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良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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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喵喵娇媚地偎在「木头」上。「偶尔管管当消遣,不然会老得和你一样快。」
「你……」席慕秋忍住气忍不住讽刺,「堂堂将军和个放浪女子在一起,简直是败德伤俗。」
「人家漠哥哥就是喜欢我嘛!你在不服气什麽,难道想和我抢男人不成。」她一脸惊恐不已的抱著玄漠不放。
熟悉她的人皆晓得这是小恶的开端。
「我……」她是想要他,那一身健壮的体魄肯定能与她消磨一整晚。
当初她是看上夫君的人品及家世才肯屈就为妾,原以为入了宫会得到他的百般宠爱,谁知她空有一身狐媚本事,却栓不住男人的好色之心。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可是独守空闺的寂寞谁能明了。
并非她有意背叛自己的夫君,当身为丈夫的人无法满足他的女人时,夜半无人的喘息声总叫人心痒难耐,她才会一时忍不住爬了墙。
尤其夫君已整整十二年未碰过她,这些年来若不找些男人来止饥,恐怕她是撑不过来,偷人也是情势所逼。
咦?等等,十二年……
眼前冷狷的男子和十二年前那个少年极为相似,难不成是他要回来争地位?
「冷天阙——」她是故意试探。
结果慌张出现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人,小怜在她现身後一直躲在冷却的宽背後。
「大哥在哪里,大哥在哪里,他回来了吗?」她有救了,她有救了。
「怜儿,你回宫了?」很好,省得她派人去杀。
小怜一脸心惊地抓住冷却的手臂。「我什麽都没听见,真的,我没听见。」
她的欲盖弥彰反引起众人侧目,怪异的问出——
「你听见什麽?」
可她什麽也没说的直摇头,下一刻便昏倒在冷却怀中。
☆ ☆ ☆
是夜。
「怎麽办、怎麽办?他好像是冷天阙,他回来了,我要怎麽办?」
云鬓散落的美妇在房里走来走去,不安的心揪得死紧,半褪的罗衫可见依然白嫩光泽的肌肤,三十来岁的女人犹如二十出头的少妇,美艳得叫人想一口吞了。
她的著急不是没有缘由,策划了十多年的计谋即将成功,为何他会突然回宫,是意外还是巧合?
怜儿那丫头好像和他是一道的,可她怎会不知那是自个的亲大哥,莫非她想多了,疑心生暗鬼的将那个十五岁少年想成今日的大将军?
当年的冷天阙年少风流,挺拔的身躯让深闺寂寞的她起了邪念,背著夫君想办法要与他欢好,可是被他疾言厉色地拒绝,并说逆伦之事他不屑为之。
没错,他当时的眼神和现在名为玄漠的将军极为相似,因此她才将两人看成一人,她只是心虚的自己吓自己,应该不会有事。
但是难保怜儿不会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她得先下手为强才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小心肝,你又想到什麽害人的诡计要我实行,瞧你笑得眉飞色舞。」身形高大的男子由後抱住她。
「你哦!尽会给我找麻烦,他是不是追著你而来的?」将军除了带兵打仗就是捉捕盗匪。
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胡东止亲著她的耳朵。「不用担心,秋姊,他是拿我没辙。」
「哼!大话别说得太快,没辙你干麽要带一堆兄弟往我这儿钻。」她嘤咛一声地拉著他的手往胸前一罩。
「想念你喏!秋姊可是我第一个女人。」难忘她丰腴的胴体。
「第一个女人又怎样,男人最没有良心,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嗯!她调教得真好,全身都快酥了。
他不安份地扯著两人的衣服。「哪有,十二年来我不是一直都当你的檀郎。」
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没一刻正经,你那夥兄弟能不能用?此事不能牵连到天阙宫。」她可不想引来官兵围剿。
「我和他也有一笔债要算,出了事有十三皇子这座靠山,你还怕什麽?」若不是姓玄的,他怎会沦落成为盗贼。
当初他是听命十三皇子的银骑军,一次奉命诛杀九王爷未果反被他砍了一剑,告上了朝廷丢了官,不得不隐退为寇,暗地的追随被皇上贬到边境的十三皇子。
毕竟是父子,皇上并未将十三皇子调至险峻的北方,反而是平静无波的东海沿岸,照样能享受到身为皇子的特权,美女、财富一把抓。
只不过这一次得意忘了形,一个不注意越过界抢起九三爷封邑内的百姓财物,因此才引来追捕事件,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说的也是,不过我要你多杀一个人。」他的女人。
他淫笑的抱著她往绣床一丢。「没问题,但是先给我甜头尝尝。」
身似何郎贪传粉,心如韩寿爱伦香。
红被里浪潮翻滚,好个男盗女娼,一场云雨惹来无数杀机,是天劫。
新月缠绵040
寄秋 扬州三奇花外传-人间奇侠系列《木头良人》 mingming扫描 则文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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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哥,你终於回来了。」
夜深人静,依约前来的颀长身影跃入方窗正启的私人楼阁,四周风声悄悄,月儿隐约探出半边睑,连虫鸣声都静止了。
屏风隔开的花厅中同样立了道人影,有著单薄身子的人眼中盈满泪光,不知等待了多久,手脚因露重而发冷,看来更加羸弱,如风中薄柳般随时有可能往後倒。
