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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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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很平静,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平常总是下意识微颦的眉舒展成两道优美的弧线,浓密的睫毛半垂著,却无法遮挡那清亮的瞳仁黑  曜石般的光彩,他蔷薇色泽的柔唇边那块淤伤已经比开始淡了许多,但在天生白皙的雪肤上仍显得那么突兀。
是那天那一耳光导致嘴唇铬到牙齿造成的,过了这么多天仍带著明显的伤痕,足以说明当时他下的手有多重有多狠有多么伤人!这使得丁  乐忱的愧疚感在愤怒之前首先苏醒了。
“你在酒里下了药吗?怪不得我会醉得那么快那么重……”丁乐忱苦笑著开口,“从哪里弄来的?好厉害!”
“买的,只要肯花钱,自然买得到。别担心,只是普通的迷药,跟毒品完全无关,你不会上瘾的。”尹寒湮看起来并不意外卧室里的一片  狼籍,他边走边拾起地上变成一块破布的枕头和摔裂的闹钟,扶起歪倒的落地灯,将凹陷了一块的灯罩暂时罩回。
“这个也是吗?我不知道这种东西也会有卖,该不是从动物园买到的吧?”看著尹寒湮走近,拽出床下的吸尘器,丁乐忱摆弄著腕上的铁  环问。
“思。这个世界已经变得令人难以想像了,钱能买到一切有形的物品甚至无形的空气,人类得到了造物主大部分的神力,打造出任何自己  想要的东西,也许在未来用自己的肋骨打造另一半也不会再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迷信神话……”尹寒湮像读神话故事般的语气在吸尘器发出的嗡  嗡声中显得更加亦真亦幻。两分钟以后,确定所有进射四散的玻璃杯碎片都被吸净了,他才拔掉插头,把吸尘器丢到墙角。
“饿不饿?我买了蛋瘦肉粥回来,其实也不知道你会不会醒,只是觉得你睡了三天,不能一下吃太难消化的东西。”尹寒湮轻声问。
“思,好。”丁乐忱点点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开口让尹寒湮放开自己。
“我去拿给你,不过要先热一下,等我。”说完,尹寒湮转身走出卧室。
太阳好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似的,房间整个暗下来。
之后的一个小时尹寒湮热好了粥端进房间,两个人默默地吃饭,然后丁乐忱又一个人靠在床上等著他洗好碗,重新回到卧室,此时窗外已  是一片漆黑。
“做爱吧,我想要你。”尹寒湮爬上床,跨坐在丁乐忱腿上,轻轻地说。
“好……”丁乐忱伸手环住尹寒湮的腰,将他拉向自己,让两人的唇靠近、相贴、辗转缠绵……铁链通过丁乐忱的手臂将两人的身体缠绕  、束缚在一起。“……”丁乐忱瞪著眼,哑口无言地坐在床上。
这一次仍然是昏昏沈沈地睡到了中乍过半,起身时尹寒湮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又给他用药了,为了在他醒来之前溜走。本以为他只是一时  气不过,从头到尾对他下药、绑人的事只字未提,还配合著他交出主动权,怎么玩都随他,乖乖柔顺地任他把自己当玩具似的折腾摆弄了一晚  亡,谁知到头来他仍是故技重施,把他锁在床上不肯释放。
一睁眼就看到这般情景,他突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应该怪自己太蠢还是怪寒湮太狠心?你自己不讲话,还整夜乐在其中,人家凭什么主  动放了你?人家就是要继续锁著你,你能怎么样?接著发脾气,像任性的小孩子似的上窜下跳,把屋里的东西都砸光?
那又如何?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连卧室的门都别想出!
自嘲地耙耙头发,穿上裤子,发现铁链上又增加了一个装置,原本栓在床头的两个铁环被合在一起,增加了一条同样两公尺左右长的链子  ,一端连著那两个铁环,一端仍旧扣在床头。虽然还是被绑著,不过这下至少够长去浴室洗个澡了,还有刷牙和刮胡子。寒湮最讨厌最无法忍  受的就是脏乱的地方,对脏乱的人更是嗤之以鼻地退避三舍,他大概是想到他四天没洗澡,忍下下去了吧……
“唉……白痴!”
