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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姑娘不可欺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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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六立刻转身,咧嘴而笑。“真他妈邪门,看来这马还是匹忠马,就是驽钝了点儿,死拉活拉的就是不走,还得劳动我这身老骨头背这头牛二

    星羽咯咯直笑。“人家是匹忠马嘛!只听主子的命令,外人它自然不理不睬。”

    黑马喷了喷气,似乎在应和著她的话。

    查六瞪了黑马一眼。“哟——倒跩起来了,我活这麽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马的风骨。”

    星羽星轻快地笑著,今天还真是大丰收,她不只顺利地绑了人,还附带赚了一匹马。虽然是匹不听话的马,不过,天下的事情总没十全十美的,她已经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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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麽个烧法不晓得会不会烧坏脑袋?”星羽一边替他抹汗,一边呢喃。“要是烧坏了可怎麽办?”她面露忧心。

    “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麽?”查六一面喝酒上面吃著店里的酒菜。

    “师父,咱们要不要把他送回去?”星羽扯开他的腰巾,拉开他的外袍与单衣。“师父,你帮帮我。”她一个人没法顺利的脱下衣裳。

    查六突然转头,让她吓了一跳。“哟——你一个大姑娘家,脱人家衣服做什麽?”他吃惊地站起身。

    “他衣服都湿了,总得替他换套乾净的。”星羽勉强拉起他,让他半坐著。“师父,快来帮忙。”

    “你啊”查六摇摇头。“让人知道了,还嫁不嫁人?”他训她一顿。

    “这跟嫁人有什麽关系?”她将衣服拉下他的肩膀。“您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查六猛翻白眼。“教你那麽多句,就记得这一句,师父没教你男女授受不亲吗?”他拉开星羽,粗鲁地扯下展昱观的外衣。

    “师父没说过这句。”星羽辩驳道。“不就是打赤膊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师父热的时候不也没穿上衣?”

    她站在一旁盯著展昱观赤裸的胸膛,发现他挺结实的,不像师父挺个肚子。

    查六将衣服丢在地上。“我是你师父,他是谁?能比吗?”他回头瞪她一眼,“还不拿乾净的衣裳来。!”

    “他满身是汗,我得先帮他擦擦,大夫说了,得先帮他冷身子,他再烧下去的话,就要冒烟了。”星羽拿了一条湿巾坐在床沿,让他躺下後,开始帮他擦胸膛。

    冷水一沾上他的热烫的皮肤,让他震了一下,展昱观蹙起眉宇,意识恢复了些,可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

    查六原要说什麽,可张了嘴却没吐出半句,只得走回桌边喝酒。他吃口花生,想了一下才道:“小星儿?”

    “嗯?”星羽头也没回,正专心地擦拭著展昱观的手臂。

    查六咳了一声,一会儿才道:“小星儿,是师父不好。”

    他的话让她吃惊地抬头。“啊?”

    “咳……”查六又咳一声,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师父教你练功、教你识字,可就忘了教你些……”

    “什麽?”星羽一脸疑惑。

    “教你……男女避嫌之事。当然啦!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生著病是不?所以,师父就假装没看见,可以後你得跟男人保持些距离,知道吗?这样坦诚相见,太不像话了,若让人瞧见,那话可就说得难听罗!”查六正经八百的训示道。

    星羽愣了一下。“我是为了救他——”

    “师父知道,可别人不知道,是不?引起误会可就麻烦了。”查六又道。

    “会有什麽麻烦?”星羽不解地问。

    “当然是责骂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与男人不乾不净,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他加重语气说。

    星羽实事求是的道:“这儿就您跟我,谁会传出去?”

    “你——”查六不悦的瞪她。“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您说什麽啊!徒儿哪儿气您了?”星羽仍是茫然不解。“而且,您不是向来我行我素,不管别人说什麽的吗?”从小到大,师父一向随心所欲,连对庄主也毫无礼数可言,怎麽这会儿他竟教起她礼数来了?

