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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如果这都不算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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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
“因为我的心不是你的么?你在怪我……是不是?”
“因因……是我不想逼你……我知道你并不太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承诺我的诺言,但我不想逼你。”
“你乱说,是你自己不想抱我!”岑因珏突然又想哭,委屈,委屈,还是委屈。
他无法说出对男人身体的眷恋,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落在何处,那样孤单,那样的漂泊不定……
韩凌羽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他,轻声说:“真的可以么?”
这样问着的男人是那样的温柔,连他脸颊上的疤痕竟也充满了慈悲。
岑因珏凝视着他的眼睛,男人清澈深邃的眼神着实让他的心跳加速,他被蛊惑般地点头。
韩凌羽轻轻吻上他的唇……岑因珏响应着,抱紧他,努力地仰着头,不知不觉整个人已融化在他的怀中。
岑因珏是被男人抱上床的,躺在男人的怀里,感受他雄伟的力量,他并不愿意再去多想什么。他躺着,任由韩凌羽褪下他的衣服,男人的动作是温柔的,他闭着眼,感觉衣服一件一件地离他而去,肌肤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手温柔地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移动,他温热的唇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一个细碎的吻……
不可思义岑因珏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一把抱紧了男人,抱着仍然衣着整齐的他,隔着一层棉质与他紧贴,即管这样也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狂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男人放开了他,让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岑因珏仰头望着他,仔细看他的眼神,看他是否会突然发狂,做出像那晚一样的事。
男人已脱去了所有衣服,轻轻躺在他旁边,微微一笑,在他耳边呢喃道:“放心,不会让你难过。”
岑因珏还不能够作出响应,男人就已经吻住他了,唇紧贴他的唇,柔软的舌却是那么顽强地启开了他的牙齿,伸入他口中,当他的舌碰到了他的入侵,便再也禁不住地与他交缠起来……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深邃的黑暗,只不过平素人们掩饰得很好,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渴望肢体与肢体的纠缠,身体与身体叠合的温暖。
◆◆◆◆
窗帘的系带从扣环中脱落。浅绿色帘子一点点分开,露出一条渐渐在明亮扩大的缝隙。缝隙是不断闪烁着的光线,那是远方的河流。山野现出黎明的色彩,灰色,然后是美丽的绿色,窗子上方是明亮的天空。
太阳在岑因珏的脸颊和前额抹上一层炽热而明亮的薄薄的金属光泽,阳光也许刺着他了,他不安的翻转身,拿手遮在眼睛上,翻了个身,感觉身边空空如也,失去了一整晚赖以生存的温度,让他一惊,然后,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坐起身来,赤裸的肌肤在山谷间清冽的空气里打了个激灵,急忙找衣服,昨天的衣服已经够脏了,不想再穿……手在无意识地触摸中,发现了放在枕头边的一套衣物,全是粗布面料,是乡下极为常见的青布,放在手心里还有些扎手的僵硬,可是极为干净,还有阳光的香味。
是男人为他准备的吧?
这样想着心里缓缓泛起一丝淡淡的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只是摸着那明显宽松肥大的衣物发怔了好大会,闭上眼又假寐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上,站到地上,衣服大得可笑,只有把裤管和衣袖都卷起来,整整卷了四折,不由哀叹男人实在太过高大。
走出跨房,在客厅看到神清气爽的老爷子,不知为什么岑因珏有些脸红:“师父,早安。”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诸葛修显然心情很好,徒弟的安然回归让他睡了一个好觉,早晨起来也觉得极为舒爽,“啊,你在找羽儿吧?他带着宝贝蹬山练功去了,羽儿不在的时候,宝贝也坚持天天自己去爬山,这下回来了,自然迫不及待地缠住羽儿……哦,看我絮叨的,脸盆在外边,有羽儿刚弄来的山泉水,你去洗洗吧,早餐在这里,饿了就先吃。”
“好的。”岑因珏净了面,再次走进来,对诸葛修说,“师父,我想出去转转,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去吧,对了,羽儿他们去了西山,你去那边找他们。”
“是。”
‘幻雪谷’位于贺兰山麓的包围之中,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出口,所以形成了独特的小气候,四季如春,即使四面山上冰雪覆盖,谷内依然绿草茵茵,不可不谓之奇地。加上清澈的山泉水的滋养,让这里的居民极为康健,老人活到七八十岁并不稀罕。
早起的山民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在山坡上有开辟的梯田,上面种着各式各样的农作物,也有早起去打柴的、打猎的,热闹纷纷,极富朝气。
人们看到岑因珏,都很是惊讶,但都向他露出憨厚的笑脸,无声地欢迎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岑因珏也点头致意,山民淳朴的笑脸化解了他原有的紧张与尴尬。
沿着小路向西走,在山麓仰看西山,山顶还有积雪,阳光洒在上面,闪闪烁烁,像沐浴在阳光中的紫玉英,浅白而透明,美伦美幻。
岑因珏正诧异为何不见那师徒三人的身影,却听到身后猛然一声大叫:“因因叔叔!”
