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妈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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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和饮食呢等等这些问题，“妈，我是担心你现在适不适合出院，我怕我这么急，反而会。。。。。。”
“不管去不去香港，其实妈早就想跟你说出院的事情了，而且现在你跟莫晨熙离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让他给我支付医疗费用了，是不是呢？”
“嗯，妈妈你说的对的。”
帮妈妈将身上的医院的专用服装脱去，换上一件棕色的羽绒鹅毛大衣和一条加棉厚裤子，伊枝一手扶着妈妈，一边提着那一袋行李出了病房。
负责给妈妈治疗的李医生追了上来：“你们要去哪儿？“
“哦，我来带我的妈妈出院。”伊枝回答他。
“可是。。。。。。可是你们现在还不能出院。”
“为什么？”妈妈瞪大了眼睛说，“你们医院想赚钱，也不能不让病人出院吧？！我现在自我感觉好极了，难道还不可以出院吗？”
大概每个医生都是不苟言笑的吧，所以讲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动画片里面的人物一样，除了嘴巴在机械地动着，脸上的其他部分和部位基本都是相对静止不动的，李医生也是一样的：“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妈妈麻利的接过话，气势上已经压到了这个足足有一米八身高的李医生。
“呃。。。。。。莫先生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小手术，时间就是今天下午的三点十五分，主要是给你的脱臼的手做二期手术，这样的话，你的手的恢复要比没动手术快上一个月左右的恢复时间。”
“不，不需要了。我不需要这个手术了，我要出院。”妈妈说。
伊枝也开口：“李医生，麻烦你转告一下莫先生，多谢他替我妈妈安排的手术，但是我们现在不需要了！”
李医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的这个年轻一点的女人，分明就是莫先生的爱人，可是她为什么也学自己而喊他莫先生，而且有话不自己跟他讲，反而要他代为转告呢？除此之外，他也有些为难和抓不定主意，毕竟临时取消一个手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行的，这会碰到很多的问题，而且也不好跟莫晨熙交代。
“这样吧，你们先不要走，我马上打个电话给莫先生，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你们再走好吗？”
“喂，你什么意思啊！敢情我这个身体是莫晨熙的，我连支配的权利都没有，还要他来给我指示和命令啊~~！”妈妈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地要冲这个冥顽不化和木讷的李医生大发雷霆了。
伊枝拉住了妈妈，却说：“。。。。。。也好！打个电话给他吧，就现在。”伊枝想，反正自己是走定了，铁了心要走了，即便他知道了，即便他赶回来了，他也没有那个权利来干涉自己和妈妈的决定了，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李医生立即打了电话给莫晨熙，可是除了听到周笔畅那把比男歌手还要低沉的歌声外，一直没能听到莫晨熙的声音。
又试了两次，结果一样，都是打得通，但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打不通吗？”伊枝问。
李医生也会耸肩的动作，虽然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但是却有一种搞怪的幽默感在里头，就快要把伊枝给逗乐得笑出了声音来了。
他说：“打是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呐呐，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电话也让你打了，他不接电话那是他的事儿，我也帮不了你了，但是我们要走了，请你不要再拦着我们了。”妈妈的语气倒是十分的铿锵，把李医生镇得那就叫一个一声不啃。
对着伊枝得意地一笑，然后说：“伊伊，我们走！不能再磨蹭下去了，要是误了机，那可就惨了。”
“嗯！“伊枝答应了妈妈一声，然后礼貌地对李医生说：”李医生，不要忘记我叮嘱给你的话儿。“
然后，她挽起妈妈的右手，慢慢地往前走去。
站在原地的李医生依旧还在狂按手机，信息和电话打了一大堆，但是始终得不到莫晨熙的回应。。。。。。
两个半小时后，一架德国产的飞机从机场起飞，飞往亚洲金融中心之一的城市香港。
而飞机上，有一对苦受了好多煎熬，此刻将所有期盼和希翼都寄托与赌注在另一座陌生城市上的母女。
前方的路到底是怎么样的，未来在香港一切又会任何，没有人知道——包括她们自己。。。。。。
chapter145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头好痛好痛，一只手扶着脑袋使劲地摇了摇，试图将那些痛都甩掉，可是鼻涕却流了下来。
莫晨熙伸手去擦拭，然后开始感觉到从喉咙口传来的炽热的烧痛感。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也烧得厉害。看样子，自己应该是感冒了吧。
电脑的屏幕是亮着的，但画面却定格在“美国偶像”第八季top7结果秀盲人选手scoot被淘汰的最后一个画面上。
已经记不得昨晚看这个比赛看到几点了，但莫晨熙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低于凌晨三点钟。
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莫晨熙愈发的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鼻子里的鼻涕，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完，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讨厌死了。
翻开抽屉，找了两片感冒要生硬地吞下去，莫晨熙将手机拿起来，发现上面未接的电话是三十一个，短信有六条。而且全部短信和其中的七个电话，都是显示着李医生的号码。
拇指运动起来，打开了短信箱，莫晨熙看见了李医生发过来的信息：“莫先生，莫太太带着305的病人出院了，你知道吗？收到请速回，谢谢！”
看完短信，莫晨熙忽然意识到有事情已经发生了，立即给李医生回拨了电话过去：“喂，李医生吗？”
然后，李医生将事情从头到尾转述给莫晨熙听，当然，也包括伊枝要他转达给莫晨熙的那一番话。
“那304的那个病人呢？”莫晨熙一面忍受着头痛的煎熬，一面擦拭着讨厌和该死的鼻涕，连说每一个字都是一阵干裂的撕痛，来自喉咙。
“他出院的时间更早，是今天早上的七点钟左右。”
“可恶！”挂断电话，莫晨熙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气急攻心，忍不住一阵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急急地绕过三条走道，撞开了房门，却发现伊枝真的不再房间里面了。
远远的，莫晨熙就看见了玻璃柜子上面摆放的东西。那一抹绿色的东西，分明就是那一条草青色的连衣裙呀！
