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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武林高手进化论-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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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

    他推开房门,扑面一阵香风迎来,他微愣了愣。教主的房间通常闻不到任何气味,洁净得像是无人居住,你很难从教主的日常生活当中,确认教主喜欢什麽,讨厌什麽。

    可这香气,真要常影形容的话,倒像是女子的脂粉香气了。

    常影顿了一顿,讶异的表情很快地收敛起来。

    教主的厢房分内外两厅,常影将茶放到外厅几上,快步走入内厅,才刚举步入内,却连忙退了出来。

    那一片莹白的玉色,是教主完全赤裸的背。

    「常影知罪。」

    即便如此贴身服侍,常影这些年来,从不曾见过教主的身体。

    或者是因为不希望给人看见自己任何的弱点,教主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赤身裸体,就算要沐浴,也是让常影待在外厅待命。常影记得自己幼年时曾误闯过教主的内厅寝室一次,在什麽都还看不清的情况下,就让教主宏大的内力拂了出去。

    「常影,过来。」内厅的教主道。

    他强按下心中的疑问,应了一声,打定主意,无论看到什麽东西,都要心如止水,不乍不惊。

    再见到教主时,教主已经披上红色单衣,斜倚在绸缎贵妃椅上,不知怎地散发一股艳丽的西域风情──常影强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脑中的想像全部压下,让教主发现哪怕是一点点,恐怕就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只是被拂出去了事。

    「常影,把我床下的坛子拉出一坛来吧。」教主道,「三十年的女儿红。」

    「是。」他弯下身去,伸臂一挑,立即勾出一坛人头大小的瓮,红色的泥封已然斑驳,隐隐透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给我。」教主直起身来,「杯子呢,快去取。记得要两只。」

    难道今日教主有客?常影狐疑地想,可能让教主流露这样风情的一面,可真不知是如何尊贵的客人了。

    两只夜光杯被取将过来,教主露出满意的笑:「常影,坐。」

    「……」年轻的护法心中一滞,服侍教主近十年来,他第一次对教主的想法全然无底,忍不住答道:「常影只是下人,怎可与教主平坐……」

    红衣的教主哼笑一声,高傲得理所当然,「坐吧,废话少言。」

    「……是。」

    「倒酒。」教主淡淡道:「陪我喝。」

    青年接过已经拍开了泥封的酒坛,轻巧地斟满了两只酒杯,并恭谨地端起一杯捧予教主。

    「你也喝,嗯,就敬……」只见教主嘴角一撇,笑得无声无息:「就敬,新的人生罢!」

    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便喝下了教主所赐的酒。

    三十年的女儿红,难得的程度就跟王母娘娘的蟠桃酒差不多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年过三十还价不出去的姑娘?二十年已算得上难得,三十年的话,那「女儿」恐怕也成老孤婆了。

    但跟女人的年纪越老越不值钱不同,酒是越沉越香。

    常影并不特别善饮,不过像这样滋味醇厚、香气馥郁的酒,加上教主的频频示意倒酒下,也不知不觉喝掉了七八杯之多。

    他感到一阵晕眩,想是自己就要醉了,再喝下去,万一再教主面前失了态,那怎生是好?

    「教主……」站立起来的时候,发现天旋地转,醉得比想像中厉害得多:「蒙教主不弃,惠赐佳酿,可常、常影不胜酒力,只能……唔……」

    「醉了吗?」教主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他的耳际,「醉了吧?」

    他下意识地点了头,这种时刻若还让教主来搀他,那还得了!?

    这一点意识,他还是有的……得赶紧、赶紧……嗝……

    红衣教主轻笑起来:「热吗?常影。」

    「嗯、很、很热……」

    「除去你的衣衫吧……」

    「唔、教主之前,礼不可废,常影还是先回……」

    「我说,除去你的衣衫吧。」

    「……嗝、是……」

    经教主一提,他真的觉得自己热了起来,怀中像是揣着一颗火球似的,越来越炎热,最後他的手就像有自我意识似地自己动了起来,解去衣衫。

    「嗯。」教主一手支颐,一手捧盏,将这个打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护法,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倒乾净。」他说,「过来。」


