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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十分钟的女主角-第4部分

小说: 十分钟的女主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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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想象章柏言失去记忆,无法视事的消息走漏出去,对整个纽约商圈……不,是对整个美国股市,会产生多少震荡。”

    “我相信你们有足够的钱为他雇一团军队。”赵紫绶还是觉得,把脑筋动到她身上真是匪夷所思。“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章柏言只怕就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他已经不记得了。”爱德圆滑地说。

    “啊……”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抹担忧的神色短暂地划过眼眸。

    “人越多,消息走漏的机会就越大,而且陌生人反而是最容易收买的。不到两个月,院子里的每棵树后就会躲满了狗仔队。”

    “嗯。”她轻轻点头。

    “宝宝呢?您有一个儿子,对吧?”

    “他正在午睡。”

    “赵小姐,倘若不为柏特,就看在宝宝的份上吧!”见她有动摇的态势,爱德加把劲。“这终究是他的父亲,柏特非常需要你。”

    赵紫绶思索了一夜。

    爱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和儿子即将离开这里,而戴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现在是他还小,但渐渐长大之后,他会想知道关于父亲的一切。无论章柏言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儿子,戴伦有权利认识他的父亲。她无法让章柏言爱他,但是她不能剥夺戴伦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机会。

    只有三个月而已。把她的原订计画稍微往后拖一些,来一个美丽的小镇住三个月。更美好的是,三个月之后,章柏言回纽约去动脑部手术,就会将他们全忘光了,完全没有后续影响,这有什么难的呢?

    于是她来了。

    赵紫绶在玄关的方毯上轻踏两下,把脚底的灰留在毯上。纽泽西的秋天有些寒了,她穿着一件粗毛线白毛衣,牛仔裤,怀里抱着一袋青草模样的东西,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少十岁。

    “喝!”她一抬头,猛然发现楼梯上站着一个大男人。吓死人了!

    章柏言就在那里。

    他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五官有如工匠雕刻出来的,俊美深刻。一双锐利的黑眸,不笑时看起来像要穿透人心,但是她知道它们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他和以前一样高,也一样瘦,她并不感到意外。倘若没有人叮咛,章柏言没有吃饭的习惯。

    他的神情空白,完全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神威凛凛地站在楼梯中央,仿佛出巡的君王,下望着他所统治的城池。

    ※※※

    “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到的?”赵紫绶自在地打声招呼。

    章柏言没有什么反应。

    重逢的那一刻,所有印象像翻倒了的珍珠,一骨碌滚出来。

    她竟然和初识时一模一样!少女般的黑缎长发剪短了,平直的发线服贴着脑袋。这种短发造型,换在任何一个章柏言认识的女人头上,看起来都是俐落精干的,换在赵紫绶头上看起来却还是一样的柔和甜美。

    她长得并不算特别美,就是细致——那种五官长相、身材外型都纤纤细细的,小小巧巧的,像幅工笔画似的细致。

    为什么一个离过婚又成为母亲的女人,还可以拥有如此清新脱俗的气质?

    “薄荷叶,在后院采的。”她举了举那袋杂草,仰头看他。“你饿不饿?我烤了柠檬派,还做了柠檬汁,现在一整个冰箱里都是柠檬。”

    这女人是圣人吗?他是那个将她丢在一个陌生城市不管,一走就是好几年的前夫!她为何可以笑得如此毫无芥蒂?

    “我差点忘了,你不记得我了。”赵紫绶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你好,我姓赵,叫赵紫绶,我是你的……前妻。”

    所以,连她自己也对“前妻”这个名词感到不自在?章柏言不知为何,觉得平衡了一点。

    “我要睡了。”章柏言吐出一句话。

    “你看起来真的快累垮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晚餐前我会叫醒你。”赵紫绶同情地道。

    那是货真价实的友善和同情,并不是伪装出来的,他冷漠疏离的态度对她完全没影响。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之至!

    每次看见她,“不知道”和“莫名其妙”就是他最常出现的感想,而他痛恨这种迷惑感。

    “午安。”

    他倏然转身上楼。

    “主卧室在走廊左手边第一间。”身后传来温软的叮咛。

    章柏言闭了闭眼。

    他无法跟她生活,绝对无法!这三个月他一定会疯掉!

