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情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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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问我了。”男子咧嘴笑说:“你看那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你若不合作,我是不介意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那小妹妹一发子弹,我的枪法不是很准,万一不小心命中红心,你就是帮凶了。”
“哼。”边正文只好跟着男子走。在经过女记者时,他‘特别’看了她一眼。
希望她有收到他的求救眼波。
有点不对劲。殷梨目送边正文的背影时想。他的眼神怪怪的,而他身旁的那个男人更是有说不出来的怪。
她往落地玻璃瞥了一眼。那个男的很粗鲁地推边正文上了一部厢型车。
这情景好像在某类型的电影上看过……
“啊!”殷梨叫了一声,然后快步冲出机场。
厢型车已经开走了。殷梨一眼瞥见一部空车停下,便下意识地冲了过去,并打开前座坐进去。
小姐,这是我叫的车!”拦下这部计程车的人吼道。
“对不起,我有急事。”殷梨按下车窗抱歉地说。“请追前面那部厢型车。”
“小姐,系好安全带。”司机用力一踩油门。
在追赶的途中。
“小姐,捉奸是不是?”司机好奇地问。
司机这么一问,原本慌急的情绪,一下子消散无踪;殷梨噗吱笑了出来。怎么,一个女人追一部车子,就只能是捉奸事件吗?
看看,这世上的男人叫女人多不可信赖。
“不是,可能是绑架案,我也不确定,在机场时,我刚好看到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硬推上车。”
她慢条斯理的告诉司机始末。
“绑架,那还不快打电话报警。”司机不禁张口结舌,然后急踩煞车。“不要停下来!我怕报警来不及救人。”殷梨叫道。
“小姐,不报警,我们也没能力救人。”
“我们还是继续跟下去,等他们停车,你再去找公共电话报警,告诉警方地点,我留下来想办法救人。”
“小姐,你真有正义感,竟会为了不认识的人拼命。”司机竖起:大拇指说。
真不好意思!她不是有正义感,只是她想尝到亲自报复边正文的喜悦,所以罗,在她还没复仇前,怎能让他死在别人手上。
厢型车穿过市区,开上北宜公路。随着车子开往山区,两旁尽是山壁和高大树木,昏朦的天在倾刻间全黑暗起来。
不知何时起的雾,等有知觉时,已弥漫车身四周,黑暗中只见一片迷蒙烟气,越聚越浓地朝前扑打来,只有对面车灯照亮下的飘浮门点,迅速往车身两旁闪过去。
“雾好大。”殷梨惊奇的趴身向前,看了一会后重靠向椅背,两条手臂环绕着前胸,有点凉飕飕的。
“这条北宜公路,有人说它是阴阳的冥路,曾发生过多起意外,大多很离奇。”司机接续说:“来往这条路上的车子,都会备有大批冥纸,沿路丢撒,以求平安。”
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干嘛说起灵异传奇……一阵毛骨悚然的感受使她打了个冷颤。
那车旁的雾一阵阵过去,随着车子曲折的爬上山路。殷梨摇开窗,一股烟气往里冲,夹着点滴小雨。蓦地,前面的厢型车停了下来,两个男人下了车,快步走进一条小路。
“不用找了。”殷梨掏出一张千圆纸钞后下车。
“小姐,你要小心啊,我去报警。”说完后,司机像风一样的驶离。
殷梨连忙往那些男人走进去的小路跑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又脏又乱,又阴森森的,真不舒服……
就在她埋怨的同时,没注意到坡地上高低不平,突然她右脚踝一拐,连翻带滚地滑下坡。她慢慢坐起来,双掌抵着地撑,直身子,再往侧边一倾,好把压在身子底下的脚抽出来。
左脚高跟鞋就掉在脚边,可是右脚的却不见了。她睁大眼睛四下搜寻,极认真的想寻回不见的鞋子,双手双脚跪地,顶着小雨一路朝坡上摸去。
找到了!可是,鞋跟却断了。她转而想把左鞋跟拔掉,但力量不够,只好老实穿回去。殷梨扶着树干站起来,才走一步,右脚踝痛得她猛地一缩。
老天怎么净跟她作对!
