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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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我没你们好运,或者说我没你们厉害,居然能收服坏男人,不仅为社会除害,更为自己创造了春天。”她羡慕的说。
关彤以前是她们四个结拜姐妹里面最不可能结婚的,谁晓得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拿到第二名。
情缘来的时候,真是城墙都挡不住喔。
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中国小姐是亲善大使,而关彤是婚姻大使,动不动就劝她和颜纯赶快找个好男人嫁去。虽说世上的好男人不是没有,但也要有缘份啊。
“你还是不会说话,什么除‘害’,好像我老公和她老公都是害虫,”关彤低声笑,“一个臭虫,一个跳蚤啊。”
“不,他们以前都是女性公害。”她也笑了,“你是用什么套牢尹骞的?”
“用皮鞭套。”关彤吃吃地笑。她和尹骞的爱情故事,还真跟皮鞭有关。“其实也没有用什么,我想关键是在爱,他爱上我,所以心甘情愿为我放弃复国。”
好好喔,关彤是尹骞先爱上她,又爱得半死:“尹骞那时还有好多女人,你不介意吗?”她又问。
“没有女人不介意这种事的,不过,他有了我后,就和那些女人说再见了。你一直向我讨教感情方面的事,是不是因为那个男的?”
她胸口一紧。“哪个男的?”
“装蒜!昨天晚上在你家的男人!”关彤精确地指出。
“你答对了。”她的声音降了半阶。如果能说谎,她会说,但关彤不是颜纯,没那么好骗,何况关彤昨晚就认定她藏了个男人。
“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关彤高兴的问。
如果真带到她们面前,她想她们会晕倒。“没那么快,你先不要露半点口风,因为也许“……不成。”
“我知道了,你想等大事抵定,给她们一个惊喜。OK,我嘴巴缝起来了。”
“真的不能说喔。”她再叮咛一次。关彤是想瞒也瞒不住,但能不让其他人知道是最好。
‘我不是小倩的姥姥。”关彤嗤之以鼻地说,然后丢给她一个媲美手榴弹的问题,“你们到哪个阶段,A、B,还是c?”
殷梨被炸乱了阵脚。“我……我英文不好…”
什么不好问,问这个!
“唉哟,英文不好是不是,我可以教你。A、B都是上半身恋情,涉及不到床的尺度,c呢,就是他的钢管进人你的铜管里。”
这关彤,结婚后,说话愈来愈黄。“我和他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我只听过小龙女,没看过小龙男,你可不可以约他到真锅咖啡,我在远远的地方偷看他一眼就好了。”竟然有某男子在殷大美女面前,不失柳下惠风范。这种旷世奇男子,不看抱憾终生。
殷梨差点笑出来。边正文哪有资格做小龙男,大野狼还差不多。
“没什么好看,不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真不大方,我又不会上前做你们的电灯泡。”
“先把好奇心存在银行,有机会让你们见面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去看我老公,不跟你话了,拜拜。”
挂下电话后,她发现边正文倚在落地窗前看着她。他这样看她有多久了?
他们彼此对视,谁也没讲话。殷梨的呼吸变得极不自然。他像戴上了一张面具,昨夜他行为的迹象已不复存在。
可是今夜呢?他还会不会有那个意思?
假使他有,她能够逃过他的魔掌吗?
好可怕的气氛。说话啊,一大堆话从殷梨脑中闪过,全都是为了划破空气中的尴尬,在这些念头里面,殷梨恐慌地采用了最愚蠢的话。
“啊!你要喝咖啡吗?我去泡。”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难看的笑了。
他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我们去跳舞。”
她像机器人一样重复,“跳舞?”
