我太看得起你,那么你就是太看不起我了,恩。」
  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口吻,低沈地传达男人的痛心。
  凌恩缩了缩。
  「我晓得在你眼中,我比不上你的工作、你的儿子们,可是我以以起码也在你的心头占有一席之地……没想到,我错了。」
  蹙起眉,一触即发的空气中,酸楚的滋味在酝酿、在发酵。
  「若是你有一点点把我放在你的心里、你有在乎我这个人,你怎么能说够伤我这么深?我的心在流血,你看到了没有?」
  心口被罪恶感的针尖,狠狠地戳刺了一下。
  「还说什么谢谢我,别说鬼话了!你是我见过最麻木不仁的家伙,你根本不晓得什么是爱!」
  针尖戳了又戳,刺烂伤口。
  「很好,要分手就分手吧,像你这样不长眼睛的冷血家伙,就算我再怎么爱你,你永远也不会懂!」
  啪地拉开门,克劳顿将凌恩推回屋里,自己跨出去说:「去享受你的假期吧!很抱歉把你骗到这里,这趟旅行就当作是做老板的我,犒赏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你大可大方接受。我会交出亚洲区总监的位置,省得我们再碰面会尴尬。再见。」
  「克──」
  迅速阖上门,彻底地阻断凌恩与克劳顿之间再沟通的道路。凌恩无言地站在房间懂,克劳顿离开前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反复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啃噬着他的良心。
  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完成没考虑自己说出的话,是怎样地伤人?
  一想到要与克劳顿的父亲见面,乱了手脚的自己,立即选择跳进最简便的处理方式。以为只要逃避掉眼前的难关,后面的事可以后面再说……
  怎么办?他方才说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话,克劳顿应该不至于想不开吧?自己应该追过去吗?但,他有什么立场去追他?是自己先说要分手的!
  ◇◇◇
  为什么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凌恩」?要是有十二个的话,我就每个月按你所说的轮流向他们示爱!
  你,要成为我的人,凌恩。我不是说要你陪我上床而已,我说的是你的人、你的心全部都要属于我的……
  这是新的游戏,名称叫做「唱反调」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奉陪下去,我就不相信你能一路跟我唱反调唱到底。
  你是个傻瓜,凌恩。一个没有自信、过度胆怯的傻瓜……
  不论是什么方式,我都要你。这一个月,我会日以继夜地爱你、疼你,不许你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我会不断、不断地要你,直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啾啾的鸟啼声,唤醒沈醉在追忆中的男人。
  抬起头,黑夜曾几时何时被黎明的紫晕驱退,窗外吹来的一阵秋晨冽风,使一夜没睡的他打了个哆嗦。
  伸手拿起深蓝厚底的浴衣外褂,将手套进长袖里,他蓦然想起什么外套也没穿,一身薄衣就离开房间的另一个男人。自责地咬住下唇,凌恩知道自己再等,也不可能等到克劳顿回心转意地回来。明知希望多渺茫,可是心里多少抱着姑息的期待,认为他气消了,会再跑回来与自己沟通……
  真是笨得可以。
  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居然还在等待克劳顿主动放下身段……彻底伤透那家伙的心的人是他;逼那家伙心灰意冷地离开的人也是他,事到如今克劳顿空有满腔再火热的热情也熄灭了,怎么还会愿意踏进这间房一步?不,恐怕这辈子那家伙都不会再次靠近他半步了。
  凌恩将脸埋在双掌中,他没有自信能获得克劳顿一辈子的爱,却变相扭曲成了一种傲慢与自大。
  傲慢得不去正视现在的克劳顿对自己付出了多少爱,自大地假设身经百战的克劳顿,已百毒不侵,什么话都伤不了他,而他口口声声的爱也是轻浮而不可靠的……
  借口、借口,这些都是借口!
  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凌恩惭愧地发现自己有多不长进。他这一生都在伤害别人的心,永远都学不乖。先是前妻,再来是一些交往过的女子,现在则是克劳顿……为何人们总是会不断反复地在重蹈覆辙呢!
  揪着自己的发,凌恩用力地摇头。不行!不能这样就算了!
  至少要对他说声「对不起」,即使一切都无法挽回,自己也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厚脸皮地打道回府!
