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保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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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不失时机地把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塞进襁褓里。引起屋里所有人的惊呼,翠儿甚至都有些嫉妒了。
“阿姨,你们啥时候生小孩儿啊?”一个小男孩儿很认真地问小语。
小语的脸唰地就红了,赶紧把婴儿还给其母亲,扭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笑着:“童言无忌,小狗儿放屁。认什么真呀?”
小语这才甩开我的手,停下来。
这时,有人喊,“三姨来了,十斤糖十斤米,一双虎头靴!”
随着嗬嗬地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挎着一个笆斗进来了,满满地,上面盖着块红布,红布上面,是一双短短的虎头靴。
小语低声对我说:“那就是虎头靴啊?憨憨的样子,真可爱……那上面绣的是什么图案,那样美?”
我说:“我们这儿就这规矩,新生儿兴送虎头靴,那图案叫‘五毒’,是蝎子、蟾蜍、蜈蚣、蛇和蜘蛛。意思是,将来这孩子百毒不侵,平安一生。我记得,我小时候,奶奶还给我做过一个虎头帽儿,所到之处,没有不夸的。”
小语戏谑地说是吗,然后,眯了一下眼,说累了,想歇会儿。
我于是就给翠儿要了钥匙,她说该开桌(吃饭)时喊我们吃饭。
拐过一个胡同口,小语说话了:“每一次到农村来,总会有不同的感觉。比如这一次,我所感悟的,远多于我们专门要去看的绿豆们。”
“具体说说。”我用脚踢一个小砖头核儿,这是我小时候经常干的事儿,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踢,比之中国足球还没意义。
“比如,我们上次见了一个孩子的死,这一次,却又见到了一个孩子的生。不知那位失去孙子的大娘现在怎么样了。”
“这样的生生死死,地球上每天都在发生,你不用为此伤感。具体到每一个人身上,这就是人生,不管生命长短,只要生下来,哪怕立即死去,那也是人生。”真怕小语伤感。
小语停下,回头看那长长的胡同,幽幽地:“佛说,这就是轮回。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前生是什么。”
我哈哈地乐:“真想给佛他老人家一巴掌,瞧把我们家小语给害得。”
小语也笑了笑:“我这不是伤感,只是忽然觉得生命对人来说,真的是一天比一天重要了。”
“忽然想起了犹太法典上的一种记录,说在以前,犹太人在小孩出生时,不为他笑却为他哭,而当老人去世时他们反而要笑,很有道理呀。”
小语似有所悟地点头:“是啊,人出生之后要经历很多苦难,应该一哭,人去世时,说明他平安一生了,当然应该以笑相贺。这一点做法,真的比我们中国人勇敢而真实。”
“你悟性真高。”我由衷在夸奖小语。小语淡然一笑。
一声凶猛的狗叫声突然传来,小语吓得身子向后一撤。
那狗,拴着一条铁链子,正从一户人家的大门口刺出一嘴白森森的獠牙。
第130章 香油不香了,佛不懂人心了
午饭后,翠儿的婆婆骑着一辆三轮车,领我们去西南地摘绿豆,她还带了一把锈锈的镰刀,说芝麻也该杀了。
初秋的阳光还有些晒,几只白母鸡还卧在村头大杨树下抖着翅子享受沙土浴。
那杨树,比北京的那棵要粗,要壮。我敢说,不管是树还是人,都不喜欢汽车尾气。
老人一边走一边说,她种的绿豆也不多,是种在自留地里的,总共只有一亩,除了一半绿豆,还种了些花生,毛豆,红芋,都是给在外打工的两个儿子备的,另外,老人说,她还撒了些芝麻,能在本村的香油铺里换些真正的香油吃。说到这里,老人叹了一口气,说这会儿的香油都不香了,人心臭了。
果然只是一片不大的绿豆地,半个蓝球场大吧。小语站在地边,看得满目凄然:原来绿豆比其他的作物枯得更早,绿叶几乎早已变作褐黄,偶尔绿的,也点满了老人斑一样的黑点儿。好在绿豆角还有好多,青的黑的,也有黄的,顶梢,也有偶尔的黄花。
细长的绿豆荚拿在手里涩涩的,使人手心发痒。
我从小语手里接过一把豆荚。小语说:“你看这黄花,大小和我们种的那两棵一样,不知道还能不能结成绿豆。”
老人听到了,直起腰回身对我们说:“这绿豆到这会儿才开花,晚了,荚能结成,只能长一包水仁儿,长不成粒儿了。”
我说:“要是搬屋里不让它经霜最后能结成吗?”
