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瑞士锅-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倒是罗凯鉴耐不住几天子,起身跟在张玉娟后头走到水槽边。“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没头没脑的,教人心里更不好受。
“不懂就算了,就当你们没缘分。”哎——想想真是可惜啊!那么优秀的女婿人选就这么由家门口溜走了,真是造化弄人。
“什么啦?”为何又牵扯到缘分两字?老妈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别这样吊人胃口,麻烦你说清楚好不好?”
张玉娟提了一口气,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仅是无奈地摇头叹息。
“妈!”她一向不是这么打在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情,但不知怎的,母亲的欲言又止硬是教她难安,一颗心像提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挤了一大坨洗碗精到脏抹布上,索性一次洗他个干干净净,看能不能连心头的烦乱也一并洗净。
“妈,你明明有话没说出口,为什么不一次说个明白?”她急得跺脚,在张玉娟身后走过来绕过去。
“奇怪了,你不是老嫌子厚烦?当初你甚至不同意让他搬到家里来。”张玉娟不堪其扰,却耐不住心头的好奇,轻轻探她一探。“现在他主动搬走岂不是正合你意?反正你讨厌他不是?”
“我没有讨厌他!”焦躁地脱口而出,又后悔的发现自己似乎答得太快了,太突兀了,不由得呐呐改了口,“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是吗?”张玉娟扯开上扬的唇型,下一瞬间又拉成扁平的横线。“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妈!”无力地抚着颈后,她犹如被困浅滩的跤龙,欲振乏力。
“别再缠着我。”张玉娟终于下了最后通牒,将她赶离厨房。“去去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想知道什么去问你姐,我想她应该可以给你所有的答案。”
第九章
这是他和她,第一次距离如此遥远。
他和她不再毗邻而居,她不像以前那般,清楚的知道他就在邻近的阎家可是隔壁房间,他在她所不知道地地方。
数不清第几次,她又叹息了。
“你到底是好了没有?”罗凯倩轻抚小腹,那个还没明显隆起的肚皮,“从我进门到现在,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十二次叹气了。”意思是,在她还没回到家之前的不算,不然前前后后加起来搞不好有几百次了。
她是被急召回娘家的,因为她的小妹病了,患了莫名其妙、唉声叹气的病,原以为小鉴的病情没有母亲形容的严重,没想到回家一看,比她想像的要严重几百倍。
这家伙何时曾叹过气?直来直往的个性总是一股脑儿地往前冲,哪有时间在那边无病呻吟。
看来这次当真病得不轻。
“有吗?”懒洋洋地看她一眼,罗凯鉴整个蜷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动都懒得动一下。“八成是你太神经质了。”望着漆黑的电视萤幕,她小声地轻喃。
罗凯倩挑挑秀眉,耐着性子盯着罗凯鉴做她的“活体实验”;她想看看一个平常乱蹦乱跳的人可以失常到什么程度?
过了将近一个钟头,罗凯倩放弃了,什么活体实验嘛?那家伙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而她早就坐得双腿发麻,不断变换坐姿了;与其拿小鉴当观察对象,她还不如找尊假人来看还比较赏心悦目些,至少大部分假人的脸部表情是面带微笑。
“妈说,你和子厚吵架了?”算了,她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来制造自身困扰,所以她决定打破这沉寂得几乎令人抓狂的氛围。
罗凯鉴还是动也不动,盯着电视的眼甚至连眨都没眨。
“你不要那副死德行行不行?”她实在受不了小妹那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说实话,她还真担心肚子里的小宝贝会因此而接收不良的胎教。“不过是个男人嘛,又不是你喜欢的男人,有必要为他如此郁郁寡欢吗?”
“哪有?”呆呆地吐了两个字,罗凯鉴总算动了,动了下脚趾头,因为有点痒。“我的心情她得很。”
罗凯倩差点没昏倒,终于明白老妈之所以翻白眼是因为忍不住,连她都快忍不住了!“你这样叫心情好,那我不是嗑药了?”
