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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七日六夜-第4部分

小说: 七日六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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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几件衣服漂浮到外头。
  金色的夕阳洒在飘散着桂花香、几片枫落的温泉水畔,微凉的风带着秋天的气息吹送着浪漫情歌。
「娇妻」小克2
    换上长袖浴衣的四人,分别坐在矮桌两端,热腾腾的豪华料理十字排开,引得人食指大动。
  来北海道造访的游客必尝不可的石狩锅,正咕噜咕噜地滚烫冒烟。油花鲑鱼、肥美的蟹脚,胖嘟嘟的香姑、白嫩嫩的道地手工豆腐兴无农药、保证生机栽培的翠绿山菜,全部会合在美味味噌汤头为底的陶锅里头,熬煮成一锅美好料。
  一旁的碳火炉上,还有滋滋作响的「残忍烧」──拳头大的海螺肉、活跳跳吐着细小泡泡的鲜鲍鱼、红通通又张牙舞爪的大龙虾,这些生猛的海中斗士们,直接在铁网上受烈火烧炙,而且很快就会被送进人们的胃袋里。
  光是这些屝已经够让人口水直流了。
  再加上鲔鱼、旗鱼、现捉现宰的鲷鱼生鱼片、脆又嚼劲十足的甘美甜虾,全部放进一艘精美、铺满冰块与切得晶透的萝卜丝的造景船上。旁边的竹篓盘上,则有炸得酥脆、种类繁多的天妇罗,有明虾、带卵柳叶鱼、香松甜软的地瓜……
  这样的菜色还嫌不够?别担心,最高等级的霜降松阪牛排,与盈满海胆、由新潟名米「一见钟情」烹调出来的白饭组合而成的海胆丼,包管能让人吃饱、吃撑、吃到胃里翻过去。
  早已饥肠辘辘的凌夜,耐不住五脏庙的小暴动,伸出手说:「吶、吶!可以开动了吧?我饿坏了!」
  啪地以筷子敲了敲儿子的手背,禁止他抢先动着,凌恩古板地叨念着:「没礼貌,餐桌上长辈都还有动筷子,晚辈抢什么?凌家的教养都被你丢光了!」
  「哎哟,跟老人家出来还真累人。」凌夜瞅着克劳顿,一脸怨地道:「嗳,你是不是没布好好伺候我老爸啊?看他还有力气骂人的模样,你该不是偷工减料了吧?这样不行喔,欲望没得到满足的人,脾气往往都很暴躁!」
  满脸无辜的金发美男子,马上回道:「我很想啊,但是他不给我做嘛!」
  凌夜不信地抬抬眉毛。
  克劳顿大吐苦水为快地说:「话说当时气氛正好,我一鼓作气想做到最后的时候,恩宝贝却来个『抵死不从』。说什么『外头冷死了』、『弄脏了温泉怎么办』、『不要在地上做,会腰酸背痛』,扫兴到极点。最后他还使出必杀技,威胁我说:『你要是不佛,我们剩下的几天就分开睡!』」
  想到自己被迫强制熄火的过程,克劳顿怀怨在心地说:「凌,你评评理,这么做是不是很不人道?一口枪管都蓄势待发了,却不准我扣扳机开枪,分明是虐待嘛!」
  「克劳顿,给我住嘴!」凌恩才不懂,为什么非得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种根本不该搬上餐桌的话题。
  「咦?!」凌夜大喊着:「你、你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了?我以为你是那种想要做的时候,就算打人家绑起来也会进行到底的禽兽耶!」
  绑、起、来?凌恩脸色一沈。「阿夜,够了,别再说了!」
  「凌,你怎么这么说?认识恩宝贝之后,我早已痛改前非了。想恩宝贝的年纪也大了,我若是太强迫他,他那把老骨头受得了吗?」克劳顿虚伪地揉着眼角,抽噎地说:「和恩宝贝在一起,我再怎么大做特做,也得收敛个七分啊!」
  「哇噢~~爱的力量真伟大啊!」
  噗滋、噗滋……不是鲍鱼熟了,而是凌恩额边突出的青筋折损了好几条。
  「为了恩宝贝,牺牲一点自我不算什么,这是应该的。作势掬一把隐形泪,克劳顿可怜兮兮地说:「不过,终于有人明白我的辛劳,懂得我多用心良苦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来,我敬你一杯,当作是我给你的犒赏吧!」捉起大吟嚷的酒瓶,凌夜殷勤地说。
  「还是凌善体人意!好,你也陪我喝,我们一块儿干杯!」讲到喝酒,克劳顿这个东方通,已经完全习得东方人喝酒的真髓,开口闭口就是:「干啦」、「乎答啦」、「一口气喝掉」等等中文、日文、甚至连韩文都不放过!
