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激情日子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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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想想她给这几年给我带来的快乐吧,一起过着温馨的日子。可是大脑中缺走浮现她冷酷离去的背影。又想到,每次她都会回到我身边,总有一天她回厌倦这样,而永远选择我的……矛盾,或许又是自我安慰。
去爷爷家吧,他老人家够强,开导人一流,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他都跟我说道理。以前都说:“乖孙子啊,你怕什么啊?你还没到年龄结婚,以后都可以找女人的嘛!”
今年我已经到年龄了。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呢,其实他不也早点期盼我早点结婚,然后给生个重孙吗?其实他比我更急。可是她一点不急,我也没办法了。
雨渐渐的变小,然后停了。
2、龙拳
当我走进儿时住的老宅的时候,看见爷爷正在耍龙拳呢!那精神劲,别提了,我也想陪他耍耍,谁叫我现在只会李小龙先生创建的世界无规则拳术——截拳道——呢?我根本没什么套路可以和爷爷的拳法对练,只有那组合拳,打起来也不漂亮啊!别看我年轻力壮,双截棍耍得有模有样,但真和爷爷打,肯定被打趴下,连哭带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因为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解放军战士。现在已经七十多了,但是绝对的身体好。奶奶死的早,爷爷没事情就在家里练拳,书法,品茶,日子过的平淡但有味道。
其实我也好想过这样的日子啊,哪怕一成不变的日子,哪怕机械化的日子,喜欢安静的我,只要有自己的爱人一直陪伴着,那不也是享受吗?可是,我爱的人,总是耍花枪。不过我得忍,谁叫我爱她呢?爱了就得认!爱的苦,没关系。其实我理解她,她也理解我。因为我们都执著地爱着一个人。我爱她,她爱他。所以我总等她回来,她总等他回来。我和她的区别在于,不会因为她离开我而找其他的女人,我只会找我亲爱的爷爷。
我不打扰爷爷练拳,因为我知道爷爷的脾气,做任何事情都要专心,专心是要别人配合的。不管是练书法和练拳,绝对性的投入。眼跟着拳路走,可以不看别人,即便看到也不加理会。中国人很将就一个“神”字,所以也就让他入神的练吧。孙子的再小的事情是小事,爷爷在小的事情是大事。谁叫他是我爷爷呢?中国人还讲究一个“孝”字。
专一,真的很重要。对于信教来说,也要专一。那对于爱情呢?当然也要专一,所以我不后悔。对于莹儿离开我,虽然不赞同,但是我可以理解。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爱就要爱得彻底。
有时候我也会想,练拳干什么呢?小时候练拳是为了威风,可以欺负其他小孩子。可是爷爷说:“乖孙子,练拳不是用来乱打人的。练拳主要是为了强身。然后是去打坏人,爷爷是个解放军战士,毛主席曾经说过,只要世界上有黑暗,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永远存在。所以爷爷一直认为我还是个战士。战士是维护和平,不是破坏和平的。”
爷爷的话真的是意味深长。后来我就不乱打人,基本上不打人。即便是女朋友被抢走了,我都和平谈判,不会加以武力。真的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其实是最简单的问题,可是世界上没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看到爷爷收招了,我马上从傍边的小桌子上拿来毛巾递给他。
爷爷擦了擦额头,问:“你女朋友要搞独立?你么要统一全国,美国鬼子又打进来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爷爷,您怎么知道啊?”
“见你一个劲抽烟,我就知道了。怎么?又要来取经了?”
“嘿嘿,您真聪明,太随我了!”
