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与白牛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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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她昂头给他个灿烂的笑脸。
“蓝……”
伸了个懒腰,她索性就着脚下的草坪坐下,“我只是很怀念当初动不动就爱脸红的你。”
跟着她一同坐下,司徒烈烽选择不答腔,他才不要承认自己当初动不动就爱脸红。
尹蓝盯着他妄想抵赖的脸,思索着:现在的他还会脸红吗?要怎样才能令他脸红呢?如果—;—;“我爱你。”她说。
突来的爱情宣言让司徒烈烽愣了一下,发觉她的企图后他立刻把脸转开。
两只小手固执地把他的脸转回来面向自己,预料中的红色出现在男人的脸上,但是还不够,她以柔得滴出水的声音加上深情爱娇的眼神道:“人家女孩子都说了,你也要说嘛。”
“我……我……”这下脸上的潮红可说是货真价实了吧。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腕上又传来阵阵脉冲,这次来得倒正是时候,司徒烈烽呼出一口气,按下通话键。
“老大!不好了!”又是这句话,不过这次是黑劲的声音。
“又怎么了?”他们擎龙会要倒了吗?怎么每个人都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口气?
“岩屿丘被绑架了!”
司徒烈烽闻言脸色大变,站起身边下命令边往主楼走去,“一小时之内要十二堂堂主回总部会议室待命,并通知全球所有分舵开网络会议。”
尹蓝只能呆望他远去的身影,觉得自己犹如被迎面泼上一盆冰水,从内心里泛出的寒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突然隐约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脑中刚打起警铃,她人已经瘫倒下来,最后的意识只有3个字—;—;哥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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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湿湿、热热的东西在舔她的脸,还伴着“呼呼”的声音,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哈利,别闹了。”她慢慢睁开眼,果然眼前有一张狗脸大特写。
坐起身环视四周,这里又是哪里? 她不害怕,真是不怕。想来是最近被绑架绑习惯了,唉,奇怪从何时起自己竟变得如此吃香?惟一纳闷的是—;—;
“哈利,你怎么也在这?”尹蓝问着狗儿,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汪!”狗儿给她一个神气的眼神—;—;跟我来吧。
她跳下床跟着哈利走人一条窄小阴暗的过道,一扇虚掩着的门里传出些许声响,她走近窥探。
“你快放我回去。”
好熟悉的女声哦,一时想不起是谁,尹蓝更凑近些,眯起一百度近视的眼,努力想看清里面的人……啊!是岩雨秋。和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也是躺在床上,盖着毯子,只是绝色的面孔充满焦急。
“不,我决不会放你回司徒烈烽那里。”
好好听的男声哦,并且也有些熟识,是不是她的听力有问题?是谁啦?拜托转过来让她看看。
“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就因为他是,所以更不可饶恕!”
“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以为他是擎龙会的会长就可以左拥右抱吗?有了你还不够,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弄来个野女人,还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简直不要脸!”
我?不知什么地方弄来的野女人?!尹蓝气得直磨牙。
“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怎样都行……”凄婉中带着明显的哽咽。
好你个司徒烈烽,司徒大情圣啊,哼!
“我不会放过他的,还有那个女人……?
听不下去了,尹蓝紧握着拳转身离去。原来自己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莫名其妙!
由于想得太过专注,她没发觉哈利并没有跟在身后,而是溜进了她偷窥的那间房里。
确定尹蓝已经走远了,狗儿窜上床扑到自己正牌主人的身上,亲热地打着招呼。
“哈利乖。”岩屿丘伸手抱住狗儿,赞赏地轻拍它的头,“真不亏是我岩某人养的狗,聪明!”
“呼!”这是当然!
