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身份来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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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比你在乎我要多得多。”
“你是在指责我吗?”
“不。筝,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记得我已经说过的,我喜欢你。”
“筝,你爱我吗?”
“在网上说这个问题,不是很奇怪吗?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爱一个人?”
“但我们不是无缘故的。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多了!”
“可认识一年多的我们却完全不了解彼此。飞,我们其实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点。”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一个陌生人?”
“不,飞,我喜欢你,你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我的心。我只是觉得,那还不能到爱的程度。爱是必须建立在现实中的,它像花一样美,也像花一样无法架空了生长。”
“所以我才想知道,你会不会希望让网络变成现实。”
“我希望有用吗?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住在哪,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飞,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说过吗?等我毕业了,我就来找你。”
“但事实是你没来,不是吗?”
“筝,我不想你只能在我的网上。我希望我们可以在现实中也在一起。”
“那你想我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想,或不想。”
我不知道。
火烧飞之于我,一直就像是一个暖炉的作用,他陪着我,让我开心,也要求我的牵挂。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就真的愿意跟他发展现实的感情。
我没有把握,我可以给他我全部的感情。扶着心口,那里明明就还有林的印记。
“你让我想想吧。”我回答,下线。
第二十四章 你的名字叫吾筝。
是不是每一对网友都会像我们一样面对现实的问题?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在处理,我只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比在现实中的感情问题更轻松。
我想我不能伤害火烧飞,因为我太不喜欢他的哀伤。
可我自己,并没有爱他的自信。我怕我们进入现实后,反而变成二败俱伤。
这天夜里,思绪纷乱,难以成眠。
我拔了红叶的电话。
“这么晚,有事吗?”电话响了三声红叶便接听了,奇怪的是她居然并没因为我夜半扰人而骂人。
“没啊,只是想你了,所以骚扰你。”
“哼,你当我白痴吗?你没事会这么晚发神经?说吧,什么事?”
“红叶,我想知道感情是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你身边有需要你培养感情的人出现吗?”
“算是吧。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个网友。红叶,他问我希不希望让网络变成现实。”
红叶沉默不响。
“是不是觉得我的烦恼很无聊?”
“筝,这段时间你有和林联系过吗?”红叶突然问。
“林?没有啊。最近很少上网,上次打电话他说忙,以后打给我,结果就一直没打过来。我怕吵他,也没打给他。”
“你可以忘了林和那个网友交往吗?”
我愕然,“红叶,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林……”
“你不是想告诉我说你们没什么吧?”红叶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无法否认。
“红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在林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小丁的时候。”
可是红叶,那又是什么时候呢?而且,为什么林会问我喜欢不喜欢小丁?而红叶为什么却会从这个问题知道我喜欢林?
我很想知道,可又不敢问,只好放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只能说,如果那真的像你说的,是过去的事情,那你倒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新的恋情。如果不是,我也只希望你不要拿感情当游戏。”
“我懂了。”还是忍不住问道,“红叶,你们幸福吗?”
红叶又沉默起来。
“或许会吧。”她叹息一声,然后收线。
红叶这样说,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呢?
按照红叶的逻辑,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是否还想着林。
可这不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如果我不是还会想林,我又怎么会那么在意是否要开始呢?
连续一周,我都不敢上网。我怕火烧飞找我要答案,而我说不出口我还没想好。
在这一周,每天的午休时间我都会在办公室放那首《say forever》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越过窗看着长街欢乐却无声像一张卡片
灯光像繁星灿烂整条街思念的情绪湿亮我的眼
我边想你边唱歌想像你看着被感动了我被抱着眼泪笑了
围巾轻碰着唇边有点暖的像亲吻的感觉
吐气变白烟飘过了眉间撞上了怀念下了一阵雪
气氛太美离你太远有太多的幻觉
不能快乐不能改变cause baby i miss you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我边想你边唱歌想像你看着被感动了我被抱着眼泪笑了
我被抱着眼泪笑了say forever
在没有火烧飞的这一周,我前所未有的孤独。
当林和红叶不在我身边时,我有火烧飞陪我,可当火烧飞也不在我身边的话,还有谁能陪我?
