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韩子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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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高一点点?”十三没好气的瞪我,“是高很多!--在奇门遁甲这方面,她是个天才!我比她不过!”
“哟,天纵英才、全能神通的辛十三也会有认输的一天?”我揶揄道,“难不成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去去去!死小子就只知道嘲笑我!”十三不耐烦挥着手,“你说天下间武功有几人能及得上我?”
我承认道,“可能你真的已经叫做天下无敌。”
“我的医术高不高?”
“很高。”在这里的时间虽不多,但十三对药、毒的研究,只让我叹为观止,这方面,只怕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不就得了。”十三手叉在腰上,俨然一泼妇,凶霸霸的教育我,“这就叫做各有所长,明不明白?”
灵光一闪,指着十三,我大叫,“你是不是就是日月居士,见琛的师兄--师兄?你?你是女人吗?”
“白痴!”有力的一拳猛击我的头,“我是男是女,你还不知道?
呃,这个……确实哦,都有过合体之缘了,她是男是女我当然是清楚啦,但……我又问她,“十三,那日月居士和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十三疑惑道,“你还认得林卓非?”
“我不认识。但我听见琛提过。见琛说他医术卓绝天下--十三,你怎么认识见琛?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妹。”
“那个日月居士又是谁?”
“那是林卓非嘛。我、林卓非、陈见琛全是玄天真人的弟子,各有所长。陈见琛精于奇门遁甲、阴阳五行,林卓非的医术冠绝天下,而我,则以武学见长。--我使毒、救人的本事虽不及林卓非,但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奇门遁甲虽比不上陈见琛,却仍是出类拔萃--能集医、毒、奇门遁甲、阴阳五行、武学之大成于一身的我,怎不叫做天纵英才、全能神通?!”我服了这女人了,说到最后,仍是不忘夸自己天纵英才,全能神通!
拍拍额,十三突然失笑,“怎会扯到这么远了,找你来,是问你,那阵中之人如何处置?”
看着园中的王页,我漫不经心的答道,“关我什么事?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
“啊?”十三怪叫起来,“这是什么话?人家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当然要由你来决定了!”
我一头雾水,“找我?找我干嘛闯到你家院子来?”真是奇哉怪也。
看着我,十三笑吟吟,“今天早上,我到院子来,就发现了这个人。一看到他,我怪吃惊的,以他的身份,怎敢随意乱闯、夜不归宿?于是立即派人调查,不到一个时辰,我就知道了这人在长安城中疯了似的找你,足足已经找了你一个月了。”
我奇道,“娘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应该让为夫我知道的?劝你一并都说了吧。调查一个人,居然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明白,你效率也未免太高了些吧?”
十三点头,“也对,子高既是我夫婿,当然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子高,你可听说过‘风之枭’?”
风之枭?
名声何等大!连我这鲜少涉足江湖的人也对其略知一二。风之枭,是传说中能力最强的情报组织与暗杀组织,其经手的买卖,从没一桩失过手。
我大吃一惊,“十三,不要告诉我,你是风之枭的高层人士?”
十三淡淡笑道,“高层人士?不是。我怎会是高层人士?”接下来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我不过是‘风之枭’的首领罢了。”
!!
贴近身,这死女人伸出狼爪,扯着我的脸皮,不满的说道,“子高,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蠢。有那么值得吃惊吗?我不过就是‘风之枭’的头头而已,又不是我一手创下了‘风之枭’。--‘风之枭’是我爹娘创下的,至于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我功不可没倒是真的。”
我呻吟道,“辛十三,你真的是个可怕的女人。”呜,我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妖怪?
“现在不是讨论我是不是个可怕的女人的时候,现在重要的问题是,”指了指楼下的人,十三笑得可恶,“韩少爷,楼下那个痴情者,要怎么处置啊?人家可是找了你一个月哟。”
我倒没想到这王页会来找我。我和他不过谈笑数次而已,萍水相逢,我不告而别也是很正常的。他挂着我,而这些日子来我都已经忘了自己曾遇到、认识他这样一个人。惭愧,惭愧。
沉吟片刻,我道,“见见他吧。”看来这人对我,倒有几分真意。如果真是对我动了念,看在相识一场的情面上,还是劝他早早死了心的好。
十三点头,“也好,把话说清楚,让人家死心才对。”使劲捏住我的脸,十三道,“先警告你哦,夫君大人,我知道你貌若天仙,魅力无比,男女通杀,但以后,你给你娘子我收敛一些,少出去给我引来一干狂蜂浪蝶!”随后十三唤来宇,让她将王页自“迷魂阵”中带出。
一见到我,王页喜形于色,冲了就上前,“子高,终于找到你了!这一个月来,我将这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见着你。昨夜突然想到既然你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风姿楼,那定是在里面了。果然在此啊!”转过脸,王页对十三怒道,“妖妇,快放了他!”
十三凉凉道,“看清楚些,他手脚安好,武功仍在,我可没绑着他不让他走,人家他是自愿留下。”
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后,王页大吃一惊,“子高,你自愿留下,为什么?”
我笑了,拉过十三的手,对王页说道,“不敢瞒王兄,这是我新婚妻子。和内人成亲后,我就住在了她这里。”
“你成亲了?”王页急急问道,“何时的事?”