“呵呵,你这小子,还没大没小!走,进去陪爷爷品茶去。”
3、爷爷泡的茶
中国茶道不同与日本,不必多行大礼。日本茶道重在礼仪,却忽视茶情。试问双膝着地一个多小时,已麻木不堪,何来品茶之闲?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喝法。虽不是叫你坐在太师椅上,大摇大摆地喝盖碗茶那么俗套,可也不容忽视一些常规礼仪。于是我们进了屋,盘腿交叉,席地而坐。爷爷每次和我品茶前都郎声笑道:“中国人喝茶就是喝的感觉,这感觉来自天地之间,源与人间温情。故而茶道可以使人修身养性。”
话毕,爷爷起身净手,开始泡制。
三只竹篮装有三品不同茶类。
先说这泡制所需的水。那水来自后院一口井,水烧至九分开,便提起炊壶,放与矮桌一块湿布上。接着将茶具排列好,从三只小竹篮中依次取出一小搓茶叶,放入三只茶壶里。茶叶样式各不相同,一类呈松尖状,一类似女贞树叶大小,最后一类则是碗状的一整坨泥巴样的茶叶。茶叶放入茶壶后,炊壶里的开水倒进茶壶满上。扣上壶盖,并不忙于品用。
所有行家在饮茶之前,都会准备一杯盐水,以辩茶味。爷爷也是这样,我也只能跟着。
耐心的等待揭开茶壶盖来,只见茶色显然,茶叶已沉入壶底。爷爷将每壶茶面上的一层细腻糊状倒去,然后重新加开水进茶壶。爷爷喝茶都是一丝不苟,哪像像其他家里来得那般随便。
第一杯,我接过茶来,一饮而尽。顿时嘴里满是腻苦,且涩味之重,混合其苦味,简直如同饮胆汁酷刑一般。让人实在不明白这茶好在何处。
我也不问,因为爷爷每次都会给我解释的,我这小毛孩子哪懂茶道呢?
第二杯,茶喝下肚,却是甘甜的感觉,一直甜到心坎上,异样清爽,回味无穷。不禁对这第二道茶有了一种独特的感觉。心里惦记着能再来一杯。
第三杯,茶一到手中,便闻出一股淡淡幽香,让人心脾舒适。茶色浅露,茶面一层微黄的颜色,晶莹细腻。用心看着这杯茶,使人觉得世间闲情,似乎全都凝聚于杯中。茶一入口,只觉得心旷神怡,胸境豁然开朗,天地群山似乎都在微笑一般。神茶!
“乖孙子,品出道理了吗?”
“出了第二杯,其他的都没龙井好喝。”
“跟我品了十几年茶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说实话,我只知道解渴。爷爷继续解释道,“第一杯,名曰:沱茶。是苦!第二杯,名曰:清茶尖。甜!第三杯,名曰:龙都香茗。淡!”
“哦!先苦后甜,然后转为平淡,人生之序啊!”
“真聪明,随我!哈哈……”
“哈哈……”
“这人生就是这样,你现在还是在第一杯的时候,自然会苦。对于你们年轻人所说的爱情一样,当你真的拥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也喜欢你,那就是甜。然后一起生活就是淡。甜是甜不了多久了,甜久了就腻了。正如清茶尖,这茶名由来则是因为摘采时,只是将清茶枝头上的嫩芽剪下来,晒制而成。据说这清茶尖整座茶山也就只能收个两三斤左右,来之不易。所以,你要得到甜是很难的,得到了也不多。但是值得,只要那一下,你便此生无悔了。”
“爷爷,我已经苦了很久了。”
“呵呵……苦得越久越会珍惜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珍惜甜所以他们将来会苦。先苦后甜那是享受,先甜后苦是折磨懂吗?你要庆幸你先苦了。”
“那我还要谢谢我女朋友再一次离开我喽?”
“只要你珍惜了,你就不会后悔,你若不珍惜,失去了,你就会后悔。我给你讲个爷爷当年抗美援朝的故事吧……生离死别,那是永远的事情,那是悲痛一辈子的事情,知道吗?爷爷,那时候就失去了一个中意的女孩子……”
4、火车哪里去
海南岛正式解放后,中国准备复员240万解放军战士,可是谁知道朝鲜战争将要爆发,毛万奎(爷爷)15岁参加红军,到一九五零年,也就二十一岁,自然不会想着复员。林秀兰也是在部队里认识毛万奎的,但是,她想复员。
“万奎,你复员不?你不是说过,新中国成立后,你就复员,回老家跟我成亲吗?”
“马上要抗美援朝了,我总不能临阵退缩吧,我再怎么样不当逃兵。所以我得去!我不复员,要不你回老家等我,等我打完美国鬼子后,就回来跟你成亲。”
“真的不肯为了我复员吗?”
“国家是大事情,儿女是个人小事情,我们也得考虑国家大局啊!”
“中国有540万解放军战士,退役了240万,不也有300万吗?打美国鬼子还不够吗?”
