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一生 by戚子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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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没有剃须，高子跃的脸亲起来，有点扎扎的。
“怎么了，难道是我昨晚没有好生努力，今天这么早就醒了。”高子跃转过头，用鼻子蹭了一下岑帆的鼻子。
“嗯——”带着浓浓的鼻音，岑帆摇摇头。只是更用力地拥紧高子跃。
他整个人挂在高子跃身上，半眯着眼睛，狡黠一笑。伸出舌头，在高子跃的喉头滑了一下。感觉对方身体的颤动，岑帆越加放肆。干脆舔吻着他的锁骨，留下一丝丝晶亮的银线。高子跃摸摸岑帆的头，突然，扳过他的脑袋，吻了上去。舌头纠缠，他觉得身体开始有些热度。熟练地翻开岑帆的衣服，摸了上去，触手便是柔嫩的肌肤，摸得他心中一阵舒爽，好似已经控制不住热情，要喷发出来一般。
摸得动情之时，高子跃发现怀内的人没了反应。高子跃垂下头，看着岑帆微酣的侧脸，还有努力嵌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无奈的笑笑。一手横抱过他，走进卧室。
岑帆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内已空无一人了。
他坐起来，裹着被窝，走到窗前。对面院子里，有一二个孩子在玩棒球，有几个人从草地前经过。每个人脸上的微笑异常熟悉，却又无比陌生。岑帆叹口气，看着那些皮肤白皙，眉眼深邃的外国人，脸上表情冷漠，不知在想什么。
有一个独立的院子，生活固然比较丰富。可以在草地上玩球，烧烤，晒太阳，可是打理起来也非常麻烦。
此时，岑帆正在修剪后院那些，日渐呈疯长形势的花草。微微流了些汗，岑帆正准备回屋休息一下。抬头看见邻居家的孩子跑了过来。他笑着走上前去，问：“怎么了？乔？”
乔红着一张脸，细声细气道：“帆，他们说你跟别人不一样。”
岑帆心里一怔，有些沉。他有些勉强地笑道：“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帆，他们说，你喜欢男人？是真的吗？”
明知是小孩子无心的言语，岑帆却再怎么也摆不出笑脸。
“为什么帆喜欢男人？你是变态吗？”乔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我不相信。帆是个那么好的人，怎么是变态呢？他们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吧？”
看着乔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一脸被伤害的样子，岑帆心中更不是滋味。他蹲下来，拉过乔的双手，缓缓地说：“乔，我只是选择了一个爱人。在你将来的生活中，也一定会出现一个你特别珍爱的人，不管那个人是丑是美，乔，你一定要好好爱她呵护她，不能欺骗伤害她，知道了吗？”
乔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在想，这跟变态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看着乔跑回家的背影，岑帆刚才一直强硬支撑的笑容，瞬时塌了下来。他拖着双脚回屋，随便把工具丢在一旁，跌坐在沙发上，心里觉得越发的沉重起来。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透过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岑帆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高子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岑帆蹙着眉头，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心里觉得被刺了一下，高子跃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岑帆。回过神来，他走上前，将岑帆的头枕到自己的腿上，把大衣披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岑帆的头。
什么时候，他的心才会完全放在我的身上呢？
岑帆朦胧转醒的时候，感觉头下的东西很柔软，不像皮质的沙发。他猛地抬头，入眼便是高子跃歪倒在沙发上沉睡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高子跃，褪去了以往保护者的模样，嘴角流着银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童真可爱。岑帆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高子跃本就潜眠，加上担心岑帆睡不好，一直半梦半醒着。岑帆的笑声惊醒了他，张开眼，就看见岑帆一双贼亮的眼睛瞪着自己。以为岑帆被自己弄醒了，有些歉意，刚想道歉。岑帆却突然上前来，一口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听他低喃：“我喜欢你这样。”
然后，便是疯狂的搅弄。
岑帆扭了扭腰，坐在高子跃身上，还故意摩擦了一下。高子跃一下子激动起来，一把压上岑帆，扒下裤子，开始抚弄他的下面。待到那个小东西苏醒之后，高子跃脱下裤子，一冲到底。有些激烈了，岑帆静静抱住高子跃的双肩，心里想着。可是，他觉得快乐无比，仿佛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才是满的，被高子跃的爱填满了。
心灵空虚的时候，对肉体才会异常渴望。
岑帆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喜欢和高子跃拥抱接吻，他只知道，从这些放浪形骸的行为中，他得到了快乐。高子跃也开始察觉到，岑帆的笑容越来越虚弱，做爱的时候会越来越容易失控。直觉告诉他，岑帆并不是因为自己在改变，他只是通过这个，来忘却某些东西。
什么时候，你才能彻底忘掉呢？
第二日早晨，岑帆张开眼，拿过床头的闹钟，十点过一刻。嗯，自己是起得越来越晚了。岑帆动了动身子，有些酸痛。想到昨晚高子跃的热情，心里顿时暖暖的。
我确实是被爱着的，岑帆有些洋洋得意的想。
家里的东西有些不够了，岑帆翻看完冰箱以后，准备去小镇上的唯一一家超市置办点东西。
推着手推车，岑帆到处乱逛。走到一处，上面堆着各式各样的花茶。红茶比较多，也不知道高子跃喜不喜欢。岑帆一件一件地翻。在角落里，翻到几包茉莉花茶，手顿时停住了动作。
“我经常看你喝这个茶，不喜欢吗？”
