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难题orz:骑彩虹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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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略带清高的礼貌总是永远合时宜的做法吧。
“你是老夏的女儿吧?”戴眼镜的专家问,又问旁边不戴眼镜的专家:“你看她长得像不像老夏?”那个专家也喜悦地抓住夏锦落,问:“你是老夏的女儿?”夏锦落说:“是的。”眼镜专家得意地说:“我就说嘛,简直和她爸长得一模一样。”另一个专家嬉皮笑脸地说:“人家是小姑娘,怎么说人家长得像个大男人呢?”夏锦落露出尴尬的神色,那个嬉皮笑脸的专家继续说:“小姑娘,你不要理他,他是个坏人,他看上去像个骗子吧……”夏锦落羞涩地笑,对戴眼镜的专家说:“伯伯好。”他摸着她的头说:“我和你爸是战友,另外那个伯伯也是,我们在当兵的时候是最好的三个朋友了。不对,还有一个吧,对,我们四个人放在现在叫什么,F4啊……”不戴眼镜的那个说:“肥肥现在干什么了也不知道,好像当警察了,还是警长啊?听说很是破了几个大案子……”
第5节:难道有内定的天才(1)
夏锦落不敢再说话,因为她话一多就有莫名其妙的不招人待见的特质,因此就一味地笑。
江日照以为夏锦落是专家内定的天才。
江日照是全班最后一个知道专家要来的人,他是从老师那里得知的。老师宣布的那一刻起他就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闭目设计台词。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认真而轻松的工作,他思考的主要阻碍就是脑海中不时爆发出下面的句子:
“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啦!老子等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思考的次要阻碍就是他不时地幻想中选后的经验之谈:“其实就是做我自己啊!不过我做我自己能选上,你们做你们自己估计就很难了。”
他睁开眼睛的当儿,刚好看到两个专家正在上楼。而两个专家中间夹了一个女生,他们还交谈甚欢。江日照并不是看到中年男人和少女在一起欢快地走路就心生邪念的人,但这时候他在内心的咒骂不输于任何一个浅薄恶毒的妇女。
专家在这样特殊的时刻还不避嫌地接近的人无疑就是内定的了,内定的天才,妈的!
他看清那个女生的容貌之后就低下头。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因为焦距过小,由清晰的实像变成模糊的虚像,世界变成灰色,捉摸不定,只有慢慢走过来的两个专家和一个女生组成的“凹”形才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江日照自己充其量就是在夜幕里一闪一闪的小星星而已,不是真实存在的实体。他身后坐着的两个女生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专家讨论着,其中一个女生问:“你说我到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说什么说什么我也不知道。”
“哎呀,你肯定想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说着,一个女生就拼命地摇晃着另外一个的肩膀,那位女生也生气了,一把推开她的手,说:“烦不烦啊你,都不知道别人要问什么,哪儿知道要说什么呀,神经病。”
那个女生悲怆地低下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说:“我只是问一问都不行。”
江日照看着她渐红的眼圈,并没有一点心疼的感觉。只是因为学校里来了两个人,同学们就像暴雨来临之前的蚂蚁一样惶恐,甚至已经开始内讧、吵架。而江日照自己是同学们中的一个人,这让江日照觉得自己和她们一样渺小,别人世界里的一点火星就能把他们的世界烧得片瓦无存。
说来不好意思,最重要的环节——也就是心理问答的情节江日照全部忘光了,他几乎是一边经历一边遗忘,就像下巴脱臼的人吃着饭,饭却全部从嘴里漏出来掉在地上。他猜是因为每个环节,甚至是空气的气味和颜色他都想记住,结果反而什么都没有记住。
他只记得自己的感觉,具体来说,是裤裆里的感觉。他的汗几乎全部是从滚烫的腹部——一测试完他就撩开自己的T恤,看看自己有没有奇迹般地长出良田一样的腹肌——和屁股上面凹进去的腰际产生的,汗从他的内裤上滴下,流进他一点吸水性都没有的便宜袜子。
他还记得他不停地气急败坏地向前后左右的人索要纸巾,他的问答一结束就冲向厕所,根本无心看别人的表演。
还好他当时带着自己的记事本,他把当时经历的都记了下来。他只有根据上面记着的只言片语找回一点自己的记忆。
“讲台”——哦!对了,专家是坐在讲台上问别人问题的,他们手里还拿着纸和笔。
第6节:难道有内定的天才(2)
“排队”——56个同学排成两队,有同学抱怨说:“操!只听说采访别人要排队,还没听说过被采访也要排队。”大家都喜欢被那个年轻一点的专家问问题,因为老的那个一说话鼻毛就会露出来。
“理想”——简直一点保密性都没有!江日照站在最后一个,能听到专家问的问题是:“你的理想是什么?”江日照还以为专家会变化问题,没想到他们真的只有这一个问题。看抢在第一个排队的人还笑得出来!
