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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竟敢如此年轻-第17部分

小说: 你竟敢如此年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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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宁心中猛然一怔:“你要去哪?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要去找安安,是不是?” 
果果反问了他一句:“你怕我去找安安?” 
“我怕失去你!”他快速地说出这句他在火车上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话。 
果果淡淡一笑。“如果还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的!” 
曲宁拦住她,“你真的要走?去哪?” 
果果生气了,她挡开他的手。“我去找艾米行不行?我们很久没联络了。我去广州行不行?我在那里还有很多事情没做。OK?” 
曲宁坚定地说:“不行,你上哪我就上哪!” 
果果跳上一辆TAXI,曲宁也跟着跳上这辆TAXI。 
果果说:“你跟着也没用,我不会理你的。” 
那个TAXI司机正等着他们其中一个发话,见两个人还在僵持,就开口问道:“小姐、先生,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果果说:“送我上杨柳村。” 
司机启动车子,打下表,驶出了车站。一路上,果果不说话,曲宁也不敢说话。他在心里直犯嘀咕:果果到底怎么啦?是她心里装着安安呢,还是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吓退了她呢? 
曲宁越想心里越乱,脸色又一阵苍白。他强迫自己不要这样,但仍然禁不住额头渗出了一串冰凉的汗珠。他坐在后座,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窗外,那些熟悉的景物从眼前一晃而过,不知为什么,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并开始在心里默数这一路上能够遇到多少家宾馆或酒店。数着数着,他的眼睛模糊了,脑袋向旁一歪。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见这个情景,问坐在前座的果果:“年轻人是外出旅行才回武汉的吧?路上闹别扭了?有话回家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嘛。” 
果果回答:“我说您哪,是他老爸还是他老妈?你这么关心他,就拉他回你家得啦。” 
这是一个年长的TAXI司机,面容和善。他微微一笑:“我说这位小姐,你看看后面那位先生是不是生病啦?” 
果果这才回头一看,果然发现曲宁满头大汗。她把他送到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说:“可能是紧张、疲劳引起的暂时性脑缺氧,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在门诊大厅,曲宁对果果说:“我还得去一趟洗手间,你一定要等我!” 
趁曲宁钻进洗手间后,果果估计他一时半会出不来,就对着那扇半开的门大叫: 
“我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武汉是灰色的(1)   
从晚上7时起,不断有陌生人上艾米的家敲门。他们全是衣着另类、打扮入时的青年男女,每人手中都拿有一个手提袋,里面装满了各式怪异的衣物和各种风味食物。 
他们问艾米:“你就是‘天使流邪’吧?” 
艾米说:“什么‘天使流邪’?我是艾米。” 
他们又说:“别逗了,你就是‘天使流邪’!” 
艾米隔着一道钢筋铁门,有些紧张害怕,她心里盼望着先旗现在就回来。可是,先旗和往常一样,练琴去了,要到深夜才能回家。于是,她壮着胆量说:“你们真的找错人了,我叫艾米,我老公叫先旗。” 
“你的网名不是叫‘天使流邪’吗?我们要找‘天使流邪’!”那些人仍然不依不饶。 
艾米正要关上铁门套着的木门时,突然想起了果果,果果有一个网名就叫‘天使流邪’。她疑惑不解地问:“是不是那个‘天使流邪’欠了你们的钱?你们上门讨债来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点头。其中有人说:“我们今天就是来催命夺魂的!” 
艾米赶紧关上了木门。她对果果有了一丝恨意,这个果果总是放纵自己,惹事生非,真的堕落了,不可救药了。这时,门外突然有了果果急促的声音:“开门!开门!” 
匆匆忙忙上楼的果果见艾米没有动静,在门外高声叫骂:“王八蛋!你是不是害怕我抢走了先旗啊?” 
艾米极不情愿地猛力开门。“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 
果果瞪着大大的眼睛。“没做什么啊。我刚从广州回来,借你的地盘开一个武汉网友见面会!” 