    ※※※

    噗噜噜噜。噗噜噜噜。

    一阵细微的吐泡泡声,在他耳边持续响着。

    章柏言原本想忽视它,但是发出噪音的人比他更坚决,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充满血丝的眼。

    “喝!”一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就在五公分之外,他连忙往旁边拉开距离。

    “噗噜噜噜。噗噜噜噜。”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娃娃,继续用口水对着他的脸吹泡泡。

    “……”

    “吃吗?”小娃娃伸出胖手,从嘴里挖出一团粘糊糊的东西往他鼻子前一推。

    “不。谢谢。”章柏言捺下不卫生的表情。

    “咯咯咯。”小娃娃笑呵呵地,又把那团东西塞回嘴里。

    不对,那种闪亮亮的颜色,越看越眼熟……

    “喂!那是我的钥匙环!”章柏言连忙掐住娃娃的嫩脸颊。“这个不能吃!快吐出来!快!”

    “唔!唔!”他不抢还好,一抢小娃娃把嘴唇闭得更紧。

    “你娘会杀了我!快吐出来!”

    这小鬼该不会要哭了吧?章柏言恐惧地想。天知道从他自己不是孩子起,他就没有再跟这种小人物有任何接触了。

    小娃娃迟疑地看看他,好像在研判他是不是认真想抢自己嘴里的东西。

    “我叫你立刻吐出来,听到没有?”章柏言的语调,连他的高级主管听了都会冻得全身发抖。

    小家伙决定他是一只纸老虎!

    “呵呵呵呵。”快乐地摇摇头,滚到床尾。

    “该死!”章柏言翻开被单,迅速将小逃犯逮捕归案。

    他将娃娃夹在腋下,像夹一颗橄榄球一样,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胖两颊的两边,略一使力,一吋大的金属地球仪吐了出来,滚入他的手心里,他松了口气。

    恶!口水……他把地球仪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半天找不到面纸,只好在床单上擦一擦。

    “好了,现在你可以哭了。”

    “要哭吗?不哭好吗?”小娃娃改含着自己的手指,晶晶亮亮的大眼冲着他瞧。

    “不哭也可以。”不哭最好。

    “嗯!”小娃娃用力点头,很满意他的识抬举。

    接下来该怎么做?章柏言两手盘在胸前,慎重思索这个困境。小鬼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可是他也绝对不打算留小鬼下来,当座上宾。

    “哼,哼。”小娃娃学着他的姿势往后一坐,两手一盘,眉毛像麻花似的扭起来。

    “哈!”章柏言笑出来。

    看来这就是“那个小孩”了。

    经历过一场地球争夺战,他们总算正式见过。

    “你是个快乐的小鬼头对吧?”章柏言伸手戳戳嫩呼呼的脸颊。

    “什么鬼头?”小鬼歪了歪脑袋。

    平心而论,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眼前这个三呎小娃娃,像颗被包裹在一团毛线衣里的圆滚肉球,玫瑰红的脸颊,充满新奇与探索欲的大眼睛,无比脆弱又无比灵活。

    这是从他身体分离出来的另一份骨与血。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太夸张了,你身上起码包三层,你妈咪是想害你中暑吗?”现在还只是秋天而已,一年中气温最舒服的时节。

    章柏言再戳一戳小娃儿软软的脸颊,谨慎得像戳一团会咬人的棉花。

    “你是谁?”小娃娃又含着自己的手指,说的是中文。

    小鬼头说话挺流利的,不过三岁的小孩会说话是正常的——对吧?

    “我是你父亲。”章柏顿了一顿,同样以中文回答。

    “『泥服气』。”

    “不是,是『你父亲』。”

    “泥父亲。”

    “父亲。”

    “夫亲。”

    “爸爸。”他改个名词。

    “巴巴。”

    “爹地!”

