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激情日子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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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这样的恋爱叫做“网恋”,而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网络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接触久了就会想到见面,还是要回到现实里来的。网恋或许在现在是浪漫的,但爱情最后还是要讲究现实。就像李白是浪漫主义诗人,而他的朋友杜甫却是一个现实主义诗人。
我开始计划见面的事,因为高二,闲余时间很多。双休日可以见面的。但金钱却是件很实际的问题。想到这里,我掏出我口袋里的钱,数起来。我却忘了这节是数学课,那数学老师嘴实在厉害。
数学老师看见我在数钱,于是就说:“仇冰,你在干什么?在数钱啊!我在上面讲阳春白雪的数学,你竟然在下面数几个小钱?庸俗!你知道吗?数钱要到书里数,‘书中自由黄金屋’,何况是数学书?有的你数了!”同学们都哄堂大笑,我被他这么一说,几个硬币滚落到地上。同学们又再一次大笑起来。我却无地自容。
我看了我的钱,知道少了点,连一百块也不满,平日和任远出去都要带几百块,出去见女生怎能这么寒酸呢?再说她家可非同小可。不过,时间还算充裕,还有机会与父母见面。
放学回到家,我看见车房里的轿车在,我知道他们在家,正好可以敲一笔。我走进房子却不见有人。我放下书包,拷机振动了,上面是父亲的留言:“回到家来宝盛吃饭。我在春厅。”
宝盛是离我家最近的一家上档次的饭店,春厅又是里面最大的包房,我猜想肯定是父母的朋友或是亲戚来了,谈生意就不会叫我去。我不太喜欢这样的聚餐,大人们老是倚老卖老,盘问我的学习,说我的将来,定我的前途。好象我的一生都要受他们支配。被他们教育连一点言辞也不能回驳,回驳了就是没有家教。而父亲的朋友都是有地位有财力的人,都说一些我听来很狂的话,我在桌上只有吃和听,没有说的份。所以我不喜欢。虽然说,我出生在这个富有的家庭是幸运的,然而培根说过:“意外的幸运会使人冒失、狂妄,然而来之不易的幸运却使人成为伟器。”我虽然不冒失也不狂妄,不知我会不会成为伟器。
我走进宝盛的春厅,大家已经就坐,菜也没有上多少。我进去后觉得很别扭,因为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我坐到父亲旁边。
“吆!这就是你家公子啊?长得挺漂亮的嘛!”
桌面上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这些人太会做人,在别人面前都说自己的孩子比不过别人的孩子,这是表示谦虚。而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也说别人的孩子好,这是因为“挫折”教育。其实这样说的人,他们的孩子都很好的。而那些孩子有缺陷的家长却会在别人面前夸自己孩子好,因为他们怕丢脸。
“哪里哪里!哪有你家女儿漂亮啊!我家孩子调皮的不得了!”父亲很客气的说。
其实说自己孩子调皮的,从另一方面也是在夸自己孩子聪明!大人们就是那么含蓄。
“调皮好!聪明!像我家女儿一点也不出众,上不了台面的。”
大人说女儿不出众也是暗说自己女儿文静。这中国的文字就是博大精深,语言就是出神入化!
“冰冰,呶!这是我高中里的同学,出国现在回来了!本事不要太大哦!比你爸爸大多了!”
我听着也有点不舒服,为什么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爸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在国内也不是照样赚大钱?
“哪里哪里?不过就是房地产炒炒,运气好!”
……
他们就是礼尚往来的夸对方,自己也有的甜头。我也体会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真谛。
“你准备让你儿子去外国念书吗?”
“这个啊……不放心,孩子太小了,出去靠谁啊?”
“不要说靠嘛!多难听?我在澳大利亚,美国,新西兰都有朋友的,如果你儿子去其中一个国家,我可以让他们照顾照顾啊!”
“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
“谢什么?哪的话?朋友嘛!这点小忙我还不帮?”
“那美国好象挺乱的,吸毒的人很多吧!不要去美国……新西兰听说环境挺好,就去新西兰好了,等高三后就让他去。”
“去新西兰还不如去澳大利亚,我的一家都在那里,我这次不过是回来看看,顺便看看浦东有没有值钱的地让我炒作一下。不久我又要回去了。”
“那也好!”
我根本不想出国,出国有什么好?崇洋媚外,中国不是也有许多外国留学生吗?真如《围城》里说的那样: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再说这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干嘛要出国呢?
我什么话也不想说,任他们去戏说吧!饭台好象是舞台,你唱我合的,大人们的心态真是让我搞不懂。我只是吃,吃完了我就回家了。我不想听他们唱滑稽戏。
我吃饱了饭真的是没事干,很无聊地又坐在了电脑面前,听任贤齐的歌。每首歌我都喜欢,因为非常好唱,也好听。我的拷机又振动起来。上面显示“95810*9784690”。我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经过该有的程序后,她来了电话。
“喂!仇冰吗?你收到我的照片了吗?”
“收到了。你长得不错!不过,我不太相信照片。”
“为什么?你怕照片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因为科技发达了,漂亮的女人照片越来越多,漂亮女人的照片越来越少。”
“什么呀!你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
“唉!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呢?”
“和我爸的几个朋友吃了饭,很繁!”
“繁什么?”
“他们竟然讨论到我高三毕业后要出国读书,而且要到澳大利亚去的事也定好了。我还有没有活着的价值啊?”
“是吗?我的家人也说过的,说我到了高三毕业后就要到国外读书。不是挺好吗?可以见见世面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没错啊!井底之蛙又有什么不好?坐井观天多么逍遥自在?难道你也很想出国?”
