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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蛇魔女之吻-第11部分

小说: 蛇魔女之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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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樊素对他余恨未消。 
气死活该。 
“我带你四处走走。”她才发动一步,伊彦阳的手已经像铁钳一样,紧箝住她。 
“让怡柔带他去。”他的命令从来不给人任何转圈的余地。 
“对。这儿素姑娘没我熟,我带你到各处参观去。”怡柔护主心切,不容分说地拉着吴道孙就往回廊走。 
其他人也识趣地退回工作岗位,把偌大的花店留给他二人解决“私人”问题。 
“放开我!”他们之间有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难以冷静下来好好说几句话。 
截至目前为止,她已经三番四次违反初衷,干起凡夫俗子乱施恩情的勾当。从今天起,她必须彻底改掉这些“劣根性”。专心想办法报仇雪耻,然后回长白山上继续修练。 
“你认识他?”他永远只挑想说的话说,一只手仍固执地抓住她。 
“你管不着。”即使是一名女婢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他无权过问。 
“你是我的人,我就管得着。”他霸道的气焰高涨,视她为禁脔般,急着掌控她的一切。 
“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气极,拳脚齐飞,却徒然换来更紧迫箝制。 
他无于其他人的存在吗?总有躲在暗处偷觑的仆人,或不小心经过的丫鬟吧?他怎敢如此明日张胆的迫贴住她的身躯? 
“你是我的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七章     
他们已经对峙了半个多时辰了。 
战火从大厅一直蔓延到寝居。 
樊素使尽全身的力气,外加六百年的法力,仍然无法制止他蛮横的闯入,并且霸着不肯走。 
单靠武斗笃定是杀不了他,唯今之计只能智取,最佳的手段是——下毒。 
可,他怎么肯乖乖的喝下她端给他的饮料或食物? 
不知道现在开始勾引他,还来不来得及? 
真笨!怎么绕了一大圈,浪费那么多时间,才想到这个千百年来屡用不爽的计策。蛇应该比人聪明很多才对呀! 
“天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房歇息吗?”他不累,她可是累坏了。这阵子不知怎么搞的,全身懒洋洋的,就想睡。 
“我今夜就在这儿歇息。”毋需征得她的同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财产,包括她的人。 
“我反对。”她立刻充满危机意识,这人从头坏到脚,难保故技重施,再度侵犯她。 
樊素率先坐上床沿,两手张开,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张床视为她的地盘。 
“反对无效。”伊彦阳瞄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 
“啊!”樊素重心不稳,整个人冲向他的胸膛,待回神时,已直挺挺地让他压在软垫上。“你恩将仇报,小人!” 
“我没要求你帮忙,是你多管闲事。”他看着她,在暗夜里,怀中的人儿格外妩媚诱人。 
樊素意识到他的手正穿过里衣,正探索地滑向她的腰际。 
“住手!”她没出息地又淌下泪来。 
“休想。”他的态度明显而狂烈,一发不可收拾。 
“我恨你。”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无助地紧抓住衣摆。 
“既然恨我,又何必帮我?”他认定她的反抗只是矫揉造作,以退为进的一种手段。他对自己再度踌躇满志,当然,那是因为他从来不曾在情场失败过,只除了……可恶!发誓永远不再忆起的,怎么…… 
痛楚的往事蓦然浮忆心头,令他难抑地一阵狂乱。倒楣的是樊素,被迫且无辜地承受他蓄势待发的怒潮。 
吓!他想撕裂她吗? 
“我帮你是因怡柔求我。”她张开樱唇,欲施展她的一百零一招——咬,却赫然发现他肩上那道有着明显齿痕的疤印,殷红宛如特意烙上的戳记,教人怵目惊心。她下口居然这么重? 
“她若不求你呢?”他毕竟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男人,她有义务为他分忧解劳。 
“那我会等着替你收尸。”这是真心话,她没必要隐瞒。重入凡尘的最大心愿,不就是杀他吗? 
