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编年史之一 秋暮之巨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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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之祷文
尘世间的人们啊!请聆听这贤者之声。。。。。。
有如苍天的泪水,
洗去屠龙枪在历史的余烬中所沾惹的尘埃与泪水;
在人类的语言与记忆都无法描述的古早年代里,
在这世界乍现的曙光中,
在三轮明月一无所知的自森林的怀中升起时,
巨大的龙神,恐怖又尊贵,
在克莱恩掀起了恐怖的战争。。。。。。
在龙族笼罩的阴霾里,
一声渴望光明的吶喊撼动了人神,
在高悬的黑月冷视下,
一道夺目的光芒在索兰尼亚的空中闪耀,
圣洁的骑士,用真诚与力量唤醒了沉默的诸神,
铸出造了以无匹神力刺穿龙类魂魄的屠龙枪,
神枪的力量驱散了龙族带来的阴霾,
为初生的克莱恩带来新的希望。
修玛(注一;见后),索兰尼亚最伟大的骑士,
光明的缔造者,史上最强的枪骑兵,
依着光明的指引,来到卡基思山脉下,
抵达诸神昂立的地方,进到那空虚而沉寂的神殿,
他召来神枪的铸造者,
借着无以名状的力量同毁天灭地的邪恶作战,
将邪恶的执念逐回幽暗的龙喉中。。。。。。
帕拉丁(注二),善良的神中之神;
在修玛的身旁闪耀着圣光,
以强大的神力加持修玛手中的屠龙枪,
修玛,伟大的骑士,在千月之光的照耀下,
封印了黑暗之后(注三),
也禁锢了她邪恶的爪牙;
在光明的大地之下,悲凄的亡灵国度里,
嘶吼的诅咒,一声声在虚空中飘荡。。。。。。
梦幻的年代(注四)在雷暴中结束,
富足的力量之年代随之而来;
象征光明与真理的王国,伊斯塔(注五),崛起于西方。。。。。。
纯白的高塔,与烈日争辉的光耀,
宣告着邪恶的逝去,
伊斯塔,孕育着长治久安的王国,
如流星,在光明的天空中闪耀。
但在光芒普照中,伊斯塔的教皇瞥见阴影;
夜晚的树影,在地面诡谲地扰动,
月光洗涤下,溪水流着沉重的步伐;
他试着在卷轴、史书及咒语里,
找出修玛所走的道路,
唯有如此,
他圣洁的手才能得到诸神的力量,
净化这罪恶的世界!
但黑暗与死亡随之而来,
诸神背弃了这个世界,
燃烧着天火的大山,如彗星般的坠落在伊斯塔,
城市像火焰中的人骨般爆裂,
岩浆落在一度肥沃的土地,
大洋移位,洋底成荒漠,
克莱恩的道路就此崩毁,成了摆渡的冥河。。。。。。
就这样开始了绝望的年代,
曾经宽广的道路从此纠结,
沙暴和飓风在城市的废墟中肆虐,
平原和山脉成了吾辈的家园,
当旧神转身离去,
吾辈对着空旷、阴暗的天空哭诉,
向着新的神祉哀求,
然而,天空冷漠依旧,
不曾传来他的任何回答。。。。。。。
1。修玛(Huma):克莱恩传说中和银龙合力击败黑暗之后(Queen Of Darkness)塔克西丝 (Takhisis)的英雄。但目前索兰尼亚(Solamnia)骑士团只拥有曾有一位同名骑士加入骑士团的证据,至于是否有此丰功伟业,由于史料的丧失,亦渐渐成谜。
2。帕拉丁(Paladine):身为善良之神的首领,在传说中由他在浑沌初开的时候,奉着神上之神的号令,率领众多善神,踏进这个世界。他的其中一个形象是身长七十二呎,神威无穷的白金龙。
他秉持着善良的守则,绝不直接介入俗世间的事务,因此,修玛即是他化身的这个说法,其实仅为误传。不过,史家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力量确实有在那个时候间接的影响到历史的走向。
在克莱恩的天空中,他的星座位在另一个名为灵界之门的星座之外,据说是在守护着该道门扉,不让龙类重回世间。
