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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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溯寒闻言笑笑,知道她是个极易害羞的人,她越是不依,他就越想作弄她,一个俯首,吻住了她的红唇,环着她腰际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让她一阵吃痛。
秋娘又惊又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却只是瞪大了眼睛愤愤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他有没有廉耻啊?
待许久后,萧溯寒方才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秋娘哀怨的目光瞧着他,不满地抗议:“不要老是把我当成你家养的阿猫阿狗!”
“如果真是我养的阿猫阿狗,我才不会去吻它。”萧溯寒说着刮刮她的鼻子,惹来她的瞪视,他心情大好,忽然发现自从这些日子以来,秋娘的性子越见开朗。
这个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早该下地狱的。秋娘瞥过头,不打算理睬他,想到这些个日子里来的寂寞,心里头便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她讨厌把自己当做像是等着他恩宠的侍妾!
“我想回岳大娘家。”她闷闷地开口。
萧溯寒奇怪,“这里不好吗?”他想不出岳大娘家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老是让她念念不忘,“不要忘了那里毕竟不是你的家。”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秋娘语塞,是啊,岳大娘在对自己怎么好,她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她有什么理由赖在人家的家里不走。
她低头不语地沉默,让萧溯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者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其实是想见那个叫子修的男人吧?”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浓浓酸意,一味地出口讽刺。
“你怎么能这么说?!”秋娘生气地瞪着他。
“为什么不能说,是你自己心里头有鬼吧?”萧溯寒冷冷的语调让秋娘很不习惯。
“你一定要这样讲话吗?”她不悦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萧溯寒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同她讲话,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便转过身子不愿面对他。
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秋娘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你肚子饿了吗,快到晌午了,留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她扯出一个僵硬地笑容,试图打破两人沉默的气氛。
“恩。”萧溯寒淡淡地应了声,算是回答了。
秋娘一个舒了口气,至少他不再是冷眼冷语的了,“那我去准备,你在这里等会儿。”她的脸上扬起明媚的笑。
“让渐霜去准备吧,你不要忙了。”萧溯寒刚想阻止,秋娘已走向了门口,听到他的回答,她回眸一笑;“不行,我是你的娘子,就有义务为夫君做饭的嘛。”说着她已脸红地逃出。
娘子,夫君?听到她的称呼,萧溯寒的心里一暖,乐陶陶的,笑得有点傻气。
*
“皇上,让臣妾同您一道走吧。”皇上刚跨出慈安宫,身后便传来女性柔媚的声音,一转身,便看见外披猩红裘衣的童贵嫔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身子已见重的她行起步来稍现吃力。
待她走进,皇上体贴地接手宫女的位子,“让朕来吧。”
“谢谢皇上。”感受到他的温柔,童贵嫔有些激动地道,自从当了母亲,她的傲气已收敛了许多,原本冰霜的脸上也日见和善的笑容。
“应该的。”皇上自觉愧疚,自瑾柔失踪之日起他便独自沉浸在痛苦中,对这些嫔妃难免疏远,但是童贵嫔怀的毕竟是他的骨血,他长久的不闻不问实数不该,“近日来还好吧?”他瞧着她已隆起的肚皮,关心地问道。
“是,只是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害喜害得厉害。”童贵嫔柔柔地道,“太医说臣妾这胎是个皇子。”
“哦。”皇上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心想如果是瑾柔的孩子,不知道是长得像谁,必定是十分可爱的吧,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童贵嫔一转头,看到他的笑容,以为是他是高兴她怀的是皇子,心底感觉暖暖的。
“你这个死贱人,狐猸子,说!你是耍了什么手段勾引皇上的!”伴随着尖锐的声音,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响起…
顿时,让行步的两人停止了脚步,童贵嫔看着一脸阴沉的皇上,刚要开口,他却已转头吩咐了身后的海源:“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宫里头如此放肆!”
“是。”海源知道皇上最痛恨的就是那些颐气指使的宫里主子们,当下一个应声,便已过去打探。
这厢,素烟一个不妨,被突然从旁道冲出来的女子打了个正着,顿觉头昏眼花,但她也不是那种随意任人欺负的,手刚要挥向前面的人,身后便有一道声音急喝道:“放肆,皇上在这里,谁敢撒野!”
