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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南月菊香-第15部分

小说: 南月菊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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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声高呼惊起了正在附近树枝上休憩的飞鸟。 
      苏乘风拍掌大笑,「侯爷不愧是侯爷!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当世之雄,居然蒙着眼睛还能射到红心。」 
      南尚武摘下蒙眼布,笑着对一旁的杜名鹤说:「你这个未来老婆真是刁钻古怪,若是比试后面再出个什么花招,我可不能保证我一定能赢得了。」 
      原来今天苏乘风来看沐菊吟,一时兴起说要射箭,因为南尚武曾被誉为南黎第一箭客,她对此不服,两人立刻下场比试,结果她连比三场,场场皆输,到最后她就是再嘴硬也不得不服了。 

      杜名鹤早已默认了和她之间的恋情,对南尚武的取笑也就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少能耐?你不用怕她,我看她也要不出什么心眼儿。」 
      「谁说的?」苏乘风朝他瞪着眼睛。 
      南尚武哈哈大笑,「苏姑娘不用生气,名鹤这是激将法,要逼妳想出高招为难我,说到底还是在帮妳。」 
      沐菊吟在旁边悠然接道:「这就叫妇唱夫随。」 
      苏乘风红着脸,「我看你们才是夫唱妇随!一个说话一个帮腔,真是过河拆桥,忘记当初我是怎么忙前忙后的为你们辛苦了。」 
      沐菊吟笑着拉过她,「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和妳开玩笑还当真。」她嘴上虽然笑着,但是心里并不轻松,她知道,南尚武被困在家里这么多天心情绝不平静,到了晚上还常常见他在床边踱步徘徊,这种表面惬意的射箭游戏不过是为了逗逗苏乘风,转移注意力,或是博自己一笑罢了。 

      她看着南尚武又在弯弓搭箭,便亲手斟了一杯茶递到他眼前。 
      「射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吧。」 
      他接过茶杯,低首时轻轻说道:「想歇,就怕歇不住。」 
      沐菊吟看着他,「有冷姑娘,不,萧公主的消息吗?」 
      「还没有。」 
      在被从紫星宫赶回来之后,南尚武就告诉沐菊吟一个他大胆的推测——冷心原名并非冷心,而是萧寒意,乃是刚刚亡国的北陵公主。 
      听到他们提起萧寒意,杜名鹤摇着扇子说:「东野兰还真是厉害,一方面收留北陵亡国奴,收买人心,一方面又派萧寒意到南黎做刺客,这样的毒计不知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南尚武喃喃道:「他若非七窍玲珑,东野又岂能有今天?」本来他也不想相信冷心的身分是萧寒意,毕竟这个假设太大胆,也很难成立,但他派去东野的密探回。报说,若干日子前,北陵的公主萧寒意和太子萧寒声的确在东野王宫中出现,而她已于不久前突然失踪,去向不明,另有消息指出萧寒意貌美如烟似雾,是赤多族长悬赏万两黄金要得到的人。 

      太子被刺那天,最终将萧寒意带走的人经查证确实就是赤多族人。 
      这里面杂七杂八牵扯了那么多的人事,要想完全厘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为之。 
      「下一步怎么走?」杜名鹤问。 
      「静观其变。」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等,等时局发生变化再做新决定,他从来不是贸然行事的人。 
      就像故意要相应他的话一样,突有守卫禀报,「二王子在府门外求见。」 
      南尚武微微挑起眉骨,看了一眼沐菊吟,张口,「请。」 
      南习文的装束虽然与以往区别不大,但气色已似变了个人,他更加阴郁沉稳、更加不苟言笑,轻悄悄的走进府院时,若非有仆人引领,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难得二哥这么忙还来看望我。」他打着哈哈,对沐菊吟说:「快叫下人备壶好茶。」 
      「我不是来喝茶的。」南习文淡淡的说。 
      他忙说:「哦?那是来喝酒对奕的?菊吟,妳快去帮我把那坛中原三十年的陈酒找来,顺便将前些日子文大人送的那张玉石棋盘也一并拿来。」 
      「老三。」南习文静静的盯着他,「你能不能不和我扯这些闲话?麻烦你让这院子里的人先离开,我有话问你。」 
      「对不起了,」他的黑瞳中闪着清冷的笑意,「这院子里的人与我不是至交就是至爱,我的事从不避讳他们,你直说无妨,若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这话里隐隐有送客的意思。 

