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身份来爱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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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说你过生日。
红叶,我怎么可能不被烫到?
大概,你的生日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其实那天是林14年前转校来到我们身边的日子。
你的愿望是什么?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你们马上就会正式拍拖了。
到了这时我却仍是逃避,我装痴扮傻。我怕见你们的甜甜蜜蜜,宁愿窝在泡泡里也不要来找你们。我就这样窝在自己的世界里逃避。
红叶,这些并不全是为了林,也因为你。其实我一直是那个把手伸到天空中去的我,恐慌于你牵了林的手离开。我怕林离开,更怕的是你们两个都离开。只留下我。如果只留下我,那漫天的礼物还有什么意义?
可你们总会牵着手离开的。那次林会回身递手给我,而这次,我知道,即使林再递手过来我也绝不该再牵着了。但我真的舍不得啊。
我知道,林在我自己表态前那只手是一定会递过来的。
林虽然喜欢欺侮我,其实他却是一个十足的大好人。
他善良,也敏感。
他不会不懂你的心,也许也察觉了我的。
当林说要写小说时,我并不如何在意,不过是同以往好多时候一样借故在向你们撒娇而已。直到我看到了他故事里的三角,看到男主角在抱住了那个女配角后的一声轻叹。我何尝不明白,那是林的难以割舍,只是无关爱情。
从那后我不再看林的小说了,我怕看到小说里摊开的现实真相。真相摆在面前,我拒绝接收。我告诉自己,那些,我都不知道,从未想起。
其实说到底,今天会再翻开看他后面的部分,又何尝不是一种不死心。
哭泣的眼睛是谁?苍白的手是谁?
哭泣的是配角,她或许曾开朗,但更多时候,开朗不过是她的面具;
苍白的是主角,她的手因为珍惜而苍白,因为小心翼翼而瘦小。
任何故事,男主角都不会爱上女配角。
红叶,我早说过,谁都看得出来,你是那个女一号的现实范本。
如果不是他的故事,如果不是你的泪,我想,我永远也下不了决心做我早该做的事。
我依然不想失去你们,依然害怕被你们摒弃在外。
你牵着林的手走开,我恐慌,我怕你们扔下我,所以我想说我可以用我最宝贝的礼物来换,后来的那片叶子,我就把它送了给林。到现在仍是,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换我们之间的铁三角。
只除了你的悲伤。
在伤到你之前,我总是下不定决心。事情早就想得明明白白,我偏就难舍却林转头朝向我的笑脸,无法忘怀他那伸过来的手。因为我没有做我该做的事情,所以才会有你今日的眼泪。红叶,对不起。
对不起。
人这一生,有些东西即使再舍不得,也要舍去。
红叶,你我的友情,是一种生存的本能。但我对你,远不止本能那么多。所以我才会比你懂我更懂你。
所以我才愿意舍去难以舍弃的东西。
游戏人生或许不知道到底是眼睛重要还是手重要,但林其实却是懂的。因为,配角永不会是被主角爱的那个,不是吗?
林,你不用苦恼,感情当然是专一的,不过是你的善良让你无法选择。
林,你不用担心,剩下的那个半圆,总会有它自己的去处。
窗外,天空泛出了鱼肚白,我闭上眼,轻轻地说:
“红叶,等你再睁开眼,就不会再有让你哭泣的事情了。”
第十三章 咫尺,却已天涯。
做了一个泡泡的梦。
这里是个只有灰白两色的墓地。
我一个人在墓地里,低着头,努力地想看清楚前面墓碑上的字,但怎么样也看不清。
墓地里除了阴风扫过,除了不时的几声鸦叫,便只剩下我的呼吸声。
我努力地呼吸,以确定自己还活着。
有幽灵不停地从坟头飘出来,白浓浓地一团。它们时而聚集,时而在墓地内穿行,时而飘荡在我周围,时而穿过我的身体。
有时它们在说着些什么,我却一直都听不清。
太阳升起来了,墓地被一线线地照亮,那些白色的影子惨叫着躲回了坟里。
又只剩下我了。
墓地里只有阴惨惨的风,不时二三声的鸦叫,还有我自己拼命呼吸的声音。
太阳照在我身上,我却只觉得冷。
突然黑白的墓地里有了其它的颜色。
“筝,你在那里干什么!来吧!我们一块来玩吧!”红叶驾着一根树枝来了,她穿着绯色的衣服坐在绿色的树枝上,树枝不粗,却可以载着红叶飞在空中。
“可是,我动不了啊。”我说。我无法移动脚,只能对着红叶伸出手。
我抓着树枝一头,红叶带着我飞起来。
墓地里的坟墓一个一个在我脚下退去,这片墓地好大好大啊,红叶带着我追着太阳,飞了好久好久,我们一直飞,却飞不出这片好像大得无边的墓地。
“红叶,我们要去哪里?这里到处都是墓地呀!”
