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面+阳春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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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利贷了,人妖都追债追到厕所了。咱别管了!”说完,搂着不时顾望女洗手间的妻子离开。
在厕所里,余姿绛挣脱了刘廉,想要推门离开,刘廉立即用身体挡住了门。“姿绛,你听我说!我从未爱一个女人象你这般,不,是以前我TMD根本不懂爱,而这次我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放手!”余姿绛微有动容,已然心软,她本也是爱着刘廉的,于是沉沉地说:“如果我不能做你的唯一,我宁愿放弃你!”刘廉上前一步,深情地摸着余姿绛的脸颊,“我们结婚吧!”余姿绛一愕,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刘廉,却见刘廉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慢慢地重复一遍:“我们结婚吧!”
余姿绛感觉鼻子一酸,心绪却又有些烦乱,轻推开刘廉,低声说:“你给我时间考虑!”说完,离开了洗手间。刘廉从女洗手间出来时,正被刚从男洗手间出来的杨淳勉看到,杨淳勉质问刘廉:“你去女洗手间干吗?”
“求婚!”刘廉简短地说完,冷漠地从杨淳勉身边走过。
求婚?!杨淳勉要彻底崩溃了,心里骂着,这厕所还TMD的分什么男女!去厕所里求婚?你还真有创意啦!看着手中那朵刚扎得自己疼痛不已的绿玫瑰,赌气地朝刘廉背影喊道:“要不要借你朵玫瑰啊!”随后低声咒骂了一句!
晚宴还未结束,舞会尚未开始,可是这几人已纷纷决定离去。那对中年夫妇也被搞得再无心思参加之后的舞会了,恭贺完主办人,正准备离开,看到牛柔绵和白少爷两人迎面走来。中年丈夫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竟是人妖,感觉象吃了只苍蝇,想及今晚的一切倒霉事,估计都是和这个人妖有关,不过脸上还是挤出一个应酬的笑容,寒暄了几句,就脚下抹油想尽快离开。刚巧这里有几阶楼梯,牛柔绵走过楼梯侧时脖子上的丝带被挂住,而中年丈夫慌忙告辞之间一没注意,竟被丝带绊到,滚下了楼梯。牛柔绵见自己惹了祸,忙跟着下了楼梯,想看看中年丈夫是否受伤,谁知喝得有点多,走到最后一阶阶梯时,脚下一个不稳,穿着高跟鞋,一脚踩在了躺在地上的中年丈夫的肚子上。中年丈夫哎呦一声,随即注意到被踩的地方如果再低几公分,他以后就不能人道了。心想牛柔绵是不是伺机报复啊,见她边道歉边要伸手扶他,后怕地向后蹭去,待中年妻子扶起他,惊声说道:“老婆,我们逃命去吧。”
牛柔绵看着落荒而逃的中年夫妻,茫然不解。牛柔绵挎着白少爷的胳膊,走去和主办人祝贺道别,刚巧碰到也来告别的杨淳勉和余姿绛两人。此时的牛柔绵因洗脸的原因,妆已去了大半,余姿绛这才认出牛柔绵来,吃惊地喊道:“护士!”
“我早被他解雇了!”牛柔绵没好气地说。杨淳勉并未答话,只是看着牛柔绵挽着白少爷的胳膊,心里不是个滋味。就在这时,一位服务员匆忙跑来,焦急地向主办人报告:“不知道为什么,男女洗手间的四个马桶全部堵住了!”四人脸上一黑,打了招呼匆匆离去。临走前,白少爷体贴地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有些微醉的牛柔绵。
同一部电梯中,余姿绛、杨淳勉、牛柔绵、白少爷四人一排站开,气氛仍是古怪异常。白少爷早已看出牛柔绵和杨淳勉的关系并非牛柔绵所说的那般简单,不过在未弄清状况前,只得先客气地对余姿绛说:“今天真是对不住,先前柔绵也看中了余小姐买的那条项链,都怪我,最后没买给她。她一直都是这小孩子脾气。余小姐,让你见笑了。”牛柔绵也不说话,打开矿泉水喝水。
“淳勉,改天一起去梦中情人喝酒。”白少爷突然想起昨日酒吧端错酒的事情,于是继续说道:“昨日我和柔绵去梦中情人,碰到一对和你品位相同的男女,也点的你最爱的特其拉日出和水中花。”杨淳勉脸一黑,还未及答话,就听余姿绛回道:“我们昨晚就是去的梦中情人酒吧。哎呀~” 牛柔绵口中的水伴着余姿绛的惊呼喷出,大部分喷到了杨淳勉身上,余姿绛也稍有波及,被溅到少许。
