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难题orz:骑彩虹者-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dquo;夏锦落还说很周全。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写这样的东西,肯定有不足的地方。”鱼婉说:“真的哦?你第一次写?你不会是刚刚才写的吧?”占乃钞点点头,鱼婉说:“就是我们在这间房间的时候?我靠,你也太过能干了吧。”江日照刚刚从他们流利的对话中反应过来,推下鱼婉覆在他脸上的手,说:“他写的是什么东西啊?你就夸成这样。”鱼婉说:“犯罪报告嘛。”
第42节:《犯罪报告》卖给谁(2)
江日照孩子气地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转向占乃钞说:“你说你写这个破玩意有什么用?你还不如写一个乞讨报告,我来帮你写序《我为什么要乞讨》和后记《谁动了我的破碗》。”鱼婉说:“你连他写这个干什么都不知道,他写犯罪报告就是卖钱的。”江日照问占乃钞:“你是吗?”占乃钞想拍拍两边胸脯,又拍拍两边大腿,想说出“兄弟只有硬头一颗,硬命一条,要者来拿”的话,但是最后还是腼腆地说:“哎呀,智商犯罪嘛。”江日照又看了一遍,以完全不同的心情。看完后,红着脸说:“嗯,还可以吧。蛮完美的。”这个词让占乃钞忽然伤感起来,他从来就没有完美过,他所达到的最好程度是“够味”,而近五年,他做的所有事得到的评价大多是:“还可以吧。”江日照又后悔了,说:“但是,你的那个男主角杀了他的老婆,他最终会被抓住的,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对吧?”鱼婉说:“我们知道吗?我为什么不知道?”江日照说:“因为犯罪总会有破绽,而这一点小小的破绽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唯一没有想到的东西。”占乃钞说:“但是,是什么呢?”江日照摆出无赖的嘴脸:“我也不知道。”占乃钞却陷入新的忧愁:“你说我应该卖给谁呢?”江日照说:“我帮你卖吧。”占乃钞说:“不要啦,你长得太正直了啦!走在我身后就像尊会走路的佛像石雕一样,所到之处光芒万丈,还保佑恶灵退散、百毒不侵。”这时有人靠在他们屋子的门上,发出一声轻响。
夏锦落靠在门上和房东说笑。江日照一开门,就看到以上的场面。江日照和占乃钞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偷情和不伦之恋,差点要大笑出声,而事实上他们只小声地大笑了一下。
房东看到他们,并没有立刻惊惶地走开,而是对夏锦落说:“我明天再来。”然后才惊惶地走开。
夏锦落没有听完,就从江日照扶在门框上的胳膊下溜进屋。
房东完全消失在门口,江日照还向他挥手:“慢走!明天再来哦。”然后才关上门,问夏锦落:“他鬼鬼祟祟地跟你做什么了?要纳你做小啊?”夏锦落本来是低着头,忽然听到江日照说出了自己心中千转百回的话,吃了一惊,抬起头要大声否认,这才发现江日照还带着笑,就当他在说笑,却也轻微地反击了一下:“哪儿啊。”江日照说:“还说不是,你看你衣服都换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夏锦落看着他,这才发现他虽然用着开玩笑的语气,但是打趣之下却真的认定自己已经和房东好上了,飘了十几分钟的心终于被成功地打回了原位。她笑了一气并不答话。
大家都认定夏锦落真的和房东好上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占乃钞笑着说:“你要是当上了小老婆,就把我们的房费和三餐……”鱼婉抢去话:“你乱说什么!”夏锦落看着占乃钞和江日照,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两人是一副认定了她攀上了高枝的嘴脸,倒是鱼婉这个外人替她不平。夏锦落索性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纳我做小,你们是男的,你们帮我判断一下好吧?”
