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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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不过是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玉娴遇到这种场景竟然非常镇定的做答。
王的身躯一震：“好！你没错。他是你爱的人。”随后，王停顿了一会，转身用没有任何语气的语调说道：“从今天起没有祭祀欧阳这个人，只有孤的男宠妃——独孤一天。今夜，我就要他侍奉我。”
欧阳豁然抬头，以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王。
龙承殿。
黑色的沙幔，黄色的龙床。整个房间只有这两种颜色在交杂。
王轻抚着独孤一天的肌肤，冷笑道：“你应该做梦都没有想到吧！孤竟然知道你的真名。告诉你，孤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封庭国的王。堂堂一国之君做孤的宠妃，传出去究竟会怎么样呢？而且，潜入我国的目的实在不是善意的吧！”
独孤一天怒气冲冲死命瞪了王一眼。
“不要瞪我！这是你自愿的，凭借你的法力与武功。要逃跑？太容易了。你不走，不过是因为害怕我会将怒气发泄在玉娴身上。”说到玉娴，王讽刺的眼神变了，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感伤。他颤抖着嘴唇说：“玉娴，这个我们都得不到的倔强女人。”
独孤一天在那一刻，明白了，原谅了。他不过也是爱着玉娴，只不过爱的方式不对。
第二十三章 窥视
事情败露后，玉娴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关了几天就没事了。
冬去春来，光秃秃的树枝终于迎来了新芽。
玉娴捧起桌子上批改好的奏章，向王的龙承殿。还没到就听见殿内的欢笑声，玉娴挥退了向前的侍卫，咬了咬牙将门推开。
门开了，独孤一天猛然抬头。他头一次觉得迎着光看那白色身影是那么刺眼。
一边的王用力一扯将起身的独孤一天拉回自己怀抱，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摆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道：“玉爱妃，有什么事要禀报吗？”
玉娴跪倒在地上，递起了奏折：“禀告王，这年冬，北方有不少折子上乘，禀报了因寒而冻死的人数。臣妾恳请王做出应对之策。”
“你看着办吧！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王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玉娴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淡淡答了句：“是。臣妾领旨。”随后退出了龙承殿。
看着玉娴的离去，王将头靠在了独孤一天的背上。
“你没有事吧。”独孤一天欲转头安慰。王突然从背后死死的抱住他：“我好爱她‘‘‘”
独孤一天诧异的感觉到了背上湿润了一大片，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原来是敌人，却在此为一个女人彼此相惜。
“你去瞧一下她吧！”王松开了紧抱着独孤一天的手，独孤一天站起向门口走去，在拐角处偷偷看了王一眼，龙冠下的他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周围的气氛仿佛都被悲伤化了。既然他们爱的那么悲伤，那么自己答应龙轩玉的事情也是对他们有利的，独孤一天是这么想的。
通向藏娇宫的走廊上，一个白色身影孤单的看着新开的桃花，单薄到像一株风可以吹散的白花。
“怎么样，现在明白到了那个男人的无情与昏庸了吧！”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玉娴回眸看见了身着紫衣的龙轩玉，他虽然笑着但是已经不见了当初的童真，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玉娴继续将目光转回了桃花，用平板的语调说：“我的选择永远都不会变的。”
龙轩玉冷哼了一声离去。玉娴听着他的步伐，低头看着指间强行被龙轩玉紧紧箍上的戒指。他对自己的情感是那么深厚，但是自己不配。
擦擦‘‘‘细碎的树枝摩擦的声音传来，玉娴看出了树影中隐约的人影，是菲菲公主。她眉目间淡淡的怨恨。莫非她喜欢‘‘‘
“原来你在这里。”淡雅的声音带着竹子的幽香传来，玉娴诧异的险些抓不住手中的奏折。她看着依旧美丽的他，心中好像打破了五味瓶一样。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空气中流转着说不出的尴尬。
“你还好吗？”