3。黑暗之后(Queen of Darkness;Takhisis):名为塔克西丝的这名神祉最喜爱以美丽女祭司的外貌出现。在尚未有历史记载的时候,由于他明白人类的灵魂将是统治克莱恩的关键,因此掀起了全圣之战(All…saint war),迫使十八名神祉分成了三个阵营,彼此交战。
之后,其中一个形体为五头铬钢龙的他又掀起了三次的巨龙战争,对这个世界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被修玛封印的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回到克莱恩,继续他的霸业。
4。克莱恩的史家将整个克莱恩的历史分成了数个年代。这其中以一场史无前例、天崩地裂的大灾难作为计数的元年,将所有的年份分成大灾变前,大灾变后。在约大灾变前四千年前泛称为梦幻之年代(age of Dreams),包含了诸神创生,世界繁衍的历史。大灾变前四千年则至两千五百年则被称为光明之年代(age of Light)。大灾变前两千五百年至大灾变时则被称为力量之年代(age of Might),此时克莱恩上的一切繁荣兴盛,看来前景大好,但黑暗的阴影却开始慢慢的潜伏,许多的因素都因此直接间接的导致了悲惨的大灾变。黑暗之年代始自大灾变,终于大灾变后三百二十年,此间克莱恩的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挣扎着在残破的废墟中重新建立起家园和新秩序。自大灾变后三三二年开始至今,被史家称为龙之年代。
5。伊斯塔(Istar):奠基于大灾变前一千一百年的王国,于大灾变前二八零年和同为人类所组成的索兰尼亚王国结合。伊斯塔所拥立的教皇代表了宗教、心灵上的力量,索兰尼亚的精锐骑士则成为王国的武装力量,两者的结合让伊斯塔王国盛极一时。该王国的一切丰功伟业,皆被大灾变于一夜之间彻底从地面上抹消。
序章:一位老者
提卡·唯兰伸直了背,叹口气,试着让抽搐着的肩膀放松。她把沾满肥皂泡沫的抹布丢进了水桶,环顾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
想让这间老旅店维持着一定的水准,成了件越来越难做到的苦差事:旅店所有的木质家具,都维系着许多人的珍爱与思念,但,就算再多的爱与修补,也难以掩饰家具上斑驳的破洞与裂痕,当然更难避免顾客无意间坐在这些刺人的碎屑上。这个名叫“最后归宿”的小旅店并不像她在海文所看到的旅社般华丽,不过它的特色是舒适。
旅店座落在一棵活生生的老树上,老树苍老而浓密的枝叶将旅店轻拥入怀;墙壁和装饰的雕刻是如此精致,精致到绝大多数的旅客分辨不出哪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哪些又是巧匠的匠心独运。旅店的酒吧有如温暖且经过仔细拂拭的雕塑品,昂立在这棵支撑它的大树身上。沾着各种污渍的玻璃窗,让整个房间笼罩在不停跃动的温暖光线中。
随着正午的逐渐逼近,阴影也开始跟着慢慢缩小。这座名为最后归宿的旅店很快就要开门迎宾了。提卡满意的环顾四周,每一张桌子都已擦拭干净,同时也上了蜡。她所要做的只剩把地拖干净。她开始移开那些笨重的橡木椅子,这时欧提克急急忙忙的从厨房里冲出来,浑身散放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不管是作生意或还是看天气…今天应该又是一个黄道吉日!”欧提克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想把肥胖的身躯挤进吧台后。他愉快地吹着口哨,一边拿出杯子,并且把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好。
“我倒希望天气再好些,生意再差坏些。”提卡挪动着椅子抱怨道。“我昨天差点走断两只脚,换得的却只是更少的感激和少之又少的小费!那群人真是阴沉。看起来个个都是神经兮兮的,真有草木皆兵的感觉。我发誓!当我昨天不小心碰翻了一个杯子的时候,瑞塔克真的拔出了他的剑!”
