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功夫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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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
戎戎瞪大眼睛,“阿欣你?”莫非她也——“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她双颊红通通的,很腼腼的说:“我喜欢承杰哥已经好久、好久了。”
“你喜欢他?”戎戎呆呆地问。
她可以打包票,孔承杰不会喜欢郭、贺、吴三位老师那一型,可是阿欣就不同了,她温柔可人又善解人意,任何男人都会想要这样的老婆。
“只是单恋。”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是承杰哥好像还无法忘记我大嫂。”
戎戎一愣,“你大嫂?”
谁啊?莫非他喜欢的女子结婚了,而新郎不是他?
哦,这太惨了,莫怪他常常没有笑容。
“就是圆月姐。”
“圆月姐——”戎戎惊疑不定。“她不是孔承杰的妹妹吗?”
原来他搞乱伦,难怪经常闷闷不乐,台湾社会很保守,小镇更是容不下这等有逆常伦之事。
这下惊讶的人换莫冠欣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知道吗?”这在小镇是人尽皆知的事。
戎戎摇了摇头。
“孔大哥是凌家的养子,只是没有改姓而已,凌馆主对孔大哥视如己出,已决定将凌门武道馆给他继承了。”
“原来如此……”也对喔,孔承杰不姓凌。
他是凌家养子,自小一直喜欢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但后来他深爱的妹妹嫁人了,而他,只好斯人独憔悴。
不知道那个凌圆月长得什么样子,可以令他一往情深,想必不凡,她好想看看。
“钟老师,不知道你下礼拜二有没有空?”刘俊男走进办公室,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问,态度极为不自在。
“有什么事吗?刘老师。”戎戎心不在焉。
他又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眼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安。“我那天想请你吃晚饭。”
“吃晚饭……好啊。”她随口答应,记得正芳跟地讲过,出来工作就是要合群。
“戎戎!”莫冠欣连忙扯扯她衣袖,紧张的压低声音提醒她,“那天是情人节。”
“啊?情人节?”她回过神来。“那不行!”
她刚刚魂不守舍,满脑子都在想象凌圆月的长相,根本没留心刘俊男在说些什么。
遭到心上人的拒绝,刘俊男非常失望,他又推了推眼镜,忧郁的说:“钟老师,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希望你可以给我有个机会,我想认真的和你交往看看,我三十岁了,家里都希望我快点结婚……”
“对不起,刘老师,找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戎戎连忙开口,以免他越说越离谱。“而且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刘俊男深受打击,神情更加抑郁。“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用力点头。“对。”
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早点梦幻破灭也好。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和他也不怎么接近啊,怎么会造成他这么大的误会呢?说要和她以结婚为前提地认真交往,这太可怕了。
“那……那我不打扰你了。”刘俊男黯然的走出办公室。
“戎戎,原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啊。”莫冠欣的艳羡之情油然而生。
她只能露出一记复杂的笑,“对、对啊。”
而且和你还是同一个人哪,更惨。
☆☆☆☆☆☆
下午小朋友都走光了,雨还是连绵的下,戎戎没有带伞,随便用手挡住头就提着背包飞快奔回凌门。
左书“韬光养晦”,右书“静神养气”,中间是一幅“浩然正义”的匾额,凌门如往常般地庄严宁静。
经过武道馆时,她忍不住驻足观看。
孔承杰正在练武,他的时间规律,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必在这里练功。
除了管理偌大的凌门之外,他要处理的事务似乎还很多,凌馆主交棒下来,连全省武术大会及海外分堂的各项联系事宜,他都要一手包办。
凌门博大精深,凌馆主是第五任馆主,据说他在中部地区人脉极广,祖先留下数十甲土地;凌门的弟子遍全省及海外,其中不乏企业菁英领袖和政商名流。
凌家育有一对双生子,可是他们对接掌家业兴趣缺缺,巧合的是,这对双生子在去年都已成家,目前定居台北,短期间没有回来的迹象。
也因此凌馆主对自己的亲生子女接掌衣钵一事是彻底放弃了,听闻他在今年就要将凌门正式交捧给孔承杰。
这些都是她陆陆续续在幼稚园里听来的,最近孔承杰好忙,大陆方面想要成立武术学校,派专员来请益,凌馆主总是要求他同行,还有十二月凌门将举办世界恳亲大会,也是要他全权负责。
所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空可以在下礼拜二跟她吃顿饭……
“戎戎,在看什么?你头发都湿了。”
孔承杰的声音唤醒了她出神的呆视,这是最近他们之间惟一的小小进展,他不再叫她钟小姐,而像所有人一样叫她名字。
“哦,我——你——你可以教我一点防身术吗?”她鼓起勇气要求,润了润唇解释,“我听说最近镇上不太平静,常有流氓……”
其实小镇平静得很,是她的心不太平静才对。
她脸红得有点奇怪,他只看了她一眼遂继续运气出拳,轻描淡写地说:“先去洗个澡再来,我在这里等你。”
他答应了!