白少爷忙掏出手帕递给余姿绛,牛柔绵也对余姿绛深感抱歉,低声向她道歉。余姿绛焦急地擦着裙子上的水渍,来不及理会牛柔绵。杨淳勉看着擦拭衣服的余姿绛和满脸焦急的白少爷,再瞥了眼自己湿透了的裤头,又想到刚才那支绿玫瑰,杨淳勉终于对罪魁祸首牛柔绵发怒了:“你够了!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我幼稚?!”牛柔绵语调上扬。其实刚才她也是无意。
“你不幼稚,你今晚搞出这些事情,你不幼稚,你穿红点小内裤?”杨淳勉已气得口不择言。
“我穿红点小内裤也比你不穿内裤强!”牛柔绵也终于失控。
此言一出,白少爷和余姿绛身子同时一僵,惊疑不定地看向二人。而杨淳勉和牛柔绵也对自己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悚然而惊,微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电梯又陷入死寂般尴尬的沉默。白少爷此时心中愁云密布,忐忑不安,刚才的话使自己的猜测更加明朗化,但他却不肯去相信,只要牛柔绵没亲口说出,他就不愿承认。杨淳勉的心情也是十分古怪,他觉得让余姿绛误会有些不妥,可是让白少爷误会他和牛柔绵,又令他觉得畅快。
这时,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牛柔绵拽过白少爷,匆忙离开电梯,两人率先开车离去。杨淳勉和余姿绛满身狼狈地上了车。送余姿绛回家的途中,余姿绛问杨淳勉:“你是不是和那个护士……”杨淳勉一听,握方向盘的手一滑,车在路上一个大晃,撞到了路道上,车前档被路边的垃圾桶撞坏,杨淳勉暗骂了句脏话,继续开车上路。杨淳勉见余姿绛更加疑惑地表情,澄清道:“绝对没有!那幢公寓是我表妹的,牛柔绵是我表妹的高中同学,我新买的房子正在装修,所以暂时住在一起而已。”余姿绛万般不解地说:“可她怎么看都象是个醋意大发的情人。”杨淳勉没有吭声,琢磨着余姿绛的话,奇怪的是,他不但不怒,心中反倒有几分窃喜。只是一想及白少爷,无形中又凭添了几分沉重。再看了看眼前的余姿绛,这心情更加繁杂难解,于是小心地问:“姿绛,你先前说我是你……男朋友,是当真还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对不起,淳勉,我当时为了气刘廉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就任性地说出那样的话。”余姿绛愧疚地说。杨淳勉听了,有几分失望,但又有几分解脱,无奈地笑了笑。
余姿绛见杨淳勉笑得如此苦涩,继续说道:“淳勉,不过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可是,即便我们可能,我们之间还是需要时间。”几日前杨淳勉给她一种全新的感觉,余姿绛不否认她确实对杨淳勉有所心动,但是回想起今日刘廉的求婚,她依然是犹豫不决。她不能对杨淳勉不公平,所以如果真和杨淳勉开始,也必须是斩断和刘廉的瓜葛之后。接下来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杨淳勉想着一会回去该如何面对牛柔绵,而余姿绛则满脑子都是刘廉方才对她的真情告白和求婚。
与此同时,白少爷的车上,则是长久的沉默。牛柔绵喜欢杨淳勉的这个猜测将白少爷压得有些透不过气,可至今仍未向牛柔绵表白的他又怎么才能合适地提及这个问题呢?
牛柔绵静下心来,再回想方才的一切,感到羞愧难当,她也没想到杨淳勉和余姿绛在一起的消息竟然让她冲动至此,也给白少爷带来许多麻烦。此时她虽已从当初的懵懂到现在彻底了悟对杨淳勉的感情,但是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向白少爷提起自己的私人问题。良久,牛柔绵低垂着头,轻声说:“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白少爷脚下狠踩油门,车速越来越快。
“白少爷,我不想现在回家,你能陪我去酒吧坐坐吗?”