岑因珏猛然转身,便看到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家伙,一脸的阳光明媚,他还有惊讶,不知道小孩子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身后,宝贝已经争先恐后地扑到他怀里,一向与人疏离的岑因珏还不是很习惯这种热情洋溢的拥抱,怔了一下后,还是露出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抱紧了他们,试图学着韩凌羽那样一只胳膊抱起一个,试了一下之后发现不成功,不由胀红了脸,只好蹲下叹气:“叔叔无法抱起你们两个。真没用。”
宝贝小脸笑得像花朵:“叔叔,我们可以抱起你哦!”
“哦?”
还没等岑因珏反应过来,两个小家伙已经环起胳膊把他托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厉害!你们师父呢?”
“我在这里!”又不知从哪里山出来的韩凌羽也是满身满脸的笑意,“早啊。”
岑因珏用手抚了一下稍微凌乱的头发,有些讪讪地说:“早。”
“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爬山吧?会对你的身体康复大有好处。”韩凌羽说。
“丢丢!因因叔叔睡懒觉,嘻嘻。”宝贝在一旁取笑他。
岑因珏拍了一下他们的小脑袋:“好!明天看睡起的早!”
韩凌羽的手伸过来:“这是西山的一种药草,可以彻底的清除化骨散的余毒,你要坚持吃几天。”
岑因珏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感动,最终还是笑着了点了头。
对于岑因珏来说,也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十天,他被所有的人宠着,即使大家知道了他和韩凌羽的关系,也没有人唾弃他,也没有人用所谓的道德刑法苛责他。
而韩凌羽那有些霸道的,如空气如山泉一样的爱包围着他,一切如此清新,一切如此完美,让他不得不陶醉其中,几乎以为自己到了世外桃源。
他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春天,那年的他刚刚十七岁,一切都仿佛那么遥远,飘渺,无助。隐隐约约好似一个不真实的梦,有时恍惚的让他怀疑它是否真实的存在过。
而事实是就事实,它确实真实的存在过。
无论是身体,还是记忆,都已在已在不知不觉中烙下了印记。
牐犇侵智嵊的感觉像风,无形,无影,无踪。如果没有轻轻浮动的柳枝,没有翩翩而下的落叶,没有微微涟漪的小河,没有惊涛骇浪的大海,谁又能感觉到风的存在?
那种幸福给岑因珏的感觉是不真实的,摇摇晃晃把人拖向那美好而又伤感的回忆。
因因,因因,因因……男人一声声低声叫着他的名字,柔和的声音像电流般贯穿他的身体。
在无人的角落,在山间柔软的草地上,他们相拥着,男人半撑起身,右手勾着他的后颈,他低下头去吻男人,男人也以近于疯狂的热情回应着。他们混乱的喘息声。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地上的草。
有各种各样鸟儿的叫声。是山雀还是别的。太阳的温度。衫子乱了……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痕迹也没关系……那温柔的墨曜石一样的眼睛……
当他们终于手拉着手倒在草地上时,岑因珏看着天空时聚时散的流云,那一瞬间忽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无数的声音画面在他记忆里像一样闪过,那幻影如此真切,几乎连周围的所有背景都变得虚幻起来。
“你是真的么?你是真的么?”