“好!”
戎戎迅速奔回房沐浴,忍不住满怀缔思,换了凌夫人送给她的功夫装,揽镜自照,帅气的一笑,觉得自己也有三分英姿。
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武道馆,正好看到他在收拳。
“过来吧。”
她朝他走过去,有点手足无措,从小她们四姐妹就各有各自的贴身保镖,她根本不需要练什么防身术。
“两肘是女性最强劲的武器,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他做了个示范动作。
“要是有人从后面抱住你,你只要两手交叉、互握手腕,猛烈左摇右晃就能够挣脱对方的钳制。来,我们实际演练一遍。”
“好。”她呐呐地应,觉得自己心跳耳热。
孔承杰没有察觉,只专心教导她如何两手交叉紧握,她则依照指示,努力的演出挣脱的样子,心却忍不住越跳越快,因为他演歹徒,正从后面抱住她。
“很好。”他松开手,觉得自己的气息有些紊乱。
凌门没有女弟子,虽然以前他常和圆月比划过招,但圆月自小学武,身躯不如戎戎柔软。
她身上有股淡淡宜人的沐浴乳香气,头发还有一点点没干,同样飘扬着好闻的气味。
她才二十三岁,整整小了他七岁,可是自从她住进凌门之后,他却常发现她在偷偷凝视他。
这样的神情他不陌生,从前他也经常这样追随圆月的身影,只要圆月在,他的眼光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也就是说,戎戎……
他的心思波涛汹涌,遂而蹙起眉心,告诉自己不可能。
戎戎不可能喜欢他这个刚毅寡言的男子,而他也只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她的纯真笑语确实为凌门增添了许多欢乐气氛,他承认她活泼爽朗的气质很吸引人,除了圆月之外,她是第二个让他觉得配得上“有趣”两字的女孩。
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他还没有准备好为任何人敞开心扉。
“你为什么皱眉头?是不是我太笨了?”戎戎懊恼的问。
她就知道自己对武术没什么天分,肯定是她的基本动作做得差劲透了,所以他才会皱眉头。
孔承杰定了定神,摇头。“没什么,我们继续。”
他若无其事,继续教她。
“要是有人从你身后绕过手臂突然掐住你,你只要抓住对方的手臂,以肩膀当支点,用力拉下对方手臂即可。”
解说完毕,如常演练一遍。
“用力拉下对方手臂……”戎戎默记在心,希望自己能表现得好一点。
听说圆月小姐武艺高强,若她想得到孔承杰的青睐,恐怕得在这方面好好下一番工夫才行。
使劲,她非常用力的拉下他的手臂,一脚踏出,肩膀顺势斜前倾,放手一搏、尽力摔出。
下一秒,她目瞪口呆,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他。
她是将他摔出去了,但也把自己给摔了出去,柔软娇躯就压在他健实的身躯上,两人形成一幅亲密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
她完全照着他说的步骤来啊,怎么怎么现在自己会暧昧的压在他身上?
