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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南京爱情-第4部分

小说: 南京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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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刻意地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寻找那种妩媚,这对他才发现她又反而不会故意妩媚了。 
学院里的事他几乎不管,大部分时间他都逃课。李刚陈超峰他们知道他在外边租了房,有些不了解情况的人都认为他在追求别的什么。有人说他在写诗,当个诗人。 
他承认自己没有艺术素质,他也看不起那些敬佩艺术素质的人。 
小敏经常从家里带些菜来放在租房里。秋天和冬天,她的腿又伸又摆,他在等她首先把腿给他。他这样想时,把手穿过裤带伸到大腿深处。 
4 
小芳爸爸离开了人世,这出乎唐安的意料,而当这个爸爸闭上双眼,死讯准确地传来时,唐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一股隐痛。小芳的妈妈是个不太管事的爱打麻将的女人,唐安和小敏要去帮忙。李刚也去了,见到她爸躺在那时,李刚哭了。小敏悄悄地告诉唐安,你看李刚是个多情多义的人呢。 
唐安倒没有为这个死去的人抱太多的遗憾。想起自己曾跟他开玩笑说丢车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 
小敏父亲和小芳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以前小敏父亲也在运输公司上班,后来调到机电公司当业务经理去了。 
大家都在为小芳家忙丧事的时候,小芳不安地问小敏,你看我以后怎么办呢? 
小敏就把目光转向唐安。唐安看看小芳。小芳个子不高。脸很有棱角。下巴尤其尖,腮上有颗痣,指甲上涂着指甲油。 
唐安说,没事的,有小敏和我呢。 
小敏父亲到殡仪馆张罗事情把唐安也带上,开着他们单位的那辆吉普车。小敏父亲已经快五十岁了,对于死人,当然和唐安看法不同。他试探唐安现在心里的想法,唐安表现得很沉默,这让小敏父亲非常不愉快。但不愉快反而从另一方面加重了他对唐安的信心,他认为这家伙有特别的地方,没准以后能成事。 
李刚和唐安帮忙收拾花圈。在运输公司的大礼堂,小芳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小鸡,小敏高高地站在边上,不断蹲下来安慰她,又随即站起来看看唐安。 
小敏父亲对小芳妈妈说,以后你就少打牌了,还是把心思多放在小芳身上。 
小芳妈妈说,可我女儿只是个炒菜的,永远也赶不上你们家小敏了。 
小敏父亲哀叹小芳的不幸。他承诺他们家会帮忙的。小芳妈妈没有肯定她会戒牌,只是不住地抹眼泪,眼睛红得像小球。 
在熟悉的人中死掉一个,这容易使人产生悲观的想像。唐安想的另一个人就是晴。她在青岛实习回来之后,完全换了一个人,衣服比以前更加素静了,曾经穿过的白色的高跟鞋再不见她穿了,而是穿一双平跟鞋,走路也不抬头。 
唐安把小芳爸爸去世的事情跟晴讲。晴没有准备,她还不知道小芳是谁呢。唐安说,小芳就是小敏以前的同学,现在在 
厨师技校的那个。 
晴嗯了一声,很快就走开了。他们是碰巧遇到的。 
晴为什么不问小敏的情况呢?唐安想。 
他和李刚去喝啤酒。 
李刚说,花圈上的花是真花?我以前当是假的。 
我已多少年没有亲眼看见死人了,唐安说。 
两人谈着谈着,就回到蓝色女生身上。 
李刚说,这人挺怪的。 
怪在哪? 
跟常人不太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刚很怀疑地问,你知道别人说你在写诗吗?他把诗字讲得很慢。唐安顿时感到了丑陋。他没有当场反对。他压低声音,很冷静地说,我租了房子,但我不会像谣言那样,我只是想和小敏关在屋子里。 
唐安估计李刚会问他和小敏上过床没有,但李刚没有问,这让唐安不太放心,但又无从表达,好像问题并不存在。 
那几天,小芳爸爸捂住胸口的姿态一直闪现在幻想的面前,这时候,他就把手伸到小腹以下,缓缓地摸着,嘴中轻轻呼唤着小敏的名字。 
他的身子热起来的时候,又觉得小敏不具体了,只是圣洁地微笑,而且距离很远,但是晴那温暖的小腹向他感觉中的唇扑来,他屏住呼吸,就叫不动小敏的名字了。他正在考验自己,如果他回到晴的身边,那么他就必须承受晴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然而那是他不愿面对的。 
夜深人静时,他就在暗中说,小敏,我叫你呢。 
晴的第二个男友,那个搞音乐的家伙到学院来找晴时,晴还是到他上自习的地方跟他讲了,他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就很坦率地跟晴讲,如果他现在去见那个人,他可能会动刀子。晴马上转身走了,她的手捂住脸,在拐弯地方停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头。 
唐安事后觉得他讲这话简直是畜生,为什么要说呢。可以推辞,也可以真的去动刀子,但为什么要吓她呢。 
学院生活很快就结束了,李刚和唐安都留在南京。陈超峰回了上海。曹东去了昆山,小芳偶尔也会单独来找唐安和李刚。有时候带点水果来,有时候要他俩借点钱给她。她眼圈凹陷,父亲的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小芳到唐安的租房里找唐安那次,唐安颇感意外。 
他问小芳,没找小敏,没呼她吗? 
