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乱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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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吻得昏天地暗,他的手滑进了她衣服里。顺着她柔腻纤细的腰身而上,轻易的解开了她的内衣。
事情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严重脱轨失序,奕南急切的脱掉她的衣物和自己的,他要她的胴体完全属于他,带着对“那个男人”的吃味,他猛然对浑身没了力气的她进攻。
她傲然挺立的双峰随着他阵阵爱抚而紧绷,他轻含挑逗,缓缓分开她僵直的大腿。
卢詠歌一点都没有要拒绝的念头,她的心属于他,她的身体当然也要属于他,除了他,她也不愿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奕南……”她不由得轻喃他的名字。
她的回应叫他狂野,他渴望的再度封住她的唇,激情难耐的进入她体内,翻腾的欲火撩起,他巡礼着她的娇躯,都属于他的了。
第九章
奕南醒来时已经有好一阵子了,詠歌背对他睡着,她光滑的背那么诱人,他却没勇气再爱她一次。
事情愈来愈错综复杂。
他在酒吧里因为一个自称是金海恬的男友的人而打架打得浑身挂彩,命运之神像在挑衅他,偏偏让詠歌目睹那一幕。
他知道詠歌在无可选择之下只好将他带回这里,他原本只是想向她解释自己打架的原因,却忍不住占有了她。
他真该死,她还是个处女呢,他却……
他的辣手也摧过不少娇花,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
哈,占有一个他喜欢的女孩也会让自己难过?
这很不可思议,便却是真的,他真的难受极了,因为他并不想让事情如此发展,偏偏事与愿违。
如果他身边没有一个金海恬,而詠歌在纽约也没中意的人,或者昨夜会是个甜美的订情之夜,他也会从今以后好好收心,好好珍惜詠歌。
但世间没那么好的事,非但现在金海恬一步都不愿离开地,詠歌更是心有所属,她马上就要飞去地球的彼端与她的意中人共事了,昨夜的一切只会让她懊恼后悔,她的纯洁毁在他这个不肖恶徒的手里。
想到这个,奕南不由得坐起身,抱着头痛苦的思索起来。
事实上昨晚醉的是他,她没有醉,她可以阻止他,在他什么都没有做之前,她应该阻止他。
为什么她不抗拒,反而接受了?
是逆来顺受吗?
不,他并没有对她使用暴力,她大可推开他,大叫非礼,也可以打昏酒醉又意识薄弱的他,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应着他、反应着他、接受着他。
如果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她应该很抗拒他的触碰才是呀,为什么她反而要对他的新近表现得那么渴望?
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当他吻她,她甚至是喜悦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跟詠歌上床了,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甚至她倒霉的话,还有可能会怀他的孩子,都那么亲密了,他却到如今还摸不透她的心,不知道她对他是何感觉。
他真的好想再吻她、再抱着她入眠,最好可以睡到晚上,那他会再度疯狂占有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昨夜是激情难耐、是糊涂,他若再占有她就是侵犯了,那连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奕南迅速起身拾起散落一地衣物穿上,苦恼的回望床上熟睡的卢詠歌一眼,打开房门离去。
没有多久,大门开启的声音传进了房间,大门再度关上之后,屋子便恢复一片静默之声,卢詠歌仍旧闭着眼睛,她不想睁开,她知道奕南走了,然而房间里还飘浮着他的气味,男性的气息。
她是那么乏味的女人吗?乏味得令他即使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也吝于给一些温存?她真是痴心妄想,即使与他发生关系又如何?他仍旧是位金海恬的男朋友,她也即将要到纽约去进修,这个事实没有改变。
虽然,她没有亲口说她爱他,但她已用自己的肉体倾诉了一切,一个女人会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男人,那不是爱是什么?
她痛楚的想,奕南用行动回应了她,即使拥有她的肉体,他的心也不属于她,所以他离开了。
他的举动好伤她,但也救赎了她,起码如此一来,她就可以走得很潇洒,也了无牵挂了不是吗?
是的,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毫无牵挂了。
奕南疲惫的回到家里,幸好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该上学的也去上学了,才不致对他挂彩的样子大惊小怪。
他原打算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死都不出来的,可是客厅里却有一位意外的访客在等他。
“金小姐等你等很久了。”芳嫂偷觑着金海恬,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让她没有多说些什么便退了开,奕南那不悒之色也让她暂时没开口询问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金海恬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笔直的走到奕南面前,满脸歉意地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医生?”
“这不重要。”他蹙着眉头。“倒是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她大概是来看他的死活吧,昨天打得那么严重,她不会担心才有鬼。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詠歌的心属于谁,他都要和金海恬分手,他很确定一点,他根本就不爱金海恬,当初他想追求她的那份感觉完全走样了,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他只想跟詠歌在一起,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若他那些兄弟们又要问他为什么?妈的!因为泳歌爱的根本不是他!
“我欠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总不想白白挨揍吧。”
金海恬无奈的笑了笑。“我想你已经猜到了,那个马崇耀的确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奕南点点头,疲倦的在沙发坐下,顺手点了根烟抽起来,他懒洋洋地问:“你确定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对金海恬的罗曼史没什么兴趣知道,既然她要说,他就姑且听之。
“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他不甘心,一直纠缠我。”
金海恬恨恨地说:“他占有欲强、偏激,又是个暴力狂,我对他真的很厌倦,直到他撞见我和一位男性朋友吃饭,失控打了我一巴掌,我才执意跟他分手。”
“你做得很对,那种男人的确令人头疼。”原来超级名模的情史也这么不顺遂,他们现在算是同病相怜吧。
金海恬笑了笑。“我不会和马崇耀复合,但我也不会继续跟你交往,毕竟你爱的也不是我。”
奕南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何以见得?”
