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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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宝儿烦躁地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哼,我比谁都清楚着。”她冷冷的目光盯着她。
“你别说你不记得为何你叫素烟,我可记得清楚着。”宝儿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我最敬重的人是小姐,我的命也是小姐给的,如果没有小姐我早在那年冬天就死了,所以如果谁欺负了小姐,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可不是什么善民,你忘了,我可是盗贼窝里长大的。”她诡异地笑笑,“所以我会毫不犹豫地用我的命去同她拼,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素烟一个机灵,再看时,宝儿已经离开,空荡荡的大殿只剩她一人。这是一个怎样精致剔投的人儿呀;在柔和的烛光下似笼罩着一层梦幻般的色彩;漆黑如星子般的眼眸;嫣红似玛瑙般的嘴唇;那如玉;似雪般的肌肤宛若透明;散着莹润的光泽;一身鲜红的嫁衣如一团燃烧的焰火;她就像那黑夜里一朵盛放的红莲;这样强烈的气息却被一种柔柔的似三月里的春风包围着;柔情的笑容里融化着一种纯净;一种恬淡;那缓步走来;带起一路风华。
知道她向来是美丽的。却不想穿上嫁衣的她美得这般惊艳;仿佛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萧溯寒的眼睛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便再也移不开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秋娘羞赧地笑着问;初次被这样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令她有些不自在。
";不;你…很美。";他赞叹般地喃喃道。
";你喜欢的只是我这张脸吗?";她戏谑地道。
萧溯寒叹气着说:";我承认男人至始至终都该不了好色的本性;可是你能剥夺人欣赏美的权利吗?";
";如果我哪天人老珠黄了;你也会像现在这般爱我吗?";
";以后的事我不敢轻易下定论;可是我想等你头发白的时候;我也会变得白发苍苍;我们会一起看雪;看花;看日出。";他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在她的耳畔承诺道。
";很美好的愿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秋娘的眼神渐渐地变得迷茫;似乎陷入了对这种生活的向往。
";我答应你;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的。";他轻吻着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唇
漫长的夜;有属于恋人间的私语;火红的烛光跃动着;见证了一室的缠绵悱恻回家遇上电脑坏;现在已经修好;本来想赶在新年的第一天发出去;可是已经迟了;算了;唉
祝大家新年快乐(晚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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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风起(完)
昭文七年;朝中局势出现微妙的变化。在朝野举足轻重的左丞相骆尧谦渐渐地呈半隐状态;多数国事已不参与。萧氏一党势力急剧庞大;再加上后起的皇后娘家冯氏一族;同宜妃的娘家;本朝的元老崔氏一门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右丞相萧溯寒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一时萧府门庭若市;急着巴结讨好他的人几乎踏破了大门。
";大人;门外礼部员外郎张大人;太常寺员外郎宋大人;翰林院修编陈大人求见。";一个家童进来;对靠着太师椅闭目养神的萧溯寒道。
";对他们说我今日身体不适;叫他们改日再来。";他眼也未睁一下;对着眼前的人吩咐道。
";可是大人;张大人昨日也来过了;你看…";家童有点为难地说。
";恩?";萧溯寒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是;小人这就下去。";家童一对上他凌厉的眼神就一步也不敢再说;虽然大人平日里总是一付温雅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神一厉起来;无形中有股逼人的锋芒。
萧溯寒的眼底凝聚着不屑与鄙夷;面对着那群阿谀奉承的小人;见了都令人作呕;不过看眼下这情形;他的锋芒也太过露了;是时候该避避风头了;这样想着;他揉了揉略泛酸意的眼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种混浊的日子;他已经厌倦了。";左丞相又向你提出退隐的事了?";御书房内;靖远侯南沧冥悠闲地喝着茶;相较与眼前的人眉头紧皱;他似乎闲定得令人切齿。";你没同意?";
