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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灰雪-第14部分

小说: 灰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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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对了!台面上由安家人主持,台面下还是由杨老爷子掌实权,不过该给 
安家的好处当然不会少,所以安家才会放心地拓展海外版图,现在你明白了吧?」 
她冷笑三声。「於公於私,安公子都不可能放弃他娇滴滴的未婚妻,来个「君子 
有成人之美」的,你死心吧!」   
    砰!电话摔上。   
    柯纳及时把手机移开耳朵,避免自己被震聋。安静不到两秒钟,手机又嘟嘟 
嘟地呜响起来。   
    「哈罗?」   
    「柯纳·葛瑞,你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空前绝後的天字第一号大、白、 
痴,」砰!   
    柯纳目瞪口呆地瞠住手机。   
    这位小姐今天真的吃错药了,他人远在三千里之外还能惹到她,那也真是不 
容易了。   
    楼下突然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他无暇思索妮莉的暴怒,手机一扔立刻冲下 
楼。   
    「你要去哪里?」他一副自己要被人抛弃的样子。   
    沙如雪堪堪在门廊前被他抓住手臂。她抬头看看天色,星期天,夏日午後, 
风光无限好,她想出门走走不行吗?   
    「君崇在门口等我,我们约好了一起逛街和吃饭。」她客气地回答。   
    自从那夜的「摊牌」之後,这就是她对他的态度——否定,冷淡,漠然,与 
默然。   
    她不承认她是他的雪,不多加解释,也不赶他走,她只是摆出一副「跟你实 
在讲不通」的姿态,陪他拗到底。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不行。」她的笑容消失。   
    「我有这麽带不出去吗?」很受伤。   
    「对。」很乾脆。   
    「我保证我会很规矩。」他温驯地低下头,仍然高她一大截。   
    「不。」   
    「那我就自己跟在後面去。」他丢出最後通牒。   
    「我是为你著想,你别不知好歹。」沙如雪寒著丽颜。   
    「怎麽说?」知道自己快嬴了,他笑得很得意。   
    她不语。半晌,突然冷淡地笑了一下,「好,你想跟,就跟吧!」   
    柯纳做到了他的承诺。   
    他扮演了最完美的客人——彬彬有礼,热诚开朗,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来台湾近十天以来,他几乎都被沙如雪藏在家里,出门唯一的选择只有—— 
机场,目的地则是——美国,他当然选择赖著不走。於是乎,他对台湾的印象只 
有机场、墓园,小屋这三个处所。   
    哈,雪八成以为她难倒他了。殊不知,和她独处一室,对他是求之不得的幸 
福——虽然眼前的佳人不如六年前那样温柔多情,这几日的独处仍然让他充满了 
幸福感。   
    「这里是什麽地方?」   
    「京华城,台北最新开幕的大型购物中心。」安君崇充满君子风度,对临时 
冒出来的程咬金有问必答。   
    进门逛了半圈,大略看过几个楼层的专柜之後,柯纳发表评论。「跟纽约最 
大的百货公司「梅西」有异曲同工之妙。」   
    「规模差多了。」安君崇以地主的身分谦逊地说。   
    「这让我想起,我以前曾经在纽约「梅西」买过一条手链送雪,不知道这条 
手链是否还在。」他感怀不已。   
    音量让後面的跟班听得一清二楚。   
    「雪?」安君崇语中带著疑问。   
    「噢,我忘了说,我和如雪姊妹俩数年前有过几面之缘。」可仍然没有点明 
他话中的「雪」是何人。   
    「难怪你会特地来台湾凭吊宜雪。」安君崇被他胡混过关。   
    「我也是最近才听说她姊姊过世的消息,否则我早就来了。」他面带微笑。 
「说来还真要感谢如雪,这几天招待我在家中住下来。」   
    「好客是东方人的天性,何况是葛瑞先生这样的有心人。」   
    「我本来还担心,我们孤男寡女的,她又是有婚约的人,收容我几晚可能会 
有所不妥……」   
    「接待亡姊的朋友本来就是如雪该做的事,何况你只是暂时住下来而已,地 
点又在杨家大宅,也不能算是两个人独居,我当然不会介意这种小事。」安君崇 
连忙接下去。   
    「安先生真是位有器度的男人啊。」柯纳赞叹。   
    沙如雪也不揭穿他的满嘴胡言,一迳冷眼旁观。   
    两个男人对彼此微笑点头,继续往前走。   
    她毫不怀疑柯纳是故意的,只是方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不捣乱,不作怪,不缠著她吃愚蠢的醋、把自己弄得蠢兮兮,有失大体。   
    他的焦点一开始就相中了安君崇。三个多小时逛下来,不断以各种问题占据 