她发誓,今儿个是她最后一次大发慈悲,尔后她要坚守自私自利、铁石心肠的“良好”德行,一心一意完成复仇大计。 
“你希望看我死?”伊彦阳烧得滚烫的眸子,凛然对上她的脸。 
“对,那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你忘了?”他的黑瞳有股骇人的魔力,令她怯懦地不敢直视。 
“看着我。”他突兀地勃然大怒,平常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惹火的。 
“不要对我吼,是你先对不起我。”是他先杀了她不是吗?他可以轻贱她的生命,她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伊彦阳被捶了一记闷雷,他不记得以前曾和她有过瓜葛。 
他停住放肆游移在她柔嫩肌肤上的巨掌,改以一种比较温柔的方式对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想让人乱栽脏,是他做的,他一定负责到底,不是他做的,便休想叫他背黑锅。 
“一百年前。”她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你在诳我。”一百年前他在哪里?扯出这种虚无荒诞的谎言,傻瓜才信她。 
伊彦阳一扫原先略微愧疚的心情,更加焦渴地汲取她泌人心扉的幽香。 
“我没有,你听我说。”她第一次主动抚着他的脸。 
她的手有着粗粗的茧,那是过度操劳留下的印证。子玲从小就必须跟着武龙干粗活,有了嫂嫂以后,日子更不好过,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几乎全落在她头上。 
伊彦阳忍着面颊被她抚过的刺痛的感觉,破天荒地心疼起这名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的女孩。 
“说,我正听着。”双手复上她的柔荑,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可怜荏弱的小小身躯。 
有那么一下下,樊素险些窒息而亡。 
“你……”她两颊泛起酡红,朱唇因血脉逆流而嫣然红润,迷离朦胧的眸子,闪着点点晶光,要命地考验伊彦阳的定力。 
等不及了,等不及她说出理由,他已含住她的唇,占据她的人,像一张巨网,团团围住她所有的思想,和游丝般的气息。 
他是她的克星,每次对决,她总是连番惨败。 
樊素连叫喊的力气都让他一并舐吮得精光。这男人,难道他想要的东西都没有得不到的吗? 
◇◇◇ 
“你说太迟了,是什么意思?”樊素一大早溜进吴道孙的房里,可不是要听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推卸之辞。 
“是太迟了嘛!”吴道孙不敢看她,她一走近,他就换另一张椅子坐,两个人绕着房里的圆凳追过来挪过去。“借尸还魂不能超过七七四十九天,这是仙界尽知的普通常识,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原来他就是轰动仙界、惊动凡尘的“南极仙翁”。 
“不清楚。”樊素怒不可遏,忧急交加,“当初我去找你商量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彻底完蛋了,如果变不回蛇形,那她要如何是好?充当人类在这“炼狱”里受尽折磨? 
不要!打死她都不肯,她要当仙,要逍遥自在的来去自如。 
“我以为你知道。”没有哪位神仙会主动提出这么蠢的事情,他是才高八斗、博学广闻的资深仙者,当然更不屑提。 
“不,你一开始就料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故意用这招来坑害我,对不对?”一定是阎罗王和他阴谋好了,两个老家伙合起来设计她。可耻,太可耻了! 
南极仙翁嗫嚅着嘴唇,开口欲言,樊素却抢着制止。 
“好,你不用解释,我随便猜也知道,你是被阎王那老小子收买了。嗯哼!瞧你慈眉善目,笑容可掬,没想到一肚子坏水。欺负我这样一条小小白蛇,快乐吗?开心吗?要不要我把脖子割断,把血水挤出来,让你和酒喝?人类已经够可鄙了,你竟比人类还坏三分,我死不足惜,但你呢?你这张老脸还有面目苟且于仙界吗?”可耻!明明已经几千岁了,还变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没事地乱诱人心。可耻!可耻!可耻! 
“欺!你休息一下,先听我说两句行不行?”南极仙翁拉她在椅子上坐下,殷勤地奉上茶水,还一边替她扇凉。 
樊素不置可否,气呼呼的端起热茶往嘴送。烫啊!赶紧放回茶几上,继续朝他翻白眼,一边拚命用手扇舌头,样子实在有够滑稽。 
 “这件事情终究得怪你自己。” 
 “怪我?是他先杀了我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认为她错!要怪,也该怪伊彦阳,是他先挑起祸端的。 
“此乃宿世因缘,一切均有其伦常,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挟怨私相报复,天地间的轮回因果不全乱了吗?” 
所以黄泉路上有孟婆亭发送盂婆汤,难怪亡魂都必须喝过三杯,好再世投胎,重新做人。 
“何况这世间冤死的又不止你一个,冤冤相报何时了?” 
樊素低眉敛目听他说得口沫横飞,更加确定她原先的揣测——她被设计了。 
南极仙翁瞧她安静得不太寻常,忙问: 
“你还好吧?” 