殷梨只得踮起右脚尖一跛一跛地慢慢走下坡。
坡底有座木头桥,桥后是个岔路,有路标,但她没去认路标,因为左手边的树丛闪动着迷蒙的碎黄色灯光,她本能地走向左边分道。
没走太远,她剥开树丛,看到光线是由一间木造小屋的薄窗帘中透出来的。
她是不是‘阿达’了?殷梨躲在树丛后嘀咕着。为了要手刃仇敌,竟不顾危险地跑来救他,唉,搞的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会赔进去。
“你把我绑来,准备向我父亲勒索多少?”边正文背靠在墙上,四只给绑的结实。
“你猜错了,并不是绑票,只是想招待你在这间渡假小屋住上十天。”男子手握一包香烟,他摇了摇,三根香烟冒出约半寸,“抽烟吗?”
边正文抽了一根。不是绑票,那会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要软禁他十天。
“我懂了,你想让我错过帝国酒店董事长的改选日期,如果我缺席,形同是弃权,那么边正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递补我的位子,成为帝国酒店下任的董事长了。”
“果然是聪明人。”男子冷冷笑说。
“我继母给你多少钱,你放了我,我加倍给你,而且也不告你绑架。”他提出优厚条件。
其实,他不是真的在乎帝国酒店董事长的宝座,他在美国拥有的三家观光饭店都比帝国酒店规模来得大,根本没必要千里迢迢回来争这个只有四颗星的酒店。
但帝国酒店是父亲一手创建的,老人家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情,如果正武不是那么两光,他会毫不犹豫的让给弟弟。
“听起来很让人心动,不过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不讲江湖义气的人,所以你不要再想怎么买通我,也不要想逃跑。我二十四小时都会在这,这里什么都有,吃的喝的一样也不少。”
“看不出来你还懂义气。”他讽刺地说。在机场对,用射杀小女孩要胁他就范的人,会有多忠肝义胆,他不信。
“才说你聪明,你又笨了起来惹我不高兴,只有自讨苦吃的份,边夫人只说要我交出去的不是尸体,没说不能少条胳臂断条腿的。不过你长得那么帅,我也于心不忍,但是告诉你,刚才开车的是我弟弟,他可是个同性恋,你如果不乖,我只好让他来对付你……”男子不带表情地说。
门上响起接连三声的敲门声,然后门砰地打开了,男子的弟弟拎着一打啤酒和两瓶五加皮走了进来。
“讨厌,雨越下越大了。”他的嗓音非常尖细。
边正文警戒地盯着刚进来的男子。他有张苍白而削瘦的脸,一只尖鼻子,个头中等,比他哥哥矮了半个头,穿着一套米色西装,前面则是鲜艳的花衬衫。他打开啤酒的拉环,缓缓地喝着。当他喝酒的时候,小指头还微微翘起。
“阿弟,电话打了吗?”绑他来的瘦高男子喝起五加皮。
“打了,那个女人说办得好,明天三分之一的钱会再汇到户头上。”阿弟笑说,“剩下的就得等十天后了。”
“明天你去安排船只,十天后我们到大陆享福去。”瘦高男子乍露一丝笑意。
“那个女人嘱咐我,这十天内不要打电话给她,免得边家老头找不到宝贝儿子而怀疑到她,偷偷窃听她的电话。”
他们口里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继母,非常精明能干,曾是一名律师,说起道理来吓死人,而她接手的官司通常赢面较多。
但慈母多败儿,她太溺爱正武了,以至在一场替正武打的性骚扰官司里,因罪证确凿反倒毁了她一生清誉,连律师执照也被吊销了。
那件官司审理时,他人虽在美国,但整件官司的始末他都很清楚。
两年前,有位未成年的工读生告正武在他的办公室对她性骚扰,并且差点强暴了她,而继母买通了女孩最要好的同学,由于那同学正逢家变,家里极需要钱渡过难关,所以答应做伪证说那女孩本身行为不检。
本来官司是赢了,但后来却被一名女记者查出后母行贿的理,最后翻案,边家名誉扫地,场外合解赔偿五百万,不过正武到现在还宣称是那个女孩诱惑他的。
对于继母,他记忆最深刻的,仍是在那个雨后的黄昏,她大着肚子跟父亲一起踏进家门,那时他的生母因肝癌过世不到三个月,而他才五岁,正是需要母爱的孩子。