我打电话给辣子鸡丁。
“还好吗?”我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快些。
“马虎吧。你呢,过得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后,我却觉得分外地委屈,忍不住要撒娇:“不好。辣子鸡丁,我很不好。”
“怎么了?”
“我觉得不开心。”
“有没有试过去吃东西啊?”
我啼笑皆非,“原来你觉得我不开心是只要吃东西就会变开心的吗?”
“但事实是每次的确这样啊。吃完之后人才会有力气开心嘛。”
我笑了,一下子就把刚刚跑出来的委屈抛掉了。“辣子鸡丁,我找你果然是对的。”
“是吧。可是这个老是费尽心思逗你开心的可怜虫却常被你欺侮呢!”辣子鸡丁的声音充满了无辜。
“我哪有欺侮你啊!”
“还说没有。是谁开口闭口都是辣子鸡丁辣子鸡丁的啊?”
“嘻嘻,”我赖皮地说,“那是昵称,昵称嘛!”
“昵称该是主人接受的那种才叫昵称吧?”
“这么有品味的昵称,你不会不接受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接受就是没品味喽?你这个小赖皮精!”那头传来没好气的声音。
“嘻嘻,我才没这么说呢!你自己说的!”
“行了,算我怕了你了!”辣子鸡丁笑骂,“你啊,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名字让别人舍不得改,不怕别人取这种高雅的外号给你!”
“哪有啊!你不也都叫我小花猫,刚刚还叫我小赖皮了呢!何况,我的名字怎么会让人舍不得改了!”
“伍筝嘛。叫伍也亲呢,叫筝也亲呢,合起来叫伍筝听上去还是亲呢。怎么会还有其它的昵称?”
“伍筝怎么亲呢啦!”迷惑不解。
“你这个伍不是和那个上面是大写的数字五,下面带个口的吾同音吗?吾筝,吾筝,这样还不亲呢要么怎样才算?”
我愣住。
“怎么?突然不说话啦?”
“没什么啊。辣子鸡丁,你网恋吗?”
他不说话了。
“是有喽?”
“如果有的话,应该也要算是恋爱未遂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辣子鸡丁的声音是挡都挡不住的悲苦。
之后再聊下去,我已是心不在焉。
天下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辣子鸡丁和火烧飞,火烧飞和辣子鸡丁。
我在记忆里搜寻着那些巧合。
第一次与火烧飞认识时,我正被打得焦头土脸,火烧飞像天神送的礼物一样出现,救我于危难。可是时机却未免巧得过份,我才刚拒绝林的帮忙,他就来帮我,最大的可能,就是林拜托他的。
明明我的技术那么烂,只会拖后腿,可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如果不是认识的朋友,怎么可能会这么照顾我?
他那么大方地送我那么多的玩具,而我,甚至只不过是一个认识并不太久的网友。如果不是认识,又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
还有那次,明明他已经因为我不肯杀人而生气。而为什么我只对林解释都花掉不少功夫,而对他解释时,他却简简单单地只说他知道?如果不是林一早告诉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揭开此事?
他曾经那么在意我说谎言那两个字,每当我提及,他的回信会变得那样奇怪,带着惶恐不安。
还有,他们同样的温暖;他们同样的伤感;他们同样的失落;他们同样让我感觉到的不安。
答案日渐清晰,我愈发地迷糊。
如果辣子鸡丁就是火烧飞,他为我做过那么多,那么我是否无论如何也应该有所回报?
我确定自己是喜欢火烧飞的,不然不会因为他的伤心而不舍;同样的理由,我确定我也是喜欢辣子鸡丁的,当他失落难过,我也不会好受。
如果问我可不可以忘掉林而爱上火烧飞,我不确定。
如果问我可不可以忘掉林而爱上辣子鸡丁,我没想过。
如果问我,火烧飞和辣子鸡丁就是同一人的话,我有多少爱上他们的可能?