      南习文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挣扎,继而一咬牙说:「好,就在这里说。」他扬起头,「如今的形势不用我说相信你也看得到,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怎么帮?」南尚武也同样正视着他,「你不会想让我杀了太子吧?」 
      「我希望你替我接管皇城禁军的守卫,撤掉所有可能碍手碍脚的人。」 
      「碍手碍脚?」他挑衅着问:「他们好好的碍谁的手脚了?」 
      「老三,我来没想费时问和你说笑话,如今时间紧迫,你到底肯不肯帮忙?」 
      「不肯。」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禁让在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沐菊吟陡然一震。 
      而南尚武的回答并未出乎南习文的意料,他没有任何吃惊诧异的表情,「既然你不肯,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我来说各自意味着什么。」 
      南尚武不语,挺直了背脊,黑眸与他静静对视。 
      「那好,我不多叨扰了,告辞。」 
      南习文来去如闪电般迅速,让苏乘风看得头晕,皱起眉头,「他是什么意思?还没当上太子就先来示威吗?」 
      这时候门外又有车马到来,仆人禀报,「魏公公带来了国主的圣旨。」 
      好巧!沐菊吟和南尚武的心头同时闪过这两个字,两人依然没说一句话,只是握住对方的手一同走出后院接旨。 
      旨意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镇国侯多年戍守边关,为国操劳,屡次恳辞侯爷之名,并自愿交回军国大印,国主虽心有不忍,但怜其辛苦,顺遂其心意,特下旨意收回三王子南尚武除王子之名外一切权力,望其此后能恪尽孝道,共叙天伦。 

      用词客气,句句只阐述一个意思,就是削权。 
      南尚武平静的领旨、平静的谢恩,待太监走后,苏乘风第一个忍不住喊了出来—— 
      「国主凭什么削你的权?!」 
      杜名鹤意味深长的说:「功高震主是第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只怕还是风云际会,一山容不下二虎。」 
      她立刻会意,「那个南习文,是他搞的鬼?」 
      「和他脱不了干系。」 
      南习文来的时机和圣旨到的时候只是前后脚,这个时间未免巧合到不可思议。 
      苏杜两人的争论并没有传进南尚武和沐菊吟的耳朵里,他们两人走回卧室,关上房门。 
      「国主的这道旨意你在乎吗?」沐菊吟问,「是不是什么都放弃了反倒安全?」 
      「未必。」南尚武摇摇头,「台面上的削权是不让我插手太子之争,反正这也是我所求,没什么好在乎的。我所担心的是,若二哥真的做了太子,以他的脾气,眼中更容不下我。」 

      「那怎么办?」她看到刚才南习文眼中那股阴狠的光芒,对他的判断更是深信不疑,权力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吗?现在连她都快不认得南习文了, 
      南尚武沉吟许久,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忽然问:「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一计妳知道是什么吗?」 
      「嗄?」这可把她问住了,她从来不看这些兵书,三十六计中只知道个「走为上策」。 
      南尚武低沉的笑声在她的耳畔回响,「是金蝉脱壳。」   
      一道削权的圣旨所带来的风波是连南尚武都没想到的。 
      那些忠心耿耿和他出生入死,向来都少言寡语的众将士拒不奉诏,不肯交出兵权于新接掌的元帅,很多人公开表示,这辈子只肯听从镇国侯一人调遣,目前许多军营都大门紧闭、戒备森严,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当南尚武听到这消息时十分感动,他知道这些军士是误以为他受到什么委屈,再加上自己已被禁足半月,不见外人,外面的风言风语因此传得更盛,军心难免动摇。 