“对呀,昨晚我出去吹风,发现过马路那里有一家HOTOCK,可以喝酒,也可以跳舞,那里离你家不远,你的脚也好了,走吧,一起出去疯一疯。”
“好吧。”与其和他在家里怕东怕西,不如和他去人多的地方。
他们用散步的方式来到了HOTROCK。殷梨知道这里,年轻人的地方,夜越深,门口排的人龙越长。
推开重重的玻璃门,沸腾的人声和摇滚的舞曲像风一样飘出门外。在男女客们投射灯一样的注目下,边正文揽着殷梨到了吧台前,酒保以轻快的声调问他们,要点什么。
“两杯波本。”他又交代一句,“一杯搀入沛绿雅矿泉水。”
“为什么我的要加水?”她仰起头问他。
他一扬嘴角。“我怕你喝醉了。”
“今夜不醉不归。”她朝向酒保说:“不要搀水。”
“我们两个都醉了,怎么回去啊!”他笑说。
“所以我们两个中有一个要保持清醒,那个人就是我,不然你也扶不动我。”
酒保以绝妙的指法挪举酒杯,端端正正地摆在他们面前。“你能再度光临,实在太好了,已经有好多人问我,你还会不会来?”
“才一个晚上,你就出名了。”她张大了眼睛。”
“你有所不知,昨天多少女人围着他,刘德华来,也不过,如此。”酒保用手搞着嘴,“唉呀,我又多嘴了,你是他女朋友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不是他女朋友。”她硬梆梆地说,“只是普通朋友。”说完,她举起酒杯,一口、两口地含人喉中,觉得酒味还不错,尤其是酒杯里的冰块。
“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吗?”他挑起单边眉毛。
她用手指戳他的胸口。“难怪你做不了总统,华盛顿砍樱桃树的故事没敢发你诚实的重要。”
“我也不想做总统,太累了,只想潇洒走一回。”、
“做不了不说。”她把手伸向酒杯,察觉到是空的,低声地说,“我还想再一杯。”不知怎地,今晚她特别口渴。
“不是我要灌醉你,是你自己要喝的喔。”边正文脸微扬,向酒保示意,然后他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酒喝多了可是会乱性?今晚我得小心喽。”
“去你的!”她大发娇啧。
“意思是要你少喝点。跳舞不?”他伸出手。
“我不会跳舞。”她瞪着他的手掌,好像上头布满某种怪异危险的传染病菌。
这辈子她唯一不可能扮演的角色就是舞蹈家。
她的手脚比和她一样身高的女人长,所以她不适合跳舞,尤其在人挤人的地方,她手脚伸出去,就会打到人或绊到人。
“没有会不会,只要有腿都可以跳,随着音乐,前后左右摇摆罢了。”
“不准强迫我,我不习惯在陌生人画前摇摆身躯。”
“没有人要看你啦。”他皱起眉头。
“你现在是这里女人的焦点,她们看你,自然就看到我了。”她用下颔指邻桌的女客们。
他有点使不上力似地。“我被你打败,好吧,我自己跳。”边正文真的去跳舞了。殷梨留在坐位上,执起杯子,看着透明色的琼液,“莫使金樽空对月。”她一口气喝了半杯。
酒吧右侧的舞池传来了骚动,挤成了人墙,鼓噪着、拍手着。殷梨在吧台前站起来眺望。舞台的中心清出一小片场地,有个人正在跳舞,是她认识的——边正文。
边正文的舞姿极好看,好看的让人感叹,感叹自己的好运气得以观赏这华丽的视觉官能享受,不分男女,大家往前推挤着,不时有女孩子尖叫着。
在他的舞姿中,让所有的人挣脱了身体上的拘束,开始跟着强烈的节奏摇摆,尽情摇摆。
所有人的摇摆,不如边正文一人的舞姿,殷梨发觉她的眼睛离不开强烈的闪光灯下,边正文舞摆的美好胴体,她也发觉到女客们不时向他没送温柔、眷恋的目光。大概只有春风,才能让满室花朵通用女客们的心神随之荡漾。
她边欣赏边把波本酒含入口中。杯里的冰块发出碰击声响。
“要看住这种男朋友不容易吧?”酒保说话。
“是啊。”她优雅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视线移至酒保身上。“还好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不是告成过你了。”
“你是这么说过没错,但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要的不只是朋友。”
她有那么明显吗?“你有老花眼。”
“女人都是口是口是心非。”酒保说,手一抛,摇酒器在空中滚翻两圈,反手抓下继续摇晃酒液。
殷梨翘起嘴:“男人都是自以为是。”她的声调中带点胜者的口气。
顶着一头金发的女人,很会掌握气氛,一曲音乐未了,他又跳接了更煽情的流行舞曲。一个穿着豹纹紧身衣的女人跳入舞池中心。贴近边正文的身体摆臀蹦跳起来,那肢体语言充满了叫人脸红的挑逗。
和边正文跳舞的那个女人,不是吉儿吗?也是一位记者,美丽、窈窕,但是人尽可夫。他与吉儿边跳边会话着。他们认识?