丁乐忱叹了口气,打起精神,钻进浴室,又刷又洗,用了大半个钟头将自己清理乾净,换了衣服,吹乾头发,这样起码看起来俐落顺眼多  了,晚上和寒湮谈话时才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考虑清楚,他心安理得地安下心来,把尹寒湮留在窗边的小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然后又拿了一本书窝回床上,边看边等。
第六章
    晚上六点,正想著差不多该到下班的时候了,耳边就传来客厅方向大门撞击的声音。一阵脚步声过后,尹寒湮推开房门出现在丁乐忱面前。
果然,他是去工作了——头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西装领带经过一整天忙碌的工作,饱经蹂躏之后却仍然保持笔挺,只是他的神情看起来带著一丝疲惫,大概是昨晚熬夜睡眠不足的后果。
和昨天一样,尹寒湮买回了晚餐,两个人在卧室默默地吃。
“寒湮,我能和你谈谈吗?”晚餐之后,丁乐忱催促自己立刻开口,否则不知道有会出现什么状况。
“谈什么?寒湮淡淡地挑眉,把刚才脱在一边的西装,和领带一起架好挂进衣柜。
“寒湮,我这次太过分了,我不应该下手那么没轻没重,我伤了你,对不起,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没有和那个周嫱怎么样……”
“我知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就没必要再解释了,我相信你只是和她一起吃饭逛街而已,回来那天你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尹寒湮打断丁乐忱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么你愿意原谅我?”丁乐忱急切地问。
“我回来那天就原谅你了,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尹寒湮轻叹著定到丁乐忱身边,把他的头抱进怀里,轻抚他的头发。
“真的?寒湮?你真的不生气了?那……”丁乐忱喜出望外地指指自己的手腕。
“那个吗?那只是一个游戏,因为我会害怕,怕会失去你,如果你可以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会马上解开它。”尹寒湮微微一笑,有些飘渺的感觉。
“好,好,我会努你有安全感的!你希望我怎么做?告诉我!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丁乐忱连忙点头“他就知道,他只是在生气,他只是在和他开玩笑,戏弄他,给他个小小的教训!只不过这个教训太出入意料了而已……
“好吧,那就抱我吧。”
“好……”
之后,又是一整夜的热情如火……
第三天早上,尹寒湮仍然没有打开锁链,并且不顾丁乐忱的哀求,照常按时出门上班。傍晚归来后,丁乐忱开始沈不住气,用拒绝吃晚餐来要胁,于是尹寒湮也一起下吃,两人沈默著对峙了一夜。
第四天,丁乐忱忍不住了,再次爆发,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愤怒地吼叫,尹寒湮始终板著脸二日不发。
第五天,丁乐忱也学会了用沈默来表示不满,并且宁可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坚决拒绝尹寒湮的诱惑。
第六天,丁乐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度试图和尹寒湮沟通,得到的是和几天以前同样的回答。
第七天,恼羞成怒的丁乐忱在尹寒湿刚走进房间靠近他的瞬间捉住了他,并迅速将他压在身下——“你想让我抱你吗?我现在就来替你服务!你把我锁在这里是为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囚犯吗?还是奴隶?你专属的奴隶,随时等著解决你的需要?”他一边将尹寒湮身上的衣服扯破剥光,一边极尽恶毒地挑衅。
“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做,其实我才是你的奴隶。”尹寒湮冷笑,没有表现出一丝反抗挣扎,这反倒更加激怒了丁乐忱——“好,很好!那就来看看谁是谁的奴隶吧!”