两人一会面相对无语,直到片刻之後,喑哑的呼唤拉近了彼此距离,曾有的疏离也由陌生油然生起一股手足之情,天性是无法抹灭的。
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亲手足。
激动的情绪让千言万语梗在喉中却不知如何纡发,欲言又止地含在口里久久难以成句。
分离太久了,再相见恍如隔世,沧海桑田,人事全非,昔日稚嫩的孩童已然是卓尔男子,各自为著一连串波折而饱受生、离、死、别之苦。
十二年是一道界线,跨越了便不再存著横沟,心是紧紧相连的,谁也拆不散。
凝情不语空所思,兄弟俩别後多年竟只能凝视,千头万绪的凑不出完整一句,心里的欷吁幽然叹出。
「你怎麽发觉是我?」若在路上错身而过,他肯定认不出眼前男子是二弟。
「大哥,你离开十二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得好辛苦。」他怎有可能不识亲手足。
那年大哥十五,他十岁,三弟天麟六岁,而怜儿甫出生不久,若有人对大哥容貌谨记在心非他莫属,他向来以崇拜的眼光追随著他。
除了好武成痴,大哥的少年得志一直以来是他所羡慕的,无时无刻以他为榜样鞭策自己,不敢或忘的努力学习和追赶。
可惜他太急切了,反而落得一场空,处处受制於人难反抗,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娘亲。
「委屈你了,天威。」再多的话也枉然,玄漠只能用一句感谢道出心中意。
冷天威的眼眶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两人并肩而坐,浓浓的亲情一触即发。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天阙宫像是易主似的?」他表情严肃的问。
「这该由你出走之後说起,一切顿时有了极大的转变,爹他……」他哽咽的道出过往。
十二年前那件事发生的当晚,父亲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心灰意冷,镇日望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竟做出几近弑子的行为,恍恍惚惚的像游魂一样。
天阙宫顿然失去依靠的乱成一片,大娘适时出面安抚,并以妇人之力撑起全局,暂时稳定下浮动的人心。
但是没几年後,大娘染上了怪症,全身长满红色斑点,奇痒无比,一身肌肤抓得惨不忍睹,不敢见人而躲在房内指挥大局。
三娘是她唯一接触的人,多次命令皆由她代传,次数一多难免有了私心,开始笼络人心,发展自己的势力,以蚕吞的方式一步步控制天阙宫。
「那时我年纪尚幼,她以我不足以担当大任而否决大娘的要求,独揽天阙宫向外的活动,而宫内尚有大娘作主,因此她不敢做得太明显……」
直到他过了弱冠之年,死忠一派的天阙宫弟子极力簇拥他接掌大任,三娘逼不得已才释出一点权力,暗地里却仍不当他是一回事的掌控全局。
「白天我未直接与你相认是因为她在我四周布下眼线,稍有动静她马上知晓。」所以她能迅速的出现。
「她的势力范围有多大?」玄漠一脸冷静,沉著地评估眼前局面。
「你无法想像的大,大部份的弟子都听命於她,仅有小部份的人坚持维护冷家的血统。」他与傀儡近乎无异。
「你没办法阻止她的势力扩张吗?」总有一丝力量存在,不然怎会得知他易名玄漠,现居威远侯爵府之事。
他苦笑地咳出血丝。「你瞧我这身子有如风中残烛,谁相信我还撑得了几年,是人都会选择较有利的一边靠拢。」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为你找来名医诊治,不许你自已先丧失了斗志。」他心里已兜上了几位神医之名。
但,排除了另一个医术神奇却极为爱哭女子。
「大哥回来我就安心,以後天阙宫就交给你了。」他又重咳了数声。
玄漠以掌送气护住他的心脉,说不出口他并无长住之意。「爹呢?他真的撒手不管事了?」
「浑浑噩噩过了七、八年後,大娘一巴掌是打醒他了,可是那时爹也已欲振乏力,大约一年左右忽然病倒,从此神智时好时坏地认不得人,只……」冷天威鼻头一酸地抽了抽气。
「只什麽?!他真病得那麽严重?」在他记忆中,爹是打不倒的强者,江湖中鲜有人能与他为敌。
「爹的病情每况愈下,几乎已到了弥留状态,口中呼唤的是你和五娘的名字,他说对不起你们两人。」听久了真叫人难受。
玄漠偏过脸,不叫他瞧见自己眼中的痛楚。「五娘还好吧?爹没有为难她吧?」
「五娘在你离开的次日清晨就悬梁自尽以示清白,如今坟头的小树已成荫了。」遗憾始终挂在每个人心头。
「嗄?!她……她死了!」天哪!他早该猜到是这样的结局,五娘向来贞婉贤淑。
难怪怜儿会乏人照料,爹亲长年沉浸於自己的悲伤中不问世事,娘亲又因自缢而亡,两位兄长虽在身边却年幼无心,根本没人想得到她。
「死了也好,省得活在别人猜忌的目光下,听说那晚她打算与情人私逃出宫……」却发生另一件叫众人措手不及的事。
是吗?「我娘还好吧?」
「大娘近年来深居简出,身上的怪病好了一大半,可是……唉!」仍然避不见人。
「二娘和四娘没去劝劝她,好歹姊妹一场。」
「四娘在七年前不慎落水过往了,而我娘她……她在两年前也已仙逝。」说到伤、心处,男儿泪不由得流出。
「这……她们全死了?」玄漠错愕的瞠大眼,一时间消化不了接踵而来的恶耗。
「本来我以为是人生中必经的生老病死,但是我娘的死因离奇得让我起了探究之心,终於发觉内情并不单纯。」
「三娘所为?」为巩固势力铲除异己。
「八九不离十,我在我娘的耳後发现一根长三寸的银针,针身上全是黑血。」证实是有毒。
忍住悲伤,玄漠转头望著他,「所以你才想办法要联络我?」
「我?!」冷天威略显惊讶地睁大双瞳。「不是你自个想通了要回天阙宫?」
「我以为是你……难道不是?」玄漠著实有几分讶然,低头思索到底是何人所为。
冷天威摇摇头露出不得其解的神色,「宫里发出寻你的讯息?」
「嗯,我确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