天呐!老妈对她可真好,交给她如此“忍辱负重”的麻烦工作。
“孕妇是不能嗑药的。”淡淡地说了句,她又回归原本的姿态,“小心生出畸形儿。”
罗凯倩再也受不了了,她起身烦躁地来回走动,这家伙失常得可真彻底,连自己这种不爱动的人都忍不住起来走动了,她那动如脱兔的性子,竟还可以坐在那边一个钟头以上,最可怕的是,始终维持同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真是服了她了。
“你和子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擒贼先擒王,既然问题出在阎子厚身上,自然由他“离家出走”一事,做为事件研究的开端,“前一阵子不是还好好的?还是你们……互许终身了?”她故意抓个耸动的词,以刺激罗凯鉴那要死不活的疲态。
“怎么可能!?”罗凯鉴当真像个挨了箭的小兔子,摊开双手撑住沙发椅背,双眼惊惶地瞪着罗凯倩。“姐,你你你……你可别胡说!”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地将别人口中的话,主动影射到自己心虚的那个点上,就如同现在的罗凯鉴。
限的心跳得乱七八糟,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风花雪月、激情到令人融化的桃色花面,双颊不禁泛起绯红。
不可能的!姐姐不能知道她和猴子之间有……除非那只猴子大嘴巴!
罗凯倩眯了眯眼,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略微刺激一下,这丫头就生产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她和子厚真的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情事?
嘿嘿,这下可好玩了。
“他说了喜欢你?”倚着沙发,罗凯倩好整以暇的盯着她,雷达般的电眼紧锁的神态。
罗凯鉴就像被狐狸盯牢的兔子,不敢乱动地摇了摇头,感觉手心冒出冷汗。
“没有?”啧,那个纯情男的嘴可真紧!“还是你喜欢人家?”
罗凯鉴嗫嚅着唇瓣,瞪大的眼睛紧张的眨了两下,红着脸又摇头了。
“又没有?”哎——这么下去,到哪天才会开花结果?“你不喜欢他,他又没说喜欢你,两个互不喜欢的男女,总不可能就这么上床了吧?”罗凯倩无力地喃喃自语。
“没、没有!”这下子罗凯鉴再也坐不住了,她被针刺了般惊跳起来。“我没有跟他、跟他、跟他……”
哟!反应这么大?罗凯倩挑起眉,笑意渗入眼瞳。“上床?”
“对,上床……不!我是说……”她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一张脸红得像刚被由染缸里捞出来的似的。“我们有……呃,没有……”
“上床就上床嘛,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坐回沙发里,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罗凯倩一派轻松地啃咬起来,发出清脆的“咔滋、咔滋”声。
“对,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自我催眠似的,罗凯鉴傻不愣登地重复低喃。“只有一次而已,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笨蛋!罗凯倩百无聊赖的睐了她一眼,“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反正你们就是做爱了嘛。”
罗凯鉴狠抽口气,此际才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她冲坐到罗凯倩身边,一双小手讨好地做祈祷状。“姐,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会被爸妈捶死的。”
“做都敢做了,还怕人家说?”罗凯倩冷哼一声,抬高下巴,冷傲得像个女王。
“噢——:”罗凯鉴苦恼地将双腿缩到沙发上,把脸蛋整个埋进腿窝间低吟。
“别唉了,再唉也改变不了事实。”好了,丢开苹果核,该解决正事了。“把你们俩怎么‘暗度陈仓’,到子厚离开的前因后果,一次给我说清楚来!”
“真搞不懂你一个租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周旭康环顾着之前和阎子厚一起来看的店面,边看边摇头,“不是跟人家闹翻了吗?租这个店面有个屁用?反正店都开不成了。”
刘玉眉拉了拉周旭康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使什么眼色?他就是欠人家骂。”把袖子由妻子手里扯了回来,周旭康故意用更大的音量说道:“舍不得人家还拿什么翘?屁股一拍走人了,把娇滴滴的小青梅留给人家王副总享用。”
“你够了没有?” 阎子厚由内室走了出来,手上提着新买不久的大水壶。“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润润喉?”没好气地拿出免洗杯倒水,然后“砰”的一声将大水壶搁上桌面。
“子厚,你别听他乱扯。”刘玉眉拿起水杯,一杯递给周旭康,转而向阎子厚问道:“不过既然不开店了,你把这里租下来有什么打算?”