“俗”——大部分的答案都是一本正经的,或死皮赖脸地说:“我的理想是当一个天才。”
“更俗”——竟然还有人宅心仁厚地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人民教师。”
“吃”——一个胖胖的女孩歪着脑袋说:“我的梦想是有个人对我说:‘你呆在这儿别动,我给你弄点儿吃的来。’我想我的梦想就是这个。”然后重重地点头,然后起身。
“爱”——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女孩歪着脑袋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人能够喜欢我,开始他是一个阳光少年,后来他成了一个戴金丝框眼镜,穿西服的男人,他还是喜欢我,一直喜欢我永不变心。”她后面的那个男生说:“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够结婚。”他们两个倒是可以在20年后同学聚会时凑成一对。
“阴险的王八蛋”——今天最出风头的是江日照惟一的朋友,当专家问他的理想是什么的时候,他回答说:
“大概是开悟吧。”
专家奇怪地问:
“就像二郎神开天眼一样?”
他低下头,大家都以为他伏首认罪了,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推他了,他才猛然抬起头,眯着眼睛仰头望向远方,轻声反驳说:
“不,是拥有智慧。”
专家恍然大悟:
“你是指你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哲学家?”
他向专家眨了一个意为“不可言传”的眼,补充道:
“当一个以发展智慧为生活目标和生活方式的人。”又深吸一口气,抬眼望着黑板最高处,运筹帷幄道,“利用强制或非强制的手段使人类获得统一。”
男生基本上对他的回答都是一阵骂娘了。他是什么人大家还不知道吗,他最天才的举动不过是给女同学讲“蚂蚁小鸡鸡上长脸,大象脸上长小鸡鸡”的笑话,后来还被揭穿这个笑话甚至不是他自己编的。
他这次根本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家里背了一遍《理想国》,其实本质上还是烂人一只。江日照在他走后狠狠地踢了桌角。
队伍中有人用家乡话长叹了一声:“人生呀,就是这样残酷。”令江日照很是触动。
“我的回答”——奇怪的是,除了记得自己开口回答问题的时候,刚好有一滴汗在裤管里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上,江日照到底说了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在宣布结果之前的日子里,江日照简直无法忍受跟夏锦落并排坐在一起。他做了很多梦都是关于自己落选而夏锦落当选的情景。这些梦其实夸大了这个测试对江日照的重要性。如果江日照被提前告知他的生命中,不久的将来会出现一桩谋杀案,但却不告知他凶手和被害人,江日照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手刃了夏锦落。
幸而很快地,老师就轻慢地宣布了通过初试者的名单:“以下同学通过了初试,到阶梯教室去集合。周大宝、王小福……”
第7节:绝对保密的东西
没有鼓点,没有音乐。这样倒还好一些,得失之间打打闹闹、骂骂咧咧地就混过去了。
忽然,他的同桌兴奋地抓着他的胳膊,说:“老师喊你的名字,你快点去集合吧。”江日照明智地迅速停止了内心纠葛,开心地笑了,不断地向周围的人确认说:“真的喊我的名字了吗?”