    那几天,常影连续做了相同的梦。

    他梦见自己走入了一个奇香扑鼻,百花齐放的仙境,他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让人引入一片暖玉温香里。

    在那个梦里,有西域来的女子,皮肤白得像雪,鬈发黑得像夜,四肢修长柔韧,身体温暖炽热。

    他感到自己的下身前所未有地硬挺起来──他一向在性慾上并不热中,虽然偶有发泄,却从不沉迷──像这样冲动的感觉,从来也不曾有过。

    他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阳具顶入女子的身体里,在女子的体内毫无保留地射精。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连续做这样的梦,而那女子的容貌,总是令他不断想起教主。

    在梦中的时候欢快无比,清醒的时候却日渐憔悴。

    就在他怀疑这样痛苦而又快乐的日子还要过上多久的时候,梦却停了下

    在梦中的时候欢快无比,清醒的时候却日渐憔悴。

    就在他怀疑这样痛苦而又快乐的日子还要过上多久的时候,梦却停了下来。

    他不再做相同的梦。


    十个月後,教主递给了他,一个婴孩。


    一二二


    挞伐之声,漫天而来。

    就像是苍蝇看见腐肉般,平时对乔大山看不过眼者、嫉妒眼红者、视为障碍者,在此刻全部跳出,彷佛此人应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犯下十恶不赦之通敌罪名。

    有的时候误会或者传言,一旦经过刻意的渲染,究竟真相如何,已经分辩不清。

    不过,乔大山本就是一个不在意虚名,也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家伙,他有自己的正义的诠释方式,花时间去挽回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对他的评价,他还不如偕小龙继续浪荡武林任剑江湖,遨游於山川湖泊间,逍遥自在的好。

    顺便,还可以去打听看看,小蓝的下落。

    「反正剿魔大计差不多也已经中止了吧。」美青年道,「吾也不想继续与他们搅和,按原本的计画,钱塘潮咱们已经错过了,吾师姐的婚宴,可还来得及!」

    「喔喔!有好些年不曾回古墓派了呢!」

    既然如此作想,两人的行动力也很足够,当下便决定不去理会排山倒海而来的议论,趁着夜里月黑星高,走人是也。

    乔大山事後回想起来,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过年轻,太过天真。


    古墓派虽位在群山山坳里,平时人烟罕至、与世无争,不过由於当代掌门与崆峒交好,不时有弟子往来走动,这一次要出嫁的徒儿和崆峒派的师兄相恋,也就顺理成章。

    而既然是崆峒派的弟子大婚,前来祝贺的宾客,自然不乏名门正派中人。

    古时讯息的传递没有这麽快,两人刚到之时,还受到师父和师姊们的接风洗尘,热情款待,但这一切,在之後陆续前来道贺的宾客不乏也参与了这次剿魔大会的人到来後,逐渐变了调。

    对小龙来说,明明是自己的家,是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此时他的「家人」却用着狐疑的眼光看着自己,是最让他不舒服至极的地方。

    可婚宴在即,一切都以将师姊的婚礼办得尽善尽美为目标,就算他觉得师父和其他师姊们的眼光像刺一般,也无法在这种时候闹出风波。

    只要忍耐到婚宴结束便好了吧?

    只要跟师父师姊她们说明清楚,便好了吧?

    这事大山完全是被陷害的,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要顾全他,所以独断的把所有矛头一肩扛下。

    这实在太不公平了!他想,乔大山总是这样,将小蓝让给他也好、像这样阻止自己出面也罢,让他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占尽便宜。

    非得找个时间和他算帐不可,美青年忖着,他和他应当是对等的、平等的关系,乔大山必须更尊重他的意愿。

    可是他却怎麽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百般为婚宴忍耐,为师门考虑的时候,其他人却不如此作想。

    明明应当是婚宴宾客的人,在见到他和乔大山出席後,忍不住出声讥讽,像是「原来通敌叛徒是躲到古墓派来了」、或者「干了如此脏事居然还有脸回师门」之类的发言还算是轻些的,有些激进的,竟无视婚宴的进行,自顾自地拍桌辱骂,甚至闹到古墓派掌门人面前去了。