    “这不同,那可是关系到你的名节。”查六喝口酒。“男女之事,能避就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明白,这男女靠得太近总不好,容易乱人心智……”

    “怎麽个乱法?”星羽一脸好奇,师父从没跟她提过这事。

    “这……靠得近,就会肌肤相触;肌肤相触,就容易产生情欲;这情欲嘛……”查六忽然住嘴,似乎发现自己讲太多了,望著徒儿一脸好奇的模样,他假装咳了一声,骂道:“好了,这不重要,问这麽多做什麽?!”

    星羽莫名其妙的挨了骂,一脸不平。“是您自个儿开的头,怎麽骂起人来了?”

    查六局促不安地咳了几声。“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反正你记住师父的话就是了,男女要避嫌,不能这样衣不蔽体的,成什麽体统?!”

    “都说为了救人嘛!”星羽皱眉。“再说,又没人瞧见。”

    查六瞪她。“师父不是人吗?”

    闻言,她立刻转为笑脸。“师父是自己人,没关系!”

    “荒唐!”他拍一下桌子。“就知道你没把话放在心上,跟我说一遍——男女要避嫌!”

    “师父,又不是小孩上学堂,什麽跟我说一遍。”星羽忍不住捂住小嘴偷偷窃笑。

    查上八又拍桌子。“你说不说?”

    星羽生气地用力擦拭展昱观的胸口,一口气擦到肚子後再往回擦。“男女要避嫌。”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展昱观呻吟一声。要命!他可不是木板,她是想刨下他一层皮吗?

    星羽一脸惊喜的嚷嚷。“师父,他有反应了耶!”她高兴地继续用力擦。

    “他是痛苦。”查六瞪她一眼。“你是在擦他身子,还是在洗抹布啊?”

    星羽吐了一下舌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太过用力了,连忙放轻力道。

    “刚才师父说的话你有没有记在心上?”查六不放心地追问。

    “什麽话?”星羽漫不经心地问。

    查六又是一拍桌。“就知道你没人心,都说了,男女要避嫌!”他朗声重复一遍。

    星羽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抱怨道:“您别这麽大声嘛!徒儿记清楚了。”

    “最好是记清楚,不是师父要吓你,这男女若惹了腥躁,让人说闲话,可会被扒光衣服绑在树上游街示众的。”他故意将事情说得很严重。

    星羽睁大眼。“扒光衣服绑在树上?”她从没听过这种惩罚,倒是新鲜。

    她惊讶的表情让查六感到很满意。“没错。”他喝口酒。

    “可绑在树上怎麽游街?那不就得把树干锯下来吗?”她啧啧称奇。“没想到这麽费事!”

    闻言,查六一口酒喷吐出来,不住咳嗽。“你……”

    “师父,你做什麽啊?脏死了。”星羽瞪他一眼。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他气急败坏的怒骂。

    “什麽?”她不懂又哪儿惹师父不高兴了。

    查六瞪著她无辜的表情,最後长叹一声。“算了……算了……”再说下去,这酒都要让他给糟蹋光了。

    星羽也没追问,因为她正忙著将展昱观翻身,她一边擦、一边说道:“师父,如果他明天没好转,咱们是不是要送他回诸葛府?万一他在咱们身边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会让官爷抓进大牢的。”

    查六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就说这是个麻烦事,绑了人来有什麽用?要死不活的,说不准还会连累咱们。”

    “徒儿看您倒是满享受的。”星羽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菜。“那可是他的钱,咱们别给人家花光了。”

    他咧嘴一笑,拿出腰际的钱袋甩了甩。“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什麽没有,银两最多。”他笑著将花生往上丢,以口接住。

    星羽专心地擦拭著他的背,希望能帮他降些温度。趁著师父没注意,她好奇地以手指戳了戳他的背,没什麽变化嘛!不是说肌肤相亲会乱人心智吗?

    星羽偷瞄师父一眼,乘机又戳了几下,除了触感硬一点之外,好像没什麽变化,她一路戳至他的腰,还是没什麽不同啊?

    展昱观顶著浑沌的脑袋,试著弄清她该死地到底在干嘛?她方才差点扒了他一层皮,现在竟开始戳他,她到底想做什麽?

    “小星儿?!”

