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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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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脸直摇头:“墨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还有米兰,我斗不过她,而且我也不值得你这样。” 
说着我就哭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站到了我身后。熟悉而迷离的气息梦幻般地罩住了我,我一阵摇晃,虚弱得几乎没有力气站稳。他慢慢张开双臂抱紧了我,然后不等我抗拒,低下头,深深吻了下来。 
他的嘴唇微凉,透着好闻的烟草气息,我的脑中一片昏昏沉沉,抗拒不了,已经完全深陷在这样的吻里无力自拔,佯装的坚强,其实懦弱得可悲。 
“跟我去上海吧,我们好好待一段时间,那里……也许能放松些……”他终于松开我,把手伸进我的发丝间认真地看着我说。 
“墨池……” 
“考虑一下吧,尽快给我答复,那边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他的手停留在我的后颈,轻轻摩挲着,目光温柔而悲凉,“医生说我很难撑过今年冬天的,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有你陪着,好不好?” 
多么渴望的感觉啊,就是这种在他的注视中被他的爱浸润的感觉。物是人非的日子里,如果不是这种感觉,我绝对熬不到今天,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也许此时此刻只有彼此的爱还在这纷乱的尘世疲惫地挣扎…… 
我们在熙攘的街头吻别,他要去音协一趟,我一个人回家。 
走在湘江大桥上,心里忽然变得很宁静,这让我不知怎么想起一部费雯丽主演的经典老片《魂断蓝桥》,影片的结尾是女主人公玛拉在带着对恋人的无限眷恋奔向了死亡,记得也是在这么一座桥上,也是车来车往,多少年来,我被这部电影深深感动。其实我的内心也有一个同样的恶魔,在跟我进行着殊死搏斗,我的痛苦就是源于这搏斗,想要给他最美好的爱,又怕自己无力承担,反而带给他灾难,这样的斗争已经在我的内心纠缠了很久,此刻斗争得尤为激烈。然后发生了什么?刚走过桥拐到一个僻静的街道时,我被尾随而至的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当我发现被陈锦森绑架到深圳的时候。 
让我不解的是,他把我弄到深圳来后很少露面,见了面也只问些生活起居的话,或者是礼节性地拥抱一下,拍拍肩膀什么的,这更让我生出无端的恐惧。因为这表明陈锦森对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爱恋”,我们之间就是绑架与被绑架的关系,非常的简单利落,却又杀机重重,只要哪天他下了决心或者是目的达到了,他就可以毫不迟疑地痛下杀手,一直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竟是一个绑架犯。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办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当意识到情况严重时,我已经无法脱身,因为我被监视得很严密,除了在自己的卧室可以自由活动,房子里其他地方都有人把守。特别是厨房和阳台。因为陈锦森暂时还不想让我自杀,更不会让我在阳台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就是卧室的窗户都是被不锈钢焊死了的,也不可能有自杀或者是求救的机会。 
绝望、恐惧、万念俱灰…… 
我已经不抱有生的希望了,只是放心不下家人和耿墨池,他们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处境,如果知道了,就算家人能挺住,耿墨池怎么办,他的心脏病已经无药可救了,任何一点的刺激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一想到这,我就抑制不住悲伤,祁树礼说得没错啊,我真的是个不祥的人,所以耿墨池提出要我跟他去上海时我才会犹豫,似乎是预感,我在犹豫,害怕重聚给他带来新的困苦。 
果然,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他的请求,灾难就降临了!我反复地回忆那天从咖啡厅出来后在街边我们相拥而泣,想起一个人走在湘江大桥时的茫然和彷徨,甚至还想起了那部老电影《魂断蓝桥》,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像女主人公玛拉一样葬身车底,给自己的人生来个最凄美的落幕。 
现在倒好,死也死不了,活着又受罪,糟糕的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甚至不知道陈锦森为什么要绑架我。我没有别的反抗方式,只能绝食。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一旦我死去,不管是什么样的阴谋,都会让陈锦森功亏一篑。 
饥饿的感觉很不好受,那是一种生命极限的折磨,好在我的身心已经麻木,再大的苦痛我都可以忽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再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牵连进来,身体越虚弱,这个想法就越强烈。但是陈锦森不让我就这么死去,他叫来医生给我输液,用葡萄糖来维持我微弱的生命——计划轻易地落空了。我躺在床上反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锦森得意地看着我说:“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你对我还有用。” 
“你想把我怎么样?”那天他来看我,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并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我微笑,然后自顾抽烟,极有耐心地消耗我的耐心。 
“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又问一遍。 
他很不屑地看我一眼,吐了口烟,“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要放弃。” 
“什么机会?” 