“你心知肚明。”她看着他。“跟我在一起时,你一直心不在焉,你心里有别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瞟了金海恬一眼,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
我们分手?“
他不会那么好运吧?才刚想和金海恬分手,金海恬就自己开口,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再也无后顾之忧了,他与詠歌两个人,起码他已经恢复了自由身,或许詠歌那意中人对她根本没意思,那他还有可能重新追求她。
事情发展至此,他真要喝采一声,金海恬不愧有现代女性的风格,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
“当然!”金海恬扬扬眉梢。“没有爱的爱情岂不可笑?”
“算你识时务,懂得知难而退。”奕北冷漠的声音响起,一身休闲便装的他从楼上走下来。
“奕北?”奕南有丝意外,他以为对屠氏向来鞠躬尽瘁的奕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七天都待在屠氏哩。
“你是……”金海恬那美丽的眼眸掠过一抹见到猎物的光芒,好酷、好帅的男人,冷漠得太性格了。
奕北冷冷地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快点走出屠奕南的生活就行了,他会很感激你的义举。”
奕南不悦的撇撇唇,奕北这算什么嘛,对他的朋友这么不客气,即使分手了,也不必交恶。
“不必理他的胡言乱语,他是我小弟屠奕北。”奕南简单地对她说。
金海恬耸耸眉,兴味盎然地盯着中长发的奕北看,本能的撩了撩短发,原来他就是屠奕北……
她决定了,太暴力或太刚烈的男朋友她都不要,现在她想要一个像屠奕北这样冷漠的男朋友!
“你先走吧,海恬,谢谢你专程来看我。”如果再不赶她走,真不知他的好弟弟还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好,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金海恬爽快的拿起手提袋走人,凭她父亲在商场的影响力,她还怕没机会见到屠奕北吗?她会制造机会的。
她一踏出大门,这两个兄弟就对峙着,奕南是难喻的疲累,奕北是浑身的剑拔弩张。
“恭喜你了,你总算跟这个女人毫无瓜葛。”奕北哼了阵,语气尖酸刻薄,有诸多不满。
“我很累,想去睡了。”奕南霍地迅速从他旁边走过去,直接上楼。
心情差透了的他,实在懒得听屠家纠察队屠奕北乱吠。
“屠奕南,你究竟要不要去挽留詠歌?你说!”奕北仇视他们。
奕南弃耳不闻,头也不回的继续上楼,他们兄弟早晚会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理由打起来,他想。
卢詠歌静默的整理着属于她的物品,这个她坐了两年的位子,要暂时离别了,这一别就是一年,她得将每个档案都标示得清清楚楚才行。
“詠歌,休息一下吧,喝杯热咖啡。”范纲佑端了杯咖啡过来,还体贴的准备了瑞士卷。
“谢谢。”卢詠歌搁下手中的物品,心中一丝暖意,等她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纽约之后可就没有这种人情味了。
“大致都弄好了吧?”范纲佑闲话家常地问:“房子呢?需不需要我偶尔去帮你打扫一下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请了钟点女佣,她会定时去帮我打扫。”
如果是以前,这种小事她可麻烦芳姐帮忙的,可是最近她和屠家的人都疏远了,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出国的日期,所以这点小事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你都设想到了。”他笑了笑。“那么司机呢?欠不欠司机?我去接你到机场。”
“不麻烦你了,学长,你也要工作,这样会耽误你的工作。”卢詠歌微笑婉拒,她一直无法还报范纲佑对她的好,所以她也不想要让他对她付出太多。
他诚恳地说:“给我一次替你服务的机会吧,你就快到纽约去了,我们一年之后才会再见,难道你以为我对你还会有什么企图吗?”
卢詠歌蓦然垂下睫毛,对呵,下礼拜,也就是两天后她就要启程到纽约去了,职务的交接早上都已完成,大家都知道她要走,偏偏,只有和她最亲近的屠家人不知道她的离期。
“詠歌。”范纲佑叫着发怔的她。
“啊?”她回过神来,才想回答,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本能的惊跳一下,瞪着手机看。
“你的手机在响。”他提醒她。
“我知道。”她吞了口口水,费力的回答他。
自从和奕南发生“一夜情”之后,她对每个响起的电话都神经过敏,都渴望会是奕南打来的,但这分渴望也总是落空,他根本不曾问候过她。
“你不接电话吗?”范纲佑看看手机又看看她,不懂一通电话为何会让她那么犹豫。
“好。”她润了润唇,伸手战战兢兢的接起电话,下意识清了清喉咙。“喂,我是卢詠歌。”
“詠歌,我是妈妈。”
温柔慈蔼的声音一下子让她的心防溃堤。“哦,妈!”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她突然好想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将她那郁郁难忍的心情好好宣泄出来。
卢母慈爱地道:“快出发到纽约去了吧?你自己要小心点,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总是不安全,我已经托你在那里的堂姑姑照顾你了,电话你记一下,有事记得找堂姑姑帮忙知道吗……”
“我知道。”卢詠歌抽噎地回答。
卢母又叮咛了一会儿才挂上电话,结束手机通话,卢詠歌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起。
“詠歌,你进来一下。”是崔总编的声音。
范纲佑体谅地道:“快进去吧,临行前总是这样的,事情多且杂。”
卢詠歌对他歉然地一笑,起身走进总编辑办公室。
崔总编的办公室冷气依然充足,他坐在气派的高背皮椅之中,把玩着金色钢笔,精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