“啐!”欧提克发出不屑的声音。“瑞塔克是索拉斯的追寻者护卫。他们个个都是这样穷紧张,换作我替韩德瑞克那个宗教狂工作的话。。。。。。我的神经可能会绷的更紧。。。。。。”
“小声点!”提卡警告他。
欧提克耸耸肩。“除非大神官会飞,不然在他听到我说什么之前,我就可以察觉他靴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是提卡注意到他接下来的话声的确变小了。“记住我所说的,索拉斯的居民们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人们神秘的消失,天知道他们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这是个坏年头。”他摇了摇头,但随即表情又高兴起来。“不过倒是个做生意的好时机。”
“直到他让我们关门为止。”提卡幽幽的说道。她随即抓起了扫把,勤快的扫起地来。
“即使是神官们也得填饱肚子,用些饮料把他们时常挂在口中的硫磺和火焰给冲下肚子里。”欧提克轻笑道。“不停的教导民众这批新神祉的各种丰功伟业一定很累,所以才让神官每天都来我们这儿造访。”
提卡停下了手边的工作,靠在吧台上说着;
“欧提克”,她的声音稍稍严肃了些,而且明显地压低。“我还有听说另一个有关战争的谣言。北方的军队正在集结,镇里又来了这些披着斗篷在神官旁问东问西的神秘人物。”
欧提克饶富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九岁大的女孩,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自从女儿神秘失踪之后,她对欧提克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他拉了拉她的红色卷发。
“战争?哈!”他嗤之以鼻的说,“自从大灾变后就一直有这些关于战争的传闻。小女孩,谣言只是谣言罢了。说不定是那些神官故意假造这些传闻,好让人们保持警觉。”
“可是,”提卡的眉头深锁,“我觉得。。。。。。”
门开了。
提卡和欧提克立时机警地转向门的方向。两人居然都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除了铁匠的屋子,索拉斯的每栋建筑物都是建筑在巨大的老树枝桠上,最后归宿旅店也不例外。在紧跟着大灾变之后的混乱和恐惧后,镇民们便决定在树上定居。从此索拉斯就成了一个树城,是克莱恩世界仅存的少数美景之一。坚固的木制吊桥连通了这个五百人的城镇,城镇的日常生活和各式交易都在离地极高的树上进行。最后归宿旅店是其中最大、最高的一栋,它离地有四十呎高,楼梯环绕着这棵老树斑驳的外表。就像欧提克说的,他们可以在每一个客人上门前听到他的脚步声。
但是,这次提卡和欧提克都没有听到这个老人的脚步声。
老人站在门口,柱着根老旧的橡木拐杖,对着旅店四处打量。灰色破烂的斗篷遮住了他脸上的所有特征,只露出一双如猎鹰般锐利的双眼。
“有什么事吗?老人家?”提卡一边询问这个陌生人,一边和欧提克交换担心的眼神;难道这个家伙是追寻者的间谍?
“啊?”老人眨了眨眼,“你们开张了吗?”
“这个嘛。。。。。。”提卡有些迟疑。
“当然当然,”欧提克脸上堆满了笑容。“快进来吧!老先生。提卡,快替这位客人找张椅子,他爬了这么高之后一定很累了。”
“啊?爬高?”老者抓了抓自己的头,看了看四周,最后眼神落到脚下的地板。
“喔!是啊!好多好多阶梯。。。。。。”。他挤进了旅店中,开玩笑似的对着提卡挥了挥手杖。“妳忙妳的!女孩儿,我可以自己找到座位的。”
提卡耸耸肩,抓起扫把继续扫地,但目光却仍紧盯着这名老者。
老者站在整个旅店的正中央,打量着四周,像是要确认房间中每张桌子和椅子的位置。旅店的大厅非常大,形状有点儿像豌豆夹,环绕着老树的周围,比较小的枝桠支撑着这个大厅。老者似乎对角落的火炉特别感兴趣。火炉是大厅中唯一的石制摆设,明显的是出自于矮人工匠之手,似乎是刻意为了要让整个火炉和大厅合为一体而雕塑出来的,它利用顶上的枝桠自然排烟。火炉旁边一捆一捆堆积着的,是从高山上运下来的木柴和松枝。索拉斯没有一个居民会想把自己所居住的大树来当作燃料。通往厨房的通道得要直落四十呎,欧提克的顾客多半不认为这样的设计称得上方便,看来老者也不难以苟同。
老人嘴里喃喃自语,看着大厅的各个角落。接着,让提卡惊讶的事发生了。老者竟然丢下手杖,卷起袖子,开始重新排起整座大厅的摆设!
提卡把手边的工作停了下来,靠着扫帚说。“您在作什么啊?那张桌子一向都放在那边的!”
原先有一张长而窄的桌子放在大厅的中间,老者把它一路拖拉到紧靠着大树的树干,面对着火炉的地方,接着他后退了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就是这样!”他喃喃说道,“应该要更靠近火炉才对。现在再拿两张椅子来,这里得放六张才够。”
提卡回过头来看着欧提克,他似乎正要开口抗议,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