  啧,随他们爱唱戏就去唱戏,凌恩已经懒得理他们两个说疯话的家伙了。
  举起杯子,不经意地瞧见坐在自己面前的江尚楠,一副被人遗忘的模样,拘谨的表情有丝寂寥,似乎不知道如何融入这个小团体中。
  凌恩旋即放兀筷子,改拿起啤酒瓶。「不好意思,江老师,你一定觉得很无聊吧?别管他们俩,我们喝一杯。」
  恭敬地拿起酒杯,江尚楠搔搔脑袋,害羞地笑说:「不,是我自己英文程度不好,跟不上你们的对话,真是抱歉。谢谢,这样就可以了!我也来帮你倒吧,凌先生。」
  几个人里头,因为凌夜过去长期居住英国,凌恩则是因为在国际旅馆工作多年有所锻炼,所以英文会话的程度都很高。像江尚楠这样没喝过洋墨水,念英文全为了应付联考的普通人,要他跟上他们的快言快语,比登天还难。
  不可否认,江尚楠现在松了口气,不必再鸭子听雷的感觉真好。你感激地帮凌恩斟酒,顺便为刚刚没能阻止凌夜的恶作剧,向对方再三道歉。
  「哈哈,不要紧,我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我这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这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这做父亲的教育无方,养出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我被他活活气死也是自找的。」
  感叹着,凌恩摇着头说:「阿夜不听我的,硬要和你同居在外时,我担人过一阵子。别误会了,我不是担心江先生会欺负他,而是怕阿夜那孩子会给你惹很多麻烦。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全是我这做父亲的责任,请你多多包涵了。」
  「凌先生……」放下酒杯,江尚楠突然低下头,说:「您……您别再提什么包涵不包涵的。虚长凌夜几岁,本来该是我充当他煞车的角色,可是我这煞车却经常失灵故障,让我一直对你感到很抱歉。您待我这么客气,我真担当不起啊!」
  好一个老实、正直的年轻人。
  初期凌恩也反对过他们的交往,但很快地他就领悟到,没有江尚楠这个人出现,或许凌夜到今天还是一匹谁也管不住、控制不了的「脱缰野马」。
  后来对江尚楠改观,没了偏见而仔细观察后,他越看这个年轻人越觉得阿夜是修了好几辈子的福气,才能遇上这么好的人。纵使凌恩很遗憾不能抱到孙子,那也得怪阿夜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无法爱上普通女孩子,而这并不是江尚楠的错。
  「呵呵,我们好像太严肃了点,你说是吗?」
  受他和煦微笑所感染,江尚楠也放松肩膀,咧开嘴说:「这几天还请凌先生多多照顾了。」
  两人的酒杯在半空中,还没互碰到,凌夜这插进来强硬地说:「啊,老爸好狡猾,干么对我的老师抛媚眼!」
  「笨蛋!什么叫抛媚眼?你的猪脑是臭酸掉了吗?!」凌恩暴怒。
  委屈地扁扁嘴。「因为你对老师笑得好开心嘛!」
  「不然你是希望我凶巴巴地,看到人家就像在瞪仇人一样吗?」凌恩骂完后,忍不住揉着额头。「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怎么会生出你这专门来忤逆我的孽子?真是家门不幸!」
  「凌夜,你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快向伯父道歉!」这次连江尚楠都不挺他。
  翘着嘴,嘟嚷着「我讲讲也不行喔?」的凌夜,本想继续撒娇、耍赖、蒙混过去,可是在江尚楠严厉的眼神逼迫下,终于乖乖地低头赔不是。
  「老爸,对不起啦,你别生气嘛,我赔你一只蟹脚好不好?」
  凌恩哼地扭过头不理他。
  「那我再赔你一块牛排!」
  凌恩还是看也不看他。
  贼贼地转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凌夜朝克劳顿与江尚楠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帮忙。然后悄悄将盘腿而坐的姿势,改成蹲踞,不怀好意地笑说:「爸,你真的不原谅我喔?」
  凌恩装作没听见。
  「好吧,那……克劳顿你快帮我压住老爸,尚楠去把门顾好!」
  攻其不备的凌夜,一边发动奇袭,号令两人的同时,一边已成功地扑倒父亲,屁股大刺刺地坐在被压在地上的父亲的腰背间。
  「喂,阿、阿夜你要干么?!」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摆平了。
  「尽孝道喽!」凌夜跃跃欲试地扭动着双手的关节,暖身。「为了表现我是个孝顺的儿子,我这就来帮老爸舒筋活血、畅通五脉。呵呵,让我按摩是件很舒服的事喔!老爸要是有哪里特别酸、特别痛的,告诉我,包你『指到』病除!」
  「别闹了!凌夜,给我下来!」拍打着榻榻米,陷入垂死前的挣扎。
  玩得正高兴的凌夜,岂有听劝的道理?他使劲地往凌恩肩胛处的穴位一压,凌恩登时发出惨叫。
  「呼呼,这位人客,你肩膀好硬喔!工作太忙、太累了素吗?」咚咚咚地敲打起来,活像在油炸猪排前,要先将肉拍松一样。「免惊,偶会让你粉快活的!」
  「住手,你快住手~~」
  在凌夜「六亲不认」的十指魔功下,「啊」、「哇」、「呜」的叫声连绵不绝于耳。痛得眼角泪水都快迸出来的凌恩,后悔着自己没有早些掐死这可恶的笨儿子!