      于是他开始会见几名老部下,阐明交权原是他的本意,与别人无干,更与政斗无关。 
      部下离开后,一些将要闹事的军营渐渐消停下来,但南习文的人依然无法顺利交接。 
      南习文屡次派人递书笺过来,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说服属下不与国主为敌」,他开始时还会提笔回信,到后来却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到一边。 
      太子的情况依然危急,据说随时有可能去世,沐菊吟面对如此紧张局势,即使屡被南后传召,也都推说身体不舒服,不肯入宫。 
      眼看己到秋末,枫叶凋零,雁群南飞,一切都在动荡不安中。 
      今日,沐菊吟又接到一封南后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上用词恳切,看得出南后的确很想见她,但现在时局动荡,南后也怕她亲自过府探望会被旁人胡乱揣测意图。 
      南尚武看了信的内容,一笑,「去就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母后派来的马车都停在门外,妳要不去会让她老人家失望。」 
      「我去,不过……」她沉思着说:「我听说府门外这几天有不少生人面孔徘徊,我担心是习文的人,他会不会发动兵谏?」 
      「发兵夺位现在对他并不合适,太子未死,国主尚在,他若动作太大会被人骂是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他向来爱惜名声,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他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后背,「去吧,别胡思乱想了。」 

      沐菊吟听从他的话上了门外的马车,马车通过黎都街道,半个时辰后行驶进皇宫。 
      过了半晌,车子停了,车外扬起宫女的声音,「恭迎王妃。」 
      她心事满怀的走下车,无意间抬头一扫,惊诧的发现自己并非被带到南后所在的凤栖宫,而是一个偏殿,殿脊下挂着的牌匾赫然写着紫微殿。 
      沐菊吟更加心惊,这里应是南习文少年时代的住所,她怎么会到了这里? 
      她眼眸微凝,看到南习文正从殿内走出。 
      「还记得吗?儿时我们常到这里玩。」 
      他的脸上仍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但看在她心中的感受已和以往大不相同。 
      她退后一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问:「那信是你写的?」 
      「不错。」南习文笑笑,「我的书法在南黎也算首屈一指,任何人的笔迹只要我看一眼,都可以一丝不错的描摹出来。」 
      「为什么要冒充母亲将我骗到这里来?」她十分镇定,「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参与到你和我丈夫之间的是是非非,对你来说,我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微敛笑容,「妳已经将他完全视作丈夫了吗?这种论调是他教妳的?」 
      她答,「他当然是我丈夫,从我嫁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他的人了,至于你的目的,即使他不说,我也可以猜到一些。习文,你变了。」她忧郁的望着他,「还记得以前你是学堂里最宅心仁厚的少年,对世事看得很淡,曾几何时起,你竟会为了权欲变得……」 

      「变得什么?变得无情无义?」南习文哼笑道:「妳倒是没变,和儿时一样天真,少年时我们所喜欢的,都唾手可得,自然无欲,长大后我才明白,很多东西如果你不争取,永远也不会走到你面前。」 

      「太子之位你要争随便你,但尚武并无意和你争,你不用对他猜忌。」 
      南习文道:「妳不是他,不能代他发表任何意见,他可以说他不争,但我不能当他不争,所有阻碍我前进道路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包括他。」 
      「也包括我?」她轻叹一声,「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为了救妳。」他诡异的微笑,「我希望当变故到来的时候,妳能毫发无损的留在这里,在我心中妳应该和儿时一样纯洁,与世无争。」 
      她闻言大惊,「你想做什么?!」 
      「老三到现在也没让自己的部队把军权交出来,我不能再等了。」他一点头,昭示着他的决心,「妳可能还不知道,一个时辰前,太子刚刚病故。」 
      沐菊吟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不禁脸色大变,她再笨都能猜到南习文要做什么。 
      「你把尚武怎么了?!」 
      「也没什么,」他耸耸肩,「我请妳在这里作客,顺便派两千禁军替他看家护院,以免太子病故之事传出后,有人借题发挥,对国不利。」 
      「借题发挥的人是你!」她厉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无权将我扣留,就是到母后和国主面前,你也无法交代。」她转身朝外面走,却被他拦住。 
      他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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