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小丈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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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小丈夫
01相 识1999年的夏天,我收到了海淀走读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不禁舒了
一口气,也叹了一口气——一边庆幸自己不必在高中毕业后就马上成为待业青年,
一边苦恼于自己为何每逢大考必失常。不过,九月我仍是心情愉快地走进了海大
的校门,高高兴兴地成为了一名大一新生。
2000年,暑假前夕。
“我真后悔认识你。”坐在我身旁的同窗好友——王冰洁没来由地在我脆弱
的心灵上扔下一枚重型炮弹。
“为什么?”我甚是疑惑,我可是她在这个班上第一个认识的人哦。
“因为我看了你就热。”她拿着面巾纸猛拭汗。“外面烈日当空,三十几度,
你竟然还穿着这些。”她扯了扯我的长袖汗衫。“而且你还不只穿一件。”她的
表情有些没好气,又有些咬牙切齿。
“是吗?”我低头看看身上的布汗衫以及穿在里面的短袖T 恤,只能陪笑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这句话在这一年里都快成了我的口头禅了。“阳
光过敏的体质又不是我决定的,而且好死不死的就只有一只胳膊过敏,所以只好
穿长袖的了。”
“你不会买副长手套啊?”冰洁一副想吃了我的样子。
“你出钱,我就买。”我想她伸出手。
“你想什么呢?”她打了我的手心一下。
冰洁和我都是视财如命的人,但她比我更甚,她对金子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
着。
我收回被打痛的手,甩了甩,又抓起冰洁长长的发辫把玩起来。就是因为看
到她这头长而黑的头发,我才下定决心决定将头发留长的。
“你暑假要干什么?”我问她。
“抄股票。”她说得一本正经。抄股票这件事她已经计划很久了。
“小心被套牢了,出不来。”
“被套的人是傻瓜。”她的样子好象她已经是股市老手了一样。“你呢?还
要去学跆拳道?”
“嗯,这个假期我要拿绿带。”我笑着说,“假期要想我哦!”我抱住她,
亲亲她的脸……我合冰洁经常搂搂抱抱,让周遭的同学大呼受不了。
但今天冰洁却马上推开我,“热死了!”
我大笑起来。
暑假中一日清晨,我一如既往地来到小区公园进行晨练。
戴着四公斤重的沙袋绕着公园跑了几圈后,我来到园中的小树林里,打起了
套路。
打完一套行后,我停下来。
最近半年来,我总觉得到我晨练时有人在盯着我,可是环视四周,公园里除
了一群正在集体练着太极拳的老人们他几个也来晨练的年轻人外,并没有什么可
疑的人。难道是我太过多疑,神经质吗?
我甩甩头,不在理会那感觉,专心地练起腿法来。
“哈!”一记有力的右弹踢后,快速地撤回右腿,垫步后退,准备踢出左腿,
但是……
“呀!”我觉得右脚腕一拐,顿时疼痛刺骨而来,我支持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回头检视我的右脚,见它十分不幸地踏进一个刚挖好的新树坑——崴到了。
我想站起来,但右脚腕很痛,而且周围也没有我可以攀扶的物体。
这可怎么办呀?总不能让我在这里坐到我爸妈下班回来吧?还有……我没带
手机。
正在我瞪着自己的右脚生闷气的时候,一双大运动鞋出现在我眼前。
“需要我帮忙吗?”一个男声在我头上响起。
我反射性地抬起头。
询问我的是一个高瘦的男生,以我现在的角度看,他的个头少说也在一米七
八以上,他长得嘛……如果我会,我一定会吹口哨。哇!大帅哥诶,今天真是艳
福不浅,一大早就有俊男看。花痴!我在心中暗骂自己。这个男生我见过几次,
但都只限于擦肩而过,因为他也是经常来这里晨练的。
“不,我没事!”并不习惯向陌生人求助的我当即否认。
“你的脚崴了吧?”他看着我陷在坑里的右脚道。
哇!哇!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担心我似的。
“我扶你。”他伸出手来,就要扶我起来。
“不,不用了。”我有些惊慌地向后挪了挪。心理测试显示我是属于那种面
对异性会害羞的人种。
“那你也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吧。”他也很固执地要扶我。
看着已被他抓住的左臂,我无奈地想道,他这是要助人为乐,还是要当土匪?
既然已经被他抓住了,在挣扎就显得有些做作了。于是,我只好右手撑地,左脚
用力,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谢谢你。”我笑着向他道谢。
我拍拍手上的土,有弹弹裤子,最后我发现他仍没有放开我的手臂。“谢谢
你的帮助,我要回家了。”我示意他放手。
但他非但没有放开我,而且还说:“我送你吧。”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这男人也太爱管闲事了吧?“不用了,我可以自
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他垂眼,瞟了一眼我伤脚,像是在提醒我,我的不便于行。
“我可以跳着回去。”我马上用左脚蹦了蹦。
“万一你的左脚又崴了呢?”
“我不会那么衰吧?”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走吧,反正我也要回家。”他指着我住的小区。
“我……”我还想推辞。
不过他好像并不想再和我废话,“我抱你……”
“不,不用了,”我的反应是立即的,“你扶我就好了。”我遇到的到底是
什么人啊?我在心里哀哀叫。意大利的黑手党吗?大男人主义、自我、霸道……
“那就走吧。”他来到我左侧,扶着我。
说实话,我也不想和他吵。现在我肯定他的身高得有一米八,因为一米六一
的我和他说话,仰头仰得后颈都酸了。
“等等。”我又喊停。
“怎么了?”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他的扶持下,弯腰解下系在两腿上的沙袋。
“好了。”我右手拿起沙袋。
可他又不经我允许,就取走了我手上的沙袋,“我帮你拿。”虽然他嘴里说
着帮,但行径却像是抢。
我翻翻白眼,不打算再和他争论——对于一个陌生人,我已和他浪费了太多
的时间了。
于是,我就在他的搀扶下走……不,是蹦出了公园,回到小区里。
来到我所住的楼前,我再次向他道谢:“我到了,谢谢你。”我伸手想取回
沙袋。
但他却避开我的手,放开对我的扶持,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过
去,打开了楼门。
“你也住这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对,我住四楼。”他又走回来,扶住我。
“我家住三楼。”他住我家楼上耶!