“那个女人昨晚也有来,后来还和他一起离开。”酒保渗出谜样般的微笑。
昨晚没让他得逞,他出去原来是去找女人泄欲!不要脸的男人!
殷梨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不用跟我报告,他的事与我无关。”她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把空酒杯推向酒保,“再给我一杯吧。”
“对不起,那位先生交代你最多只能喝三杯。”
“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他也不是我的监护人,你尽管倒酒,我会付钱的。”
“真伤脑筋。”酒保摇摇头,将冰块投入杯中,倒人玫瑰茄约两指高的量,调好后将酒杯滑送过去,酒杯准确的停在她的正前方。
“有钱赚就好了,管它伤什么脑筋。”她在把酒杯挪往红唇时之后,她又喝了一杯。突然,砰地一声,殷梨仆倒在吧台上,她听到自己的前额与台面的巨大撞击声,并因此吓了一跳。很奇怪的是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想吐。
边正文扳起了殷梨,以一块冰毛巾覆住她的鼻子。“你醉了。”
“我没有!我清醒得很。”她高声说,而且还两手夸张的在空中挥舞着。
边正文看了酒保一眼。“她真的醉了。”酒保耸耸肩。
“我是只小小鸟,飞就飞,叫就叫……”殷梨摆动着双臂,像长
了翅膀的小鸟似的,在空中飞翔。
“拜托,音量调小一点,不要妨害邻居安宁。”
边正文转过脸,对着背上的殷梨说。“这女人酒品不好,醉了会大吵大闹。”
“好嘛,好嘛,我不唱歌,我要玩骑马打仗。”她拍打他的肩头。
“女战士,你不是骑在马身上,而是骑在人的背上。”他提醒她。
“你还说我醉了,你才醉了,你这样不像马吗?”她两脚夹了一夹他的腰身。“快跑!”
“你的醉话,只有醉人才听得懂。”
“我没醉,你昕不懂中文啊?”说完,她双手瘫垂在他的胸前,丰满的胸脯就这么紧贴了上来,而她陷入昏睡中。
她那两团富有弹性的软肉再不挪开,他保证会在路边要了她。他那话儿已经迅速地反应了起来,几乎到了一个爆炸点。边正文加快脚步,朝着他们的窝走回去。
经过大楼管理室前,突然管理伯伯从窗口叫住边正文,以极浓的外省腔同他说:“殷小姐又怎么了?”
“只是酒喝多了。”
“她爸妈不在台湾,但是交代过我要我多注意她。先生,你们现在是在同居还是在试婚?你会娶她吗?”管理伯伯表情严肃地问。
“我和她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谢谢你的关心。”他礼貌地回答。
“殷小姐是难得的好女孩,你可不要辜负她。”“我知道。”边正文微微点头,然后往楼梯走去。她是多难得、多可贵的好女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女人总是乐意给他他想要的一切,而且通常乐意付出更多,在他的记忆中,有无数急切,甚至过份急切的女人随时在等候他、引诱他、猎取他、纠缠他。”
殷梨却截然不同,在他拥她入怀时,她先是抗拒,然后本能地回应他,但到了紧要关头,他可以感受到她害怕了起来,假如她是其他女人,他可能早就长驱直入了,可是对她,他却不敢这样。
为什么他如此尊重她的纯洁?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久,直到昨晚才有答案。
昨晚,又一次求欢不遂后,无意中,他踏进HOTROCK,在里面他出尽了风头,享尽了女人投怀送抱的艳福,感受上,走出殷梨家时的郁卒全消散了。
同时,他认为自己会郁卒,是因为几天来只看到一个女人,又得不到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