白少爷和牛柔绵来到梦中情人酒吧。白少爷叫了一瓶伏特加,又给牛柔绵叫了一杯萍踪叠影。在经过晚会的大闹之后,此刻平静下来的牛柔绵盯着鸡尾酒发呆。白少爷静静地喝着烈酒。沉默半晌,牛柔绵猛然爆发,站起来,大喊道:“我喜欢杨淳勉那个死混蛋!”酒吧中的人被牛柔绵突如其来的大喊声吓了一跳,纷纷侧目。牛柔绵转而沮丧地轻喃:“可他并不喜欢我。”说完,颓废地坐下。这句话仿佛一记铁拳打到了白少爷的心间,也打碎了白少爷那仅存的一点希望和侥幸,让他此时无法逃避地正视着内心的莫大痛苦。白少爷望着双目噙泪的牛柔绵,又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我在北京困难的时候,正碰到临行出国的佩皎,她让我住到她的公寓,而杨淳勉是佩皎的表哥,因为新房装修的原因暂时也住在佩皎那里。”白少爷不甘地望着牛柔绵,难道他仅仅晚到几日就又这样错过了她?几年的痴情等待这次又要付之东流?白少爷拿着酒杯的手越握越紧。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他的朋友杨淳勉?他又该怎么做?此时他是酒入愁肠,心若刀割。
“白少爷,你说我该怎么办?”牛柔绵愁苦地看向白少爷。
白少爷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苦苦地想,我若知道,现在又怎会如此?
“这种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的痛苦,你是不会懂的。”牛柔绵轻抿了一口酒。
“我懂!”白少爷恐怕是最能体会牛柔绵此刻痛苦的人了,而且比她更多了一份难言的矛盾。“柔绵,如果你是觉得和他再住一起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其他住处。”
“请再给我来杯……”牛柔绵刚想向侍者加酒,白少爷却生生打断她的话:“你不能再喝了,至少今天不行。”见牛柔绵执意不肯,白少爷厉声说:“你再喝……酒钱我不付!”
“果然了解我!”牛柔绵对侍者说:“帮我拿个空杯子。”
杯子送上来后,牛柔绵拿过白少爷的伏特加给自己倒了一杯,无赖地说:“我只要的空杯子,酒是你的。”白少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说,我条件很差吗?和那个余姿绛比,我穿这件礼服不漂亮吗?”牛柔绵又有些喝高。
“很漂亮。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我又不是你情人,你怎么觉得我漂亮,他却觉得我没余姿绛好呢?”牛柔绵刚想再喝,却被激动站起身的白少爷紧紧地抓住了手腕,牛柔绵奇怪地抬头望着眼睛有些泛红的白少爷。
“柔绵,我……”白少爷顿了一下,即刻平静下来,说:“你不能再喝了,我们走吧。”说完,白少爷拉起牛柔绵,付了帐,离开了酒吧。
因为喝了酒,白少爷打车送牛柔绵回家。到了牛柔绵楼下,白少爷本想送牛柔绵上楼,但是牛柔绵笑着说她还没醉到爬不动这几步楼梯,白少爷抬头望了下公寓,不置一语,上车走了。车开到半路,白少爷就结帐下了车。独自一人走在冬日夜晚的街头,看到地上的一颗烟蒂,猛然捶了下墙,掏出怀中本想今晚送给牛柔绵的项链,颓废地靠在墙上。
刘廉先一步到了余姿绛的楼下,站在昏暗的角落,不停地抽着烟。没多久,杨淳勉送余姿绛到楼下便开车离去。又等了一会,直到余姿绛的房间亮起灯来,刘廉才默默地离开。
杨淳勉将余姿绛送回家后,就匆忙赶回公寓,却迟迟不见牛柔绵回来。想到牛柔绵和白少爷在一起,心中越发憋闷,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向门口望去,最后索性走到楼道里去翘首等待,谁知一不小心却将门带上,将自己锁在门外。只着薄衫的杨淳勉在楼里越等越急,不停地跳脚取暖。这时,他终于听到楼下传来牛柔绵和白少爷的声音,杨淳勉想如果让白少爷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不行,正愁着找地方躲呢,幸好白少爷离开了。牛柔绵上楼后,就看到杨淳勉衣裳单薄地站在公寓门口,牛柔绵视若无睹地掏出钥匙进了公寓,杨淳勉忙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杨淳勉见牛柔绵对他不加理睬就直奔房间,情急之下,脱口问道:“你刚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用向你汇报吗?杨先生!”牛柔绵头也没回,径直进了屋。
这杨先生的称呼让杨淳勉觉得异常刺耳,心里一堵,竟冲动地闯进了牛柔绵的房间。可进了牛柔绵的屋,见牛柔绵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他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支吾道:“我说你为什么还让我给你买这件晚礼服呢,原来是为了和礼基一起参加晚会。而且你看看你今天,把姿绛的晚礼服弄成什么样。而且在厕所里看到我的……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到底还有没有一般女人的觉悟?!”牛柔绵内心的火越积越盛,本来今天的事她不愿再提起的,不想杨淳勉却不依不饶,跑来挑衅,牛柔绵猛然站起身,凶猛的表情吓得杨淳勉眨了眨眼,身子微向后一倾。
“就一件破晚礼服,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