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戏竹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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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煌煜抗议,“什么?!他是我的情敌喏!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做这等蠢事。”
“何必呢?其实你也不是很喜欢我……别说不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青梅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顿了顿才又说:“我们只有当朋友的命而已,你帮我追上羿文,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你又怎么知道羿文和你有夫妻命?诅不定你和他只能当朋友,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耿煌煜又恢复先前的吊儿郎当,露出帅得有点无赖的笑容。
那是他的保护色!青梅轻易地看等他的意图,也就不再恼奴心他的玩世不恭。
她看他一眼,摇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现在的你不该又挂上一副面具,不会对我演戏。”
耿煌煜露出一抹苦笑,对于她一眼识破他的伪装有些无奈,他开始了解为什么他又视如此喜欢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地秀丽的外表,那颗聪慧的心才是最大主因。”
可是,她早已心有所属,他并不难过这事实,只是有些遗憾。
“你要我怎么帮你?”
“什么也不必做,只要装出对我有兴趣就好了,如果他对我有情,他不会沉默的。”
“如果不呢?”耿煌煜问道。
青梅凄然一笑,“菩提树,一盏灯,青丝落尽,喃喃梵语度终生。”哀伤得教人心都拧了。
☆☆☆
羿文虽然没有时时刻刻在青梅身后苦追,不过他可是分分秒秒惦着要赎罪,基本上,他将这种心态解释为怕被家人叨念,耳根子不得清静,但是究竟是不是这回事?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说穿了道歉只不过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当你要道歉,人家却不见得要听,你总不能拿着扩音器在她耳畔吼道:“对不起!”就算道完歉了。
所以挑选适合的场所、掌握绝佳的时机,才能将这门艺术发挥到最高境界,只是说是容易,但是做起来……唉,难!
要把青梅哄到肯安安静静听他解释,实在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路途,尤其是在打开门后,看见她和耿煌煜有说有笑、卿卿我我,还要强抑怒火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更是呕死他了。
“唉哟──”耿煌煜一见了羿文立刻提高八度音,用三姑六婆道人长短的口吻调侃道:“放情是柏大副总裁来巡视了,左妹妹,这下子我们互通款曲正巧被逮个正着,不知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办公室鸳鸯?啊!感叹苍天捉弄我们这对有情人,我死不足惜,只恐……”他困一眼睑比包公还黑的羿文,又凄凄惨惨地说道:“左妹妹珠胎暗结,留下你孤儿寡母,我于黄泉下如何能心安!”
“瞎扯!”青梅一拳捶在耿煌煜头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但为了让羿文发火,她又连忙轻抚着他的头,嗲道:“耿哥哥,对不起啦!痛不痛?”
羿文寒着一张脸,目光忍不住飘向青梅平坦的小腹。
青梅看他没啥反应就已经很懊恼了,他竟然还怀疑她的人格,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啦!”
