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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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二头说。傍晚八、九点钟，陈达来到朱子巷探地形。见街道窄狭，仅能容一辆小车穿行街道。除几家杂货店，并无其它大门面，两旁是砖瓦房居民区。因此，行人稀少。
又侦察朱家宅院，从朱子巷尽头有条胡同，因西边修道，车子只能通到朱家庭院前方。朱家入门时，从朱家巷转个弯至胡同，再走五十米才能进入朱家院。而朱家独门独户，独院，四周砌四米五高的围墙。墙端均布玻璃尖。三层楼房铁窗密布，深色窗帘遮着室内光线，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陈达思忖，像这样牢笼般建筑，若无内应，任你偷盗本事再高，也休想潜入楼去的。好在豆娥做内线——听豆娥说，朱家住宅，一楼为裱画车间，设厨房、客厅、卫生间隔 ，二楼是住房，中间大客厅，两旁设四个大套间为宿舍，楼梯间设卫生间，从卫生间透过一个小窗口可窥到二楼客厅全貌，三楼为贮藏室和朱柯的所谓研究室。每上一层楼就有一道铁门。防盗十分周全。
陈达侦察完成，立即潜入虞山桥住所。已是晚上十二点。江彬与田无忌各自归房睡着了。因他们租的房是三房二厅的一层楼，陈达住大间房。他趁夜深人静，将一个铁皮子弹箱打开，取出警棍子、匕首、橡胶弹力防化服，软底丁字鞋，装于一个黑色尼龙袋内。
凌晨二点半，陈达来到朱家胡同黑暗处换上戎装，踏着残月，用豆娥给的钥匙打开了庭院铁门，随手又锁上；进入一楼铁门又留后手，直至二楼楼梯休息台。看了看夜光表，离约定时间还差一刻，就躲进卫生间等待豆娥开门。
因陈达在特警部队练就的擒舌头本领，进了三道铁门并无声息，使豆娥全然不知。
唉！太可惜！若是豆娥听见半点动静，提前一刻开了门，让陈达先动手的话，也不至于让朱家惨死，顶多惊吓一跳而已！陈达的目的只想夺回生肖，并不想谋财害命的。他心里明白，就是让朱家眼睁着被陈达抢去生肖，他们也不敢报公安，奈何不了他的。谁知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适才，陈达进卫生间。须臾，传来像挂钟钟摆般微弱的“咔嚓”铁门开锁声音，这声音，若不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超级特工人员，是听不到的。陈达瞬息紧张起来。
三十秒钟过后，陈达就听到二楼钥匙插入的声音。
这时，豆娥便听到了这声音，以为是陈达在开门呢！就嗫手嗫脚地打开了内锁。与她还没叫出“达——”来时，嘴巴就被堵住了。
逾时，客厅灯亮了起来。陈达把小窗口挂帘撩开一条缝，借着灯光看，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来——
只见，一个黑衣人把豆娥按倒在沙发上。
这黑衣人，约摸一米六三的小个儿，身材细小，身着那黑色衣服，是水鬼式防弹反侦探戎装，足穿三寸钉子鞋。
他心想，曾听特警教官讲过，世界上十八般武艺无非就是擒、拿、格斗及各种冷兵器的使用，并不神秘。
所谓硬气功无非就是身体潜能的暴发力。
可是，世上也有一种原始的武术，叫飞檐走壁，即所谓的轻功。
东洋有一种武术叫越障武技。训练时，不仅要求巧妙地利用地形地物，而且还要掌握高空跳伞，水上翻番，滑冰等技巧。其装备也十分独特，足穿的那鞋子，叫钢板弹力鞋，鞋帮内装液压弹力钉，可借助其弹力起跳飞身数丈高。并且鞋钉只有五只，像筷子般大占地，钉头有橡胶，走路时无声无迹。但是，能掌握这种技能的人廖廖无几。今天，这黑衣人属国际超级杀手无疑。我陈大发如何是她的对手？只是待在原地观察动静了。
只听那杀手用低而清晰的声音命令豆娥： “快！快把他们都叫起来！”
豆娥摇摇头说：“不！我不敢叫。”
“不叫，就杀了你！”那杀手又叫豆娥弄响闹钟响铃——“呤，呤，呤……”
“朱老板，朱老板，朱嫂，二小姐，闹钟响了——快起床呵——。”
朱柯听到闹钟声，又听豆娥叫，即叫喊着：“快起床！起来，飞机不等人。”
黑衣人立即将电灯拉熄了，待四个人都到客厅直叫：“豆娥，豆娥开灯！”
电灯亮起……
黑衣人命令说：“不许叫，这是无声手抢。谁叫打死谁！都坐到椅子上去，快，快，快。” 朱柯等四人都吓傻了，乖乖地一个一个都坐到椅子去。