那手便硬生生地放下了,回头一看正是皇上的贴身公公海源,海源一见到俨然已映出鲜红的五掌印的脸,也吓了一跳:“素烟姑娘?”当下便明了,眼角瞥见明黄的身影已疾步朝这边过来。
只是不料这一迟疑,那女人如发了疯一般又是一个扇过去,不禁素烟愣住了,连海源也怔怔地眼见她的嘴角慢慢地流出一道血丝。
下一刻,素烟被带入个一个宽阔的怀里,上头又惊又怒的声音传来:“舒贵人,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此时经过这么一闹,舒贵人的发誓已凌乱,与当街泼妇无样,瞧着忽然冒出来的皇帝,眼睛瞪得大大的,哪还有一个贵人的礼仪风度。
“是谁给你这个胆子让你打她的?!”一手扶着素烟,当下已瞧见了她被打的脸,皇上的怒气更盛。
“皇上饶命,臣妾是无心的臣妾…臣妾一时犯糊涂了”说着已咽咽地哭泣起来。
“这叫无心?”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厌恶,“如果你有心,就是一条人命了!”
“来人,把这罪妇给朕打入冷宫!”他发狠地道。
“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舒贵人凄厉地叫喊,脸上泪水横流,样子惨状,“臣妾不服…不服!”她挣扎着,让身后的两个侍卫不知该怎么办。
“还愣着干吗,还不带下去!”一个利眼射过去。
“遵命!”一个应声,双双架住舒贵人就要拖下去,不想人到激愤处力气竟大过常人,任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也架不住她,一个挣脱开,便要打向被皇上护着的素烟。
“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我要打死你!”她一个扑过去,挥手又狠又快,皇上一个转身,带着素烟逃过,一边怒喝道:“蠢材,还不把人给我带下去!”
说话间已被打着了好几下,众人纷纷上前,架下舒贵人,把她按在地上。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喃喃地重复着相同的话,咻地抬头,眼里满是愤恨:“为什么,为什么要帮这个贱人!我是贵人,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我不服,我不服!”
“带下去!”皇上不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整好装,双手负在背后,面无表情地道。
“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舒贵人的咒骂声渐渐地远去。
素烟神色复杂地站着,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低着头,也瞧不出她的心思。
皇上看了她一言,回头却对海源道:“吩咐下去,晋封宫女素烟为惠常在,仍住毓华宫。”
海源一惊,以为听错了,“皇上,这?”这不合祖制啊,素烟既无侍寝,又无宫,平白地封个常在,这没有先例的。但看皇上的神情不像玩笑,便也不再言语。
童贵嫔前后看着,原已对皇上存心护着素烟不满,眼下又听到他忽然封素烟为常在,更是气愤不已,原先的骆瑾柔在时霸着皇上不说,现在连她身边小小的宫女都能得到皇上的注意,那她算什么!
“还不谢恩呐,惠常在。”海源推推似乎回不过神的素烟。
“我…”素烟吃惊到瞧着皇上,他在想什么?
“算了,派个太医给惠常在看看脸,你们都下去吧。”皇上不再看素烟一眼,转身朝原路离去,童贵嫔跟在身后,一路地浩浩荡荡。
“海公公,皇上这是唱地哪出戏?”素烟苯苯地问。
海源没好气地回了她:“你问我,我问谁去?”连他都觉得奇怪,皇上向来最不屑吃窝边草的,而且眼下这棵草也不见得最丽人的,他真的想不出皇上怎么会唉
第二十四章 红烛(上)
在下过一场厚厚的雪后,难得天气放晴,京城东区的闹市里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冷而失色几分。热情的吆喝声,招徕声不绝于耳。姑娘们穿着鲜艳的衣裳三三两两地结伴,徘徊在卖珠花脂粉的摊子前挑着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路边冒着热气的小吃糕点吸引着孩童们欢叫着跑向它们,还有挑着东西走过的汉子,摇着扇子顾作文雅的秀才,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一条街上,热闹的氛围吹散了这个冬天的严寒。
“我为什么一定要带这个?”这天难得得到萧溯寒许可出来的秋娘藏不住心底的兴奋,可是为什么偏偏还要戴上这个碍眼的面纱,她有点恼怒地向渐霜抱怨着。
“怪谁去?谁让小姐您长得这么漂亮,大人怕有些没长眼的男人窥探您的美貌呗。”渐霜冰封的脸上出现戏谑地表情,在心底偷笑着,其实真正的原由是考虑到秋娘的另一个特殊身份,可是这是不能同秋娘说得。
果真听到渐霜如是说,秋娘的脸上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晕,一面装做生气地捶打着她,“唉呦,饶了我吧,小姐这可不是我说的,要怪你有本事怪大人去。”渐霜作势讨饶,其实身怀武功的她又怎么会受不了那几下轻轻的打。
秋娘一个闹,转身快步先行,渐霜不作一否地笑笑,见机跟上,那可是大人的宝贝,心头肉,把她给弄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想想自从秋娘来了以后,向来没有女子做伴的她也慢慢地变得开朗起来,她感到很快乐。两人的身影渐渐地淹没在人群中
殊不知她们的举动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兰翎一手拿着臭豆腐,一手拿着糖葫芦,悠闲地靠着墙,到是身旁的铁鹰感到浑身得不自在,想想一个大男人,捧着一大堆的零食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小女子的身后,那象话吗?
