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小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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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经理告退后,他将身子重重的靠在办公椅上。他告诉自己,他找贝多芬来当他的特别助理,当然有他的原因在,只是到目前为止,这个原因还尚未成形……
但是,聂封云仍执意告诉自己,自己一定是对贝多芬另有公事上的打算,才将她安排在身边当特别助理。
总而言之,他会想出理由的!
☆ ☆ ☆
连国城和贝多芬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进了电梯后,贝多芬马上穿上外套、套上鞋子,等到电梯到达一楼时,从外表看来,她已经又成了衣着整齐的上班女郎一族。
不过这会儿已经没有时间让她从容的回到十一楼去将她的背包取回──因为事有轻重缓急,她才在凌鹰的主管专用停车场和一个显然是凌鹰员工的人大打一架,虽然没让他挂彩,不过要是他脚程比他们快个一步,那么她和连国城肯定会被人留置在凌鹰里,像笼中鸟般不得脱身。
而这意谓着校方、双方父母都会被请到凌鹰来,共同审判他们两个,那将会是多么凄惨的下场!
虽然背包里有她的皮包──里头最值钱的,大概只有她那个打折后还要一千多块钱的皮包吧──衣服等等的个人物品,不过她想她藏得如此隐密,一时三刻应该不会被发现,到时她再找个机会潜进去,把她的东西拿回来。要是真拿不回来也就罢了,反正比较重要的东西,像是学生证、身分证、机车驾照、行照这类的东西,再申请补发就好了。
“天啊,贝学妹,妳;怎么会跑到主管专用的停车场里?”连国城和贝多芬两人一出了凌鹰大门,第一件事就是招了辆计程车,先逃离案发现场再说。“妳;不是说今天只是来监视我有没有胡搞而已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地下室不说,居然还和人打了起来!”
他一个人在会议室里等她,一直到他面试完毕了,还不见她回来,才警觉到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学妹,或许已经做了糊涂事!要不是以前听他老爸说,那辆价值一栋别墅的车子通常都停在地下三楼的主管级专用停车场的话,搞不好他现在还在凌鹰的不知道哪层楼傻傻地找人!
“是他自己要打的,我可没挑衅对方。”贝多芬这才有时间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对了,我现在身上一毛钱也没有,等会儿麻烦你送我到玉苓那儿去。”她绝对不能穿着这套衣服回家,要不然她妈准会严刑逼供,要她招出今天的行程。
“贝学妹!”连国城很正经地问她问题,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打发他。“我现在正在和妳;讨论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连学长。”人家都学妹、学妹的叫了,她要是再直呼他的名讳,好像有些不太礼貌。“如果真有事,到时我一个人扛就是了,你别这么紧张嘛!”
她想了想,自家亲戚好像没人在凌鹰旗下的任何一个机构做事,就算那家伙真找上门来,她也不怕。再说,她什么事情也没做,充其量不就是拍了那辆蓝宝坚尼几张照片,她就不信他们能硬按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在她头上。
“我怎么能不紧张?”实在不是他神经紧张,这情形要换成别人,这会儿不把贝多芬骂个臭头才怪。他好处还没捞着,却被她给拖累,要是真出事了,他老爸搞不好会被炒鱿鱼!“好歹我爸也是在那里上班的,妳;真要给那辆骚包车好看,也别挑我在的时候啊。”
“喂,连学长,我可要先声明一点,我除了替那辆骚包车照几张相之外,我连动都没动到它!”她唯一动到的就是那个在她后头鬼鬼祟祟的家伙而已。
“唉!不管怎么说,贝学妹,”连国城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自己真的需要贝多芬的帮助呢,这会儿他也只能认栽了。“我能帮妳;的忙就到这里为止。”
对于今天面试结果,他不是很有把握,虽然他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原本他真的想趁贝多芬不在的时候瞎搞一番,但是自尊心实在是不容许自己输给其他人,因此他也算得上是努力应试了。但是看见其他应征者口若悬河、辩才无碍的模样,他心想自己的希望是很渺茫了。
“以后,真想找那辆骚包车报仇,还是指望它哪天再被人开到马路上时再动手了。”
“我了解了,连学长,我和玉苓会另外想办法的。”其实连国城也算够讲义气了,不说别的,他不就帮她到那辆骚包车附近,将她那台五千多块的相机给抢救回来?