豆娥开始以为是陈达装扮的黑衣人，后来听出女人的声音，吓得全身直发抖。
那黑衣人迅速从沙发底下掏出一把细绳来，这显然是早就预备的。见那黑衣人像熟练的水手，涮，涮，涮，片刻就将四人捆在椅子上了，又将三人的嘴巴堵上，只留朱柯问话。
黑衣人打开面罩说：“朱老板，还认识我吗？”
“樱花小姐！你不是乘飞机走了吗？还是我送你登机的？”朱柯冷静地说。
“飞广州四十五分钟，一去一回要多久？笨蛋！闲语少说，快把牙雕生肖交出来。不然我杀你全家。”
“樱花小姐，有话好商量嘛！生意人都是为了钱，这柜子里面有二十万美金，如不够，在瑞士银行存的三千万都给你。只要你不要伤害我们都好说。”
“少废话。我只要你交出生肖，谁要你的钱？”
朱柯说：“你们老板约好在瑞士交货。现在不能给你。”
突然，黑衣人一甩手，袖口弹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月形刀，照着刘清颈动脉一挥，鲜血喷出。挨在刘清旁边的豆娥被喷了满脸血，立即昏死过去了。
朱飞燕见刘清惨死，痛不欲生，可只能流泪罢了。
“朱老板，看清楚了吗？是要钱还是要命？”
朱柯看到刘清象被宰杀的鸡鸭，抽搐一阵，就垂下头死去了。便知这樱花不是在吓唬人。而是说杀就杀人的。
“好好，好。都给你，在……那密码箱里，还有瑞士银行卡号都在…在……锦盒里装着。”
黑衣杀手搜出锦盒，点数十二生肖都在。
庄严地说：“这是伟大祖先成吉思汗神圣的宝藏！哼，你们这些贪食的蠢猪都该死！”
说罢，那黑衣人迅速捡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只见寒光一闪——把其余的朱柯、朱嫂、朱飞燕均杀了。当她正要动手杀豆娥时，突然灯熄了。
陈达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骇得木头人儿一般。
虽然，他心狠，可是他还没亲手杀过人。
他更没看到过女人杀人连眉头都不皱。
后来见到杀手把刀子对准豆娥时，好像犹豫了一刻。
陈达趁机将通过卫生间的一段电线拉断了。
黑衣杀手听到动静，便迅速地离开房间，正要下楼梯时……
因这楼梯间是封闭式的。若是敞开的话，那杀手必定飞身下楼去了。现在陈大发有机可乘了。趁黑影从他隐身的卫生间过身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警棍子朝着她面额击去……
黑衣杀手被击昏过去，但双手还死死抓住了楼梯护手，并没倒地。
陈达拿起微型手电筒，找到锦盒。也不管豆娥死活了，旋即逃离现场。
这黑衣杀手叫樱花，同来桂林的那横滨先生是她叔父。樱花遭受陈达的突然袭击，昏迷一个小时后苏醒了，便逃离现场。但是，她在胸部装有微型红外线照相机，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条件下，也能拍下可辨的相片。所以陈达的面貌特征均被她拍照了。后来樱花追踪十来年之久，终于在南宁寻觅到了陈达。但国宝已下落不明，俩俩斗狠，同归于尽。此乃后话。
当朱家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他叫豆娥不应，以为她睡沉了，就上二楼去，门还开着。当他发现这悲惨的场景时，已欲哭无泪，擂胸顿足，狂叫一阵就昏死了。
因这朱家平日里从来也不与邻居来往，整天疑神疑鬼，熟人朋友均躲避着，又因院内铁门重重，特别是那条大狼狗…史汀，使人闻风而逃。所以，当公安接到群众报案时，朱家血案已发生五天过去了。
救醒豆娥时，她已成了痴呆人一个，失去了记忆。朱家才也成了疯子，只说：“福兮……祸兮……”千篇一律地重复着。因侦查线索时，无任何蛛丝迹，所以这“9。31”血案十多年过去，还是一个谜！
这朱子巷血案发生后，因始终不能破案，使得社会流传许多猜测，对朱家悲剧发出各种评论。
对面街道师傅说：“朱家人品老实厚道，做生意守信用，从来不与人争吵。家里钱又不多，为什么有人谋害他呢？可惜！可怜！朱家才苦了大半辈子，生活刚好起来，就遭了这个下场。”
赵师傅老伴说：“可怜！我那远亲侄女苗豆娥！是我介绍她过来朱家做事的，不想落得废人一个，十八、九岁姑娘多可惜呢！多冤枉啊！”
凯华酒店总经理说：“朱家三兄妹是人才！只承包字画厅，就交了公司几十万。又给国家增加了税收。人才难得呀！可上天就不容人才？呜呼！”