小芳没有呼小敏,她就是要一个人到租房来,小芳也很奇怪,她自称她最了解小敏,这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各有各的心思。她对唐安说,我给你带了卤鹅爪子,我妈让我带的,说你对我爸挺好的。唐安怕提她爸爸。小芳的裤筒很粗,走在楼下的水泥道上,裤筒闪动着。看看塑料袋里的卤菜,他把拳头砸在桌面上。疼痛使他把注意力转到其它地方。小敏来时,说她知道小芳来过,刚好在盐仓桥广场那儿碰上面的。唐安看看小敏的脸,他把手伸长了,够到脸上,她差点就可以吻她了,但她却机灵地让开了。 
他就一直瞅她的腿。白白的,皮肤细嫩极了。 
你先走,她说。 
小敏出去回传呼,就走了。 
她走后,他跑到楼下, 
卫生间有人。徐阿姨对她男人喊,快出来,小唐要进去!他在厕所里呻吟着,弄了些东西出来,长长地吁了口气,脸色发青,回到二楼的房子里,照了照镜子。然后,他就吃卤鹅爪。一点一点地吃,把所有的肉和皮都吃了,只剩下一小段一小段被啃扁了的骨头渣子。它们摊在桌子上。 
5 
小芳爸爸去世之后,小敏父亲对小敏的管教明显严了些。而这时,唐安已从学院毕业,那个难忘的毕业的夏天充斥着发酸的啤酒味,晴也留在南京,分配时,两人彼此没有联系,只在后来一次偶然的聚会上,他得知她也在南京工作。他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他觉得晴不仅遗忘了他,甚至在见面时充满了对他的不屑和厌恶。 
小敏爸爸支持女儿去搞舞蹈。小芳爸爸的死使小敏父亲对唐安寄予了复杂的期望,作为他那个年龄的人来说,他控制得很好,不过他明白小敏和唐安的关系是可以确定的了。 
小敏妈对唐安友好极了。她时常瞧他的额头,以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过多的啤酒使他浑身松散,近来他已多次跑到楼下的厕所里,幻想着小敏的姿态,然后用手尽情地拨弄他的身体,在获得快感的时候,他怎么也抹不去晴。那凄苦的脸相,他相信只有等他真正和蓝色女生有了身体的行动之后,也许才会消失,至少要从最神秘的地方消失。 
1992年秋,由于 
城市建设的需要,下关区政府拔了一小笔款子,用于改造混纺厂周边的环境,鸳鸯池被清洗个底朝天,许多沉积多年的游泥被挖起来,从绣球公园那移来一批金树,重新给池子灌水,这个改造工程给唐安以精神上的清理,他觉得自己也会光亮起来。 
92年的秋天,落叶再次越来越悠扬地飘向池面时,人的感觉大不一样了。小敏也许真正长大了,她帮他洗衣服。徐阿姨觉得小敏跟以前变了。由于心情的压力,唐安还是找不到小敏曾短暂泄露的妩媚。 
楼旭峰是李刚和唐安在大学时就遇到过的朋友,年龄比他们大上几岁,他在下关那边有个公司,开始是搞经贸的,后来也搞 
装修。李刚分到机电厂没去报道,就来鼓动还没有找到落脚单位的唐安,说可以跟楼旭峰干。 
楼旭峰在佳华宾馆边的一家小酒店请李刚和唐安吃饭。作为朋友,他希望两位能跟他干。他的公司现在正缺像他们这样的人才。唐安求之不得,他喜欢在楼旭峰这样的公司里干。 
那晚,楼旭峰喝了六瓶啤酒,唐安也喝了不少。 
到楼旭峰公司去时,唐安很失望,说是个公司,其实就是在挹江门边的岔路那儿租了房,有院子,旭峰经贸公司的牌子挂在路边,里边有六七个办公人员,看不出他们做过多少事情。 
楼旭峰把唐安带到小楼后的一块空地,那儿堆满了涂料桶。去上班的第一天,唐安和李刚就在搬那些又重又腻滑的涂料桶。 
虽然公司很弱小,但楼旭峰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说现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被人骗过,跟一家水运公司签了个装饰合同,包工包料,干完了,那公司却散了,一下子亏了几十万,所以落到这个下场。唐安将信将疑。公司的二楼是另一家公司的办公处,他们的实力要雄厚得多,厕所和洗手间都在上边,唐安就上去,从那儿可以看见整个绣球公园,往南边能看到热河南路上的桥。风景还是好的。 