";你说在这时刻能准许吗?";皇帝微微苦涩地道;";萧氏一党眼下势力正兴;如今也只有左丞相能压得住他的气焰;如果连他都归隐了;只怕这江山都要易主了。";虽然身在这皇宫之中;并不表示他不了解外界的局势。
";听说萧溯寒已经连日称病未来上朝了;很多官员急着想巴结他;也都被拦在了门外。";南沧冥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他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该在这时候收敛自己的锋芒。";他站起身;疏松疏松泛酸的胳臂;静静地凝神着窗外的那对鹦鹉;";萧氏一族到还是其次;只是唯今冯氏与崔氏两家的争斗已经摆上台面了;昨儿个听说两家为争北城东郊的那块地闹得满城风雨;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削弱我们的势力。";
";要我插手吗?";南沧冥挑挑眉;问道。
";你?";皇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嘛;怎么这会子到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他这个妹夫;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只是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懒;整天嬉皮笑脸;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到和他那宝贝妹妹是天生的一对。
南沧冥无趣地摸摸鼻子;道:";还不是这阵子我闲得慌;估计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敢情兰翎那丫头又给你吃鳖了。";皇上很坏心地笑笑;";这次又因为什么事开罪她了?";
";唉;不提也吧。";试问有哪个丈夫做到他这份上的;唉。
皇上有些羡慕的瞧着他;说真的虽然那两口子经常吵嘴;可是两人的感情却是如漆似胶;好得不得了;看来他这个妹夫是没有挑错人。
";唉。别光说我;你呢;听说自从贤妃失踪;你已经好久不曾到任何一个妃子的寝宫里过夜;怎么你打算为她守贞节啊。";南沧冥逗趣道。
";胡扯!";皇上有些狼狈的瞥过头;";是朕给你的权力太大了吗;竟也敢过问起朕的事来了。";
南沧冥一笑而过;知道他不是真的发怒;";你的事我也不想过问;只是出于朋友情谊提醒你一句;有时候不要给自己太过的压力。";他拍拍他的肩;";啊;我回去了;不知这一会儿的工夫那丫头又会跑到哪去疯了。";一捋衣袖他踏步走出御书房。
皇上舒心地笑笑;有时候真的是很羡慕这种难得糊涂的日子呢。
*
只是谁也没有料想的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皆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那是昭文七年的春天;熙云太子因为殴打皇子一事被人上奏;说是有失太子风范;此事虽被皇帝压下;但一时间废太子的呼声一波高过一波;";废太子";一事在朝中引起很大的反响。
与此同时;渐渐被众人淡忘的三皇子熙闵却被推上了太子侯选者的位子;一时宜妃在宫中的地位愈加受到重视。暖暖的阳光融化了冬季的雪,新生的绿芽冒出了树枝,院子里弥漫着
杏花淡雅的芬芳,混合着清新的味道。
纤纤素手拨动着琴弦,婉转莺啼的乐音缭绕满室,沐浴着光华,粉绿色的衣衫拖曳在地,似一圈泛着涟漪的水痕,乌黑华丽似缎的长发覆在背后,镶金的珍珠耳坠轻轻地晃动,精致宛如玉雕,似雪凝脂,仿若透明,一点朱红如欲滴的玛瑙,噙着醉人的微笑,眼底的风情流转,化作世间最甜美的诱惑…
总是在这不经意间被深深地吸引着视线,渐霜捧一叠书进来,脚步渐渐地止住了,似被这动人的琴声,又似被着绚目的人儿,迷惑了神志。
一曲终了,秋娘看到旁若无人地陷入的她,低低地笑着:“回魂了。”
懊恼地瞪了她一眼,渐霜冰冷的脸上有抹尴尬的神情,低着头识趣地一溜烟闪进书房。
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秋娘忽然间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怎么恶质了,心情一时间变得大好起来,拨动几声琴弦,刚想继续弹奏一曲,视线却落在了地上的那本黄色本子上,是方才她落下的吧,真是不小心的人。
伸手拣起,随意地翻了翻,她顿时懵住了,这是份奏折?
四下瞧了瞧,她的心突得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好象似在干一件坏事,小心翼翼地再次翻开明簧的封面,一瞧之下,却真正被上头那白纸黑字怔住了,废太子?
“你在干什么?”此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蓦得让她的手一抖,“砰”的一声,那本奏折就这么掉落在地,她惊慌地转过声,看见萧溯寒一脸疑狐地瞧着她。
“怎么了?”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奏折,温和地拍拍她的背,道:“吓着你了?”