玉娴试探的问了一句，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眼眶。独孤一天看着眼睛已经发红的玉娴，再也忍不住了。将玉娴紧紧的拥入了怀中。轻声道：“马上就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金宣国龙拓海执政第九年，发生宫廷暴乱。封庭的军队入侵金宣国土，与之结盟的龙轩玉引领四十万御林军逼宫，策划已久的阴谋终于爆发了。
“龙拓海，你没有想到吧！“利器破空的声音，龙轩玉举着手中的长剑轻蔑的看着被他称为皇兄的人。
“也许吧！”王不耐烦的答了一句，双眼急躁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玉娴的身影。宫里所有的贵妃都在这龙承殿。不对，玉娴不在。
“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龙轩玉举起手中的长剑就向王刺去。
哐！被叛军抵着的门被撞开，两条长长的白色长捐飞进，顺带撞开了险些刺到王的长剑。随后一身白色劲装的玉娴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她的身后一片惨叫以及被血染红的白衣，眼见她是一路杀进来的。王仔细瞧着她并不受伤，终于松了一口气。
玉娴冷笑指着龙轩玉道：“龙轩玉你可知罪？你通敌叛国视为不忠。出卖祖宗江山视为不孝。谋害兄长视为不义。将全金宣国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视为不徳。”
严厉的词语在龙轩玉的耳边没有让他起到怒意，他反而淡淡的一笑看着脸色铁青的玉娴，说：“我爱你，这就是我不忠不孝不义不徳的原因。玉娴，你终于这样责骂我了。我总是无法让你如此重视我，今天我终于做到了。为了你，不忠不孝不义不徳算什么？我只要你眼中只有我。所以，办法就只有杀了他！”话一结束，龙轩玉的眼光望向了王，眼光从温柔变得森冷无比。长剑指着王喝道：“将剑拔出，我们堂堂正正比试一场。倘若我输了，一切都还给你。如果我赢了，玉娴和整座江山都属于我！”
“好！”淡淡的一个字从王口中出。玉娴的身躯猛然一震，他是为了自己吗？也许不是，他有可能是为了江山。玉娴的心在彷徨。
哐！在玉娴的思绪纠缠中。王的长剑挑飞了龙轩玉的长剑。剑插在王座后的十龙腾云的壁上，犹自震颤。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龙轩玉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王轻抚着长剑淡淡的说道：“虽然你是全金宣的第一勇士，武术上的天才。我不如你，但是勤能补拙。我以比你多万分的努力在练习。弟弟，你心高气傲。这是父王不让你继承王位的原因之一。”
突然，低沉的念咒声传来，随后玉娴一声惨叫。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玉娴的身上，她跪在地上，紧紧的捂着头，脸庞上惨白到看不见一丝血色。
“玉娴！”两人焦急的声音传来。
独孤一天从阴暗处走出微笑着说道：“多谢你送给她的戒指啦！上面早就被我下了傀儡咒语，凭借玉娴高超的武功不是很容易杀掉王吗？玉娴，动手杀了穿着金色蟠龙长袍的人。”随着他的命令，被操纵的玉娴挥起长白绢向王攻去。速度迅猛让呆立在一边的王没有机会避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龙轩玉飞身而出挡在王前面，白绢那样柔软竟然穿透了龙轩玉的身体。
“轩玉！”王慌忙抱住即将倒地的身影，泪水一滴滴落在了那因失血过度而苍白的脸庞上。
“呵！傻哥‘‘‘哥‘‘‘你不‘‘‘要哭！我是害怕玉娴以后会‘‘‘因为伤害了你而‘‘‘后悔。玉娴‘‘‘她真的好爱你。”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不！”王抱着龙轩玉越来越冰冷的身体哀嚎着。
咻！的一声。白绢破空的声音传来。王慌忙一闪，还是有一条传过了王的肩膀。鲜血从伤口涌出，王捂着伤口，微笑着看着玉娴说道：“如果你要我的命，就取走吧！只是我想对你说，其实我也深爱着你。也许我表达对你的爱方法不同，但是我的心是深爱着你的。”
白绢断开，玉娴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了起来，带着复杂的情感望着王。
“我也爱你。”说完，一袭白衣委顿于地，白衣下淡淡的血迹流出。王从龙椅上跃下，紧紧的抱着玉娴呼喊着她的名字。
第二十四章 幽怨
玉娴静静的躺在床，王静静的凝视着她，手抚上了玉娴此时平坦的小腹。在此不久，这里逝去了一个生命。
“叩见陛下，独孤一天已经押送上来了。只不过，他好像有一点疯癫。陛下真的要见他吗？”新任的侍卫长颤抖着向王禀报，此时的王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说，我真的是一个孤家寡人吗？”王抬起头淡淡的望着侍卫长，一个我字让侍卫长心惊胆战。
“奴才不敢‘‘‘国母一定会平安千岁的。”侍卫长心惊胆战的说道。