    古墓派现任掌门,是小龙的师父,也是养母,虽疼爱小龙,性子却是极烈性好脸面的,原本一桩好好儿的喜事,体体面面地邀了宾客共同庆祝徒儿找到好的归宿,却半路杀出这样让人难堪的程咬金,一时间古墓派的脸面,全都让人往泥里和了。

    「各位有必要在我师妹大婚时,出言不逊吗?」云英未嫁的古墓派大师姐站了出来,不让师父直接去面对这些无礼之人,「就算是小师弟犯了错,一码归一码,我古墓派自有门规处置,各位又何须多事?」

    这番抢白,让一众好事者更加鼓噪,「难道古墓派就是打定主意要包庇魔教奸细!?」

    「我古墓派自古遵祖训守冰清玉洁、独立於尘世之外,各位再继续含血喷人,那就请诸位离开!」

    「这是心虚了吗?确实准备要包庇了吧!?」

    「一直说通敌通敌的,各位要不要拿出一点证据来?」

    「看吧,果然准备脱罪了!难道少林伤十亡三、峨嵋伤十八亡七、武当伤五亡一等,还会有假!?若有不信;,当场找各派确认吧!」

    见对方如此斩钉截铁,大师姐一时间词穷起来,而在她身後,年纪应有六十开外,容貌却仍保养得犹如三十许妇人的古墓派掌门,却哼了一声:「那些个伤的亡的,都是小龙干的?」

    「唔、不……可、可是他与魔教奸细过从甚密!」

    「喔~」美人掌门冷笑一声,「既是奸细,小龙又如何知道对方身分?若是有跟那奸细来往过的,也都要视为奸细的话,哼,贵派人员,难道就一个也没有跟奸细吃过饭、说过话、攀过关系?在清算小龙之前,不若先清算清算贵派自己人吧。」

    眼见古墓派掌门可不是好相与的,带头者微微软下语气:「掌门大人,贵派大喜日,我等确实不该如此生事,在此就先向掌门道歉了,只是……若掌门大人深信弟子的清白,那麽至少,要教导贵子弟,需慎选交友啊!」一边说着,一边刻意将目光放到乔大山身上去:「是了……贵派子弟确实只是被蒙在鼓里罢了,倒是这位乔大侠,端的是替奸细说了不少话,纵放魔教教主离开啊!」

    这人还真有把黑说成白的话术能力了!

    而不是自家弟子的问题,掌门大人就不再多言,只淡淡看了大徒儿一眼,大师姐便心神领会:「若是他派问题,那还请各位找他派处理得好。」


    美青年在一旁好几次想冲进去为自己、为乔大山说话,都让大汉拦了下来,千里传音密道:「小龙,别替你师门惹麻烦了,你也不想你师姊的婚礼,继续这样吵吵闹闹下去吧?」

    「可……」

    「你师父师姐都是明理之人,宴後再好好跟她们说,一定能理解的。」

    「……乔大山,那是因为你真的很不了解我师父和大师姐的性子……」


    正如小龙的想像,婚宴刚结束的隔日,送走了最後一位宾客後,就是师父和大师姐的清算时间。

    他的师父开宗明义:「小龙,你就和乔大山分开吧。」

    「欸!?」美青年毫不能接受,一整个爆发出来:「师父!您连听徒儿解释都还没有啊!」

    他的大师姐则冷哼一声:「小龙,无论真相是何,你都已经替师门找来麻烦了。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与乔大山画清界线,这一切风波,自然就延烧不到你,也延烧不到古墓派。」

    对小龙来说,这样的解释简直是岂有此理,当下立即反驳道:「师姐!难道师门是要教吾作个背信忘义、抛弃好友之人!?」

     「若有道德疑虑,当断即断。」

    「大师姐莫再侮辱大山,乔大山是吾见过最光明坦荡之人,吾真不懂,为何你们宁可相信那些人的片面之言,却不相信吾!」

    大师姐叹了一口气,看着小师弟的眼光,就像是看着一个不成熟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小龙,古墓派虽非武林中心门派,且地处偏远,但……却也无法自绝於武林之外,这你明白吗?」

    「吾当然明白,可这跟事情根本没有关系!」

    「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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