“跟我结婚啊,你若跟我结婚,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跟你结婚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他奇怪地看着我,忽然就笑了起来,好像跟他说话的是个白痴:“你要我怎么说你,Cathy,有时候你冰雪聪明,但有时候你实在是愚蠢得可以,耿墨池把全部财产转到了你的名下,你不知道吗?” 
我愕然。 
“不知道吧?” 
这么一问,他忽然就拉下了脸,笑意全无,“我给他鞍前马后地跑了这么些年,为的什么,就是希望得到实质上的利益,你可能不清楚,我跟他相交不下十年,他的产业一直是我在打理。跟他妹妹谈恋爱后,我更贴心地为他奔波,我没有奢望得到他的全部,但至少不应该让我吃亏吧。谁知他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没有将财产留一分给他妹妹,全部转到了一个跟他毫无关联的女人名下,这个女人就是你!如果转到他太太名下,我心里还好受点,偏偏转给你,明摆着就是跟我示威,不让我得到一分一厘的好处……”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跟安妮在一起,后来又接近我,就是因为财产?” 
陈锦森笑而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怎么能这样,安妮是爱你的,你竟然利用她的感情获取利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耿墨池肯定是察觉了你的居心,才把财产转移的!” 
“所以我才绑架你!” 陈锦森因为愤怒,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着,眼中凶光毕露,“我知道你是他的全部,胜过一切财产,这一点在新西兰时我就看出来了,如果他妥协,那么什么都好说,如果一意孤行,呵呵……” 
我气得要昏厥:“你这个混蛋!” 
“我就是一个混蛋,我从一个香港最底层的打工仔爬到今天容易吗?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没有人扶持,从帮他打理生意的那天开始,我就立誓要好好创下一番事业。当时他也给我许诺过,说不会亏待我的,结果呢,他不仅阻止他妹妹跟我交往,还免去了我在公司的财务大权,目的就是将我彻底扫地出门!”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同意安妮跟你这样的人交往。你居心叵测,把感情当筹码,你知不知道安妮对他有多重要,伤害到安妮,他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没错,我不否认跟安妮拍拖有经济上的原因,但你们怎么就认定我不爱她呢?我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也是她逼的,这个丫头,比她哥哥更绝情,又任性,对我厌倦了,就迅速泡上那个姓祁的,还要跟他结婚,虽说我们表面还保持着友好,但你知道当时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我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好啊,你们对我如此,我岂会手下留情,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好了,看谁死得惨!” 
正说着,陈锦森的手机响了,他马上换了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一看就是在与恋人通话,轻言细语,比嚼着糖果还甜蜜。但是很快我就察觉出不对了,他的话语中……怎么有安妮的名字?安妮?! 
“我知道,你就是在跟我赌气,怎么这么傻啊,宝贝,拿自己的婚姻作赌注……那个老男人怎么配得上你呢,你应该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爱你的。别哭啊,安妮,我不怪你,真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好从头来,我是真的很爱你,宝贝,我的安妮……”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安妮?安妮!! 