第43节:他们能够识破她
占乃钞说:“等一等等一等,我得准备好了再说。”他拿一本电话簿放在地上坐下,拿一个垫子给江日照坐着,仰望着夏锦落,说:“好,你说吧。”
夏锦落一边用皮筋把头发扎住,一边说:“我遇到他,他问我是不是被什么人赶出来了,我听到他的语气,好像发现鱼婉在我这儿。然后我当然说没有,但是我也是试探的语气,因为他如果知道的话……”
夏锦落滔滔不绝地编造一个警觉机智的自己,但是她发现她的聒噪全部撞在了一个毫无反应的堡垒上了。她不安地发现:他们能够识破她,他们能像识破他们自己一样容易地识破她。
于是她开始说无害的实话,然后问道:“……就是这样,你们觉得他向我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夏锦落以为自己听到了这个答案,但她发现这是幻听,他们根本没有说任何话,房间静悄悄的。
夏锦落又问了一遍。占乃钞沉吟道:“他有没有说他想把他的老婆杀了?”
已经是晚上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江日照和鱼婉了。占乃钞在房间的另一头审问着房东和夏锦落在一起的细节,夏锦落时而坦白得让人吃惊,时而又修改和否认刚才的话,一会儿又开始生闷气。审讯工作进行得十分缓慢。
鱼婉和江日照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鱼婉换了一件衣服,她换上一件十分宽大的黑色套头衫,大概是她的睡衣吧。裤子仍是短裤。
江日照明知不妥但还是盯着鱼婉的脚看,她的脚有节奏地抬起又放下。江日照观察到她的脚抬起时青筋毕露,看起来坚如磐石;但是放到地上时,又变得圆滚滚软趴趴,他想到一种动物,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动物。
鱼婉打断他过于专注的眼神,站起来说:“你不吃饭吗?我给你买饭吧。”
江日照祈求着鱼婉:“不要给我们买饭,求求你不要。”事关尊严问题,但江日照却找遍了除了尊严受损之外的所有理由:“我们不吃饭成习惯了,夏锦落都染上厌食症了。我和占乃钞的胃都特别小,什么东西都装不下。”
鱼婉只好坐下,江日照指着电视说:“你看,你看,我的知识晚餐来啦。”
那是一个叫做《天才向前冲》的节目,模式是最流行的益智问答类。
虽然知道江日照对任何带上“天才”的东西都会疯狂不已,但是江日照还是把鱼婉吓了一大跳。他就像一个最疯狂、最流氓的球迷看球赛一样,几乎从头到尾都是曲腿站立着,从没有停止过叫喊:
“是十九世纪!十九世纪!不是二十世纪!笨蛋!《诗经》!《诗经》呀!我靠。”
广告时间,江日照倒在沙发上,鱼婉看着筋疲力尽大汗淋漓的江日照说:“你想当天才对不对?”江日照说:“你刚刚认识我吗?”“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想当《天才向前冲》里面的天才?”
江日照没有回答:“哎呀,第二回合马上就要开始了。”
鱼婉拽着他的袖子:“那你去参加嘛!”他说晚了,因为第二回合已经开始了。
终于,最后一个戴眼镜动作很大的男生存活下来了,主持人动作也很大地宣布他闯关成功。天花板上撒下很多亮片,主持人以报菜名的方式介绍他赢得了什么产品。
江日照长呼一口气,把电视关上,鱼婉又重新说了一遍:“你就去参加嘛。”
第44节:通讯录(1)
江日照听到几米之外占乃钞饶有兴致的“哎——”感觉到夏锦落的目光聚到自己身上,就觉得大事不好了。他讪笑道:“要发短信或者是在网上才能参加呢。真不公平啊,只有有电脑有手机的人,才有资格赢取他们的奖品——手机和电脑。生活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了……”
他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在生活面前说长道短的,尤其是对鱼婉说长道短,就尴尬地住了嘴。
鱼婉长着一双带笑的眼,外面的人都把她当成一个乖小孩,总是热诚而乐于助人,虽然不能依赖但可以使唤。唯有到了江日照这里,她却难得地有了坏小孩的习性,也许是因为江日照总是这样不安地望着她,仿佛揣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鱼婉淡淡地和江日照闲扯着,问起他家里的事情。江日照说得很真挚而带劲,鱼婉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嗯嗯”地敷衍着,江日照看她这样,苦笑说:“算了,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担心。”
这一句鱼婉却听得很清楚,她整日在外面跑着,从迪厅跑到PUB,这个台子到那个台子,顶别人的班,谁的衣服破了坏了也是第一个找她借。男的,男的没有谁是真宠着她的,有时会有点稍纵即逝的心疼,也就仅此罢了。鱼婉在内心里却又把这一层意思严重化了,低下眼睛轻轻地对江日照说:“我活着全是为了别人。”
江日照知道自己已经碰着了问题的关键,再靠近一步就可以知道鱼婉的身份了,就假装不经意地笑着问:
“你说你到底是干吗的呀?”
