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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使坏小师妹-第2部分

小说: 使坏小师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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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添讨厌!”

    “叫添可怕!”

    “叫添小花!”

    “叫添母猪!”

    “叫添开心!”

    “叫添油加醋!”

    “你白痴呀!有人名字是三个字的吗?”

    “你管我呀!我高兴!”

    废话!被迫帮人带孩子已经是够苦的了,哪还有不许人经由取名泄点愤的。

    没理会两个争执下休的无聊老人,大男孩迳自伸手向天,叫女童抬头仰望。

    “瞧见在那上头飘来飘去的云吗?”

    女童点头。

    大男孩微笑,“想不想跟它们一样,在上头自由自在地飘来飘去、无牵无挂?”

    用力再点头,女童脸上因想像而浮出了快乐笑靥。

    “那好,那你就叫天飘飘吧。”

    那好,那你就叫天飘飘吧。

    那好,那你就叫天飘飘吧。

    一句话让她就像是身处一口沉重古钟里,让人在钟外匡当一敲,一时间钟鸣袅袅,余音震荡,白雾重新凝聚,遮断了视线,她什么也见不着,只能感觉到痛彻入骨的头疼。

    巨大的痛楚让她乍然醒来,坐直身躯瞪大眼睛,看见自己身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惊惶无助地想,还有更要紧的是……

    她是谁呢?

    为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仓皇无助地奔出房,冲进一间又大又广,碧丽辉煌的寝房。

    无暇细审屋内摆设有啥,她的目光在瞬间捕攫住站在披覆着层层白色帷幔大床旁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着雪白内襦,健臂平举,目视正前方,在他身旁有几个内侍穿梭着,有的负责套衣裳,有的负责襆头顶冠,快手快脚地陆续为男人套上袍衫、遥溃踔潦墙疸挕

    但所有人的工作都被迫停下来,在她没头没脑地冲到男人身前,犹如落水者捉着了可以救命的浮木一般,紧紧地、死命地抱着男人不放时。

    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氛围登时被整个冻凝住了,变得诡谲而死寂。

    包括站在一旁指挥众人工作的福公公在内,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这可是头一遭,在他们为他家主子更衣时,冲进来一个抱着主子不放的女人。

    “你醒了。”

    直到马希尧无事状地开口,这才化解了那过于诡谲的气氛。

    她在男人怀中点头没作声,小手却忙碌了起来。

    她像在剥虾壳似地将男人身上衣物层层剥掉,直至袒露出男人赤裸的胸膛,让她能够附耳听见他卜通卜通的沉稳心跳。

    等她终于如愿后,小脸上的惊惶之色尽褪,改浮上一抹可爱娇甜的微笑,她边笑边用力贴紧,像是想将自己纤细的身子,给嵌进男人体内,与他合为一体。

    在见着这陌生女子两三下就将众人的辛苦毁掉,且还当众“轻薄”向来对谁都拒于千里之外的主子时,包括福公公在内,几个内侍全都变了脸,却没人敢说话或企图阻止。

    是啊,如果连他们正在被“侵犯”的主子都没吭声了,他们算老几?凭什么说话?

    即便性子冷淡,打小便被训练将所有喜怒哀乐藏在心底,马希尧还是忍不住被少女这样的举动,给弄得他那张俊脸浮出了两片红云。

    怪的是窘归窘,不自在归不自在,他却始终没有伸手将她推开的打算。

    他甚至是有些不自觉的欢喜,在发现自己居然能抚平她的心慌,并让她重新绽露笑靥的时候。

    马希尧不作声地任由她在他胸前耍赖磨蹭好半天,才在抬头觑见外头天色已不早时,不得不将她推开了寸许。

    “我得上朝去了。”

    “为什么你要上朝?”她圆瞠着好奇的眼眸问他。

    “那是我的工作。”

    “那么……”她继续以认真的表情问他:“我的工作又是什么?”

    性子冷淡的他难得笑,此刻却被她那以天真口吻,却问着可笑问题的举动给逗笑了。

    “这个问题,你该问的是你自己吧?”