电话打完了,陈锦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露出魔鬼似的微笑:“我又多了个筹码,安妮想通了,知道那个姓祁的不是真心爱他,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来,看来这阵子我对她的心思没白花。很好嘛,你和安妮都是耿墨池最重要的人,看他这回还跟不跟我较劲儿!” 
“陈锦森!”我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为什么还要伤害安妮,她是无辜的,无辜的!” 
“谁说我要伤害她?我很爱她,我发现我真正爱的人就是她,我们有着太多的相同点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哥哥,我可能更爱她……”陈锦森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他双手抱胸,仰着头,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温情,“她是个天使,是上帝派到我身边安慰我的天使,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样对我这么好过,她跟我赌气的这段时间,我对她思念得快死掉,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只要耿墨池肯把财产转到她名下,我就会好好地待她,其实我也是在为她争取利益……” 
我呻吟着叫不出喊不出,心,顿时被戳穿了一个窟窿,这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心血流如注。 
第二天,陈锦森又来了,刚来就接到安妮的电话,他朝旁边的手下使个眼色,马上有人将我的嘴巴捂住,防止我发出声响被安妮听到。我并没怎么挣扎,只是竖起耳朵听,只听到陈锦森说:“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你……” 
我直觉得两眼发黑,安妮要来深圳了! 
到了下午,他比接到安妮的电话还兴奋,毫不隐瞒地告诉我耿墨池和祁树礼也将一起来深圳,明天就会到,而且已经答应了全部条件。至于什么条件,陈锦森没有告诉我,只说安妮是上午十点的飞机到深圳,等明天处理完了耿墨池的事,他就会带着安妮去国外定居,再也不会回来了。   
NO。9请赦免我的罪吧(5)new   
我虚弱地问:“祁树礼……也来了?” 
“是啊,大概是耿墨池搬的救兵吧,他们居然是朋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陈锦森冷笑起来,坐到床边,用手抚摸着我死人般冰凉的脸说,“那不是更好吗?一起收拾啰,上次拍卖会上故意跟我抬杠,这笔账正要找他算呢!” 
我浑身抽搐。 
正在这时,陈锦森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什么,没接到?”陈锦森拿着手机脸色突变,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不可能,她就是坐今天上午的航班,十点钟到的,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怎么可能还没到?” 
我也一惊,安妮没被接到? 
“你们这些饭桶,算我白养你们了,给我找,就是把机场翻个遍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陈锦森大声训斥在机场接安妮的手下,紧张得额头直冒汗,我看着他,不知道他的紧张是不是因为真的爱安妮。 
“什么?查了,她是坐的这趟航班,那你们怎么没接到她?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给我找,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别回来,都给我滚蛋……” 
陈锦森气急败坏地关掉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看腕上的表,他突然发现我在笑,立即找到了出气筒,扑过来把我从床上揪起来掐着我的脖子说:“你敢笑我?就凭你也敢笑我?告诉你白考儿,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不会让任何人负我!……” 
一直到次日凌晨,安妮还是没有消息,日本那边已经确认她登了机,可是深圳这边却没见到她的人,难道她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陈锦森因为扣着我不敢报警,急得脸都脱了相。这出戏会如何收场,我的想象力很有限,虽然说不了话,意识却很清楚,这出戏绝不可能是喜剧收场。我很奇怪自己的心怎么突然跳得这么快,快得杂乱无章,有一种灾难来临前的巨大恐慌……我本来是很疲倦的,可是却睡不着,也许是点滴滴得太快,让我心烦意乱。我差不多是睁眼到天亮,陈锦森和他的手下也是一宿没睡,安妮的突然失踪完全搅乱了他们的计划。 
按计划,耿墨池和祁树礼今天应该到达深圳了,上午九点多,陈锦森的手机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一屋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个电话很有可能跟安妮有关。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安妮带着哭腔的声音,因为声音很大,连我都听到了,“Kaven,是我,我……被他们绑架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屋的人都被击懵了。 
“谁……谁绑架你,安妮,你说话啊,是谁绑架了你?”陈锦森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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