他抓紧男人的手,生怕下一刻这还不确定的幻影就要被打破,他只是孤单一个人留在此处。
“是。当然是。”男人坚定的回答。
晚上他们一起在石屋里住着。屋子边上有很高的松树,风吹来松针会轻轻的摇晃着,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影子,透过枝条可以看到极清楚的月亮。
梦幻一样的十日十夜。以至于他们几乎都忘了外界的存在。
男人把一切都打理的好好的,饭菜总是及时端上饭桌,衣物总是整洁而干净的,房间里也井井有条,一切都过得虽然简朴却舒适而舒心。
岑因珏经常看着男人的双手,不明白那样一双手到底有多么灵巧,他的功夫自然是不需多说的,高得有些恐怖,可是,他又能像女人一样,做那么多琐碎却温馨的事,这样一双手,在夜晚,又能带给他多少身体的愉悦啊!
岑因珏曾经试图帮着韩凌羽做做饭,结果弄得一塌糊涂,自己还切到了手指,流了一堆血,吓坏了宝贝,吓坏了老爷子,也吓坏了男人,从此再也不让他靠近厨房半步。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可是……他看着男人这样的忙碌,虽然欣慰,却又忍不住心疼,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男人总是敲一下他的头,然后说:“你在,我得做这些事,你不在,我依然要做。不同的是,你在的时候,我更快乐。”
看着你,我就很快乐了。
男人经常这样说,说得他的心一阵阵痛。曾经,他的心思也是这样的,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说:看着你,我就很快乐了。
就在他以为这种快乐会继续下去,甚至有可能变成永恒的时候,男人说:“明天,我要走了。”
当时,他们正做完爱,他还是满身的汗水,懒懒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忽然一怔,抬起头来。
“我要去京城了。”
他默然。
韩凌羽揉揉他的头发:“别担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要那个诺言。
韩凌羽笑笑说:“小笨蛋,不舍得我了吗?”
他哼了一声。
韩凌羽仰躺着,发出一声叹息:“因因?”
“嗯?”
“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因珏看着他,用手抚摩着他脸颊上的疤痕:“是个奇怪的人。”
韩凌羽大笑:“你的答案总是让我吃惊,也许吧,你说对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奇怪。”
静默了片刻,他又说:“曾经,我发誓自己这辈子谁也不爱,永远一个人……”
“可是,你有师父,还有宝贝啊。”岑因珏说。
“是的,先是师父,然后是宝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打破自己的誓言,忍不住去接近他们,特别是宝贝,见到他们的时候,我是去镇子上帮山民采购一些物品,回来的路上,看到扔在大路边上的两个小可怜,他们连哭泣的力量都没有,有气无力的闭着眼,我甚至都怀疑他们已经死了,我把他们带回来,足足调养了三个月,小可怜才会哭了。”
岑因珏忍不住在男人的疤痕上吻了再吻:“你是个温柔的人,那是你的天性。”
韩凌羽忽然脸色一寒,冷冷的一笑:“不,别那么早下定义,也许,你只是看到了我的一个侧面。”
“嗯?”
“曾经……江湖上叫我‘魔鬼’。”
“嗯?”岑因珏一惊。
韩凌羽一笑:“怕了吗?”
“没有,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眼前的人。”岑因珏抱住他,“一路平安,早去早回。记得师父,宝贝,还有我,都在等你回来。”
“你就不想你的家人么?”
“如果他们有一点点想我的话,我怎么会不想?”岑因珏凄凉的一笑,“凌羽,除了他,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所以,不要抛弃我,不要再让我一个人……”
“因因?”
“嗯?”
“我还想抱你……”
“你明天还有力气吗?”
“没问题。”
“那我也没问题……”
第六章
    高宗仪凤四年。
  四月初,韩凌羽只身离开贺兰山麓的‘幻雪谷’,化装前往东都洛阳。
  五月的一天夜里,大唐正谏大夫明崇俨被暗杀,一剑封喉。
  明崇俨之死让大部分的唐朝官吏松了口气,因为他之死,多多少少削减了武后的权势。这个曾经名叫‘法明’的和尚,且不说他在庆山寺时和武昭仪的风流韵事,能爬到官位,倒也是因为颇有些能耐,他精通文学、医学,对翻译佛学经卷也颇有建树,经常借神道指陈时政,深得武后的信重。
  法明曾经在自己所译的《大云经》中添置手脚,加上‘女主当有天下,佛祖菩萨佑之’的句子,献给她。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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