“对了,要是真没法可想,我看妳;们两个就当是被疯狗给咬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少了个表妹还不打紧,他可不想眼见能振兴跆拳道社的唯一王牌,就这么自校园里消失了。
“放心吧,我们两个自有分寸。”
其实她和那辆骚包车算起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要是真的不可行,她自会劝连玉苓打消主意。不过,她还是会继续尝试可行的方法,毕竟暑假长达两个半月,她要是不找点事情做,岂不是无聊了点?
第三章
这一天,贝多芬做完例行的晨间运动,准备回家吃早餐时,却发现她身后远远的有辆车在跟着她。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但是过了五分钟后,她不这么想了──试想,在清晨六点,有辆车以时速不到二十公里的车速,落后她将近五十公尺,这车子的性能未免也太差了吧!
或许是贝多芬这短短的二十年中,还没碰过所谓的坏人,也许是一般不携枪械的坏人,都打不赢她;因此,她的胆子特别大,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形,肯定是加快脚步,赶快回家要家人报警处理之类的。
但是,她不。她反倒是回头迎向那辆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的车子,准备好好的和对方“聊聊”,以了解这到底是不是误会。
没想到她离那辆车子不到十公尺的时候,车主倒很识相的主动下车来,像是早就知道贝多芬会有此一招。
“贝小姐,又见面了。”这开车的人正是前些日子里,差点被贝多芬给踢中的聂封云。
“怎么是你!”贝多芬乍见他时,内心有一丝的心虚,不过这感觉马上被她给踢到一旁凉快去。“你跟踪我有什么目的?”那天她到凌鹰去,可没伤及一人一物,反倒是留了些东西在那里。
“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是顺路经过,恰巧见到妳;在慢跑,自然得过来向妳;打声招呼。”聂封云压根不去理会贝多芬那警戒中的拳头。“还有,我想那天妳;忘了些东西在敝公司。”那天看完监视录影带后,他已经派人将她留在女厕天花板的背包给找了出来。“本来,我一直想找时间将妳;的东西亲自送回府上,不过最近我实在太忙了,这件事就一直被搁着。”
“什么!到我家去!”贝多芬一听到他这么说,吓得花容失色。要是她那天在凌鹰做的事被她爸妈知道,那她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不、不、不,你千万不可以到我家去!”开玩笑,要是她妈知道她跑到凌鹰去应征工读生,连面试都没有,便直接跑到人家的主管专用停车场,偷拍别人车子的照片的话,她猜依她妈那个性子,一定会押着她登门向对方道歉。
“哦?”聂封云被她这紧张的模样给挑起兴趣来。“为什么不?既然贝小姐有东西遗失在凌鹰,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将东西送还府上才是。”情理上来说,他们了不起只要尽通知及保管义务即可,根本没有必要“送货到府”。
“我们家除了我以外,没别的人,你去了也是白搭,不如把东西留在凌鹰,我今天再自己去拿就可以了。”只要别到她家,她会是个很好商量的人。不过说也奇怪,她明明把东西藏得很好,怎么可能会被他给找到?“还有,这位先生,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东西的?”除非这家伙是个有男装癖好的女人,要不然他就是个喜欢到女厕偷窥的变态!
“当然是在妳;放东西的那个地方找到的,妳;该不会连自己把东西留在哪里都忘了吧?”聂封云故意刺激她。“这样不太好哦,年纪轻轻的记性这么差!”