王的嘴角拧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昏迷中的玉娴，说道：“去把独孤一天带来吧！”看着侍卫长狼狈的退出去，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玉娴的耳边低低的说道：“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吱呀！门被推开。独孤一天被人推搡了进来，他藐视的看了一眼，将目光移开的时候，不经意之间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玉娴，全身一震，低下头紧盯着黑色的大理石的地砖。
整个藏娇宫里寂静的只剩下呼吸声和香木噼啪的燃烧的声音。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王将头转向了独孤一天，道：“我不怪你。”
独孤一天不在乎的努了努嘴说：“你的原谅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就算你原谅我。玉娴也不会，她是那么的爱你啊‘‘‘”独孤一天看向玉娴的淡紫色的双瞳里的冰融化了，柔情似水。
“她，也许会吧‘‘‘但我给不了她幸福，我只是希望把她留在身边而已。”王静静的看玉娴，期待着独孤一天给他一个承诺。经过这一切，他明白这个男人足以翻云覆雨来保护她，虽然他利用了她。但是在玉娴快在自己怀中咽气的时候，是他用自己的生命与玉娴分享，从此他和玉娴将会有永远分不开的联系。玉娴死，他死。玉娴活，他活。
“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着玉娴，维系着我与玉娴的联系，并且在你有生之年不会让她离开你。”对于封廷人来说，承诺高于生命。更何况承诺人是最尊贵的封廷之王。这个誓言也意味着他将永远留在金宣国，做一个保护玉娴的奴才。
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也不会让这一场交易变得不公平，我答应你在我百年之后。金宣国将并给封廷国。”淡道极点语气，好像在谈论一场平凡的交易，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将他自己祖宗的事业拱手让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独孤一天惊讶的望着王，惊讶于自己所希望的东西这么容易就得到，惊讶于王的这以冲动之举。“龙拓海，你真的想好了？”
王微微一笑说道：“呵呵！这一国度留着也是累人，富贵能换取我爱的女人一生平安，太划算了。”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玉娴，此生最心爱的女人只有一个。
独孤一天若有所思的看着痴情的王，眼神流转淡淡的感情。
当夜，玉娴醒来。只有疲倦的独孤一天在旁守候着。
玉娴低垂着眉眼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去哪里？”
“满姬阁。”这是宫中最又名的歌姬坊的名字。
“哦！”一个淡淡的哦字，带着疲倦的表情让独孤一天疼到心碎。但是他要履行约定，他只有咬牙将真相咽下。
独孤一天一把的将玉娴紧紧抱住，她又瘦了，好像一个拥抱就可以碾碎。“如果你愿意，我永远是你的欧阳。原谅我，让我永远做你的人。”声音中努力保持平稳却不可否认的带着颤抖。
“我不要！”玉娴的简单三个字将爱恨情仇抛开了，只是像死了一样躺在独孤一天怀里。
三年在弹指间过去。
带着花瓣的秋风吹过，珠帘卷起，露出惊艳的素颜。
“外面冷。”干脆的声音以及一个温暖的拥抱将玉娴抱了回来。而玉娴只是淡淡的望着窗外。
独孤一天抱着玉娴，道：“已经三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玉娴不答，只是淡淡的看着窗户外面，桃花又开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独孤一天不停的说着，可是看着玉娴眼睛的时候声音不禁小了下去。爱吗？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为了利益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爱？独孤一天将玉娴放在了贵妃塌上，留下她，迈起步子离开。
龙承殿
哐！门被独孤一天撞开。太医们吓的缩成了一团。整个宫殿弥漫着血腥味与浓烈的药味。
病榻上的王一看清了来者，慌忙了起身问道：“咳咳！你怎么来，玉娴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吗？”
独孤一天冲了上去，一把揪起王的领子吼道：“有事的不是玉娴，是你！你明明爱她爱的要死，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要装做不在乎她！”
王苦笑着扬了扬嘴角说道：“我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只有你才可以给她幸福！”
独孤一天松开了王的衣领，痛苦的捂着自己头，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每当看见那双宛如死水一般的眼睛，我的心都要碎了。这比杀我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