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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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开门的一刹那,外面有一道人影匆匆地走了过来,容莉定睛一看,原来是朱珠的那个女秘书。
容莉顿时感到好不狼狈,三更半夜的,自己从周桥的房间里走出来,这会让人怎么想?那女秘书也看见了她,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但并没有止住脚步,而是急匆匆地继续向前走。
容莉巴不得这女秘书赶快消失才好,没想到身后的周桥忽然对女秘书说道:“请等一等,你这是要到哪里去?”那女秘书听了,停了一下脚步,但并没回头,随即加快步伐,一溜小跑地直奔电梯而去。
“站住!”周桥轻喝一声,几个箭步就赶到了女秘书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早,你要到哪里去?你们朱老板知道你走吗?”周桥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女秘书,咄咄逼人地问道。
容莉这才看明白,这女秘书穿了一身出门的衣服,手里提了一个旅行包,显然是要离开酒店,甚至是离开这座城市。
“啊,我……你……你挡着我干什么?”女秘书有些语无伦次,她徒劳地想推开周桥,但周桥像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我是要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也不行吗?”她急促地说着,但声音压得很低。
周桥用一种戏弄的目光看着女秘书,微笑着说:“你为什么不大点声嚷呢?为什么不敢用力和我吵,吵得连你的老板都被惊醒?好吧,你要是敢大声嚷嚷,我就放你走,你倒是大声吵啊!”
女秘书的脸色惨白,她望着周桥,呆立了好半晌,忽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几乎都要给周桥磕头了:“我……我给你钱……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掏钱。
周桥俯下身将她扶了起来:“不要这样,我也不要你的钱。我是个记者,我只想了解真实情况。你要是想走,就请把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对我说清楚,那样我就保证会放你走。”
“你……你想知道什么?”女秘书声音颤抖地问。
“全部的情况。”周桥拉着女秘书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吧,咱们时间不多,你抓点紧对我说,然后好趁着天色未亮赶快走。”他向容莉使了个眼色,容莉也急忙跟着他俩进屋。周桥倒了一杯水给女秘书,平静地对她说:“好了,现在这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了,你快点说吧,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急着逃走。”
女秘书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满脸都是惶急的神色,用很快的语调说:“我不逃走不行啊,朱国材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是心狠手辣的。据我所知,从前他就是称霸一方的流氓,还被判过刑呢。后来他搞房地产开发,经常动用黑社会去强行赶走不肯签协议的动迁户,还曾经闹出过人命,但是他却毫发无损,一直干到今天,成了大富翁。可以说他是黑白通吃,手眼通天,而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弱女子,身体有病,一直无法结婚,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他的公司打工混饭吃,他要收拾我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怎么能不跑呢?”
周桥说:“出了什么事?他威胁你了吗?”
女秘书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不断涌出的汗水,说道:“恰好是没出什么事,他没有威胁我,所以我才要跑。我是了解他的,如果他想收拾一个人,那他反而会对这个人态度和蔼,客客气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是他在麻痹对方,好让对方不做防备;相反,他要是还想重用某个人,却会时常对他大发雷霆,动不动就破口大骂。这一次,我弄丢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怎么会饶过我?现在是在外面,他又急着找女儿,所以暂时顾不上理睬我,要是回到了北京,他一定会让手下人把我打得筋断骨折,然后丢到大街上,这些事情他都是干得出来的。”
周桥说:“那么说,他现在对你很客气了?”
女秘书点点头:“是,他只是很平静地问了我这些日子发生的情况,我把该说的情况都对他说了,他只是点点头,说没什么事了,让我好好休息,随时等他有事找我。当时我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了。”
周桥说:“那好,那就麻烦你把所了解的情况都对我说一说吧。我看,就从上星斯天下午酒店大堂时的情况说起吧,当时朱珠要出去,你在拼命阻拦,结果被她推了一个跟头。能对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
女秘书叹了口气:“这是一个秘密呀,但是我也没有保守的必要了。朱国材有了钱之后,就饱暖思淫欲,在外面包养女人,他的太太知道这些事之后,就和他大吵大闹,吵闹也没有用,他太太就一气之下,带着朱珠去了加拿大。这一次,朱珠忽然心血来潮要回国参加比赛,这是因为她一来觉得好玩,想趁此出出风头,二来也是想求爸爸给妈妈认错,让他俩言归于好——这是朱珠亲口对我讲的。因为朱国材已经亲口答应,如果朱珠进了决赛,他就到来现场观看比赛;而朱珠的妈妈也答应到时候也会到场,这岂不是大好的时机吗?可是,就在上个星期六半决赛的那一天,朱珠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朱国材最宠爱的一个情妇,一个名字叫安薇的电影明星此时恰好就在丽海市,住在一栋由朱国材送给她的别墅里。
“啊哟,如此说来,朱珠肯定是要找那个女人算账喽?”容莉说道。
“谁说不是呢?”女秘书痛心疾首地说:“朱珠当时火冒三丈,当时,她就要带着保镖去找那个女人算账。可是我却慌了手脚,要知道,朱国材这个情妇住在这里,我是知道情况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朱国材必定会怀疑是我向朱珠泄露了秘密,到那时,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跟朱国材解释不清。我苦苦哀求,全力阻拦,恰好当时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来找朱珠去化妆候场,所以才勉强按住了她,没有去找那个女人。但是到了第二天,比赛完了,组委会放假休息,朱珠就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我拼命拦也拦不住,终于还是让朱珠带着保镖走了。”