司徒云踪冷眼旁观这一人一畜如出一辙的得意神情,从岩屿丘的枕下抽出一台微型录音机。
“这卷东西是谁录的?”很有当配音演员的天分哦。他最好奇的是谁和自己一样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跟着岩屿丘一块儿疯。
“女主角的胞姐,名记者尹蕾。”岩屿丘用眼角瞄他,“别动什么歪脑筋,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啦。”
真可惜!司徒云踪有丝沮丧,毕竟这年头要找到臭味……不,志趣相投的人很难。
“好啦。”岩屿丘不怎么诚心地安慰他,“你的演技也不差,不辱你国际巨星的名头。”
“尹蕾的配音天分,你的对口型天分加上我卓越的演技,我们该成立个组合,包管大红大紫。”多美好的前景啊,他一脸向往。
“你现在还不够红不够紫吗?再下去就黑了。”岩屿丘嘘他,谁让他敢说自己只有对口型的天分。
“哎啊,讨厌。”司徒云踪娇嗔一声还奉送一记巨灵掌,“不要这么说嘛,人家会自大的哦。”
夜深了,两人一狗,没营养的谈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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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尹蓝正怒气冲冲地逃……不对,应该是走出这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很顺利,出乎意料地没受到半点儿阻扰,顺利到让她觉得绑她回来的人只为了让她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管了,她甩甩头,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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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欢迎回来。”尹蕾热情地出来相迎。
尹蓝有片刻恍惚,总觉得姐姐的态度有些可疑,好像早就知道她今天会回来一般,脑中闪过一个信息,她没来得及抓住便被尹蕾打断。
“还愣着干吗,快进来。”
她一进屋就被吓了一跳,这阵势—;—;两位高堂都在姐夫家,而且母亲大人看来面色不善,怎么办?她求救地望向姐姐。
尹蕾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绕到双亲跟前,“妈,我不是说了叫蓝去法国替我试婚纱的嘛,你在那儿穷担心个什么劲儿?现在人不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吗?”
“穷担心?”尹妈妈气得不轻,“去了近10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当我们都死了吗?!”
“对不起,妈。”尹蓝低下头道歉,“我第一次去外国,而且是法国,玩得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唉……”尹妈妈叹口气,对这个从小疼爱有加的小女儿不忍再责备什么,只能靠在老伴肩上感怀为人父母的辛酸。
尹爸爸轻拍老伴的肩,“女儿大了,终究是要飞的,拉也拉不住啊。”
尹蕾拥住两位老人,皮皮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丢给别人去操心就行了,乐得轻松不好吗?
“是啊。”尹妈妈掐住她颊上的肉,“你这个祸水是该早点儿泼出去,我们好早超生。”
“什么嘛,厚此薄彼。”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懒到要妹妹去替你试婚纱,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喔哟……好嘛。”尹蕾急忙求饶,“再有两天人家就当新娘子了,拜托轻点儿,要不顶着个淤青去结婚吗?我是不怕,就怕您丢不起这个脸。”
“你啊,就这张嘴行。”尹妈妈松开手,“好了,谈正事吧,你们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后来的话题都围绕婚礼展开,只有尹蓝心不在焉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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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绝对的奇耻大辱!据说岩屿丘是在自己的居所被绑架的,那也倒罢了,而尹蓝竟然是在擎龙会的总部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这还了得,简直是丢脸丢到马里亚那海沟去了!