    “啊?”星羽吓了一跳,以为师父瞧见她的动作。她心虚地瞄了师父一眼,发现他根本没看她,才安下一颗心。

    “拿条布把他的眼睛蒙上。”查六夹了菜往嘴里送。“要是让他瞧见咱们,那可不好。”

    星羽点头。“那倒是。”她抽出藏在怀里的蒙面黑布,顺手将展昱观的眼睛给蒙上,顺便在他耳畔低语著,“诸葛公子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拿到东西,我们就会放你回去。”

    “你嘀咕什麽?他又听不见。”查六摇摇头。

    “只是图个心安嘛,让他了解咱们没恶意。”她从小到大没做过坏事,现在头一回犯,难免会害怕,万一让人知道他们劫了诸葛少爷,後果不堪设想。

    没恶意?展昱观恼怒地想著,若不是他现在使不上力,铁定拆要了他们师徒二人!想到复仇,让他心情愉快了些,他知道自己终究会没事,依照之前发作的情形,他相信自己应该会在……三天後……醒来……

    然後,他会给他们师徒一阵毒打!想到这儿……高烧再次让他思绪不清,他最後一个念头是——复仇。

    接下来的两天,他一直睡得不安稳,体内的烧热让他时睡时醒,但他能感觉症状一直在减轻,体内的火也开始往下降。

    他能感觉他们师徒一直在他身边,甚至听到他们研讨如何捎信给诸葛府。他睁开眼,但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他并未直觉地扯去眼罩,而是先倾听屋里的动静。

    他能感觉到床边有一个人规律的呼吸声,但却感觉不到另外一人的,他抬手将蒙眼布往上拉至额际,刺眼的光线让他花了些时间适应。他转向坐在一旁的女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师父唤她小星儿。

    她看起来年轻而稚气,年龄不超过十八,耳上绑了双髻,髻上系著粉色的发带,其馀的发丝散在肩後,身上著翠绿色的短儒和长裤。

    他坐起身子,正想下床时,她却忽然转了一下脖子,呢喃一声,“好酸……”

    展昱观知道她即将醒来,他若要置她於死地并不是难事,但基於好奇,他想先知道她掳人的目的,而就在她睁眼的电光否火间,他将黑布拉回眼部。

    星羽抬手揉了一下脖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当她的视线停在他身上时,双眼忽然睁大,而後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大叫一声,“不行扯开——”她急忙拍开他的手。“你怎麽不吭一声就醒了?”她不高兴地说,差点没把她吓死,若是让他瞧见了她的脸,那可不妙。

    “为什麽蒙著我?”展昱观故意问。

    “自然是不能让你瞧见我罗!”她解下系著床幔的绵绳。“把手放到背後去,我得绑著你。”万一他趁她不注意时扯下眼罩,那就大事不妙了。

    展昱观耸了一下肩膀,连挣扎都懒得挣扎。

    星羽弯下腰,快速地在他手腕上绑了好几个死结,当她挺起身时,忽然觉得不对劲。“你怎麽这麽听话?”

    “我现在没力气挣扎。”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微微一笑。“那倒是,你都病了三天,自然身弱气虚。你想吃什麽?我替你叫去。”她豪爽地说,反正花的是他的钱。

    “我想先喝水。”他向後靠在床板上。

    “没问题。”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还要。”他也不客气的说。

    她索性拿著茶壶踅回床沿,让他喝个够。“你姓什麽?”星羽将茶水倒入杯里,闲聊式地问。虽然师父说他就是诸葛府的少爷,可她还是不放心,毕竟三年前见的面,谁记得清?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展。”

    星羽陡地愣住了。“什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你不是诸葛家的少爷?”她冲口而出,完了!他们真的掳错人了……

    “我是,不过,不姓诸葛。”

    他的回答让她有一时间的错愕,甚至有些摸不著头绪。

    “水。”他提醒她。

    “哦!”她回过神,急忙将杯子递到到他的唇边。“这是为什麽?”她追问,有钱人家的生活比她想像中的更复杂。

    他喝完水後才回答。“很简单,因为我生父姓展,继父才是诸葛。”

    星羽挑起眉,一脸好奇,急忙又倒了杯水给他。“这麽说,你有两个爹罗!有两个爹是什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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