阎子厚喝了口水,抬头看看空旷的房子后微叹口气。“我没打算终止计划。”
“什么?”周旭康一听,唠叨病又犯了。“你想一个人搞火锅店?又不是头壳坏去了,你一个人搞得起来吗你?”
“这是‘她’想要的店。”想起她,黑眸瞬间盈满温柔的情意。“虽然她不能配合完成这个梦想,至少我可以为她做到。”
“你一定是疯了!”周旭康也快疯了,他没想到阎子厚的感情用得这么深。“她都要琵琶别抱了,你在这边做到死,人家都不见得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感激,只是他要的,她不想给也给不起。“我只要她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就够了。”
“你真是……没救了。”周旭康原想再说什么,却又被妻子警告的眼色所阻挠。
阎子厚扬扬嘴角,向刘玉眉点了下头,“大嫂,你陪陪他,我想进去冲个凉。”
“嗯。”刘玉眉点点头,目送他回到内室。
“难怪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交女朋友,原来心里的位置早让小青梅给占了。”周旭康着实不明白,如此心系一个女人,值得吗?
“你怪他也没有用。”刘玉眉倒是很羡慕罗凯鉴,虽然她们从没见过面,“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如果真是如此,当初我们也不私奔了。”
她和周旭康并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祝福,是夫妻俩出外打拼多年之后,加上孩子的出世,才逐渐获得家里的谅解。这种分离的愁苦,他们应当感同身受。
“可是……”周旭康为之语塞,但胸口就是不舒坦。“我不想看他这样。”
突然,阎子厚放在桌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刘玉眉不假思索地拿起接听。“喂?”
对方顿了下,才匆匆地开了口,是个女人的声音。“请问……阎子厚在吗?”
“子厚啊,他正在洗澡,你哪位?”那个声音轻轻柔柔的,不知怎的,刘玉眉直觉认为那就是令阎子厚伤神的小青梅。
“……没、没关系,我再找他好了,谢谢。”然后,便挂了电话。
“谁啊?”周旭康睨着妻子问道。
刘玉眉轻浅地笑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子厚根本没搞懂人家女孩子的情意呢!”
“怎么样?”见罗凯鉴讲没两句就挂上了电话,罗凯倩反而是那个急呼呼的人。
罗凯鉴的手紧紧压在话筒上,她深吸两口气,泛红的眼才转向罗凯倩。“姐,你骗我。”
“我骗你?”罗凯倩愣住了,她莫名地反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猴子喜欢我,可是他才离开不到一个礼拜,他就有别的女人了!”就因为听信姐姐的话,她才会提起勇气去拨这支迟迟没敢拨的手机号码;因为总觉得自己伤了他,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勇气打电话。
“你骗鬼啊!”罗凯倩嗤笑一声,用指尖戳戳她的额。“别人我是不知道,那傻小子就偏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的眼越来越红,连鼻子都泛酸了。“刚才是个女人接的,她还说猴子正在洗澡……如果那个女人跟他没关系,怎么会替他接电话?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八点档肥皂剧的翻版嘛!”她的脑子里甚至主动浮现画面,不堪入目的画面。
“你猪头啊?谁规定接他电话的女人,就一定跟他有‘那种’关系?”罗凯倩没好气地插着腰轻吐口气。
自从怀孕以后,肺活量就大不如前,没办法多个人在肚子里呼吸嘛。
“ 还有啊,你哭什么哭?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人家的吗?他有其他女人你哭个屁啊?”连自己的心都摸不清的大蠢蛋。
“我?”她哭了吗?愣愣地伸手抚触脸颊,才发觉脸上的一片湿意。“我……我不想哭啊……”怎么就莫名其妙流泪了?
“是啊,你想哭,眼睛会自己冒出水来?”戳戳她的心窝,罗凯倩忙找了张椅子坐下。“子厚也老大不小了,有女朋友也不是怪事,只不好一个女人帮他接电话,你就受不了了,还敢口是心非的说不喜欢他?”
“我……”她喜欢他?喜欢猴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了生的事?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有吗?”
“没有吗?”爱情真会教人犯傻,连内敛如子厚不也一样?两个人皆蒙着眼睛摸索,真会触碰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