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唤醒的激情:心情在别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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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泊记起联系丁琳的事来,忙悄声说了丁琳对他的思念心情。李长胜听了,很有些感动,说:“按说,你嫂子对我挺好的,我也不该再跟丁琳来往,可是……感情这事儿,真怪!那就见见吧,也许见了,这个感情债也就还了。另外,她一个女人干企业,也挺不容易,兴许我还能帮她一把哩!”
胡泊说:“那你就直接跟她联系吧。”就念着丁琳办公室的电话号和手机号,李长胜抄在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胡泊正要告辞,李长胜却去按下了门把手上的暗锁。说:“还有点儿事。”
胡泊笑道:“什么事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让我给你的‘小蜜’拍人体写真?”
李长胜“嘘”了一声,挨着他坐在沙发上,悄声道:“老弟,有个挺重要的事。首先有一条,千万要保密!”
胡泊说:“绝对!”
李长胜把手一挥:“是这样。市政府那个屠建,经常带一些人在我这里吃喝住宿,两年多的时间,吃了我12万,一分钱也不给。我呢,又不敢跟他去要。你去要账,惹恼了他,他来找你个茬儿,封了你的店,再罚款多少多少万,这几十号人就得失业。我千辛万苦创办的这个大家业也就前功尽弃了。我琢磨着,得治治这个腐败分子。对了!咱也给他来一点儿小小的阴谋诡计!最近,我通过一个挺可靠的关系,打听到屠建在东南郊一个山坳里有一处私人别墅,那座小楼里,很可能养着他的一个‘小蜜’。”
“唔,明白了。”胡泊的右手食指伸开,往下一勾,做了个按快门的动作。
“对。最好是把屠建和小楼一块儿拍下来。这事儿风险不小。要是把他和他的‘小蜜’一块儿拍下来,就更棒了!兄弟要是不愿干,就全当老兄没说。”
“不!”胡泊已经跃跃欲试了,“没问题。我装做野外旅游的,先去侦察一下再说。”
“我开个车,在山下接应。”
“好吧。不过,拍摄时你别参与了。将来就是出了事,也只我一人承担。一扯上你,反而更容易暴露目标。”胡泊又说,“拍那个楼,得借个长焦镜头。我这个变焦拉不过来。”
李长胜就把屠建那个小楼的详细位置特征告诉了胡泊,又给了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一群人中一个五短身材、圆脑袋、圆身子的胖子,说:“就是这小子!”
心情在别处 第三部分
心情在别处 第七章(1)
玉儿和韩立冬在苦水河滩上约会后的第三天,韩立冬还想再约玉儿,谁知办公室江主任找他汇报,说地区商业局来通知让他去开各县局长会。韩立冬想让郑副局长去替开,可江主任说,地区商业局电话上说,是省里下来了一批扶持贫困地区的低息贷款,据说数额还不小,研究分款的问题。韩立冬琢磨,这事儿让别的副局长去了不敢做主或办不好,只好自己去了。会开了一天。
也就在韩立冬从地区乘他那辆枣红色的桑塔纳轿车进了城之后不到半小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载了来永一行人也从北京回到了故道县城。
玉儿傍晚下班后进了家门,见来永坐在那里翻报纸。
“你回来了?”玉儿跟来永打了个招呼,就去做饭。她虽装得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因心中有鬼,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来永看出什么来。
又过了两天,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韩立冬也没找她,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这天上午,11点20分,玉儿收拾账本准备下班,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拿起话筒一听,是那个已很熟悉的男中音,心就怦怦直跳。
韩立冬问:“就你一个人吗?”
玉儿说:“嗯。”
韩立冬说:“约个时间,再见见面?”