“打美国鬼子自然够了,但是,你知道台湾还没解放吗?打完在朝鲜的美国鬼子,那台湾的美国鬼子呢?”
“那如果解放台湾,你也要打下去吗?”
“不打了,台湾不会由我们四十二军去打的。所以我打完朝鲜的美国鬼子后就回来。”
“那我也跟你去,我也不复员了。”
“为什么?打仗危险啊!”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跟你一起去,若是死,也要和你死一块,埋不到国土,埋在一起也行。”
就这样,林秀兰也便留在那军长吴瑞林带领的二等军第四十二军,准备前赴朝鲜,将美国鬼子打回三八线。
不久之后,抗美援朝真的进行了。他们乘着火车前赴离开,但谁知道,这火车将他们送向哪里呢?能凯旋而归吗?或者问,能双双而归吗?
5、最后的战役
进入朝鲜不久,毛万奎所在的第四十二军第三七一团第二营第四连占领了,烟台峰。韩军第三师连续两天攻打,始终拿不下烟台峰。但是这个时候,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最为欣赏的一个有33年陆战队经历的老兵奥利弗。史密斯少将已经带领着他的陆战军赶到了,美国鬼子最厉害的就是钢铁,50多架飞机加上炮群、坦克连续向烟台峰轰击了两个小时。烟台峰变成了烟火峰。
陆战第一师战斗素养确实不俗,炮火与航空火力突袭与冲击部队协同衔接十分紧密。2日下午,很快突破了烟台峰、松茸洞阵地。
第四连最后只剩下1九个人,连长刘君等连排干部全部伤亡。
刘君牺牲前对司号员张群生说:“我怕不行了,山上人也少了,你就当个正式司令吧,一定要守住阵地!”
满脸泪水的张群生拾起一根烧焦的炭棒,在连长靠过的大石头上疾书:“骨埋朝鲜土,血沃金达莱!”
他一抹泪水,提着冲锋枪站起身来:“同志们,听我指挥,给连长报仇!”
“拥护你!”一群男子汉齐声喊道。
张群生代替指挥,将剩下的子弹每人匀得5发,在阵地的石缝石洞之间和美国鬼子打开了游击战。
这时候士兵独立作战,很难照应到。毛万奎和林秀兰一直在一起,因为美国鬼子最怕的就是游击战,因为内心的恐惧,机枪和炮弹乱射。毛万奎正隐蔽在一块大岩石后面,但是就是这么不巧,一颗炮弹就在林秀兰左侧不远处爆炸了,林秀兰被炸到,而毛万奎在林秀兰右侧,只被炸飞来的石头砸到,受了点轻伤。当毛万奎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则已看到林秀兰躺在那里。
他马上跑过去,抱起她喊道:“秀兰!秀兰,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回家还要成亲呢!快,别吓我!”
秀兰微微睁开眼睛说:“别提了,打美国鬼子为我报仇,然后回国好好过日子……”
说完,秀兰闭上了眼睛……万奎强忍着泪水,一直摇着,喊着。
秀兰始终没有醒过来,万奎抱秀兰痛哭。眼泪湿透了秀兰的军装。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而生命却是如此的脆弱。
此时彭德怀总司令,下达命令,让旁边松茸洞的第六连援助第四连一起撤出松茸洞和烟台峰两个阵地。司号员张群生得知就开始寻找分散游击的战友。跑到此出,看见万奎悲痛大哭,也来不及问什么,拉起万奎要走,一下子怎么拉得动呢?
“小毛,快走,彭总有命令,让我们撤出阵地。”
“老子不干了!要撤你们撤好了,我要跟美国鬼子同归余烬!”
“剩下的子弹有多少让你打啊?快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媳妇儿死了,你呀的也打他们媳妇!那先得保住命,快,时间来不及了,跟我走!”
毛万奎实在舍不得秀兰就此孤苦伶仃的死在了异国他乡。但是,要顾全大局,听从命令,流着泪,被张群生硬生生,又拉又拽的拉出了阵地。
……
6、回到过去
“爷爷,你后悔当初去抗美援朝吗?”我听完故事,就问到。
“后悔,眼巴巴看着自己钟爱的女人死去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就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我更珍惜你奶奶,不过她还是先离我而去了。不过也活过七十了,年过七十古来稀,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