    “大地。”

    “爹——地——”

    “哒——滴——”

    “……好吧,很接近了。”

    “咯咯咯咯。”小家伙又笑呵呵地滚到床尾去。

    厚重的窗廉并未完全拉起,黄昏的淡金色光线从缝隙间闯入,悄悄在主卧室一角聚成一团光影。

    整个世界都挡在重重帘幕之外,只剩下他和一个把他的脚丫当木马骑的开心小鬼。

    他曾经是某个女人的丈夫,如今是一个小孩的父亲。他,章柏言,纽约社交圈的黄金单身汉,身家丰厚,骁勇善战,充满侵略性的男人——章柏言前所未有的认知着这项事实!

    在这三个月,他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对待这对闯入他生命中的母子?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小孩的名字。

    “要玩吗?”小鬼头滚回来问他。

    “不玩。”他故意板起脸。

    小鬼头没吓倒,咯咯笑的仰躺在被子上,开始观察天花板的枝叶倒影,非常懂得自得其乐。

    真是个爱笑的小鬼!

    “戴伦?”走廊上响起细细的呼唤。

    戴伦。小鬼头叫做戴伦。章柏言上半身隐进床头的黑暗里。

    “戴伦?”一道纤巧的身影从门缝探进来。

    “妈咪!”小鬼头兴奋地尖叫一声,拚命想冲下床去。床上的一堆被单和抱枕把他给绊住了,小家伙开始发急!“咪啊——咪!”

    “嘘,不要吵醒客人啰。”赵紫绶悄悄闪进房内。

    客人?章柏言皱了皱眉头。

    “什么是客人?”小鬼头帮他问了。

    “客人就是来家里做客的人。”

    这是什么烂回答,有解释跟没解释一样!章柏言翻个白眼。

    “什么是家家客客的人?”小鬼头又有问题。

    “就是客人。”轻嘲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低哑。

    赵紫绶立刻看向床头。

    “啊,你醒了。”她扬起浅浅的笑,吃力地抱起儿子走向门口。“已经六点了,也差不多该醒了。快起来梳洗一下,下楼吃晚餐。”

    还是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容,章柏言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宽大为怀的圣人!

    每个人必然有自己容忍度的底限,赵紫绶的底限究竟在哪里?性格恶劣的那一面全面发作,他突然很想探测一下她的极限。

    “你为什么会答应来纽泽西?”

    “你需要我,不是吗?”赵紫绶的步伐顿了一顿,没有回头。

    ※※※

    再度下楼来,章柏言感到前所未有的生气勃勃。

    短暂小憩确实对他的伤势有莫大帮助。

    昏黄的太阳尚未下山,犹眷恋着被落叶覆盖的金色草坪,似火秋枫固执地在这一片金芒中染上一抹专有的颜色。

    没有电话。没有传真。没有e…mail。没有工作。

    他深呼吸一下。空气中有食物的香气,厨房有女人和小孩的笑声,一切平静和谐,而他已经十分钟不曾兴起夺门而出的冲动。

    好现象!无论爱德答应付赵紫绶多少钱,那必定是一笔丰厚到让她甘心折腰的数目。既然如此,他是付钱的金主,他是老大,一切游戏规则由他来订,赵紫绶必须顺应他!

    想通了这一点,章柏言更觉得世界在他眼前开朗起来。

    “你来了,请坐。”赵紫绶对他扬了扬眉。

    他眼底的神情好像在猜测自己应不应该踏出太空船。赵紫绶不禁发噱。

    “你笑什么?”章柏言的眉心揪了起来。

    “没事。”赵紫绶把每个人的餐具张罗好,三菜一汤端上桌。“坐啊!”

    末了,他谨慎地选择戴伦对面那个座位。

    “大地!”小鬼向他热情招呼。

    瞄一眼戴伦抓成一团泥的蛋糕碟子,章柏言消受不起地转开。

    “你还是在笑。”

    “是吗?好吧,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她轻笑,在孩子的旁边坐下来。

    “有趣?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有趣』!”

    “你怎么知道?”她回问。

    “……以爱德告诉我的那个『柏特·章』的形象,应该不会有人将他形容为『有趣』。”差点露出马脚。

    “说不定有,只是你现在不记得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他不悦地说。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她安抚道。

    “不要用那种哄三岁小孩的口气跟我说话。”他又不是她儿子!

    “大地你有趣。”旁边的三呎小人儿决定自己有投票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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