“你……”她被他这么一激,气得差点冲口就说出自己把东西“放”在女厕的天花板上,不过这话要是出口,那么他一定又会反言相稽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将东西“放”在那么隐密的地方。“我没忘,只是我记得我放东西的那个地方,可是男宾止步,你该不会恰巧是个女人吧?”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虽然对他的长相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他高壮且充满肌肉的身材可是印象深刻,那天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在他身上留点纪念性的“颜色”。
聂封云听到她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仰头大笑,笑得差点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喂,这有什么好笑的!”这家伙真是个神经病!怎么她在暗示他不是个男人的话,也能让他笑成这个样子!“我是很正经的在问你。”
孰料她这话一说,让他起先已经收住势的笑意,像决堤般的涌了出来,当他再开口时,已经过了五分钟。
若是在平常遇上这种神经病,贝多芬的做法一定是掉头就走,才不会将生命浪费在他这种人身上。不过,现在这个神经病手上握有她的把柄,虽然她很想走,但是她也只能压抑住,耐着性子和这个家伙耗时间。
“妳;觉得我哪个地方像女人?”聂封云当然知道在国外有些健美小姐,那纠结、扎实的肌肉绝对不输给他,但是这里是台湾,绝大多数的女人可不希望自己成了那个样子。“当然啦,也许是妳;没看清我的男性特征,所以才会这么说,不过我不会介意在私下时展露一下我本男儿身的证据。到时候妳;不但可以看个一清二楚,要是觉得光看还不满意,我很欢迎妳;用妳;的双手来感受一下我的男性本色。”
贝多芬虽然A片也看过一些,但那些全都是有马赛克的遮掩,再加上她这二十年来为了勤练跆拳道,也根本没时间去交男朋友──虽然集训时有不少的男队员,但是他们的最大功用,就是当她的活练习道具;也就是说,那些男人闪她都来不及了,怎还有胆子当她的男朋友?所以她对于男人的认识,大多都是从小说、漫画、电视、电影里了解,而一般“普级”的男主角,是不可能对女人说出这么……下流、无耻,还兼带颜色的话!
“你这个下流、无耻、万死不足以抵罪的大色狼!”本来她对于那天差一点就害得他绝子绝孙一事感到有些抱歉,但是她现在着实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再准确一点,如果那时她就已经正中“目标”,这会儿他还会有能耐在她面前说这些下流事吗?
“咦,我说了什么冒犯妳;的事吗?”聂封云故作无知地说:“我也不过是邀妳;哪天要是有空,可以亲身检验一下我本男儿身的证据,好证实我的‘真实身分’,这也错了吗?”
“你还敢说!”贝多芬可以感觉得到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是被烈日晒了一个小时般的红艳。
“你……”要不是她的东西还在他手上,要不是她家就在三十公尺前,要不是怕真的痛揍他的时候,被邻居或者是被她妈给发现,她早给他十来记的回旋踢,打得他三个月都下不了床!“好,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是个受过教育、知书达礼的女孩子,当然不能有太粗鲁的举动出现。
“感谢妳;的慈悲!”聂封云忍着笑意,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你有性骚扰的嫌疑!”岂止嫌疑而已,他根本就是现行犯!要是她能当场录音做为佐证,这家伙……对了,她好像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等等,我贝多芬不指正无名人,报出你的名字来!”
“妳;也没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啊。”聂封云是决定要赖皮到底了。“妳;不觉得在问人的名字之前,妳;应该先做一些简短的自我介绍吗?”
他虽然已经从她的履历表得知她的个人资料,只是那上头没有一项是他感兴趣的;也可以说,要不是人事部林经理力保,凭她那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履历表,根本不可能过得了最初的审核。他想要知道的不是她家里有几个人、在学校主修的是什么,他想知道的是更接近她本人的事情,一些更私人的问题。
“我叫贝多芬,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贝多芬才不甩他这套,她甚至敢打赌,他今天根本不是“顺道”遇着她,而是事先预谋好的。“有什么好介绍的?想要知道我的资料的话,履历表上写得一清二楚。倒是你,一直不敢透露你的名字才有问题,难不成是你爸妈给你取个见不得人的名字吗?”例如说,要是他姓霍,单名一个“端”字,那么连起来唸;可就有趣了。
“我是怕我的名字太过响亮,会吓着妳;。”他担心要是贝多芬知道他就是凌鹰的董事长,那么她对他的态度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老实说他实在怕极了女孩子在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