艾米哭笑不得,只得把果果让进了屋,那群人也跟着挤了进来。 
“我叫槲寄虫。” 
“我叫鱼腥草。” 
“我叫青春期。” 
“我是因扎吉。” 
“我是会飞的猪。” 
一群帅男靓女忙着自我介绍,单听这些网名,艾米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男谁是女。看情形,他们在此之前,似乎都互不认识,是果果的主意,一群陌生人走在了一起。听声音,“鱼腥草”和“因扎吉”是两个女生,其他3个是男生。 
果果和他们商量起今晚的活动内容,大家七嘴八舌,既兴奋又友好,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没有一点顾虑和不安。“我们在网络中用假名说真话,在现实生活中用真名说假话。今晚不如不说话,我们疯吧?”果果提议说。 
怎么疯呢?无非是唱歌、跳舞,讲黄色笑话,外加故事接龙。艾米无奈地摇了摇头,碍于情面,她还得强装笑脸,不时地给这群不速之客端茶倒水。他们这一闹腾,时针就悄悄指向了深夜23点。先旗回家了。 
果果的眼睛突然一亮,非要拉拢艾米和先旗一起参加他们的游戏不可,并且给他们各自取好了一个临时网名。她叫先旗“皇帝”,先旗是一家之长,理所当然就是“皇帝”,艾米并没有同先旗结婚,当然也就不够格做“皇后”,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妃子”吧。 
先旗乐呵呵地对艾米说:“一起玩吧,好久没有痛快了!” 
他们开始为“皇帝”遴选“皇后”。网络人走下网络,他们的游戏规则永远是一成不变的,那就是恶作剧般地要打破现实中的惯例。他们说,“皇帝”和“妃子”都不能参加选举。大家争来争去,最后决定,除先旗外,7个男女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皇后”,“皇后”只能在4个女孩子当中产生。 
艾米当场宣布弃权。 
选举结果是,果果4票,“鱼腥草”和“因扎吉”各1票。果果荣登“皇后”宝座,神采奕奕,她面对艾米怪笑,并不忘乘机亲了“皇帝”一口,这些让“皇帝”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目睹这一切,艾米都容忍了,她大声对果果说:“这都是你设计的阴谋!” 
“槲寄虫”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猛男,他说:“皇帝怎么总是无精打采的啊?能和皇后做爱吗?” 
几个人一道起哄,要“皇帝”和“皇后”“现场直播”。艾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怕果果真的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这时,只见果果一下子跳在先旗的腿子上,一只手像是有意或无意地放在了他的牛仔裤突起的部位。她问先旗:“皇上,我们是做,还是不做?” 
先旗站起身,把她轻轻推开了。“皇上命令你去死!” 
一群人又起哄大笑。 
“槲寄虫”倡议说:“这个不好玩,我们来玩‘社会主义’吧。”他进一步解释说,“社会主义社会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你们各自选择一个在场的心仪对象,这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要记住,社会主义要分三步走:第一步,是初级阶段,属于温饱水平;第二步,是中级阶段,属于小康水平;第三步,是高级阶段,属于发达水平。这个,你们在学校都学过,我再提醒一下,请大家掌握好进入每一阶段的标志,比如对方眨眼,表示可以亲嘴,这就标志着进入了温饱阶段;对方脸红,可以将手探入其内衣,标志着进入了小康阶段;对方粗声喘息,标志着进入了高级阶段,那就可以超英赶美,从而实现共产主义。” 
“青春期”和“会飞的猪”带头鼓掌。 
先旗和艾米起身离开了房间,先旗说:“喷血!我们去报警!”   
武汉是灰色的(2)   
果果撵上来,“喷什么血呀?别人也是好玩嘛!还报警?!” 
艾米眨了眨眼。“你们玩吧,我们出去走走。” 
没有艾米和先旗在场,他们几个玩起来,本当更加活跃,可不知为什么,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凝固起来。3个男生和3个女生互相虎视眈眈,看谁眨眼,或者低头,或者喘息。“槲寄虫”盯牢了果果,“青春期”盯住了“因扎吉”,“会飞的猪”盯着了“鱼腥草”。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屏息凝神,谁也不敢有半点闪失。时间久了,“鱼腥草”最先忍不住偷偷地小吐了一口长气。“会飞的猪”哈哈大笑,飞快上前,把“鱼腥草”拉进了里间。他终于可以“超英赶美,实现共产主义”了。可是,里间的电灯刚刚拉亮,就传来了两个人魂飞魄散的惊叫。他们同时看见了那个阴森森的骷髅! 