“这也不是,当然上海比较亲切,出了国谁都不认识,话也不会讲,再这里是高智商的人,到了那里总要做很久傻子。再说国与国之间总有偏见的。到那些发达国家一定会被瞧不起的,虽然说国际上是没有一个国家会鄙视我们中国,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尊敬中国人啊!”
“是呀!那你还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呢?那是我的将来嘛!出了国,回国后工作容易找啊!就像出口转内销的产品一样。哈哈……”我也大笑起来,“除非……”
“除非什么?”我很好奇的问。
“除非在这里有我所爱的人,那个人有力量让我留下来。”
“原来你没爱的人,你不爱我,干嘛要做我女朋友?”
“你这傻瓜?什么叫谈恋爱?就是要谈的,你知道吗?不谈哪里来爱呀!所以要谈,谈着谈着就爱了嘛!”
“照你这么说,做爱不是更直接?一做就有爱了。”
“小孩子胡说什么?哈哈……”
我跟她乱侃真的很开心,比面对那些虚伪的脸要心情舒畅很多。
“钟梓,我有点动心了。”
“哈哈!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了?我就知道那个……叫什么……叫‘只要工夫深,铁棒磨成针’。那我们怎么谈啊?”
“任远让我先见见你。”
“见面好啊!什么时候呢?”
“星期六吧!希望天气不要下雨!”
“见了面以后呢?”
“我不知道,你说吧!”
“哎呀,到那时再说,人民广场怎么样?”
“好的!下午还是上午呢?”
“下午,上午我要睡懒觉的,嘻嘻!下午一点好吗?”
“好。说定了。”
“那就这样好吗?想我就打我拷机。”
“你也一样!那……再见!”
“再见!”
电话挂后,我洗了个澡,就去睡了,今天的我没有太多的矛盾要去解决,只是想着见面的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夜我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天亮。
10月19日,我准时到校,想对任远说我昨天的事,可是一直到铃响他也没有来。我就知道他上午是不会来了。没有他我觉得很无聊,可以说我在班级里其实很有人缘但是真能交心的好象只有任远。所以古人说:“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下午,任远一来学校老样子,去办公室报道。这次放生的比较快,一会儿就“出狱”了。他出办公室的表情不可怕,可能老师没有怎么他,也有可能他把办公室当娘舅家一样,所以也不觉得拘束。
“任远,我昨天又和钟梓打电话了,我答应她了。”
“哈哈……是吗?好玩……嘻嘻!网恋真的能成功?我也要去找一个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成不成功,我不知道,但是重在参与嘛!”
“哈哈……重在参与?哈哈……比赛啊?哈哈……这是谈恋爱?你……不要引我笑好吗?刚出办公室就哈哈大笑,人家以为我有毛病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见面呢?”
“暂定星期六,你陪我一起去吧!孤男寡女的,我会紧张的。”
“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一个大男人看见个弱女子就腿软,怎么闯天下啊?”
“我还不是大男人,哪个大男人只有1米63的?”
“身高怎么可以定人呢?雷锋同志个不大,但他的精神传天下;董承瑞个不高,重要能顶炸药包,科学认为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
“我不跟你演小品,你去不去?”
“我那天要和傅莱瑛去唱歌,松盖他们都去。”
“哦!那就算了。”
“你钱有了吗?”
“今天回家问老爹拿。”
……
晚上回到家,车房里轿车停着,我想这下可以要钱了。我推开门进屋,只听见吵架的声音,我往客厅里走去,随着一计耳光的声音,妈妈跑出来,擦过我的肩跑出了家。
我走进客厅,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点起了烟。“爸爸,怎么吵架了?”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读书,大人的事少管。”
“那妈妈走了,你也不追?”
“追什么追?她没有我,身上的钱能在外面过多久?不是去你外婆家,她还能去哪里?如果不是,那真……管你什么事?做作业去!”
父亲的语气实在强烈,我也不想多问,每次都是一个多星期就回来的。再说,没有我妈的日子又不是没有过过。我一个人都能生活,别说少了这个一年不烧一顿饭的妈妈了。
我没有去做作业,我只是回到我的房间,听我的音乐。时间消磨的时候要比利用的时候快。不一会就十点多了,我也有点疲倦,搞完清洁工作后,躺到了床上,想自然入梦。隐约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声往楼上移动,跟着就是父母房门的打开声。然后我听到:“姓仇的,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今天我们就了结算了,拿去,签个字,找个黄道吉日去办手续。”
“好啊!姓黄的,你果然在外面有花头,不然你是不会提出离婚的,没有我你怎么过?啊?快20年了,你除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还给这个家做了点什么?你自己凭良心说话,我对你怎么样?”
“呸!就是因为我花你的钱所以你就威风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上个月赌博输了70多万,我说过你吗?我有钱,你花一点我哪有多话了?你自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我就是这个心里不舒服!”
“我不跟你多罗嗦,你签还是不签?”
“签就签……你只要5000块?你是疯了,我看你拿着这五千块能过多久,办好手续,我加你五千!”
不一会,有人跑下楼,跟着就是大铁门的关门声。这次母亲不会回来了,我实在想不通,在家里哪里不好了呢?该离开这个家的人是我,除了金钱以外,家庭的感觉我一点也没有,反而任远经常来陪我过。离婚,它慢慢的流行了。爱情真的慢慢地开始没有价值了吗?可能因为它是无价的,现代人越来越体会不到无价是什么感念,只是把无价当作不值钱的东西,不!连东西也不是!而那些有钱人家离婚的概率很高,离婚可以得到部分家产,然而对那些富贵人家来说,那部分家产可能让一个人较好的过一辈子。
我走进父亲的房间,看见父亲在哭,在我眼里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一个能撑起整个家庭的人,是我家的核心。他不会哭,可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