安君崇所有的注意力,让安君崇不得不努力展现地主之谊,无暇顾及她。   
    如果这就是柯纳·葛瑞在「表达妒意」、「从中作梗」和「维持风度」之间 
所做的平衡,他显然是成功了。   
    「时间差不多了。」安君崇瞄了眼腕表,回头向她伸出手。「如雪,你晚上 
想吃什麽?」   
    「请恕我无礼地提出要求,听说台北有一种……呃……」他的食指轻敲了敲 
太阳穴。「对了,「酸菜白肉火锅」,很有名?」   
    这个问题技巧性地让安君崇再把注意力调回他身上。   
    「是的,你对纯中式的口味也吃得习惯吗?」安君崇有些意外。美式的中国 
菜口味已经改良过,很少外国人吃得习惯正统中国菜。   
    「我的适应力很强,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很希望在回美国之前能品尝一 
次。」他谦逊地要求。   
    「那当然没有问题。」   
    於是,向未婚妻伸出的那只手又缩回去,两个男人脚跟一转,称兄道弟又往 
前走了开来,而那美美的未婚妻呢?   
    继续被晾在後头,冷冰冰地气怒著。   
    「那我先走了。在你逗留台湾的期间,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告 
诉如雪,她会转告我。」   
    「我会的。」   
    「如雪,改天见了。」安君崇转向未婚妻。   
    「再见。」她淡淡道别。   
    宾士车沿著水塘绕了一圈,掉头驶向暗黑的山路。   
    做未婚妻的与留宿的男客一起站在前廊,送别自己的未婚夫,这种场景说有 
多奇特就有多奇特,然而,那名男客一脸自若的笑吟吟,显然半点奇怪的情绪也 
没有。   
    沙如雪迳自转身进了家门。   
    「你看起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柯纳马上跟了进来。   
    她继续攀上楼梯,理也不理。   
    喔哦!看样子他真的惹毛她了。柯纳半丝悔意也没有地想道。   
    「雪,我不懂你为何如此生气?」他及时在她把自己锁进房里之前拉住她, 
摆出一脸讨好的表情。「我整个晚上都非常规矩,对安先生彬彬有礼,风度有加, 
如果你觉得我有任何地方表现得不够好,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要叫我「雪」!」她回头娇叱。「你要我说几次才明白,我不是你的「 
雪」。那个胎记只是巧合,我和姊姊同胞所出,什麽事不可能发生?」   
    「一个人自己愿意做什麽人,就是什麽人。」他居然还有沙特的名句可用。   
    「追逐幻影的人,只好在幻影中寻求满足。」她不甘示弱,回他一句「莎士 
比亚」。   
    「那也好,起码我满足了。」他满脸无赖的笑容。   
    看看他!他还像几天前那个不苟言笑的酷哥吗?沙如雪气得调开头。   
    两个人僵在小起居间里。他握著她的腕,还不时像讨饶的孩子一样摇呀摇的, 
她扯了几次想收回自己的手,¤Sebrina 校對¤都没能如愿,两个人继续僵持下 
去。   
    「雪,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柯纳心头惴惴,生怕她真的恼了他。   
    她忽然回过身,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情,望进他眼底。   
    「柯纳,你是如此深信我就是姊姊,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性你弄错了?」   
    「不可能!」他连想都不用想。   
    「万分之一还不可能,那千万分之一呢?亿万分之一呢?」她幽幽喟了声长 
息。「无论可能性多麽微小,一旦它成真了,你要怎麽办?」   
    柯纳谨慎地保持沉默。   
    「你是想以爱著姊姊的心娶了我,对我负责?或者抱著绝不背叛姊姊的心, 
狠绝地一走了之?」黑瀑般的长发掩住她略显苍白的粉颊。「你是如此的自以为 
是,放随心意地牵我、碰我、抱我,却没想到无论结果是哪一种,对我都是不公 
平呀!」   
    「我……」他试图为自己辩解。   
    「别说我不是姊姊,即使我是,六年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之前再如何浓情 
蜜意,经过这段绵长的空窗期,任何人都有改变的权利,难道我就没有一点选择 
权吗?」   
    「雪!」他心慌地低喊。   
    「其实你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对不对?」她突然抬起头,坚 
定的眼神在雪白的秀脸上,灼灼逼人。「我不爱你,柯纳!无论我是不是六年前 
的那个「雪」,我都不爱你!」   
    「我不信!」他放大音量。   
    「你信!你只是不肯接受事实罢了。」她掩住脸,挫败地大喊。「我受够你 
了,我真的受够了!求求你走吧,让我回到正常的生活步调。」   
    「就为了那个姓安的男人?」他粗鲁地将她扯进怀中。「我不信你爱上了他, 
就如同我不信他对你是真心的一般。告诉我,那个基金会打算以什麽名义成立? 