只有他的同桌响应他的热情,无论江日照问的是谁,都是由她代替回答:“是啊,是啊,你真的进入复赛了!跟我一样。”
江日照第一次作为一个男人深深地看了夏锦落一眼。与刚坐同桌时的粗略印象并无多大的出入:总而言之,不是一个好看的姑娘。单看还好,但与同年龄女生的纤细对比着一看,就显得粗大了些,同时她红润润的脸颊和厚密的头发看起来也蠢笨了一些。夏锦落有一头浓厚得像狼一样的长发,即使分成两股,也粗得令人尴尬。
江日照作为一个并无临床经验的女人鉴赏家,负责任地下了结论:她不特别美,更糟的是,她甚至不是一块璞玉,不是开发开发就能打造得光芒四射的女孩。她是最糟糕的一种:已经开发过了,但是失败了。这是一个注定不会有繁花似锦年华的少女。
后来证明,江日照的确没有临床经验啊。
夏锦落并不聪明倒是确实,江日照自己也不是一个聪明孩子,功课故意不努力,只求勉强过关。照这样看来,那么夏锦落应该比江日照还不如。江日照看她每天都在认真听讲一笔一划写作业,几乎抄下老师的每一句话,而成绩却比自己还差。这样凄惨的局面就连看者也觉得难堪。
综上原因,江日照和夏锦落作为两匹黑马,在同学的注视中并排走出教室的时候,江日照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他站在阶梯教室门口,看到了一副令他震惊的景象。被甄选出来的优良品种全部躺在黑色的折叠床上,当然不是一张床上。
每个人头上都被笼罩了一个巨大的头套,看上去就像在烫头发一样。更诡异的是,他们的上衣扣子都解开了,露出胸脯——那些女生躺在床上羞愧欲死,还有一些女生早上上学时竟然忘记穿内衣,分明是嫌死法不够壮烈——胸脯上用小橡皮粘上几根电线,同时,脸上和头皮上也贴了几根电线,这些电线接入一个庞大的仪器。躺着的人们大声地调笑叫骂,做着夸张的嘴脸,尝试摆脱动弹不得的窝囊形象。
江日照看到那些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流动的线条,每个同学的线条形状差异极大。他先是怀疑这个仪器是心电仪,如果那些同学鼻子里再插上一个管子,就跟电视剧里面的植物人一模一样了。但他很快否定这个猜想,是因为有几个同学的线条完全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制作流水线一样。一个专家喊:“时间到,第二批。”于是那些躺在折叠床上的人下了床。他们松了一口气,江日照也松了一口气:“机器人终于制作完成了!”
他迅速而凶狠地插队,挤开了等在床边正准备上床的“第二批”,自己躺到床上,并不顾被插队者的反对,自己把电线往身上招呼。看到他自残般的行动,一个专家走过来不耐烦地把他身上的电线拆了重新贴。而他就只好无聊地打量周围的床位,他看到另一个专家亲切地牵着夏锦落的手,把江日照左边床位上的那个人硬生生地拽下去,扶着夏锦落上去。
第8节:占乃钞想当猛人(1)
江日照听到一声起哄的怪叫,他差一点以为是自己叫的。
测试开始了,专家叫接受测试的人平静下来,脑袋里回想自己的理想——专家提问时自己回答的理想——江日照实在回想不起来,就放弃了,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其他接受测试的人都凝神皱眉,一脸聪明样,只有一个和他一样东张西望的男孩——他叫占乃钞。
他看到江日照正在看他,就朝江日照喊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戳爆!”
江日照不禁像感叹世风日下的老先生一样摇头叹息说:“接受复试的都是些什么素质的人!”
“时间到,第三批!”
江日照下床时,忽然看到他旁边那个巨大的仪器正在打印什么东西,他凑上去想看个究竟,一个专家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江日照挡住,自顾自地捣鼓起来。因为有专家庞大的背影挡着,所以江日照什么也看不清楚,只依稀看到巨大的仪器打印出名片大的小纸片,专家迅速地把小纸片收到随身携带的盒子里。
夏锦落不知道何时凑到江日照身旁,和江日照同时问:“这是什么呀?那个小纸片。”
专家却只看着夏锦落,回答说:“这个是绝对保密的东西。除了这个机器和我们,别人不能看。这是根据你们的脑电波和心跳频率作出的评估,比如说你的天才程度,是哪种天才,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对你们未来的预测。”
另一个专家补充道:“而这是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知道的。”
占乃钞的妈妈在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