老人笑了:“年岁不饶人,季节不饶庄稼呀。绿豆搬到哪,季节也会跟到哪的。”
小语看我,无奈一笑,那意思是:那两棵绿豆白种了。我笑笑,低声对她说:“那是老黄历,现在科学技术统领一切,哪个季节都可以种绿豆收绿豆。”
“瞿瞿……”忽然传来很原始的手机的响声,抬起头,老人正掀起衣襟,慌不迭地拿出一个手机来,是一款过时的诺基亚5110,不过,它出现在一个站在旷野里的老太太手上,绝对是一种时髦。
老人用两只手拿着那款手机,很谨慎地贴着右耳,接听的声音压得比不远处的贴地而生的红芋秧还要低,我们听不到什么。
过了几分钟,老人说,挂了吧乖,电话费贵。
重新把手机放到身上,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等我们问,老人就主动给我们说起了家常:“这是俺大儿搁(从)东莞打来嘞,叫我再哄哄他媳妇,白(别)给他离婚。”
我对打工族很敏感,就有意识地问:“好好的干么要离婚啊?”
老人愣怔了一下,摇头:“知不道,也不知道是咋咋(怎么)了,村里有好几个女人都在闹离婚,没良心啊,男人在外打工出力,她们在家里闹老嘞(老人),还翻嘴扯舌头,嬲成团儿不干好事儿,丢人。”
我知道,她指的一定是男女关系。
老人说她得先回去了,找儿媳妇说说去,还再三叮嘱我们别忘了掰些嫩棒子,薅些毛豆和落(花)生,回去煮煮,让我们吃个稀罕。
没有了老人,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我和小语就慢悠悠地摘绿豆,说些乡间俚事给小语听,偶尔也能把她逗得咯咯地轻笑。累了,就坐在三轮车歇会儿,暖热阳光照着小语微汗的脸,她显得那样的健而美,全然不象一个有着令人心疼之病的都市女。
远外,有挎着草篮的大人或小孩儿慢慢地走动在田间,两边的玉米地还有棉花地里,都有虫子在唧唧地唱或哭,都有会飞或会蹦的虫子不间断地撕扯着将会越来将稀薄的阳光,一切都是那样地安逸着,美好着。
真的想抱抱小语,幻想着在这绿豆地里和她有一个长长的接吻,甚至拽了玉米叶,铺出个小天地,住下来……
摘完绿豆,我们回去。我骑着三轮车,小语坐在窄窄的车帮上,我们就缓缓地走。
迎着夕阳半落,走在又熟又稠的空气里,偶尔回头,和小语相视说笑,且不必揣测所笑之意,那份安静中隐隐的不安的矛盾心态,是在任何一个都市都无法拾到的情韵。
我们进院时,一个老汉正蹲在院子里吸闷烟。老太太迎出来,说着这可咋好这可咋好,把车上的绿豆往下掐。
我活动了一下腰,但觉得右手腕子酸疼得更厉害,用手揉揉,好一点儿,回去得弄点儿膏药贴贴,这几天一直觉得那儿不舒服。
剥好了嫩玉米,揪好了嫩好花生,我们正择毛豆角子,翠儿过来了,进门儿就给老太太要手机。
老太太说:“你不是有电话吗?”
翠儿用眼白瞪她:“欠费了,再说啦,给恁(你)儿打电话当然用恁(你)嘞的电话啦!拿来!”
翠儿从老人手里掠过手机,按通了,就大声嚷上了:“喂,我说你今年秋收要是再不回来我死巴死嘞给你离婚!一年给我寄几千块儿我都满意啦是咋!我是活人,不是存钱罐儿!……啥,你说啥你说啥?我啥时候夜里睡觉不关好门儿啦!你瞎哇哇啥!”
翠儿骂着挂断手机,冲老太太一瞪眼:“你搁(在)电话里边给恁儿说啥啦你?他咋忽晃得(突然)说起睡觉的事儿啦?”