玉儿说:“不行,他每天都在家。”
韩立冬急切地说:“想个办法。”蓦地想起了二愣子给自己准备的那个小西间,又问,“去城南边我的一个朋友家,行不行?那里绝对安全。”
玉儿生怕这时候有人突然闯进门来,慌乱地说:“不行,不行。以后再说吧。”就忙扣了话筒。抚住前额坐下去,才觉得摸出了一手的冷汗。
她伸出右手,使劲儿按住左胸,心脏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手心儿。而左边的耳朵,也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
玉儿永远忘不了去年的4月7日,挨的来永那一个重重的耳光。那时,城建局的老局长要调走,来永和来永父母上下活动了好一番,都以为这局长是来永的了。不料县里却任命了经委的一个副主任来当局长。来永大失所望,气急败坏,每天晚上在家里边喝酒边大骂县长县委书记组织部长是一群混蛋。又骂玉儿是个丧门星灾星,骂打她进了门,他的仕途就不顺利了。玉儿怯怯地说了一句:“你那个副局长,不是娶了我第四年上提的吗?”来永把酒瓶子往地下“嘭”地一摔:“那是我个人努力奋斗的结果,是你他妈拉个×的给我的吗?”玉儿胆子一壮,忍不住说:“你这刚当了一年多副的,就能当正的?你当不上局长,怪俺有啥用?”来永把桌子“叭”地一拍:“还敢跟我犟嘴!老子就是要当正的!”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啪”地打了她一个耳光。玉儿一个跟头栽了出去,头在地下撞了个大包。她咬着牙好不容易坐起来,才觉脸已肿了,牙也给打活动了好几个,连左耳朵都听不见了。脸过了四五天才消了肿,而耳朵过了十几天还没完全恢复听力。后来,一到下雨阴天,这只左耳朵就隐隐作痛,连着脑子里一块儿痛。打那儿,她接受了教训,任来永怎么谩骂,自己只连声说是是是。
桃林二建的贾经理又来电话,说请韩立冬去坐坐。这已是第三次邀请了。还说开车来接,最好只去他一个人。本来,批发市场这个项目的建设,韩立冬已召开了局长办公会,同意交给桃林二建了。贾经理请韩立冬去,无非是为了进一步加深一下感情,再砸一砸这个事儿。韩立冬想,去了之后,除了喝得晕头转向,贾经理肯定还得给安排别的节目。而那种节目,是绝对不能办的。刚要拒绝,忽又记起上次老贾给留下的五千块钱。那个信封,必须尽快还给他,以免后患无穷。但他又不想带局里的人去,甚至都不愿让自己的司机开车去,担心他们去了再节外生枝。想了想,就给二愣子打电话,说:“你送我去桃林一趟,有空不?”二愣子一听,说:“没问题!”韩立冬说:“咱早点儿走,下午两点半,我在邮局门口等你。你别上局里来接我。”二愣子说:“明白!”
车子驶出了县城,韩立冬才对他讲了此行的目的,说:“今天去,你跟老贾也认识一下,批发市场施起工来,我给说句话,你从他们手里承包一部分土石方活,干上两个月,问题不大。”
二愣子说:“那可太好了!干这种工地活,比跑长途又安全又合算。再说,经费在你手里掐着,跟他也好结算。”
车子驶近了苦水河东大桥,那黄黄的、浩荡北去的河水,让韩立冬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他的目光扫射过桥北侧的那一片碧绿的草滩,突然看到了河滩上方掩藏在玉米地里的一片梨园。嘿!前几天怎么没想起它来呢!
他让二愣子把车停在桥头一边,自己一个人去了那个梨园。十几分钟之后,走回来,车子继续往前开。
二愣子说:“哥,小朵已经去县二小上课了,挺好。刘校长也没多要钱。我几次提出,请校长跟你一块儿坐坐,她坚决不来。我又带了一箱酒两箱牛奶去了她家,她也坚决不收。嘿,还真有廉洁的领导呵!”
韩立冬笑笑:“不收就不收吧!我这个老同学,是个老先进了!明后天,我给她打个电话,表示感谢。”
到了桃林二建,贾经理早已在办公室恭候。寒暄了几句,韩立冬就把那个信封拿出来,让二愣子去放在了贾经理面前。贾经理很是意外,刚要推让,韩立冬一脸严肃地说:“老贾,这事儿是这样,你送我的鱼、桃子、海产品我收下了。但这个5000号炸弹,我坚决不能收。工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保质保量按时完工,我就按合同条款把工程款全部给你,绝对不拖欠你一分钱。”贾经理知道碰上个真不收礼的了,只好挺尴尬地说:“韩局长,那就听您的吧!”又要留下吃饭,说附近有一家炒鸡店很有特色。韩立冬笑笑说:“才几点就吃饭?”站起来,就告辞。贾经理见二愣子出门去了,悄声儿说:“韩局长,晚上就在桃林住下吧!我给您准备了个挺有特色的小玩艺儿,您在百忙之中也放松一下。”
心情在别处 第七章(3)
“那,你这个实质上的县太爷夫人,不祝贺我一下?”