“你看哪里!”青梅怒视羿文,眼中炽热的怒火其实是脆弱的掩饰,他抓起皮包,头一扭就往门外走去。
“左妹妹,你要去哪儿?”耿煌煜连忙追上去问。
“厕所!你有没有兴趣?”青梅火药味十足地回头吼在场的两位男士。
冷静!发泼只会让你显得很没气质!她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但羿文那一脸仿佛看闹剧的冷漠表情令她沮丧得想哭,为了不让泪决堤,她必须吼出心中的苦涩。
青梅猛力甩上工作室的门,已不敢奢想羿文会追出来。
“哇!左妹妹可其悍,不过这样才够味,不是吗?”耿煌煜流里流气地对羿文说。
条地,一个如豹般敏锐的身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欺身压住他。
羿又冷冽的眸子闪着肃杀之气,而声音一如他的表情般冷且狠,“我警告你,不准再碰‘我的’青梅,不然后果自行负责。”
“嘿!兄弟,放轻松嘛!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却不是说说就算!”羿文松开他的领子,走出工作室。
“青梅,为了帮你我连老朋友都得罪了,你可别让我的苦心付诸流水啊!”耿煌煜对着羿文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
青梅一踏出洗手间就见羿文在走廊上等她,她迅速别开脸,快步走下楼梯。
红肿的双眼毫不留情地对外宣布她刚才着实痛哭了一场,她还是很爱哭的,只是早已习惯不在外表露自己的悲伤,如果没有羿文的安慰,泪水只不过是泪腺分泌的透明液体;但她的心已不再满足于那一方小小的手帕,她要的更多,她要他的拥抱,她要他的承诺,她要的在此时此刻他全部不能给她,那让他看见自己的泪又如何,还是只是哄哄她、拍拍她,草莓印花的手帕升格为雪白的丝帕。
“青梅,我有话要跟你说。”羿文跟着走了下去。
“我不想听。”
“别任性,你听我解释。”
任性!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感觉,一个任性骄纵的富家女!青梅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青梅,昨天晚上我……”羿文见她停下脚步,以为她终于愿意听他解释了。
她不想听!此时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她脆弱的心所能承受的,青梅又开始走下楼。
“喔,该死……青梅,我们能不能停止这种你走我追的游戏,你不厌烦吗?”
羿文停下脚步,期待她也会很理性地停下来,两个人好好谈一下。
“没人强迫你一定得参加。”青梅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脚下的速度不变。
“青梅──”他朝她喊道,犹豫着该不该再追过去,但电子行事历的闹钤装置又一再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
羿文低咒了声,按掉电子行事历的闹钤。
“青梅,我们回去再谈。”
三天!她苦追了二十一年,他却只肯追她三天,青梅没回头只是任自己不断地走,何时走出旌亚企业大楼她亦无所觉,直到面前一辆鲜红的法拉利跑车朝她按了三、四次喇叭,她才稍微有点知觉。
“对不起。”她垂着头道了声歉,靠向路旁走去。
“嘿,漂亮小姐,谁欺负你啦?”车内传来清亮的男中音。
这声音!青梅猛然抬起头,望进车内灰发的男子,“圣……”
“不准叫爷爷,白头发都给你喊出好几根了。”圣乔治打趣地说道,开了车门,“小妞,上车聊聊。”
“唉呀呀,小妞,怎么你一双眼肿得跟兔子一样,谁把你气哭的?‘耿哥哥’我替你报仇。”圣乔治说话的口吻与耿煌煜如出一辙。
青梅终于绽出一抹浅笑,但看来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是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圣乔治揣测道,表情似乎有点期待。
“不是,他很好。”
“很好就是不好,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青梅很抱歉地摇摇头。
圣乔治很失望地叹了口气,“为了沈旌亚的外孙?”
她捉了捉唇,答案已经写在脸上。
“罢了,反正那老家伙总是赢,好女人全被那家子包下来了。”圣乔治说得有点不甘愿。
“或许这一次你们会平手。”青梅看向旌亚企业大楼的三面立体雕塑,“我大概得找个尼姑庵或是修女院去出家了。”
“咦,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我认识的约瑟芬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我认识的约瑟芬会把喜欢的男人打昏拖回山洞里,可不像只缩头乌龟还没正式开战就先举白旗。”圣乔治双手抱胸,睿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青梅。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可是……”
“喔,既然你自己也不确定,那也不用勉强。”圣乔治有些邪气地笑笑,“既然你不喜欢我儿子,那我如何?我很有钱喔!而且再活也没多久了,我一死,整个集团都归你,你可以花钱养几个小白脸,买艘游艇。对了,你喜欢我送的花吗?你如果嫁我,我还可以帮你建个玻璃花房。”
青梅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即使她拥有了全世界,却放弃自己真正爱的人,那生命不过是一片空白。
“谢谢你。”
“谢什么?小妞,你说现在咱们俩去哪儿约会?”圣乔洽还是一副老不修的轻浮样。
“白荷山庄。”青梅淡道。
“去阳明山上赏花啊?我这把老骨头还禁得起,好,就去那儿。”
☆☆☆
鲜红的法拉利跑车停在白荷山庄大门口。
“圣乔治爷爷,您不想进去看看白荷奶奶吗?”青梅低头对车内的圣乔治说。
“不了,白荷虽然是我第一个深爱的女人,但是伊莎贝拉却是我一辈子的真爱。够了,我这一辈子有她就够了。”圣乔治脸上写满对亡妻的爱恋,“不过,我还是会来拜访他们,教沈旌亚注意一点,他要是胆敢亏待白荷,我可不饶地。”
“嗯。”青梅笑着点点头。
“保重啊!小妞。”圣乔治朝她挥手道别。
“圣乔治爷爷,再见!”