老人看看我们,惶恐地说她啥也没说。翠儿骂骂唧唧地走了。
老汉冲着她的背景吐了一口唾沫,唉了一声。
晚饭我们也没在翠儿家吃,讨厌她那种对老人的态度。
我们的晚饭挺好,嫩玉米、红芋、毛豆还有花生,四样儿,一块儿在大铁锅里煮了,那种混合的香甜,是在北京永远也吃不到的。小语吃得直叫哥,笑得好甜。
同时来了个就地取菜,就在墙头摘了一大把紫梅豆,抽了细筋,热水一焯,切片,炒了个清香爽口,就着大个儿的卷子馍,小语吃得比今儿个上午的酒席还美呢。
吃的时候看一台黑白电视,一看新闻才知道,今天是西藏解放五十周年庆典,新闻联播因此长达50分钟,礼炮二十一响。我看得直到小语感慨:和平真好啊,大到一个地球,中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微到一对男女组成的看起来象家的东西,都需要啊。
小语却佯装没听见。
小语累了,吃了晚饭就说回去睡。
我们的屋里只有一张大床,一个蚊帐。秋夜蚊子数量并不见少,咬人好象更执着。
我本来想要一个小床的,但翠儿家时偏没有,她还笑着说,你们两口子还不睡一个床啊。
吃过白果仁儿,简单洗了,小语就上床了。
我心里很不安,虽说以前我和小语不止一次地在一张床上睡过,但这一次,因为和蔷薇的那一夜,我
的心一直在反复地徘徊不定,小语还是小语,我却已不是我了。
小语在蚊帐子里叭叭地追着蚊子拍打:“贪婪的男人就象蚊子,从不满足吸一个人的血。”
我说:“聪明的蚊子不应该到蚊帐子里去吸血,太危险了,吸了血之后更危险。”
小语坐下来,看着手掌上的血迹:“怪不得佛说有些生命永远也无法成佛。”
“为什么呀?”
“佛把所有的生命叫做众生。众生中又分为人、天人、阿修罗、畜牲、饿鬼和地狱。前三者为三善道,后三者为三恶道。天人和阿修罗居住在天界,志趣高尚;而三恶道则趣味低下。”
“那人呢?人的趣味呢?”我追问。
第131章 小语: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佛经上没说,可见人的复杂连佛也拿不准呢。”
我说:“这是佛在暗示人,要是朝好了走,那就能上天,成为天人,要是朝下走,那就得入地狱。”
“你挺行的。哦,扯远了,我说有的生命修不成佛,指的就是那三恶道,他们缺少智慧,依本能做事,比如蚊子,就知道吸血。”
“你的意思是,就是佛手把手地教它们它们也听不懂佛在讲什么?”
小语:“是这么个理儿。所以,佛没有专门为三恶道说法。”
“这就是佛的不对了吧?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为什么轻视三恶道不为它们说法呢?它们就象穷人,你越不扶持他们他们就会越穷,非穷死不可。佛为什么这样做呢?”我有意刁难小语。
小语笑:“你真行。别说我,只怕佛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说着,她挺了一下腰,说累了。
看着她弧度优美的腰肢,我心一动,扒天蚊帐子:“想迅速消除疲劳吗?请跟我学站桩。”
“快合好,蚊子要进来了……站桩?象你那么傻地往那儿一戳吗?”小语笑。
“不用,这大成拳其实分三种,一种是站的,一种是坐的,一种是躺的。其中坐的最适合你,你又是读佛经的,要是来个莲花打坐,离菩萨真的不远了。”说着,我身子探进蚊帐,“就这样做……”说着,我伸双后,把住小语的肩,轻轻一磨,她的整个背就都是我的了,我的身子轻轻贴上去,小语轻轻地哦了一声,头乖乖地贴在我的胸前,但马上又极快地用头向后猛地撞在我胸口,身子前倾,离开我的抱,回头嗔我道:“人生最大的债务是人情债,人生最可恶的是淫乱。”
我说:“停停停,你这么教导我,我欠人人情还是乱搞男女关系了啊?”
小语也不禁笑了,刚要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
看号码,是蔷薇的。我赶紧出屋接手机。
蔷薇很失意地:“你怎么老不给我打电话,从没想过我吗?”
我说:“不是。我现在在外面采访。”
蔷薇:“我好象觉得你一到月初就出去啊?你怎么象女人身上来事儿啊?”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接着又问,“你不会是和那个小语在一块儿吧?”
我笑:“不是。和一个老记者,男的。”
“你现在说你想我了。”蔷薇开始撒娇,“人家想你了,腰又有些疼了呢。”
我听得心里拱拱的,但我不敢说。
蔷薇一个劲儿地逼我说,最好,我只好低声说了。得到的,是蔷薇叭地一个响吻。
回到屋,我很难为情地说了句“我可上床了”才慢慢地上了床。
小语奇怪地问:“几时学得这样文明?刚才谁打的电话,听着象个女的。”
“你嫂子,说小家伙感冒了。”我撒着谎在床的另一头躺下。
小语坐起来:“这会儿,我倒想问问,和你妻子相比,我和你算是什么关系呢?”
我想了想:“我和妻子嘛,就是两根骨头,然后一根筋连着,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