三天以前,他甚至无情地扼住他的颈子逼他交出手环的钥匙,可是他却张大双眼,灼灼地盯著他,眼里的坚决在告诉他,他宁可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愿放定他!失去自由的郁闷,自尊心受创的愤怒,用尽手段仍然动摇不了尹寒湮半分的挫败,一切阴霾的情绪使得丁乐忱除了使用暴力再没有其他方法保证自己不在这种难以宣泄的状态下发疯。
每日每夜,黑白轮转,两个陷入了执拗乖狷的男人持续著这种恶性循环,尹寒湮用有形的链子囚禁了丁乐忱的肉体,丁乐忱则用无形的枷锁囚禁了尹寒湮的心……
一人有心,一人无意,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囚困著他们的锁链越缠越紧,逐渐割破皮肉,深人体内,两人仍然浑然不觉地对峙著,直到某天清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丁乐忱眼神冰冷地扫过尹寒湮尚未著上衬衫的裸背,一点一点描绘著那些暗红的,深红的、鲜红的伤痕,“绝不!除非我死。”尹寒湮抖开叠得整齐平顺的衬衫罩住残破的肌肤,脑中极度混杂的情绪使他忘记了每天为了防止伤口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渗血浸透衬衫被别人发现,他总是会先缠好绷带。布料悄然地贴覆上了勉强绷直的背,不一会儿一道道红痕就开始像踏红似的浮现出来。
“死?为了我吗?那样我会愧疚不安,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会永远忘不了你,会真的被你囚禁一辈于,与其这样我倒宁可放弃这种人生,早点寻找投胎转世的机会。”丁乐忱微笑著,语气平淡而轻柔,所有的戾气仿佛一夜之间从他的体内消失了一般。
“如果你死了我会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地狱的大门也休想阻挡我。”尹寒湮束紧领带,套上西装,强自镇定著。
“呵呵,我想到了,所以还在考虑。”丁乐忱无所谓地笑道。他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说不定可以赌一赌——爱情,生命,自由,原本认为很难的选择题,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上午莫名的心惊肉跳使尹寒湮坐立不安,撑到午饭时间,他向秘书交代过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公司,一路赶回家一皋——“乐忱!”
“怎么今天早退了?经理和老板一起翘班对公司不太好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呀!进屋怎么连鞋也忘了换?你该不会连大门也没锁吧?”丁乐忱“惊讶”地看著脸色苍白、领带歪斜、因为西心在车上而只穿著一件衬衫,头一次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的尹寒湮。
“呼……寒湮喘著气,抬手将汗湿的头发捋向脑后,转身走出去,他真的忘了锁门。
丁乐忱盯著尹寒湮的背影,他的衬衫整个贴在了背上,伤口大概和布料黏在一起了,换衣服时不注意地话状况一定会相当惨烈……
屋外传来了锁门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咳嗽声,接著是拖鞋接触地板特有的劈啪声,逐渐靠近卧室的脚步恢复了往日比一般人步伐略快的规律——“既然回来了,就做一些热的东西吃吧。”尹寒湮重新回到丁乐忱面前。
“随便。”丁乐忱正坐在沙发上玩掌上俄罗斯方块。白天从床头柜里掏出来的,没想到还能用。
约莫十五分钟以后,丁乐忱无视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仍一心“沈迷”在游戏机上,尹寒湮明白了,并没有试图劝服他,默默地将东西端了出去。
晚上,丁乐忱还是没有吃饭,也没有再强暴尹寒湮。
第二天,同样的情况继续著,尹寒湮开始不安,一夜未合眼。
第三天早上,尹寒湮没有去上班,他知道丁乐忱要干什么了——他已经抓住他的弱点了,所以这三天夜里他都没有再强暴他,他不是看书就是玩游戏,看电视,然后睡觉,只是拒绝吃饭。他在用自己作武器!
“乐忱,你必须吃点东西——我会放了你,只要你给我一个保证,我马上放了你——”尹寒湮慢慢地在丁乐忱膝边跪下,开口哀求。
“寒湮,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还是只想单纯地摆脱这两条链子就不会用这种方法了,你现在放了我又如何?以后你仍可能用其他方法囚禁我,我要的是永远的自由!”
丁乐忱放下手中的小说,轻轻地抚摸著尹寒湮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说了,不然你可能会需要求我呼吸——”他倾身舔著他的耳垂泠泠地笑。
“不要,乐忱!不要这样!求求你,我——”
“你爱我是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而且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确定。可是我承受不了了,我所能给你的爱和你赋予我的比起来太脆弱太卑微了,我已经不能呼吸了,你早就将链子直接锁在我的脖子上,所以——死,或者彻底将它打碎,除了这两条路我别无选择。”丁乐忱在尹寒湮唇上轻轻一吻,“再见,寒湮。”
“不,不,不要说再见!乐忱!”泪水在瞬间决堤,涌出眼眶的第一颗泪珠与滴在他脸上的丁乐忱的那滴泪融合在一起,坠落,摔碎——这之后,不管尹寒湮如何哭喊哀求丁乐忱都不肯再说一句话。当天下午,他开始拒绝喝水。
时钟的声音从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间就像一个残忍的暴君,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折磨著它的奴隶,吞噬他们的肉体,毁灭他们的意志和精神,看著他们在下一秒钟变得更加虚弱,它快乐地吸食著生命的美味——“海妍姐……是我,寒湮……请你,请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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