    别说在昨夜之前他们素不相识,就连现在,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不知道她名字的荒谬情况下,让她吃了不少豆腐。

    “可我……”她松开环抱着他的手,神色困扰地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的工作?”他好奇问道。

    她不会刚好是个炼术师或是女巫之类的吧?因为昨夜他遇到她时,她正在做着煎药、试药的事。

    “不只是工作……”她再度摇头,脸上疑云更浓了。“一觉醒来,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无论我怎么挖,就是挖不出东西来,我想不起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想不起自己下一步是想做啥,我想不起来在这世上我还有没有亲人,甚至是我的名字。”

    “所以你……”马希尧在语气中注入了同情,“失去了记忆?”

    他想起了她喝下的那一碗药,以及她服下药后的惊骇莫名,再加上她先前心虚嚷嚷着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干”,综合以上,如果他的判断无误,这丫头的失去记忆,竟是与她喝下的那一碗汤药有关?

    “无所谓啦!忘了就算了,反正我很聪明的,或许日后还是能再想起来吧。”

    少女倒是豁达,朝他耸肩娇笑,并在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后,再次主动贴近他,神色满足地将脸偎贴在他胸膛上。

    “虽然我什么都忘了,幸好还是呢……呵呵,记得你哟!”

    被她搂紧的马希尧身子虽被抱暖,心头则是如坠冰窖。

    他终于能够确定她对他所做出的亲昵举止,甚至是失忆前的惊惶害怕,都只因为——

    她,认错人了。

    他与她素昧平生,也素不相干,两人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记得”存在?怎么可能?
第二章
    时值唐末,群雄并起,各处节度使据地为王。

    在湘境,则为武安军节度使——楚王马殷所管辖,以潭州为都。

    马殷崛起于安史之乱后。

    那时中原经济受到了极大的破坏,马殷原是蔡州节度使秦宗权的部将,中原大乱,军队为求活命,秦宗权命令部将孙儒率领刘进锋和马殷所部南下攻掠,却在扬州被杨行密打败。

    孙儒被杀后,刘进锋与马殷率残部逃到洪州,重新招兵买马,并进占潭州。

    由于军士们欣赏马殷的为人谨厚,是以杀刘拥马,拥立马殷成为武安军节度使。

    接着马殷继续攻州掠县,占据了湘境大部。

    此时的中原北方已是梁王朱全忠的天下,马殷向梁王纳贡称臣,被封为楚王。

    马殷度德量力,闭关自保,守土居民。

    在政治上他采取“上奉天子,下抚士民”等政策,算是给了人民一个较为安定的环境。

    他以铅铁铸钱于境内流通,形成了以潭州为中心的楚国商业区。

    虽然在政治经济上,马殷还算得上是位有为有守的君主,却嫌生活过度骄奢。

    他在楚地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后,极尽奢华,僭越本分,导致他的子弟、仆从亦享有极大的势力及名声,但对于文修武治却不特别留意。

    于是当时便有人在暗地里为马殷取了绰号,叫他做“酒囊饭袋”。

    除了生活过于奢靡,马殷尚有一大隐忧。

    那就是妻妾成群,儿子太多了点。

    儿子多,继位者却只能有一个,也难怪马殷后宫中经常风波不断,一大群儿子表面上和睦融融,私底下却是较劲不断。

    而马希尧,正好“不幸”地身为马殷的长子。

    因“长幼有序”这四个字,即便马希尧无心于父亲王位“头号接任者”这个位置,却也无法避免成为众矢之地,诸位同父异母弟弟的头号竞争对手。

    有心者都爱将心比心,以为自己拚了命想要得到的,别人也一定是垂涎三尺。

    是以,无论马希尧平日在人前表现得再淡然、再无争,那些人照样能有话说。

    他们说这就是大皇子高招的地方,以不动制万动,以很想要伪装成没兴趣,不但可让楚王对他更是倚重,亦可让众人对他少了戒心。

    但马希尧自己很清楚,他是真的对王位没有兴趣,而这一切,源自他十二岁时,无意间知悉了生母死因的真相。

    他的母亲,在父亲受封为楚王的同时被追谧为俪妃,当时她已过世了六年。

    逝者已矣,一切富贵俱已成过眼云烟,更何况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头衔?