“结果怎么样?把那女人打成肉饼了吧?”容莉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听说那个女人不在家,朱珠和两个保镖进了她的家,她家里只有保姆。朱珠就把这个女人的别墅砸得稀烂,还留下一张字条,要这个女人滚得远远的,不许再接近她父亲,否则就让她生不如死。我当时听了朱珠说的情况,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要大祸临头。你想啊,那个叫安薇的女人肯定打电话向朱国材哭诉,朱国材很有可能会认为是我向朱珠告的密,就算他不这么想,也必定会责怪我没有把朱珠看住,他不敢惩罚他的宝贝女儿,很有可能会拿我撒气,我还能有好吗?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一直到午夜都没睡着。”
“等等,你说什么?到午夜你都没睡觉?”周桥的眼睛不由得瞪圆了。
第十三章:实验(下)
女秘书苦笑了一下:“我猜你就会如此反应,下面我就跟你说最关键的地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时大约要到十二点钟了,我正在琢磨是不是应该吃点安眠药,这时候忽然听到房门那边有动静,当时我很纳闷,是谁呢?如果是朱珠去上厕所,那她应该先从我身边过去,而我分明没有见到她从里面的套间出来。正在这时,我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这分明是一个男人,就见他穿了一身黑衣服,眼睛下面都用黑布蒙着,直奔我而来,我当时就吓懵了。你知道当天晚上有两个烂仔到酒店来闹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黑社会的人又来了!这个人的动作非常快,我没来得及动,也没来得及喊,他一下子就到了我床头。当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锤子样的东西,同时又把另一只手向我的脸上罩来,在这只手上有一块布,立刻我就闻到了一股气味——我曾经做过卵巢手术,两个卵巢都被割掉了,所以,我才……唉,不说了——由于做过几次手术,我很熟悉这种气味,这是麻醉剂的味道。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飞快地旋转了好几圈。我曾经想过跳起来大喊救命,但我立刻意识到,那样只会换来当头一锤,于是,我还是选择了先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我立刻屏住了呼吸,防止被麻醉,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个人把那块布在我脸上罩了一会儿,见我不再动弹,就推了推我,我装作失去知觉的样子随他的手乱晃几下。于是,这个男人就离开我直奔里面的套间而去。”
女秘书顿了一下,两眼凝视着天花板,完全沉浸在对当天晚上的回忆之中:“我见他走了,就想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悄悄打电话报警,就在这时,忽然又从门外进来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也是个男人,只是个子很小。他进屋来,先凑到我跟前看我的动静,我急忙装作不省人事。这时就听这个小个子压低声音说:‘吴哥,你那里怎么样?’套间里面的人说:‘好了,好了。’这时这个小个子突然也拿出一块布罩在了我的脸上,我当时闭着眼睛,等闻到气味时,想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我屏住呼吸,那小个子一定会察觉——所以,我就只好接着呼吸,没吸几口我就昏迷了过去。”
“等我睁开了眼睛,已经是黎明时分。我跌跌撞撞下了床,到套间里一看,朱珠已经踪影全无,当时我好似一盆冷水浇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没看住朱珠,让她去砸了老板情妇的家,已经是罪无可恕,现在又把老板的女儿弄丢了,我简直都活不得了。于是我跑了出去,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寻找,希望能找到朱珠,但是根本就没有踪影。你们向我调查情况,我也不敢把晚上看到的事说出去,如果说了,朱国材必定会大怒,会斥责我为什么不拼命叫喊,好让人知道——他是不会管我的死活的。在他看来,我没有舍命保护他的女儿就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因此,这是我头一次对别人讲了那天晚上的情况,对朱国材我更是没讲,只说是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周桥说:“昨天你想敲诈龙国新,这是怎么回事?”
女秘书说:“这两天,经过反复思考,我终于决定:不能留在这里等死了,还是跑吧,跑到一个远远的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可是,我没有多少钱,如果我逃走后,不能及时找到工作的话,那么生计很快就会有问题的,所以,我就去找龙国新,希望能从他那里诈出一笔钱来,这样我就能安稳地生活一段时间。唉,万万没有想到,绑匪竟然给朱国材发短信,让他这么快就来了,结果全都泡汤了,唉,我的命好苦啊!”女秘书说到这里,潸然泪下,不停用手帕擦眼睛。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周桥开口说话了:“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进来的两个人,个子能有多高?体型怎么样?”
“头一个人个子不矮,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体型比较瘦。那个矮个子可能不到一米六,也很瘦,两个人好像都很年轻,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就是二三十岁左右。”女秘书抬起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周桥:“好了,所有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该放我走了吧?现在天已经开始放亮了,再不让我走,就走不成了,求求你了!”
“你走吧。”周桥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女秘书:“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按照这上面的电话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女秘书接过名片,千恩万谢,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急匆匆地出门而去。
周桥凝望着女秘书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容莉关好门,对周桥说:“你看,她讲的是不是真的?”周桥十分肯定地说:“应该是真的,假如她是作案者之一,那么她就不应该去敲诈龙国新,那样做纯属自我暴露马脚,再说,她所叙述的案发经过和咱们掌握的情况基本吻合,综合这些因素,可以断定,她讲的是实话。”
容莉说:“对呀,她讲的和你分析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周老师,你竟然是个天才呢?想不到你还有福尔摩斯的本事,你做记者好像有点屈才了。”
周桥的脸上泛起了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