“唉,小鹰子,你看刚才那个人像不像我的贤妃嫂子?”兰翎嘴里含着东西,模糊不清地说,随便用手肘捅捅他。
铁鹰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挂不住,他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整个在抽筋,小…小鹰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叫他,好歹他也是个大男人耶。
“公主您看错了,贤妃娘娘已经…”他不好说出口,毕竟那是大不敬的。
兰翎白了他一眼:“死了是吧,真是帮木鱼脑袋!人家只是失踪,失踪懂不懂,干吗大家都搞得像人家死了一样。”她一口吞进臭豆腐。
是是,就你最有理,铁鹰真觉得跟着这个活宝公主,人的寿命会跟着减短,不过谁让她救了自己的命呢。“公主,您玩也玩够了,吃也吃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才不要,回去干吗,看你家侯爷和那个狐狸精卿卿我我啊?”兰翎没好气地道,说到那个就生气,那个死人竟然敢背着她藏小老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公主耶。决定了,她要休夫!
看着公主那张表情丰富的脸,铁鹰摇头叹气,估计他会提早地进入老年期,明明都已是嫁作人妇,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有点任心,有点娇憨,也亏得侯爷忍受得了孩子气的她。
这样想着,铁鹰发现原先站在旁边的人已经不安分地钻入了人群里,唉,没办法,做奴才的只有跟着主子走的份,咋办?追呗!红色,仿佛一簇燃烧的火焰,艳丽而夺目;金色,贵气而华美,秋娘的脚步忽然停下来,在一家绣庄前一个秀气的女子手捧一件华丽的嫁衣,嘴角噙着微笑,那种怀着憧憬而甜蜜的心情不禁感染了她,如果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柔软起来。
“小姐?”渐霜奇怪她突然的停下,顺着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明了了她的心思,笑着道:“小姐是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披上这件嫁衣呢?”
“小姐该不是等不及了吧?”渐霜语态暧昧地向她挤挤眼。
“渐霜!”秋娘又是急又是羞的,自个儿的心思被她人道破,一时显得无措,“你你怎么…哎呀,你最讨厌了!”她一个急跺脚,整个话也不能完整地说出来,羞得不敢看她。
反到是渐霜,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哪个女子不怀春,小姐即使有这种想法,也何必害臊呢。”
“这么说,你到是也有了?”秋娘也不是那般好欺负的,借机回敬道。
渐霜却是一板一眼地道:“小姐还未嫁,渐霜哪敢嫁?”然而她嘴角的一丝笑意却是藏不住了。
“到真是平时小瞧了你,想不到你这么牙尖嘴利的。”秋娘笑着讽刺道。
“小姐谬赞了!”
两人一来一往地回敬,到也让秋娘忘了方才的尴尬,一路嬉笑着,逛着,看尽了街上的热闹。刚下过雪的路还有些潮,阳光折射在五色的琉璃瓦上,绚丽而夺目,红墙黄瓦的宫殿在冬日里,更显它的庄严肃穆。
踏着阴凉的石甬路,萧溯寒依旧一身白衣如雪,缎面的皮毛斗篷在北风猎猎下舞动,偶尔脚踩在地上的枯枝上,“噼剥”的响声格外清晰,他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面色如冠,温润恬淡,他从容闲逸地一路走来。
“表哥”一阵幽幽的唤声从旁边传来,萧溯寒仿若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着,“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