“我知道。”他又出人意料地说。
“你知道?”我瞪视住他。
“我经常看到你,当然知道你住在几层。”他扶着我跳上台阶。
“我怎么没见过你?”没想到这楼里还住着这么一位大帅哥,真是意外。
“你上下楼老不抬头,当然不认识我。”他说。
这倒是,我上下楼时总爱盯着楼梯,生怕一步踏空,摔得狼狈。我不好意思
地笑笑。
到了三层,我打开家门。“谢谢。”我再次感谢他,然后跳进门去,“再见。”
我对他礼貌的一笑。
“再见。”他则向我一点头。
关上门,我呼了一口长气。老天!
突然想到我的沙袋还在他手上,我马上又拉开门,但他已经不在了。我只好
又关上门。算了,反正总会再遇到他的,到时再向他要吧。
| 02
失 望第二天,打了电话给同学,请她帮我向道场请了假。
独自在家的我无所事事地混到下午快两点钟时,楼宇通话器响了起来。
我一跳一跳地来到门口,拿起听筒,“我是莫理,哪位找?”
“莫理,是我啦!”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来人是我的高中同学兼跆拳道班的
同学——张蕾。“我和许颖来看你了,施教练也来了。”
“上来吧。”我按下开门钮,打开楼下的铁门。
挂上话筒,我打开自家的铁门,倚在门框上等他们。
没一会儿,两个个子矮矮的女生和一位头发梳得很整齐,且打着头油,套冰
洁的一句话,就是“苍蝇落在上面,都得劈叉”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楼梯口处。
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高中同学,短头发的是张蕾,梳着长马尾的那个是许颖,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个看上去油头粉面的男人,就是我的跆拳道教练——施中华。
“莫理,你的脚没事吧?”许颖跑过来,扶住我。
“我可以说有事吗?”我的幽默感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枯竭。
“听说你脚崴了。”施教练走过来。尽管他已在北京落户多年,但口音仍像
个上海人。
“这下您不用听说了,眼见为实。”我伸出右脚,在他面前展示我那肿成小
馒头似的脚腕。
“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张蕾也低头看着。
“什么叫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它本来就很严重!”我回嘴道。
“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许颖有些责怪地问我。
“还不都是因为我勤练腿法。”我瞧向施教练,“教练,我这么用功,有奖
吧?”
施教练笑起来,“有奖。为了奖励你的勤奋,我特别为你推拿。”
我当他是在说笑,也不甚在意,便邀他们进了屋。
在客厅里,我和许颖、张蕾坐在三人沙发上,施教练则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上。
“不好意思,我腿脚不方便,不能招呼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
我笑着说。
“这还用你说吗?”张蕾是我家的常客,对我家的厨房了如指掌。
“你家有药酒吗?”施教练问道。
“药酒没有,白酒倒有。”我又玩笑似地说道。
“白酒也行。”
“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给你推拿啊。”
“什么?您刚才是说真的呀?我不要!”推拿很疼的。况且我的脚腕现在就
已经够疼的了。
“不推拿,好的慢。”施教练经验之谈。
“我宁愿它好的慢。”只要不推拿,什么我都能忍。
“一定要推拿,教练您别理她,帮她推拿。”张蕾就是见不得我好的那种损
友,她幸灾乐祸地笑着。“我去拿酒。”说完,她就跳起来冲去厨房。
没一会儿,她拿着半瓶二窝头和一只小瓷盘走回来。
“你怎么连我们家酒放哪儿都知道啊?”我惊讶。
“找吃的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她把酒倒入小盘。
施教练点燃了盘中的白酒,待酒烧热了,他便移师到我身旁坐定。
“教练,可不可以不用?”嘴里虽这样问着,但我的脚还是任他摆布。
他刚碰上我的脚腕,我就叫了起来。
“我还没动呢,你叫什么?”施教练好笑地看着我。
“不行,不行,太疼了。”我猛摇着头,企图搏取他的同情,手下留情。
“疼也得忍着。”他残忍地说道。
“什么?教练,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我真佩服自己,这时还有心情开
玩笑。
“怜香惜玉?”张蕾夸张地笑起来,“你算哪门子香玉啊?”她嘲笑我。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好吧,我承认自己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女孩子应有的
温柔,但她也不用这么看不起我吧?
“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在身后扶着我的许颖开口安慰我。
哎呀,感动啊!“好,我忍!”我壮士断腕般的答道。“抱枕给我。”
“你要干什么?”她把抱枕递给我。
“省得我待会儿叫得太难听,堵上点儿嘴。”我用双手抓住抱枕,又看向施
教练,“教练,您来吧!”我决定豁出去了。
脚腕上的疼痛真如锥心刺骨一般,我全身僵直,为了不叫出来,我整张脸都
埋进抱枕里,额头和后背都冒出冷汗来。
“请开门!请开门!”这时,门铃响起来。
施教练停下推拿的动作,我也满脸通红地从抱枕中抬起头来,大大地呼了一
口气。
张蕾主动跑去开门,但却见她在敞开的门前磨轱了半天,也没请人进来,或
是关门回来。
“张蕾,是谁呀?”我大声地问道。
“莫埋,你认识他吗?”她将门板打开得更大,让我能看到站在门外的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