那几百个亿要如何运用?姓安的公子哥儿会分到多少?」   
    「你在胡说什麽?」她用力想挣开他。   
    「别想骗我,你和他根本就是利益联姻。我虽然不懂你为何不肯认我,不肯 
承认你就是我的雪,但是我知道,答案一定跟两家联姻有关对不对?」他收拢了 
铁臂,任她如何挣打就是不肯松开。「你根本不必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若是有 
人逼迫你非嫁不可,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带你走。」   
    「走,走哪儿去?」泪花在眼眶里转动,她忍著不让它掉下来,只是忿怒地 
踢打他。   
    「回美国去,嫁给我。」他急切地说。「我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鲁钝的卡车 
司机了,我有钱,有势,可以让你过很好的生活。」   
    「你……你……」她用力深呼吸好几下,才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迸出来:「 
柯纳·葛瑞,你给我听著!我不缺好生活!」   
    「没错,你缺一个深爱你的男人。」   
    她凝住不动。   
    「你缺一个,对你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条件,只因为你是你,而单纯爱 
著你的男人。」他沙哑的,恳求的,黏蜜的在她耳畔轻诉。「这个男人已经爱你 
六年了。」   
    她颓然软下来,捂住眼睛,莹透的水泽渐渐润湿了手缘,◆滑成一道悲哀的 
水桥。   
    「我恨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而我爱你,一直爱你,雪。」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紧得几乎把两具身躯 
揉成一体。   
    「我不是你的雪!」她忽然使蛮地对他展开一阵狂打。   
    「你是。」   
    柯纳吻住她。   
    别问他为何如此肯定,他就是知道。   
    或许在久别重逢的那一刻,在她蓄意撒下的障眼法里,他曾经动摇过,之後 
的他就不曾再怀疑。   
    发现胎记对事情当然有帮助,然而,它只是一个关键点,而非全部的解答。 
他真正的深信不疑是在胎记事件之後。   
    从那时起,她不再扮演羞怯无助的小白兔,而回到了当年那个令人捉摸不定、 
迷离多变的雪。   
    她温柔灵透时,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气郁时,斜句著眼角瞠人的模 
样魅入骨髓里。   
    语,笑,悲,恼,每一种表情都勾动了他沉钝已久的心灵,除了雪,再没人 
有如此的魔力。   
    他们的情绪似乎总是处在对立状态。初识时,她如幻如真、性感诱人,他却 
莽莽撞撞、呆呆傻傻,再相逢时,她羞怯腼腆,小鸟依人,他却冷淡有礼,近乎 
严酷;直至他「识破」她的身分之後,她又回到那种不可捉摸的孤傲,他则换上 
温柔纵怜的心情。   
    情绪不曾一致,却互补得如此协调。而她竟然想说服他,她不是他的雪?   
    有太多太多的感受充塞在他心中,证明她是!他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的 
心。   
    「你还要僵持多久呢?」他沙哑地抵著她的唇轻语。「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看 
著你嫁给别人?那我会立刻心血狂喷而死。」   
    「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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