“惨遭奸人陷害怎么会好?”她霍地起身,猛施一指神功戳他胸口,“说,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让我重新再死一次?还是拘提我回天庭,发监候传?” 
“都不是。”他轻轻移开她的手指,可她马上戳回原位,害他痛得要命。“根据轮回果报的记载,这一世你必须嫁给伊彦阳,当他的续弦妻子。” 
樊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走的每一步棋子,都让他们给料准了,回来报仇,等于是自投罗网嘛! 
“你骗人,我偷看过那只‘孽镜’,上头并没有——” 
“有。”南极仙翁不再嘻皮笑脸,肃穆地仰天喟叹。“可惜你只看了一半,忘了还有后半段。这法器原本不可让任何人过目的,但为了防止你轻举妄动、搅乱天序,阎王特别允诺  破例一次。” 
圆桌上的“孽镜”现出她当日偷窥到的情景,……紧接着奔来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名新嫁娘——是她?随后窜出一名大汉截住她的去路,将她押回花轿内。 
吓? 
樊素一颗心凉透了。 
“大老奸,你这不仁不义的老家伙,你出卖我!亏我一直敬你如父兄,你……”纵使骂破喉咙也于事无朴,一切似乎已无可挽回,迟了,真的是太迟了! 
可,她不要乖乖的束手就缚!她不要嫁给伊彦阳那坏男人! 
她要将命连全盘扭转,她要反抗到底! 
樊素提着裙摆,拂袖奔出房门外。就在她前脚才跨出门槛,立即自左侧伸来一只孔武有力的巨掌,擒住她的臂膀。 
“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等在这里做什么?喝!他看起来比她还生气?岂有此理?“放开我!” 
“荡妇!”他怒火盈胸,由齿缝中进出这个伤人至深的话语。 
等等!荡妇是指她吗? 
樊素气昏了,这可恶无耻之徒,凭什么蹂蹒了她的身子之后,还来羞辱她的人格?他以为她一大早背着他到这儿来,是为了偷汉子? 
喔!哪!她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和他同归于尽,即使放弃六百年的道行,也在所不惜。 
“是,我是荡妇,谁叫你长得没人家帅。”嗄!这算是什么烂理由?罢了,跟这莽夫什么理由都说不通的。 
伊彦阳怒火冲天,濒临爆发。十指深深掐陷她的香肩,痛苦的眼神死盯着她。 
樊素没见过他如此惊怒交加的模样,倏然觉得他这样子好可怕。 
“你……你掐得我好疼。” 
他的心更疼。他不明白何以如此?他为什么要为一名水性杨花的女子忍受锥心的痛楚,他不爱她的,不是吗? 
“你爱他?”他沙哑凝重的嗓音,和他的指节一样,颤抖得厉害。 
爱谁?南极仙翁那糟老头? 
樊素气竭了,哭不出声,也笑不出来。没想到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他,得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命哪!她终究闯不过“南天门”那些大老奸。 
伊彦阳还在等她的回答呢。瞧他磅礴的怒焰,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这种男人惹不得,她相信,盛怒之下,他很可能一刀将她切成二段。 
“不爱。”她谁都不爱,数百年来,她只恨过,何尝爱过? 
“那你为何——”他不能允许他的女人存有二心,再也不能! 
“因为我恨你。”一想到往昔那段揪人心扉的仇怨,她依然火得咬牙切齿。 
不!他非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可。 
原先心灰冷凉的悲楚尽除,取而代之的是勃勃的欲望。他要她,不只她的人,还有她的心,他统统都要! 
“你跟他,有没有——”男性的尊严作祟,关于这点,他仍是在意得要命。 
“没有!谁像你?”受够了他的野蛮无礼,樊素相中他的左脚,狠劲踩了上去。 
岂料,他竟用一个脚板,就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唉!难怪她会输得体无完肤,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嘛。 
“欺负我欺负得尽兴了吗?决定要杀我了?”这时刻,她确实了无生趣,也许早早投胎,她还可以选个比较温柔体贴的如意郎君,不要像他,脸臭、口气坏,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欺侮她。 
他点点头,复又摇摇头。这种回答等于二字——废话。 
“我要娶你。”他无比慎重地凝视她,“让你如愿成为留绡园的女主人。”他不要她恨他,他要她深情绸缪地爱上他。 
“谢谢你的‘施舍’,我不希罕。”一切果真如‘孽镜’所示,这场百年宿缘,她难道真的逃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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