戎戎涨红了脸,满眼的挫败和羞赧,与他四目交接,心狂猛的跳着,他的眼神好奇怪,他——他会吻她吗?
刹那间心荡神驰的一刻,两人心灵交会,电影都这样演的,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一、二、三、四、五……从一数到了十,他的吻没有落下来。
她不死心,又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嘎地一声,武道馆的拉门被拉开来。
“哎哎哎——你们继续,别理我,别理我啊!”看到迅速分开的两人,吴妈一连迭声的喊,“都是我不好,想说都七点了,承杰怎么还没来吃饭,好心跑来叫他却坏了好事,真是糟糕、糟糕了……”
“吴妈!”戎戎羞得满脸通红。
“别介意,我会找机会对吴妈解释清楚。”孔承杰起身理理衣衫,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吧,吃饭。”
戎戎非常失望的跟在他身后走出武道馆,她双颊还晕红似火,看来没有一时半刻是退不了。
如果吴妈没有进来,他会不会吻她?
场景不能重来一次,她永远不会知道,这是个谜,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哦!
今夜肯定又睡不着了。
☆☆☆☆☆☆
第二度和静悠国中的学生到海边出游,戎戎非常开心,因为学生们还准备了烤肉。
在国外时她就独钟户外烧烤,喝儿瓶啤酒,几个好朋友天南地北的闲聊,共度一个愉快的夜晚。
远处,孔承杰和男生们下水冲浪,戎戎则和女生围在一起烤肉,跟她们随便聊天,吹着海风,秋老虎的热力不减。
“钟老师,你的皮肤好白哦,而且一点斑点都没有耶,你用什么保养品啊?”
女同学羡慕的说,她们虽然只是国中生,但已经有美容方面的困扰了。
“这是遗传啦。”戎戎笑了笑,翻动玉米。
她们钟家四姐妹都有吹弹可破的好皮肤,听说是遗传自她母亲的赛雪肌肤,因此平时不必怎么保养就很0K。“好好的遗传哦。”另一名女同学亦赞叹地说:“老师,你一定有很多人追对不对?”
戎戎还是笑了笑,“没有啦——”
“老师你不必谦虚了,大家都知道幼稚园里的刘俊男老师喜欢你。”她坏坏一笑,“可是我想老师你不会喜欢那一型的,永远都穿一样的白衬衫和黑西装裤,动不动就推推眼镜,忧郁又一本正经,和这样的‘俊男’在一起,真会闷人心哟。”
她形容得传神,大家瞬间笑得东倒西歪。
戎戎连忙阻止她们的讪笑,“别这样说,刘老师人很好……”
“哎哟,人好有什么用?要像我们孔老师这么有男儿本色才行呀。”女同学们个个一脸梦幻。 “如果我漂亮一点,再成熟一点,或许孔老师就会注意到我了。”
“沈雅玲同学,你别痴人说梦了,凭你幼稚的尊容,孔老师怎么会注意你。”
有人不以为然的吐槽。
“人家只是说如果嘛。”沈雅玲委屈的扁嘴。
“什么如果都不必想,凌门有圆月姐姐这么出色的女生,我想孔老师什么天仙都看不上了。”
“说得对。有道理。”众人一致附和。
戎戎手下动作一停顿,“你们……知道凌圆月?”
“当然啊,她是我们的学姐。”一个骄傲且与有荣焉的声音扬起。
“而且她是历届最优秀的学生,年年考第一。”
“任何比赛都得奖。”
“又是学生代表,什么都难不倒她哟!”
大家七嘴八舌的争着说,语气皆非常崇拜。
戎戎很注意的听。突地,有个身影从海滩那一边奔过来,气喘吁吁,边跑边喊。
“喂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