“笨蛋!我们当然是去小区啊!没有活人能够在墓地生活的。”红叶头也不回。
我们继续追着太阳。
然后我们看到了一片海洋。
红叶说:“抓紧了,过了这片海,我们就到了。你可不要掉下去哦!”
我说好,我一定不会掉下去的。
红叶带着我在海上飞着,那是一片广袤深邃的海域,只是海水却是紫色的。紫色的海水把天空都映成一片紫色。
红叶带着我在紫色的世界中飞翔。
小区近了,我可以看得到一片紫色中浮起一点淡淡的绿。
“红叶,我看到了!”我松开一只手,指着那点绿色。
“抓紧啊,筝!”
红叶的话音未落, 我突然觉得身体重了好几十倍,像是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扯着我下落。
有一阵狂风吹过来,风在我耳边说:
“回去!回去!你不属于这里!不准你来这里!”
我的眼前浸入满满的紫色,一团炫灿的紫,除了紫,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红叶去了哪。
突然紫中有了一抹白。
是林。
他对我笑着,一如我所熟知的那个笑容,淡淡地,有如微风抚面。
“林?我们在哪?”我走过去,想扯他的衣袖。
在我手快碰到他的时候他消失在紫色中。
“林!林!”我慌乱地在这个无人的区域中奔跑,脚下飞过的是一片一片的紫色,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或许,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林!红叶!你们在哪?”我跌坐在地上,沮丧得快要哭泣。
一低头,发现旁边有股紫色的泉,泉水静静地淌着,像一匹柔顺的绢。
水面上渐渐有了一些影像,泛着淡淡的绿色。
我努力地辩认着,然后终于可以隐约地看清那些影像。
影像里的世界,有漂亮的房子,有青翠的树,有碧绿的草地,有怒放的鲜花,有歌唱的小鸟,还有林和红叶。
林和红叶手牵着手在草地上散步,他们的脸上扬着幸福的笑。
“林,红叶,我在这里。你们不要忘了我自己跑去幸福啊!”我哭道,眼泪滴进泉中。
我发现我的眼泪也是紫色的,它滴进泉中,泉水突然翻卷起汹涌的大浪朝我扑来。
我闪躲不及,在紫色的浪中挣扎,几近不能呼吸。
浪中有声音在说:“你活该!你活该!”
“死吧!死吧!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眼前一黑。
我又回到了只有灰白两色的墓地,站在一开始的那个坟头前。
太阳已经下山了。
阴风呼啸,白色的幽灵一个个从坟墓里冒出来。
它们时而聚集,时而在墓地内穿行,时而飘荡在我周围,时而穿过我的身体。
在它们穿过我身体的那一瞬,我突然听清楚它们在说的话:
“你和我们一样!你和我们一样!”
有鸦叫声传来,渗进风里,渗进它们的话里,异常的阴森。
“胡说!胡说!我才和你们不一样!我和红叶还有林才是一样的!”我大声地说着,朝它们挥舞拳头。它们在我的拳头下碎散,然后又在另一边聚合。
“一样的!一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我们不一样!”我绝望地大喊着。
“看看吧!看看你面前的吧!一样的!一样的!”
我恐惧地看面前的坟。
这一次,好象眼前的迷雾被谁挥开了,墓碑上面,霍然写着:
筝,即使你离去,我们也将永远与你同在。
睁开眼,眼帘内映入的是林放大的脸。
“醒了?”林的指腹滑过我的下眼睑,“昨晚没睡好?”
我有几秒的愣神,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跌入了另一个梦境。
“筝,我以前有没跟你讲过睡美人的故事?”
“讲过,你说公主是只贪睡的猪,王子有严重的口臭。结果有天睡猪被口臭熏醒。”我开口,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暗哑。
林笑,“筝,你说如果是我吻了那只猪的话,它有没可能是被口臭给熏醒的?”