青梅望着鲜红的车体消失在眼前,才返身走进白荷山庄。
她现在的精神来了,勇气有了,缺的只是──战友。
第五章
“你在想什么?”林湘云轻声问,柔柔的一双美眸含笑地看着羿文。
“没有,你多心了。”羿文挤出一抹笑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林湘云聪明的闭上嘴不再追问,既然他不想谈,就表示不想让她知道,又何必苦苦追问。
其实她大概猜得出他心中所想何事,不就是昨晚把他的车开跑的美丽女子,光看他心急如焚的反应就知道那女子在他心中远比她重要多了。
她并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她很明白,若那女子对羿文有心,自己也只有黯然退出的份;她也知道羿文愿意娶她,不带任何勉强,可是他们之间就是始终没有那种感觉。
啊!是没有爱啊!他从来不曾主动亲吻她,最亲密的程度也只是牵牵手,一个再单纯不过的晚安吻,认识一年多,他心中始终存在着另一个身影。
二十四岁的林湘云早过了僮憬爱情的年纪,认为爱情只存在小说家编纂的故事中,一个能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才是她需要的,她相信羿文绝对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这就够了!至于爱情,天长地久有时尽,何必汲汲追求那种虚幻不实的东西!
而此刻,羿文是在惦着青梅,担心她头疼、担心她踢被着凉、担心她起了什么并发症,他应该守在她身边让她心安,也让自己安心,但!该死的,他不能!
欲望!强烈的欲望几乎将他吞没,他是个普通又正常的男人,不是美女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天知道他再待在她身旁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建现在和他‘想’娶的女人坐在充满情调的咖啡厅里,他满脑子还是只有青梅。
柏羿文,你这个变态色魔!竟然想要染指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羿文烦躁地搔搔头发,连林湘云唤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羿文!羿文!”林湘云伸手轻拍他。
他这才如大梦初醒,猛然回神道:“对不起,我打点失神!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有点累”能送我回去吗?”她心知羿文的心不在这里,再勉强留下他也没意思。
“当然。”羿文连忙起身,扶她站起来。
“谢谢。”林湘云微微颔首。
“不客气。”羿文挽着她,一迳的客气。
他是一个好男人,百分之百的绅士风度,温柔体贴、从不踰矩,那她还在迟疑什么?爱情吗?那是连续剧里的情节!他不只一次暗示她,有意娶她为妻,就等她点头而已,但林湘云仍在犹豫,或许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渴望爱情吧!
她是一个好女人,百分之百的淑女典型,娴淑大方、温柔婉约,那为什么他还迟迟不向她求婚?在意那一双古灵精怪,爱哭又爱笑的慧黠眸子吗?
羿文忆起每一次向林湘云提起结婚的事,那张有着甜甜笑容的小睑就会跑出来搅局,那句‘嫁给我吧’从来就没说出口,或许他真的介意青梅怎么想。
羿文一向只将林湘云载到林家宅子大门口,一个纯洁的晚安吻就算为今夜的约会画下句点。
坦白说,羿文从来没想过要与林湘云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两人都明白在他们之间并没有激情。
“能不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林湘云轻敲羿文的车窗,俯身问。
羿文摇下车窗,“什么问题?”
林湘云觉得自己应该有点酸味,但她就是装不出来,只好仍是柔柔地问:“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