一个是会长的贴身保镖,会内第一高手加闻名于世的情报贩子;另一个则是未来的会长夫人。两个超重量级的人物前后脚被掳走,令整个擎龙会内部卷起千层浪,并毫不隐讳地对外发出狂嚣的肃杀之气,使得全世界的黑道都为之震动,各方都夹紧尾巴,生怕一不小心就当了无辜的炮灰。
司徒烈烽异常冷静,只是眼神中那股狩猎时特有的嗜血狠劲让人望而生畏。香港是擎龙会的大本营,驻守此地的十二堂分别以十二道黄道星座命名,又因其星座的属性归为火、水、风、土四相各司其职,分工之细近乎苛刻。
此时此刻,所有人员都整装待发,如同一支拉满弓的箭,只等发现目标一击毙命。
巨大的屏幕墙上显示出了一张世界地图,图上全部的绿点代表了全球各地的分舵,在日本的绿点骤然变红急闪,画面切换到了日本分舵。
“会长。”画面上的男子向司徒烈烽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什么消息?”绝对零度的语气。
“人还没有找到,但可以肯定与山口组有关。”
“我会包最近的航班到你那里。”山口组是吗?够胆绑他的人,希望也能够承受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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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两位不同类型的俊男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坐在樱花树下品茶。多么美妙的画画啊。
司徒云踪斜眼瞟了—;旁满脸享受状的岩屿丘,这位仁兄当真是黑道中人吗?由于山口组的关系,他自认对黑道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是眼前轻松清闲、无聊八婆、花容月貌的男人却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是怎么加入擎龙会的?说来听听。”
岩屿丘抬头望向天空,蓝天白云,鸟语花香,是一个怀旧的好日子啊。于是他开金口婉娩道出自己和司徒烈烽之间的那—;场“疯花血月”。
岩家足一个传统的武术世家,向来人丁单薄,到他们“屿”字辈,岩氏夫妇在一连生下七个女儿后终于盼来了岩屿丘这根独苗,打出生起他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岩家人表示宠爱的方式却与一般家庭大相径庭,从他能站立行走开始,那些严苛到近乎绝情的训练和教育就—;股脑儿都倾泻在他幼小的身心上,拔苗助长的后果就是岩屿丘这根小苗完全反其道而行之,年方二八就名噪一时,酗酒飙车寻常事,打架闹事天天有,偶尔还能上上社会版。此时他从小练就的一身武艺便成了最好的资本,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只半年时间,从他们学校开始方圆十公里内所有的不良帮派统统被他摆平,无一幸免。于是他岩屿丘以万民景仰之姿登上本地区龙头宝座,更是不断地向外扩充地盘。直到17岁那年,一次他率众与人火拼,正打得顺手时,他老爹带着旗下弟子和一群警察突然出现并亲手将他这个不孝之子拿下,随后还大义灭亲地把他丢进监狱。
这一事件对岩家的影响可说是革命性的,一方面以岩父为首加上那些个古董级的爷祖辈们在“是否该废除岩屿丘这个继承人”的问题上苦苦挣扎,既不能有违祖训又不能看着岩家的声望毁于一旦;另一方面以他母亲大人为首加上他七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中爆发,岩母全然摒弃一贯的优雅贤妇形象,以泼妇之态指着丈夫的鼻子大声质问他懂不懂何为“虎毒不食子”。他大姐二姐甚至带来了子女们一起声讨他们的外公,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独留岩屿丘在看守所里笑到被送进医疗室检查是否患有某种精神上的疾病。他那些死党们更是天天派代表来向他报告因他的被捕而引起的无法控制的刀光剑影,面对数不清的“怎么办”,岩屿丘永远是安静地听完后眨巴眨巴美眸,再以一句“这就是江湖嘛”轻松打发。就好像一只顽劣的猫咪把线团弄乱后不顾而去。
对岩屿丘而言,目前这种蹲苦牢的生活可以说是颇为惬意的,尤其相较于在岩家那段如同炼狱的日子。只是这里太过规律的生活难免会让人感到乏味,正寻思着找点儿什么乐子好打发时间,没想到乐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上帝真是太厚待他岩某人了,阿门!
午餐时间,岩屿丘拖着懒洋洋的步子踱进食堂,却在瞬间感到气氛不对。原本该是闹哄哄的地方今天静得出奇,十数排长桌长椅的第二排只坐了一个人,他坐在最边上的位子上,安静地低头吃饭。是一张新面孔,也是今天这种奇怪情形的元凶,岩屿丘优秀的大脑马上给出了确定的结论。看一旁有人宁愿端起餐盘站着吃也不敢靠近,更是把他的好奇心吊到了最高。要知道虽然这里专门收押未满18周岁的少年犯,但也不乏穷凶极恶之徒,能让众人如此这般诚惶诚恐,这位兄台的来头必定惊人。
打好饭,昂首阔步地走到他面前放下餐盘,不理会旁人变成惊叹眼神,一屁股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埋头吃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抬头让两人四目相接,黝黑的眼里是读不出任何信息的平静无波,岩屿丘却觉得自己是被一头野兽定定地睇着。
“刚才还在担心来晚了没座位,想不到今天还挺空的。”岩屿丘琥珀色的双眼眯成月牙型,笑着从口中吐出白痴话语。
“小心点儿。”留下这三字哑谜,男子收拾了碗筷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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