“一个月前。那日与内人成亲后,就直接在她这里住下。”
闻言,王页收敛起刚才那副急躁样,冷静问我道,“子高,我找了你一个月,而你,却完全没想到过我,对不对?”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伤痛。
我只当作完全没看到,淡淡答道,“王兄,你我萍水相逢,子高不告而别也是意料中事,兄台实不必挂怀。”我也知道,话说得是有些狠,但,这是实话。--呵,可不是,真实,总是最让人伤心的。
王页咬牙切齿的问我,“韩子高,你以为,我说过我要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淡淡笑,“韩子高有妻有子,只愿与妻儿终老,实不愿再惹世间情丝。”
也不管辛十三就在我身旁,王页沉痛的说道,“子高,我爱上你了啊!”
我的唇边有着淡淡叽嘲,“爱上我了?王兄,你所爱上的,不过是这副皮相罢了,对于真实的韩子高,你有几分了解?”世间色相,尽属空幻。红颜弹指老,当我老了、丑了,他还会对我如此迷恋?他爱我?――这世上真正解我、知我的,不过就一个陈茜。而他能解我,我们在一起经过了多少时日、多少岁月,方能真正做到心意相通?数日相处,就能叫人生出“爱”来?呵,请恕我韩阿蛮愚昧,不敢相信。就连见琛,那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子,我也不认为她会有多爱我。--她爱我,是爱那真实的韩阿蛮?还是只爱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韩子高”?
抱着这样想法的我,也许是冷静理智得过了头,甚至有些残忍,但,真的,有几个,是爱上了那个真真实实的韩阿蛮?--无关皮相,只为爱上了我这个人?
他问我,“子高,就不信人会生情?”激动的眼神中,带着种困兽般的阴郁。
“我相信日久生情,却不信王兄会有多爱我?”
王页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字说道,“子高,我真的爱上你了。”
静静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把心奉上的男人,我静静说道,“可是,我不爱你。”
王页的身子摇了一摇,却很快恢复常态,“子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有多爱你。”
何苦呢?痴儿,何苦惹情?
你既对我生了情,那,为了你好,就让韩子高来把这情丝斩断吧。
“王页,韩子高已不想再沾惹人间情爱,只愿与妻儿终老一世。”
“我爱你!”
“我、不、爱、你。”
“子高!!”
“王页,世间有种感情,叫做‘求、不、得’。不要再强求一份不属于你的情爱。”
王页黯然,“如果人间情爱,真能说收就收,说放就放,那我又何苦执着,”红着一双眼,王页眷恋的看着我,似有无限伤痛,“子高,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夜夜不能安睡,顾不上什么,只忙着派人到处找你……子高,我爱你啊!”他的眼中,隐有泪痕。
可是,说实话,我并不感动。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玩。王页爱我,不过是恋着那个和他谈笑风生、博闻广见的韩子高,韩子高真实的那一面,他从没见过,又如何能真的爱上我这个人?为了一个自己想象中的爱恋,居然就要掉泪,真是可笑。王页,你不过是自我催眠,自我暗示,自以为是的爱上了一个自己想象中的存在罢了。
他真情流露,而眼中人却只把一切视为闹剧,人间悲哀,莫过于如此吧?
不想再与他纠缠,我直接告诉他,“不瞒王兄,再过一段时间,韩子高就要携妻共回老家。”
王页失魂落魄的离开,十三却笑了,“子高,你真是个狠心的人啊,把人家拒绝得那么直接。不过这王页看来对你倒还是真的,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对你诉情,了不起,了不起!”
我淡淡问十三,“别人对我的爱我就一定得回应?我就一定要接受我并不需要的爱情?我对自己的爱情难道没有自主权?”
“好个韩子高,居然说得出这些话来!”十三击掌,也不知是在赞在讽,“刚才人家对你掏心掏肝,我看你不过是把一切当作了笑话在看吧。”
“确实好笑,他既不知我,又不解我,如何爱得上我?”
“子高,你其实是个残忍冷漠的人。”探索的眼对上我,“你的本质是实际黑暗又冷血的,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有爱。”
“十三,我只对我在意的人好,别的人,既不上心,我管他死他活?”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我在意的人,叫我死我也甘愿,而不上我心的人,谁理他?他死他活他贵他贱,自是他家的事,与我何干?
十三轻轻问,“那,这世上,你还在意些什么人呢?”
“爹、小弟、你,未出世的孩子,还有……陈茜。”
“还是有陈茜啊。”十三笑叹,“还是放不下他吧。”
“情之一事,若真能说放就放,那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缠了。”
十三笑道,“你劝人家王页放手,而你自己都做不到放下,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
是啊,连我自己也无法做到,如何有资格叫别人做到?我叹息,“十三,人间情爱,终归是空,其实你我二人都不该执着。”
十三微笑,“既知人间情爱,终是镜花水月,子高又何不跳出红尘,遁入空门,五蕴皆空,岂不快哉?”
我怅然,“不能啊。明知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幻,却总是无法摆脱对这俗世的牵绊。十三,你我,不都如此?”我的牵绊太多,陈茜,爹、小弟,就连十三与那孩子,也成为我的牵绊。心里装着这么多东西的我,如何能出世,洒然笑看世情?
“是啊,”十三低喟一声,“明知俗世牵绊只会徒增无谓的困挠与痛苦,却仍是不愿放开。--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要做到,何等困难。”
突然又笑了,“子高,你实在不像是个会为了责任而娶我的人。”
“哦?”
“坦白说,你这样冷血又自私的人,怎么会被责任所缚?又怎会真因一个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