我翻翻白眼,“林,我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这么无聊。懒得理你!现在几点了?红叶呢?”
“十一点多,红叶还在上课。你这只睡猪,没人叫你就一觉睡到中午。而且睡这么久还这么深的黑眼圈,活像晚上被虐待过,是不是晚上和红叶聊太久?”
原来我才睡四五个钟,怎么却好像睡了一个世纪?
坐起身,这一觉睡得全身都在痛。
“怎么你们昨天晚上还换睡衣了吗?”林帮我倒来一杯水。
“你嫉妒吧!要不要我脱下来你穿一下看?”
“省点吧你!鬼灵精!”林伸手要捏我的鼻。
我张嘴做咬手的姿势。
林的手于是改为捏住我的脸颊,指间用力,我的脸变形中。
我一动不动,由他捏着。
林,还有几次,我们能这样玩?
“不反抗吗?”林凑近一点,嘴角挑得老高。
不语。
我们相视对峙着。
我感觉到脸上的力道渐渐松了。我在林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影像正慢慢放大,我可以从林的瞳孔里很清楚地看到自己乱篷篷的短发,看到短发下那双痴迷的眼睛。
“林,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轻轻地说。
我们的距离在空中凝固。
相距咫尺,而咫尺,远若天涯。
我和辣子鸡丁走在路上。
一路无语。
快走到他们校门了,辣子鸡丁开始挠头。
“呃,伍筝,你没什么的吧?”
“我看起来很像有什么吗?”我扯出个笑。
辣子鸡丁看看我,然后点头,“是很有什么的样子。我进去房里的时候你们两个都不对劲,现在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在哭。”
“是吗?你眼花了吧。”我移转开视线。
我们站在公交站等车。
辣子鸡丁突然说,“我知道有家面店很不错,可以暖和身子。”
我偏头看他。
“你不停地在发抖呢。”他说。
“或许喝上一碗那里的辣汤你就不会冷了。”他朝我伸出手。
辣子鸡丁就站在我够得着的地方笑着,他的笑容还是那样大咧咧的,嘴角豪无保留地绽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林从不会这样笑,这是一个和林完全不同的人。
“真的可以不冷吗?”我问。
“我保证!”
“那请你带我去。”我把手放进他伸出的手里。
辣子鸡丁的手很大,可以将我的手完全裹住。他握得很紧,他的手很暖,温度从他的指间一点一点地传到我的指尖。
面店不大,但暖意融融。
我们每人面前都有一只超大的碗。
我有点看得呆掉,这可能是我从小到大看过的最大的面碗了,大概可以装得下平日三个普通面碗的份量。而现在,它满满地摆在我面前,冒着腾腾热气。
“我们要吃完它吗?”我咽了口口水。
“当然啊!你不会是想要浪费粮食吧?”说完,他便捧起他的那只碗来,悉悉唆唆地喝地喝起面汤。
看他喝得专心致志,其乐融融,好象碗里装着的是无上的佳肴。
于是我有样学样,捧起碗,悉悉唆唆地喝着。
好呛!我咳着。汤里放了很多的香菜、生姜和胡椒面,喝到嘴里满嘴的香,下到肚里则立马有股热气汹涌地直窜上来,一口气被冲撞,呛得我满面通红。
“呵呵,第一次吃这种东西,不能这么猛的!”辣子鸡丁递纸巾过来。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碗里的东西。
“东北人叫它面疙瘩,这个东西在大寒天里最暖身子了,冻得冰条似的人只要一碗下去身上就热呼了。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家有正宗面疙瘩卖的店呢!”
他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看吧,现在你不就不抖了,暖和点了吧?”
我不吱声,再抱起那碗。
“慢慢喝,一口一口吸就不会被呛到了。”辣子鸡丁轻轻地说。
“嗯。”我一口一口地喝着,眼泪流淌出来。
“真的好呛!”我说。
小小的面馆里,我抱着热气腾腾的面碗,满脸是泪。
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喝完那一大碗的面疙瘩,留了一大半在碗里,辣子鸡丁却是喝了个底朝天,喝完还意犹未尽般叭叽了几下嘴巴。
我被他逗得笑起来。
“女孩子果然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火烧飞看着我说,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的温柔。
“干嘛突然笑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