玉儿吻了他一下,撒娇道:“我前几天不是已经祝贺过你了?”又问,“什么时候去上任?”
“没任命,还是一个零。”
“那,任命了呢?是不是像七品芝麻官似的,戴个乌纱帽,穿着红官袍,鼻子上俩白圈儿?嘻嘻!”
“我是小丑呵!”
“哼,有些臭当官的,可不就是跳梁小丑?”
“你那个乌龟男人是不是?”
“你!”玉儿不高兴了,韩立冬忙赔不是。玉儿的情绪一会儿就好了。
韩立冬说:“过几天,等等再说吧!”又说,“我要是当了副县长,她还老跟我闹,我就跟她离!”
“那你不就是陈世美了?有的再婚夫妻,婚前热乎得了不得,婚后反而觉得不行,又离了呢!”
“咱俩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个老公羊,一个小母羊,天生的一对儿!”
“我要是老了呢?”
“那就白头偕老!”
“你!”玉儿搂住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8点,韩立冬要去县政府吕副县长那里开财贸会,因路不远,他又比较廉洁,就没坐轿车,而是骑自行车。走到邮电大楼门口,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叫“韩书记”,声音还挺耳熟的,忙下了车,回头一看,却是湾岔乡卫生院的大夫桂枝。
桂枝体态比原先胖了不少。红光满面,眉眼里全是笑,说是来县卫生局开会。
“挺好吧?”不等她回答,韩立冬就说,“看神气儿就是挺好。”
“那,还不是当年多亏了您。”
“不不!主要还是你个人的努力。”韩立冬又以领导和兄长的口气说,“继续好好干!”
桂枝仍笑着点点头,说:“韩书记,有空去湾岔看看。我给你全面检查一下。快四十岁了,每年都应该检查一次。特别是你们当领导的,工作太忙,太劳累,更要及时检查,防患于未然。”
“好,好!谢谢!”他的目光扫过她那鼓得老高老大的胸脯。“当妈妈了,是不是?”
她不好意思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幸福,笑着说:“是呵!生了个丫头,一岁多了。”
“好,好呵!我就给你补上个恭喜啦!”
“谢大哥!”
韩立冬看看表,离开会还差十分钟,他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忙说:“我还有个会,以后再联系!”
桂枝却很迅速地把一张“医民联系卡”递给了他:“大哥,有事给我打电话。”
开会听吕副县长做指示时,韩立冬一直心不在焉,一会儿想桂枝那张牡丹花般的笑脸,一会儿又想玉儿那双似乎能看透你心底的冷艳的眼睛。回到办公室,他取出桂枝给的“片子”来,见上边印着“副院长”。嗬,进步得好快呀!
四年前冬天的一个晚饭后,湾岔乡党委书记韩立冬正准备看看上边发下来的文件。那文件一个多月以来积了一大摞,还没顾得上看。他那些天一直忙着各村冬季的村舍规划。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门开了,轻手轻脚进来个年轻姑娘。他不认识。
“你是……”
姑娘走到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住了,大大方方地望着他,没有那种不出门的农姑的扭扭捏捏。“我叫桂枝,今年从平川医专毕业的。现在乡卫生院。”
“噢,白衣天使呀?有啥事?”韩立冬仍没让座,心里还惦着那一大摞文件。如果文件中有比较急的,让自己给耽误了,上边会怪罪下来的。
“我是来告夏院长的状的。”
“喔?”
“我已经忍了四个月,再也忍不下去了。”说着,女大学生的泪就流了下来。
韩立冬吃了一惊,莫非那个又黑又瘦、大马虾似的卫生院长老夏欺侮她了?平日里,只听说那个夏院长贪杯,是个酒鬼,却还没听说他贪色。可脸上仍挺平静,说:“乡卫生院归县卫生局管。你要告,找卫生局长才是正找。”
桂枝的长睫毛上挑着几粒亮晶晶的泪珠儿,说:“这我知道。我是想,如果您说句话,这事儿能解决。”
看来不是那类事儿。韩立冬轻轻舒了一口气,就说:“你说吧。”又一指桌旁的椅子,“坐!”不知怎的,对她有了一些好感。
桂枝慢声细气地说了起来,她家是本乡桂家庄的,那个村很穷。全家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供她上下那个三年医专来,学的是外科和妇科。她是全村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了业一腔热血想好好当个拿手术刀的大夫,为乡亲们效力。分到乡卫生院后,夏院长先让交了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