  ◇◇◇
  坐在客房服务生帮他们铺好的被褥上,凌恩揉着舒坦许多的肩膀,嘀嘀咕咕。
  「回想他还在襁褓中的年代,有多可爱啊!结果谁料得到他是伪装床天使的恶魔,现在长大、翅膀硬了,居然对我这老爸下这么重手!哼,那根本不叫按摩,他八成是想拆散我这把老骨头!」
  一顿丰盛飨宴,成了一场荒唐的闹剧。最后凌恩被迫说出「我原谅你」,四个人才总算重开宴席。吃吃喝喝、吵吵闹闹了两个小时后,江尚楠才抱着醉醺醺的凌夜回房去,凌恩也得以重获耳根子的清静。
  「瞧你说的。」克劳顿已经趟下来,他支起一肘撑着脑袋,侧看着凌恩说:「其实你被任何人都疼他,就和阿夜比任何人都爱你这个老爸,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们这些台湾人会这么嘴硬?我不懂。」
  像他们西方人那样,成天肉麻兮兮地将「爱」挂在嘴上,才教凌恩不明白。他们难道不会觉得讲「我爱你」三个字,很不好意思吗?再说,嘴巴说多了,似乎……会让「爱」成了很随便的东西。
  凌恩多年的偏见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天到晚将爱挂在嘴巴上,成何体统!
  掀开棉被,凌恩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暖烘烘的感觉,让他满足地叹息,闭上眼睛。「今天累死了,我想早点睡,关灯就交给你了。」
  「……」
  嗯?为什么没听见回答?克劳顿那么快就睡着了?凌恩懒懒地想着自己该爬起来关灯,可是睡意已经慢慢袭上大脑,再睁开眼太麻烦,干脆就这么睡吧……
  三分钟,或过了更久,黑暗的梦乡中响起男人的声音道:「恩,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唔……管他什么事都随随便啦,不能明天再说吗?好困耶!
  「这趟来日本,不是单纯想带你来泡温泉而已……」
  「你有在听吗?」一顿,不等回答,男人径自说道:「我一直在找时机,想跟你提这件事。可是我怕你会……」含糊带过后,男人叹息着。「反正不管怎样,我现在都告诉你喽,你事后不许说你没听到喔!」
  喂、喂,老兄,这么做很卑鄙,对着一个快睡着的人讲话,这也能算数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我老头说想和你见一面。仔坚持要亲眼鉴定一下,看看我挑的伴侣是什么样子的人,他答应我只要让你们见面,他就会放弃帮我安排相亲的事,也不拿结婚两字来吵我了。只是和我老头吃个饭而已,伙不会介意吧?」
  什、么?!
  踹开难缠的周公,凌恩霍地爬出被窝,揪住了躺在几吋远外的男人。「你居然这样暗算我,克劳顿·霍普!说,我有什么义务,非得跟你父亲吃饭不可?!」
  举起双手呈投降状,克劳顿极力安抚地说:「你不用紧张嘛,真的只是吃顿饭,又不是要你和我举行公开婚礼。」
  「哈?」摇了摇他的肩膀,凌恩一副耍生吞活剥了他似的,怒道:「天底兀会有这么容易就放过儿子的男欢的老爸,我倒想瞧瞧他是长什么德行!你当我是三岁小鬼,会被你骗吗?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不会一开始就告诉我吗?故意算准我快睡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说出口,分明是你心虚!」
  甚至是凌恩自己,若非大势而去,他也不会那么爽快〈?〉就接受阿夜与江尚楠的事。只要当时凌夜的态度里有丝毫犹豫,哪怕必须打断他的腿,凌恩都不会允许他和一个男人同居。
  即使事后自己和克劳顿也发生了同性间的恋爱关系,但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再给他重作一次选择的话,他还是会想阻止。不,说不定自己有过经验后,他会加倍努力地阻止儿子走上这种悖离世道的歧路。
  这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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