“恩。”秋娘僵硬地笑笑,掩饰着心底地慌意。
“对不起。”萧溯寒的眼底闪过一抹歉意,甚至没有发现她今日过度苍白的脸色和她微颤的身子,只是一味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仿佛她是一件多么精致易碎的珍宝。
“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了。”秋娘笑着阻止他的动作。
“你可真是不解风情的小东西。”难得趁着这会儿抱抱她,她却这么地不懂得他的心,萧溯寒的脸色一垮,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秋娘脸一红,嗔怪;“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的!”
萧溯寒笑笑,不再言它地进了里屋,秋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隐去了脸上的笑容,被明显的担忧与愧疚所取代。
兰翎怎么也想不到骆瑾柔会先一步来找自己,听到家丁的禀报,在到看到眼前的人,她还是没消化脑子里听到的话。
“公主。”她看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温润如水的笑意在她的眼底化开,听到她用柔柔地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唤着自己,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你…你…”兰翎一手指着她,惊讶地睁大了眼,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一样。
“我恢复记忆了。”她低低地叹息般地喃道。
兰翎闭上足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凑进她,低问:“你恢复记忆了?”好象不相信般地她再次问道。
“恩。”其实,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不要醒来,虽然这种想法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那刻
她的眼前是一片的通红,跳跃的烛光映照在这片红色里,她的鼻端酸酸地,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心头被一种暖暖的感觉溢满,她伸出如藕般的玉臂,紧紧地抱着眼前的男子,感受着他急切的热吻印在自己的身上,看他幽黑的眼底浓浓的爱意,清泪抑不住地流下她的玉容,化作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怎么了?”她听到他温柔得溺人的嗓音,他带着魔力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脸旁,那刻她低低地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回绕在这旖旎的时刻,让眼前的男子觉得无措,看着无端落泪的女子,哭笑不得。
“你如果打算谋杀亲夫记得事先提醒一声?”他揶揄着瞄了瞄被她的指甲抓得泛红的手臂,不痛,但是见不得她流泪,总得找点什么说说。
秋娘闷闷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过也亏得他难得在这时候还能找话说,这个儒雅又霸气的男子,她展颜一笑。
“你有心事?”
“你说呢?”
萧溯寒俯首亲吻她秀气的眉心,带着宠溺的温柔,他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无端的流泪,也不知道就在刚才的那刻他怀中的小女人的内心是这样地惊涛骇浪,一切只是在她的微笑中掩去了。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抱着他一世的幸福。
“这么说你是真的恢复记忆了。”兰翎闪着灵动的星眸,果真是骆瑾柔,连苏醒的方式都和别人不同,一般人不都是经过什么撕心裂肺的折磨才一点点地记起以前的事(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哪像她这般容易,真好,想失忆就失忆,想恢复就恢复,果然不是常人!
秋娘淡雅地一笑,被她热切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公主。”不得已她终于再次出声。
兰翎掩饰性地咳嗽一下,老实说她色狼般的眼光连她的亲亲夫君都受不了,汗,题外话。“你这次来是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回宫了吗?”她直接切入正题。
“我?”被这么一问,秋娘到是有些哑口,原先只是惦记着熙云的事,放心不下她才来找兰翎问清事情的原委,知道直接问萧溯寒是不妥的。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幸福,如果站在你的立场来说的话,我会劝你别回宫,那个地方,不适合你。”难得第一次兰翎这样正经地说,“我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见过的明争暗斗比你多得多,宫里的黑暗也未必是你见过的那些所比得上的。”她嘲讽似地瞥瞥嘴。
她知道,她又怎么会不了解,那个地方能不介入就不介入,可是她骆瑾柔是从来不为自己活的。
“如果我不回去的话,熙云的情况是不是会很危急?”
“是,或许他的太子位子就不保了。”这也不是耸人听闻,她骆瑾柔自然也懂得其中的道理。
“听说左丞相急着要归隐。”兰翎可有可无地道。
“他?”秋娘的心一紧,“知道原因吗?”这个时候他竟然提出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