鱼婉说:“别人叫我干吗我就干吗。”
“没劲。”江日照冷哼一声。
她先是不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看,他和她走在一起,也注意到她看其他男人的眼光,和看他是完全不同的,而他们用眼神交换的内容,他也不是全然不懂……她要是防着他,江日照还好受一些。现在,等到江日照不迷恋她了,她又急急地笼络着他,用她笼络其他男人的招式。
江日照忽然换了一副冷酷的嘴脸,仿佛从远处望着她似的,这就是鱼婉的弱点,她自己不知道,但是近她身的男人都能一眼就看到她的弱点。
鱼婉被他盯得乱了心神,半真半假地恳求道:“我们不要这样好吧?男女之间本来是最容易相处的,可以聊很多话,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好像你给我看病似的。”江日照只是一笑,淡淡地把目光移开了——新一轮的《天才向前冲》开始了。
鱼婉被他最后轻轻地瞟她这一下震了一惊,眼睛里好像荡过了一波的浪:他自以为能够掌控她了!
男女之间的关系说浅了是默契,是心有灵犀。说穿了就是掌控和被掌控,并不是不爱,只是要比着谁更能猜透对方的心思,掌握对方的心神。她总以为自己是掌控着的一方,用那些装出的世故和清纯,她先前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诱惑和控制着江日照。他俩的关系,她一直以为是她拉着他横冲直撞,路途中又突然撒开他的手,在一旁笑着看着。而他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她却突然明白了:自己那些用心修炼的成果,全部被他看穿了,被他,被他们。他们却装出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哄着她,骗着她。鱼婉只道他们是腻了,不知道自己全盘被哄骗掌控住了。
鱼婉恨恨地用指甲用力掐着沙发上的绒线,心想:还好,我还够机灵,没有对他把自己全盘托出。她把线拽下来放在掌心里,心想:我决不能告诉他我的故事,让他好奇去吧。
第45节:通讯录(2)
心里拿定了主意,鱼婉当下就打开了随身的手提包,缓慢地拨拉着整理。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本子,一页一页地翻着,江日照知道她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本来不想理的,但那个本子实在花哨,忍不住把它抢过来看。
那是一本通讯录,上面贴满了凸起的卡通贴画和鱼婉对着镜头搔首噘嘴的大头贴,满满当当地没有一点儿空地,它是鱼婉的化妆镜,是鱼婉的房间,是鱼婉的生活被切割成了一个很小的空间,放在手心。
江日照的手沉沉的。江日照想:要是鱼婉的生活就是自己看到的这样就好了,他可以从里至外透彻地看,不像现在,他只能自己在这里无能为力一团乱麻地猜想,而他也只能越想越坏,越想越绝望。
江日照随意地翻了一下,发现本子已经快记完了,里面足足记了几百个名字。江日照还没有细看,本子就被鱼婉抢走了,江日照有些不悦地问:“这记的都是谁的电话呀?”
鱼婉摩擦着她的本子,说:“我的通讯录最奇怪了,既记着像你们这样的人的电话,也记着《天才向前冲》主持人的电话。”
江日照显然不满意她的答案,继续追问道:“那你怎么会有他的号呢?”
鱼婉很疲倦地笑了一下,又是这样,江日照又只能从她的神情里胡乱地猜着。他又往坏处想了。鱼婉看他紧紧地抿着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参加节目的事情,宽慰他说:“我下去给他打个电话,求他让你参加……你会是天才的,不仅会是《天才向前冲》里面的天才。”
鱼婉在自己的包里意外地发现了两包浓缩奶粉,她马上冲给夏锦落三人喝。喝完了奶粉,各人回各人的床和地铺。
夏锦落睡在最靠近门的地方,她一个滚身就可以碰到门。满嘴的奶香,夏锦落睡不着觉,想用指头在地上摸一指头灰,但是现在穿着好看的衣服,不能随便把灰抹到衣服上了。她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