“社会主义”草草收场,大家都觉得累了,各自坐在地上休息。有人从自带的手提袋中拿出食物供大家共享。几个人围上来一看,是一些水果、饮料和零食,只有“因扎吉”别出心裁地带来了几盒在超市购买的半成品烧烤。 
艾米和先旗又回了。果果大笑不止,她上前拉住他们的手说:“拜托,罚你们去厨房做烧烤!” 
满屋的烧烤浓烟夹带烟草的浓烟,呛得大家透不过气来。打开窗子和房门,他们大喊大叫的声音,惊动了警觉的老房东。也许是早就不耐烦了,也许是刚从睡梦中惊醒,慌忙不迭的老房东冲进房间,大声吼道:“是不是失火了?哪儿失火了?” 
他一边叫,一边举起一只小型泡沫灭火器,朝室内的人一阵狂喷。顿时,几个人身上、脸上白花花的一片,像一个个雪人。 
果果原先打算在艾米那儿呆上一晚后,第2天再返回广州。现在,她决定留下来,留在武汉这个灰色的钢铁城市。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在很多城市呆过,北京是白色的,典雅的状态;上海是黑色的,神秘的形式;广州是红色的,造作的表情;西安是紫色的,帝王的遗风。来到武汉后,她才知道武汉是灰色的,是黑与白的临界点,说不清是好,还是坏。其实,人也一样,在黑与白之间游荡,有时好,有时坏。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黑与白的临界点,只是凭不同的心境、不同的对象而已。 
譬如,她对先旗,那是一种满怀敬畏的试探。在单方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中,她不肯亏待自己而放纵自己,但又始终坚守着自己为自己设定的底线。再譬如,她对安安,明明知道那是一场搬到现实中的网络游戏,仅仅是为了赢回一个“赌约”而已,她想,既然赢回了“赌约”,一切也就该结束了。 
可是,武汉,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城市。除了先旗和安安之外,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他被一个满脸坏笑的女孩引诱,他从自己的躯壳中仓皇出逃。现在,他们就在大街上游荡。假如这时走过来一个人,如果他对那个男孩说,你堕落,那个男孩就是堕落,如果他说,你率真,那个男孩就是率真;反过来,如果他对那个女孩说,你淫荡,那个女孩就是淫荡,如果他说,你善良,那个女孩就是善良。如果他什么也不说,那么,那个男孩就是,什么也不是;那个女孩也是,什么也不是。 
早年有一首歌说“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个结果。”果果留下来,决定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她想改变一个结果。她觉得惟一的理由,就是要证明给那些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看,他们就是,什么也不是。 
在武昌阅马场,果果把电话打到南粤公司。她说:“我在武汉这边,不回广州了。” 
广州公司的人说:“这边的活还没干完,你尽快往回赶。” 
果果把电话挂了。然后,打车去了武汉她原先拍片的公司。 
武汉公司的负责人说:“你与南粤公司的合约没有到期,我们不敢录用你。” 
果果鄙夷地说:“我自己都没有把我当成什么,你们却把我当成了明星似的。好哇,我过去给你们拍片的时候,你们给了我多少钱?一段30秒的广告,你们可以折腾30天,而开的工资还不够我一顿饭钱!” 
武汉公司的那位负责人说:“你可以另谋高就啊!” 
果果一甩手。“那当然!” 
很快,果果在电台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那是一档深夜开通的谈话节目,原先的主持人请了产假。果果带有北京土味的普通话,加上她对听众心理的准确把握,让电台领导非常满意。 
说实在话,做电视广告要比做电台节目赚钱得多,但果果有果果的想法。她认为,广告只不过是一种商业行为,是自己抛头露面、完成了对消费者的勾引后,躲进洗手间,数着一摞摞钞票的勾当。做电台节目虽然报酬少些,但这是在幕后,不需要色相,而只需用一双耳朵去感受别人的世界,再用一张嘴说出自己对事物的认知。况且,过去做广告是导演调动她,现在做节目是她调动听众,后者比前者更富有趣味性和挑战性,她需要这种新的趣味和新的挑战。 
也许是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果果的饮食可以非常简单,一杯牛奶,一片面包,几枚鲜草莓,或者一盒快餐就可以打发了,但在住宿上不能简单。她要求房子不一定很大,但环境一定要好。于是,她用过去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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