    在当时他认为父亲追谧的作法没有必要,却在后来才知道了原因。

    父亲追谧母亲,或许确实是搀杂进了些许思念因素,却也有过半是因为他良心不安。

    原来他母亲并非死于对外所宣称的“突罹急症,药石罔效”,而是死于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外加一碗被下了毒的鸡汤。

    母亲的死,父亲或许不是主谋元凶,却是终其一世也甩脱不掉帮凶的罪名。

    若非有父亲一笔接一笔的风流烂帐,他的母亲怎会枉死?

    那凶手若非是仗着得了父亲专宠,又怎敢恃宠而骄大胆行凶?

    他是曾经想过要替母亲报仇的,但在他采取行动前,凶手便先遭到了报应。

    那女人双瞳暴突,面色死白地被人在荷花池中发现,死因是“失足落水”。

    到底她是不是真的不小心失足落水,对于一个已经死了,再也无法与人争权夺势的失败者而言,没有人在乎。

    凡是生于帝王或富贵家族的人,都要学会冷硬心肠,这样方好度日。

    马希尧之所以会对争夺王位没有兴趣,除了母亲,还有他那才呱呱坠地,就被迫分离的孪生兄长。

    没错!母亲当时生下的是双生子,但那时外头时局正乱,父亲找来了他素来倚重的相士为这两个孩子卜卦。

    根据卦象显示,一胎双子之兆,将不利于正待一统湘境的马殷。

    所以马殷必须将其中一个儿子,亦即那脚踏七星,生有帝王命格的大儿子往东送去千里外的道观,由修道之人代养二十年后方可接回。

    那孩子在出生的隔日就被人带走了,但那批负责护送孩子的人马却在回程时意外遭到了敌军歼杀,以至于孩子究竟是被送往何处,也没人知道了。

    于是他们这一对几乎是在同时来到这世间,拥有相同血缘,原该是最能够分享彼此情感、想法,甚至是生命,原该一生紧密相依,无论是苦是痛是喜是乐,都该要一起分享的孪生兄弟,就这样被人给活生生拆散了。

    可笑的是多年后的真相大白。

    原来相士之语,竟是出自于落了把柄在马殷别的女人手上,只好答应帮忙将双生子拆散,送走一个算一个,留下来的再想办法除去,就连那批负责护送孩子的人马之所以会丧命,也是被那女人找人去杀了的。

    不过这桩阴谋出了点错,否则那个被送出门的孩子,是不可能还会让他活着的。

    就是这样一桩接着一桩的冷血算计,告诉了马希尧宫闱之争有多么的黑暗,多么的卑鄙,他会继续留在王宫里,除了搁不下的父子亲情外,也是想藉着皇子之位,为黎民百姓做点事情,而绝非图父亲的那个宝座。

    但就是因为早已被那些宫廷恶斗给弄冷了心,他才会在八个月前,当裘忠——已退休的前任殿前都卫统领——兴高采烈来告诉他,说有了他孪生兄长的消息时,他会对于要不要去寻回对方而举棋不定。

    听裘忠的意思,他那孪生兄长似乎过得不错,意气风发,甚至还有了意中人。

    如果连马希尧自己都厌倦了这种时时得提防着暗箭的皇子生涯,又何必再多拖个倒楣鬼下水?

    如果他大哥愿意不计当年被抛弃的不甘埋怨,想回来瞧瞧父亲及弟弟,又怎会至今毫无音讯?

    他是不想来、不屑来,不愿来,还是不敢来呢?

    太多太多的想法及猜测让马希尧无法采取行动,只能要求裘忠先将此事压下,连父王那里都没说。

    他素来谨慎,行事冷静,在决定做一件事前多半要先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去做。

    多年来他始终坚持着这样的行事原则,鲜少会有破例,却在近一个月前,他破了例,为自己捡回一个大麻烦。

    方才在朝廷上与群臣论政时,他神色自若,侃侃而谈,在阻止几位亲王联手想向人民增税,以增建佛寺时,他语言精练,字字含针,逼得人不得不退让。

    他向来不怕面对困难,不怕处理棘手事,却在最近这段时日里,对于某个让他很头疼的麻烦精所惹出的麻烦事,常常深觉无力。

    就好比眼前吧!

    他才刚下朝,遣退了随从,才踏进了“谨言宫”的月牙门,就让迎面而来的画面,给逼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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