几乎是冲过去的，莫晨熙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四样东西：一份离婚协议书，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纸，一条草青色的连衣裙，还有一只银白色的天使的翅膀。
莫晨熙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而手却是颤抖不止的。
抓起那张信纸，眼睛对着那些纤细的字体，莫晨熙开始在心里默读起来：
莫莫——我知道你不会再让我这样叫你，可是原谅我，原谅我此刻还这样地叫你，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所以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到此为止，或者说断裂成河两岸了。而随着一并断开的，还包括我们之间这段纠缠了太多意外和纠结的十三年的感情了。
柜子上面的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我的，现在我也一一奉还了。
最后留下一句我的肺腑之言给你：我爱你有多深，你就伤我有多深！
“我爱你有多深，你就伤我有多深？！朱伊枝，你太残忍了，你太残忍了！。。。。。。”明明是在骂她，可是为何自己一点盛怒的样子也没有呢“原来，恨的最深处不是满腔青筋和暴跳如雷，而是咬牙切齿却还冷冷地笑。
翻开离婚协议书，上面果然有她的签名。
又抓起那对银白色的天使的翅膀，莫晨熙想起了七年前自己被蛇咬伤而她替自己吸毒还说自己是青蛇的那一幕，想起了自己在一次失望地回到家里后将原本买好的一只同样的银白色的翅膀扔出窗外的那一幕，也想起了她出院后自己重新将这只银白色的天使的翅膀送给她的那一幕。。。。。。
这一幕的一幕，都说明自己对她的在乎和在意，可是，她还是这样就走了，而且还是偷偷地连一声招呼也没有！
打开柜子，莫晨熙看着被翻乱的衣服，发现她的好多衣服都不见了，不见了~~！
这麽说，她走了，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披了件衣服在身上，莫晨熙飞快了开了车到伊枝的家，可是人去楼也空了。问问她的对面的那户人家，得知早上就已经搬走了。
莫晨熙一脸沮丧地冲下了楼，坐进自己的车子里，感觉到头部一阵昏天地地疼痛起来。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替自己开车后，莫晨熙就已经痛得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好久好久。。。。。。
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朱——伊——枝——！！！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回来！。。。。。。
他没有哭，可是眼泪却哭了。。。。。。
为什么那么恨她，却在知道她消失了以后，会有一种天都塌下来的错觉呢？
chapter146
香港。
国际机场。
飞机降落，时间为晚上九点一刻。
取了行李袋，带着妈妈，伊枝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去往附近的一家名为angel；bar的三星级酒店。
车子行驶在灯火霓虹相互辉映的道路上，伊枝第一次亲眼感受到“东方之珠“夜晚的璀璨与繁华。
香港是一座不眠的城市，甚至，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这是从网上的资料知道的，可是唯有亲眼所见，这种感觉才会领悟得如此透彻。
坐了一整天的飞机，伊枝和妈妈都累得够呛，所以找个酒店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才是关键和正道。
妈妈洗了脸和脚后，倒头便睡，不久就传来了酣眠的声音。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吧，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大的酣眠声响的。
尽管已经很是疲倦了，眼皮子也早就打起了架来，怎么睁也睁不开，但伊枝还是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洗了把脸，然后将窗小小地拉开一条缝，让风儿透进来将她的神经吹醒。因为，她害怕自己这么累一倒下去的话，肯定会睡成了一头死猪，就是天大的声响，大概也不会醒过来的吧，所以她不能睡！
可是，香港的风儿呀，竟是这般的温柔和缠绵悱恻——就像大多数南方人一样，是水做的，连骨子里头都是那样的柔情似水，这跟她熟悉的那座城市的凛冽的风是迥然不同的。
原本想想要让风儿把自己吹得清醒一点，不曾料想到，却反而让风儿给催眠了。伊枝双手托着下巴，渐渐地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看见了那张无比熟悉和疼爱的脸，那是她亲爱的莫莫！
依旧是那样的好看与轮廓的分明的脸，可是为何他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缀满了尘埃，失去了所以的光泽呢？
他将那条草青色的连衣裙给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穿上去，然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半晌，然后失望地闭上自己的眼眸，落魄着说：“不是，不是！。。。。。。你不是我的小青蛇，你不是我的小枝！。。。。。。”
而她，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望着他落魄的身影，听见他落魄的声音，她哭了，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她一遍遍无声地对他说：“莫莫，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才是你的小青蛇，我才是你的小枝！莫莫。。。。。。”
“莫莫。。。。。。”伊枝喊着莫晨熙的名字醒来，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眼角隐约有湿湿的痕迹，这是梦境的延续吗？
墙上的钟摆无声地滴答着，已经是零时零三分了。
揉了揉眼睛，伊枝轻轻地靠到妈妈的身旁来，守护在她的身边，静静而定定地望着她，像守护着一个少不更事的婴儿一般。
她知道，不用过多久，现在睡得一点安详的妈妈就会醒过来，然后痛痒得脸上扭曲成让人心疼的一团，难以忍受地喊着痒。。。。。。
揭开妈妈的衣袖，果然看见那些斑斑点点已经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好像马上就要为非作歹起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明，妈妈“准时”醒过来，然后准时痒得够呛，而伊枝则辛辛苦苦地帮她挠东挠西，知道凌晨三点钟左右，这对母女才同时从疲惫中被瞌睡虫给抓了过去，掉进了一个洞里面去。。。。。。
第二天，早餐过后，妈妈留在酒店房间里休息，伊枝出了酒店，去打探和找寻那个“十三药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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