  ◇◇◇
  想来想去,在这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异国,要找克劳顿将是件不可能的任务,凌恩只好从柜台那儿打听点消息了。匆匆忙忙地走向柜台,一名年轻的女招待员低头有礼貌地说:「おは〈客人,早安〉。」
  「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昨晚霍普先生离开旅馆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他?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连串的英文让女招待员困惑地摇了摇头,接着又说了一堆日文,凌恩焦急地说:「没有人知道吗?有没有谁能回答我的?」
  女招待员比个稍后的手势,接着拿起电话,与话筒彼端的人快速地交谈。不久,急急自柜台后方现身的,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香子老板娘。她边整理着衣襟,边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久等了,凌先生。不知道您有何需要我们服务的地方?」
  「香子老板娘,昨天因为我和克劳顿发生些许口角,所以他离开我们所住的房间。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你可以帮我找到他的下落吗?」
  「有这种事?」掩不住的讶异,香子老板娘立刻点头说:「那么请你到前面的迎宾咖啡吧稍坐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坦白说,现在的凌恩根本坐不住,他宁愿站着等。可是基于礼貌,他还是走到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频频张望,香子与几名工作人员交谈着,翻阅厚重的名簿,打了两通电话,约耗了十分钟左右,终于结束调查,朝凌恩走过来。
  「怎么样了?」
  「凌先生,霍普先生确实在昨晚十点,请值班的服务生,帮他在别的旅馆订了间房,然后这搭车过去了。」香子老板娘取出一张抄着地址与房号的字条。「就是这儿。我也打电话问过该旅馆的人员,他们肯定答复说霍普先生是住那儿没错。」
  如释重负的凌恩,接过纸条说:「谢谢,我现在马上过去──」
  「可以请您等一下吗?」
  不解地扬眸。
  香子老板娘温和地微笑说:「毕竟现在是清晨六点多,要造访也太早了。您早餐还没有用吧?现在餐厅虽然还在准备中,不过我可以请大厨做点清粥、弄点小菜,请您赏光和我一块儿用餐吧?」
  「不,这样太过麻烦您了……」
  「看你这样子,昨晚似乎也没睡好,要是再没吃早餐就出门,万一到了霍普先生那儿,想说的话也会因为没有充分的能量补给而说不清楚呢!」笑着,香子柔性劝说道:「请您一定要接受我的这点鸡婆。」
  先前承蒙了对方的大力帮助,凌恩难以婉拒,于是和香子一块儿到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在忙着铺桌、摆餐具的餐厅里。他们一入座,服务生便送上一壶刚泡好的日式热茶,香子挽起和服长袖,替他倒了一杯。
  「请不要一副这么郁郁寡欢的样子,放宽心。不管你们吵架吵得多严重,霍普先生不可能不原谅你的,凌先生。有什么误会,等会儿说开,不就雨过天晴了吗?」香子老板娘瞅着他愁云满布的脸庞,温柔地说。
  凌恩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这不是误会造成的,而是我一时失去了理智,说了许多不可饶恕、很过分的话。现在想想,我真不能原谅自己。再怎么说,有些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尤其我自己知道那有多伤人!我真差劲!」
  「可怜的孩子。」香子老板娘苦笑地摇摇头说:「请不要这样苛责自己,我相信天底下没有不可以被原谅的事。只要你真心想与他和好,那么霍普先生一定会谅解你的。他是那么高兴地在我面前谈论着你的事,那表情幸福的教人嫉妒,那么在乎你的人,又怎么会不肯原谅你呢?」
  「克劳顿他……向您提过我?」
  「嗳,我和霍普家族有点交情,算是多年好友。从以前,克劳顿很多事都会跟我说,也许他觉得我是个好倾听者吧!」
  含蓄地微笑着,香子老板娘继续说:「他总是告诉我,你有多努力、多上进,为了『金士顿?台北』日夜不眠地工作着。他也常常说你是工作狂,害他常受冷落,禁不住和你的工作争风吃醋起来。」
  凌恩微红了脸。连这些事都说?那家伙!
  「而且我认识他这样久,我想这一、两年是克劳顿最沈稳、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不谈以前他有多放浪形骸,现在他光是能这么专注在工作上,就已经是破天荒的了。他总说是你改变了他,为了能到台湾和你见面,他其余的时间都紧缩成工作、吃饭、睡觉这三件事,连应酬都不参加。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个夜不归营的夜猫子。啊,这是我听家族里其它人说的,你可别让他知道,我偷偷报了他的秘密。」
  原来……凌恩鼻一酸……自己每次都嫌他游手好闲、不做事,想不到全都是自己的误解。
  他不做事,是因为想珍惜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不让工作来打扰一个里这短短的十天。自己还误以为他那二十天都是过着和以前一样,少了自己约束,大玩特玩的快活日子。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何让自己一天到晚骂他不够敬业、不够关心旅馆的事?
  「他真的很重视你们的友情,凌先生。凡是过去认识他的,看到现在的他,都会为他的改变之大感到惊奇。可见你对他的影响力是很大的,而且我认为这是很正面的,我没见过精神生活这么充实的他,甚至能让他整个人都容光焕发。」香子老板娘说到这儿,恰巧饭菜也端上桌了。
  「来,用餐吧。等吃饱饭,补足精神,你一定要和克劳顿好好地谈。身为霍普家族的亲友,我个人不希望你们的友情就这样结束,那搜克劳顿而言会是重大损失,我相信对你来说,也是种损失请好好地加油,凌先生!」
  有了香子老板娘的鼓励,凌恩心中的希望扩大了不少。
  或许,事情还不迟!
「娇妻」小克3
    吃过简单的早餐后,马上就想出发的凌恩,经香子老板娘的提醒,才又回房盥洗,更换一套保暖轻便的休闲服。重回旅馆大门的时候,香子已经细心先帮他叫了辆出租车,并且吩咐司机该送凌恩到哪里去。
  「出租车的费用,会记在这边的帐上,你放心坐。」
  「谢谢你,香子老板娘。」
  从车上挥挥手,凌恩回头看着越来越遥远的大门,以及始终站在那儿微笑目送的她。一顿饭吃下来,现在香子老板娘和他之间,已经不仅是旅馆主人与客人的关系。要是香子不介意,凌恩真想喊她一声「阿姊」!
  餐桌上,除了温暖鼓励之外,他们还聊了很多其它事。包括许多凌恩没料想到的,她会告诉自己的「过往」。
  最初,是她不经意地问:「你们吵架的原因是什么呢?」
  或许是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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