李刚和吕雅的年龄接近,两人又是同一个学院的,沟通起来比较方便。吕雅在她的厂子里分到一个单间。李刚就和她同住,两人正在办理结婚证。 
那个公司的小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楼旭峰专门请了个老师傅来看门。楼上那家公司没有租下这个院子,因此院子归旭峰公司管。唐安有时在院子里挖土,浇水,抹抹头上的汗,再看秋天的阳光,心里正在默默地憧憬他的未来。 
爱情像一种可怕的东西,现在他知道永远都没法准确地形容它了。楼上公司有几个办公室小姐穿着时髦,过了段日子,相互就混熟了。虽然楼旭峰不允许唐安他们过多地接触上边的公司,但有时还是会有些交往,女孩子们很喜欢他,那时他表现得有些忧郁。 
楼旭峰给他配了中文机,给李刚配个数字机,看来他比李刚要受重用一些。 
92年秋,不仅在鸳鸯池,即使在下关码头,挹江门北城墙,还有绣球公园等许多地方,景色都显得更为纯净,透明的绣球湖边,他拉着小敏的手,小敏撑直了身子。他在心里想,应该快了。小敏想,我爱你。小敏的脸上闪过红晕。他没有吻她,然而越是有这种心理,他就越是会抑制对爱情的渴望,落日染红了湖水,又反过来映他们的脸。 
楼旭峰的摩托车停在路边,楼旭峰在那边喊,快点,吕雅打电话催,快去吃饭吧。   
《南京爱情》 第三章(1)   
第三章 
1 
95年。阴天。楼旭峰去深圳之后,公司里的事情交给一个叫方进的人主管。唐安通过三年的工作并未取得楼旭峰的充分信任,只让他负责一些装饰方面的业务。他的心情谈不上坏,但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楼上那家公司的女人们,他都玩熟了,她们从来只跟他开玩笑,没有动过真格的。李刚比在大学时瘦了。 
有人找过你,第二间办公室的小戚说。 
唐安倒了杯水,坐在桌子前,随手捡起了便条,上边写的很简单,落笔人的签名太了草,以至他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他把小戚喊过来。问她,来人什么样儿? 
头发有点白。 
老人? 
不,就是生下来有点灰白的那种头发,倒是个年轻人,听口音是外地人。 
唐安一边在心里想这么个人,一边跟小戚说,小戚啊小戚,你看你这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窝在这里呢。小戚鬼灵地看看过道,走了。他骂道,真他妈受罪。他反复地折着纸条,在桌子上推来推去,按照纸条上说的,那人明天还要来,叫他务必明天上午十点等在办公室。 
李刚把报纸上有关股市的那一版全部剪下来,到唐安办公室来找浆糊。唐安让李刚坐下来,他有话要跟他讲。李刚不太在意。你不是有要走的意思吧?李刚问他。 
楼旭峰对我还可以,再说,我又能去哪呢? 
话还没有引到正题上,李刚就把转椅挪到他边上,指给他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 
唐安说,你会把我的眼睛搞瞎的,我对股市不感兴趣。 
我也只是了解了解,告诉你,吕雅就喜欢研究。 
光研究有什么用! 
李刚反问,你怎么不说“屁用”呢。 
屁用?唐安哈哈大笑。两人掏出烟,抽起来。小戚在外边晃。唐安受不了她,就让她给院子里的花盆浇水。 
她不干。愤怒地冲到院子中。 
李刚啊,你看,又是一个阴天,唐安说。 
李刚吐着烟圈,把报纸压在 
日历下边。 
唐安说,我们到海狮去吧。 
吕雅今晚怕是不会去的,李刚说。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吕雅,吕雅,除了她,你还有没有自己的东西,老弟,告诉你,你再闷在家里,你都不是人了,唐安说。 
有一个电话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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