“喂，这里人这么多，你是想干什么啊？”
“我只是想爱你，小帆。”
“以后才不给你机会。”
“再这样，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不要，不要，我不要记起这些东西，你给我的，全都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记得。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售货员看到岑帆的时候，他正痛苦的蹲在地上，泪流满面。












番外2







『庭院深深深几许』
“文本……哈……用力……”
我在欲望的驱使下，抓住马周略微纤细的腰肢，猛力的挺送。这是我在很久以前最喜欢的肉体。年轻，有活力，而且有头脑。我喜欢聪明的孩子，马周最让我满意，他知道什么时候挑逗我，知道什么时候静静坐在我身边陪我看文件。他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我以为，能打动我的，应该就是这种人了。
小帆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时候，我自以为他只不过是公共厕所里的厕纸，用过了就丢。看着小小的他，拘束地坐在沙发上，眼角还有些怕地往我这边瞟的时候，心里只是有些嘲讽而已。
他其实很干净。
虽然他的身子曾被玷污过，但是他的心灵是干净的。站在我们这群被利益熏陶的人中间，他太过出众了。眼眸异常清澈，无措时习惯绞指头，总喜欢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别人。有的时候我觉得，待到事情办完以后，让他留在身边也不错。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总会莫名的平静。我喜欢这种感觉。
对小帆的宠溺也许在很早的时候，就掺杂私心了。
把他送到英国，是计划之外的事。对我来说，让他爱上我，并不困难。我只是怕，怕他知道实情以后，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还想事情办完之后，能亲亲他的额头，摸摸他的腰。只希望他能坚强些，等到他明白事情真相后，也不会太过绝望。
马周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文本，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为什么要送他走，快点了结这一切不是很好吗！我受不了和你扮作所谓的亲戚了！”
马周冲上来，开始脱我的衣服，他跪下来，以一种被征服者的姿势，舔着我的下身。我该激动的，可是，我激动不起来。突然觉得马周如此，倒也是十分可怜了。扶起他的时候，我发现，他一脸的泪痕。
“你第一次关心我，却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看着马周默默离开房间，我头一次觉得，我负了这个男孩。
事情有些超出我的控制，我得把他们都拉回正轨上来。
看着岑景明递过来的那个黑色假阳物，我一阵怔忡。还在犹豫的时候，岑景明已经打开了房门。我进去了，开始完成我的任务。
我在黑暗中看不清小帆的脸，这多少能减轻我的罪恶感。在没有一丝润滑的情况下，我把那个假阳物插进去了。小帆不停地抖，他的手开始胡乱挥舞，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也许是他的身子抖的太厉害了，我都不能很好的把那东西插进去。中间险些掉下来。
小帆终于昏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一旁。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看着那句躯体，即使在昏睡中，似乎也是颤抖着的。
好不容易站起来，我打开门走出去。就着旁边的椅子就做了下去。裴正昊走过来，嘴唇开合几下，我听见了，却好像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我望着他，看他从我手里想要拿过那个玩意，那个沾着小帆血液的黑玩意。裴正昊扯了几次，都没有扯动。
“岑文本，你放松点。我只是想要把这东西拿下来，你不要攥得那样紧。”
他说了什么？什么意思？听不懂。
你知不知道啊，小帆他被这东西弄疼了，很疼，都昏过去了。
我好恨啊！你这东西怎么可以伤害我最重要的小帆！我恨你！
“岑文本！停下来！不要捶了！那只是个假的！岑文本！”
伴随裴正昊的尖叫声，我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岑景明坐在床边。他蹙着眉看着我转醒。第一眼见到这个我最信任的大哥，心里多少有点轻松了。
我轻轻唤了声：“大哥。”
他只是“嗯”了一声。
他大概，是对我失望了吧。
“文本，你有多爱陈帆？”
我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岑家唾手可得的财产，选择和陈帆在一起？”
“那怎么可能？你已经为了裴正昊放弃了，我怎么可以放弃？家业谁来继承？”
“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想过没有。”
“……没有。”
“那你准备为陈帆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之类的问题。我惟一想要的，就只是事情了结以后，还能把小帆锁在我的身边。我还是，不能放弃岑家当家的位置。
我没有勇气放弃财富，所以我不可能拥有爱情。
大哥，你果然厉害。
我不再为我的感情徘徊，我开始认真履行我的职责：彻底的伤害。就连高子跃开出的条件，我二话不说，一口应承。
马周这一阵子，身子越发消瘦了。晚上做的也许激烈了，不像以往，我有点罔顾他的意愿，自己一个劲的冲刺。但是，这似乎不是原因。
在高子跃的设计之下，小帆从他别墅的小山上摔了下来，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来过了，律师来过了。
我们成功了。
多好，我终于解脱了。
“文本，文本，你不要抓得那么紧！”
马周一个劲地摇我，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望着他。马周眼里盈满泪水，怎么了？
顺着他的眼光，我朝下看。刚才听医生汇报太过用力了，扶手那一块，有一小滩血迹。抬起手看了看，血肉模糊，指甲里，似乎还有点木屑，也许是扶手上的？我弄不清了，现在我只想看看小帆，他真的不能醒过来了吗？真的吗？
是啊，他已经被我弄死了，他的心已经死了。那我呢？我的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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