许多人都同情朱家因是蒙在鼓里，说朱家才只敛点小财，也不淫乱，又守法，全家都一样不赌也不嫖。
可是有位略知内情的名教授却语出惊人，他说：“其实，桂林乃至全国文化经济市场，就被这朱家扰乱的。在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的工艺美术品深受世界欢迎，一九八五年时，我的一幅山水画就值几万美元。后来朱家一介入，真真假假鱼目混珠，蒙骗世人，使得外国游人大呼上当。市场伪劣作品满天飞，就连欧美几大拍卖公司都拒绝拍卖中国画了。这样一来， 中国画在国际上声望掉价， 现在我的一幅画才值三、五千元人民币了。正是他们剥夺了艺术家的劳动果实。他们的悲惨下场是罪有应得。可惜没有把他们送上法庭审判呵！”
第十五章 同 流
长篇小说 南国遗梦 作者： Jiang flourishing pine 写作时间：2001/11 修订时间：2004…11…1
§；42
十月一日，桂林市与桂林行署直属单位，机关、学校、厂矿均放假三天，欢度国庆。
今年，“国庆”的庆祝形式，与往年有所不同，即取消大型集会，以民间的游乐庆典为主。因此，不仅国外旅游团体增多，而且国内游客数量大幅度上升。桂山、香江、帝苑、文华、丹桂、榕湖等星级涉外大酒店，床位早就预订一空。
彩碟公司总经理倪大姐，提前了一个小时就上班了，她七点钟就来办公室。当她发现办公室门开着时，不禁心里一阵惊异： “噫！这白玉竹比我还早半拍哩！”
“玉竹——白副总早！”
“倪大姐——总经理早！”白玉竹抬起头来说。
“你呀，工作起来真不要命！昨晚十二点才散的会，今早七点不到就上班哩。”
“因为昨晚职工大会的事，大家提出的意见，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便理出了个头绪。趁早班把它整理出来，要把这些意见形成条款，待九点钟大家集中时就公布。就请你先看看吧！”白玉竹把文件交给倪总。
倪总经理把文件放在办公室桌上，冲杯咖啡递给白玉竹说：“来，先喝杯咖啡提提神！”
“你喝吧！我喝不习惯咖啡。平日里只爱喝清茶。”白玉竹打开抽屉掏一袋桂花茶叶，冲了一大盅茶水，呷着。
倪经理边喝咖啡边说：“这咖啡哩，本来要煮的，还要加奶糖方可口。——做女人嘛！要讲究。特别讲究保健。我常对你说，呵——漂亮，是做女人最大的财富嘛！你看，我们公司招聘的二十名小姐，都由我面试，又亲自培训。所以哩，职员给我们公司创造了这么大的财富哩！你，当算我的王牌了，不但不要我操心，还为我操心啦！唉，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多好呀！”
看倪明只顾东拉西扯，唠唠叨叨。也难怪，她三十八岁了，还老处女一个。人们常见独身女人性格怪怪的，要么，冷若冰霜，黄脸婆一个；要么，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的。世上只有这样的女性难合群。但，因对成功的欲望十分强烈，所以都能成就一番事业。她，倪明就属于后者女性。
她从台湾到桂林办企业，来时只投资三十多万元人民币，一年时间就赚了一百万元，还交税二十多万元，使得国人不得不佩服外商的精明。可曾有内方代表说她不该上税太多，她说：“按世界惯例，纳税是义务！是光荣！”
白玉竹见倪总把话题扯远了，便说：“倪大姐，你是我见过的漂亮女人中的强女人呀！——是了，你看，我在文件中提到的几个问题？关键性在于更充分地调动全体员工的积极性。所以，采取提成包干的措施。第一将原来的百分比提高一档，即从百分之二十，提高到百分之二十五。第二将原来由公司供给的胶卷，修订成个人承担购卷费。再是，制碟车间也要实现百分九十五的合格率，最好是采取计件工资。这样就能降低成本，增加效益。第三有关国庆加班的奖金……”
“好啦！好啦！你是业务主管经理，我是董事长已经授权给你。就按照你的主意做，我签字！”
像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白玉竹，自己的得力助手，老板是很高兴的，当然放心由她指挥去。
其实，凡是外商老板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很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