我不知道一个火烧飞加上一个辣子鸡丁是不是可以大于林。
我想起那些他们陪我的日子,火烧飞陪我的心,辣子鸡丁陪我玩。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最少我不会孤单。
如果火烧飞是辣子鸡丁,最少我不会怕被伤害。
我动摇了,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会觉得网上的话也许会是虚假,可如果换成现实中的人呢?
如果我的拒绝会让他伤心,那么,为什么不把一定的伤心换成可能伤心呢?
如果我们不能走下去,他才会伤心,那是以后的事了。而如果我接受,他的一定伤心就会换成是可能伤心。只是可能。
为什么不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呢?
也许这样,我才能消掉林留在我心头的印记。
夜,上网,泡泡,55号房。
火烧飞:“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来?”
“你说让你想想。我想那是拒绝的意思。”
“那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是宝宝,我是海盗。”
“那你还会罩我吗?”
“最少在泡泡里你还是我老婆啊。”
“飞,你对我真好。”我又被他感动。
“没办法啊。我是打着用时间感动你的算盘。”
“呵呵。飞,你真的对我很好。是不是怎么样你也不会放弃我?”
“我希望可以携子之手,与子同老。但问题是,你肯不肯把手给我。”
“你不会放开我的吗?”我问
“我保证。”
“那样不是很辛苦吗?”我又问。
“这是我应得的。”
“飞,你这样说,不用时间来感动我,你本身就已经在感动我了。”我一叹。
“但还不够,对吗?”
“不,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呢?”我笑了。
“你是说……”
“我以后会很在乎,很在乎,在乎你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在乎你的健康,在乎你的快乐,在乎你很多很多的事。我希望我们的网络可以变成现实。我希望在现实也可以当海盗的宝宝。你说好吗?”
“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不管我是什么人吗?”
“我会这样回答你,已经考虑到这些了。不过,我想那不是重点,你是火烧飞,这才是最重点。”
走到结局
我们要见面了。
我们,要,见,面,了。
多么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再有悲伤,只有欢笑。
多么希望,我真的可以只在乎你一个人。
火烧飞……
2004年9月5日,这是火烧飞会到达的日子。
白天时我去修了发,把乱草般在头顶上横七竖八的发修齐。
发型师问我想剪什么样的发型,我说你看着办吧,是什么样就剪什么样了。
仗着这家店是城内有名,要失败也不会失败到哪里去。反正如果剪糟了就再剃个平头,辣子鸡丁也是瞧得惯了的。
一个头型弄了四个多钟,我有点不耐烦。
瞧那镜中的人,有点不认识,有点似曾相识。
厚厚的浏海,齐耳的短发。
这分明是儿时的发型。
“很可爱吧?”发型师笑着说。
这是要叫我从头来过的意思吗?我看着那个好似将儿时的我扩大数倍的影像。这一刻,我怀念林,怀念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22时15分,我到了车站外,火烧飞坐的是长途客运。
这天晚上,天上挂着下弦月,非常漂亮,像谁轻轻放在夜幕上的半片叶帘。月儿边上的那颗伴月星在满天星空中闪着熠熠星光,清晰明亮。
顶着儿时的发,穿着儿时才会穿的那种白色的纱裙,脚上趿着银色的系带中根凉鞋,手中拎的是小巧的银色手袋。
多久了?我不曾如此淑女过了。
辣子鸡丁说:“下次见面,要变成淑女哦。”
除了小时候,我再没有这么淑女过了,就算是那次在圣诞节前穿的裙子,也绝没有这种淑女味。
这淑女扮起来,倒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就好像穿上了放在一边许久不穿的衣服,不是让人生疏,而是让人怀念。
我居然又想起林来。
轻叹。也许真是要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