父亲要他喊她妈,他怯怯地喊并跑过去,以为她应该想抱抱他,却被她推开,对父亲说他‘想’撞她肚子,‘想,害她流产,说他是一个坏心眼、独占欲很强的坏小孩。
从那时起,他再也不肯喊她一声‘妈’。
曾经,他想过,他和继母前辈子不知是怎样的一段因果,这辈子他们因父亲和正武的关系,做了亲人,却选择了对方为不能兼容的敌人,倔强的斗气近二十年。
“老大,这小子长得真俊俏。”
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边正文的思维,他抬起头,看到阿弟投来一个短暂而猥琐的笑。
妈的!死兔子!边正文凌厉的跟中尽是嫌恶之色。这时候如果有人救了他,他会让那人一辈子吃穿不尽。
“别打他脑筋。”瘦高男子喝光了一瓶五加皮,随手把空瓶子摆在椅子旁的地板上后,接着扭开第二瓶五加皮的瓶盖。
“唉哟,老大,这么一个上好货色在面前,我按捺不住了。”
阿弟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竞还嘟着嘴。边正文从来没这么恶心过——他怎么会落人这种变态手上。
刚才心里想的,现在加倍,谁救了他,他让他三代不愁吃穿。
“没听过双手万能,自己去厕所解决。”瘦高男子又喝了口酒。
“老大,你太不人道了,你自已有需要,都会去找妓女解决,我却要去对马桶。”阿弟十分不高兴地说。
“你说对了一样,我找的是妓女,你该找的是玻璃,但他不是,他是我们的摇钱树,你快滚出我的视线。”瘦高男子啐了一口,“也不晓得妈是怎么生的,怎么会生这种怪物给我做弟弟……”
“不准你讲我是怪物!”阿弟充满恨意的吼道。
“妈的,明明有小鸟,又不是鸟巢,为什么会有这种要命的倾向……”瘦高男子话还没说完,阿弟的拳头便落在他脸部,坐在椅子上的瘦高男子遂轰然倒地。
阿弟骑上瘦高男子的身上,拼命地左右挥拳,两行眼泪流下他的脸颊,“我恨你,你从小就耻笑我……”
,完了!边正文注意到瘦高男子的后脑勺流出了一滩血。刚刚他头碰地的撞击力太大,恐怕已一命呜呼哀哉了。_
发现到血渍的阿弟惊吓得躲到墙角,过了一会,他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笑声,“活该,死了最好,那些钱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站起来,向边正文欺近。
“你想干什么?”边正文瞪着他,“还有一笔钱你不要了……”
“你继母刚刚汇的钱已够我在大陆过的舒舒服服的了,我不想再等十天,何况那笔钱跟你相比,我情愿选后者。”阿弟的眼充满某种迫切的痴迷。
“喂喂喂……?我警告你,最好别乱来,否则就算你逃到大陆我一样有办法把你找出来碎身万段。”边正文怒气冲冲地说。可恶!手脚要是没被绑,这不男不女的变态早被他打成肉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阿弟不禁提高了急色的嗓音,““谁要你长得秀色可餐。”
他最讨厌被说成秀色可餐,尤其是被男人说。
一般人以为长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都是天之骄子、骄女,集天下‘好康的’于一身,这观念不正确。没当过俊男美女,不知道俊男美女的烦恼,如果吸引的是异性,那还没话说,若不幸的要是同性,就会很烦,而且‘赌烂’!
说到被同性恋骚扰,对他已是家常便饭,但却没像此刻:恶梦啊!
“救命啊!”他扯开喉咙大喊。
“尽管叫吧,这么晚了,这里又鸟不拉屎,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坏我的好事。”阿弟色眯眯地盯着边正文的全身,并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这个时候不出去不行了。虽然恨他,巴不得他遭到报应,但看到他要被男人强暴,她可无法坐视不管,太丑陋了。一直躲在窗边的殷梨拾起地上的石头,丢进窗内。
石头落到地上时,阿弟紧张得掏出枪,立刻扣下板机。砰地一声闷。向,窗户的玻璃立刻粉碎四散,同时听到一个尖叫声。
怎么会是女声?这么晚了,又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