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保姆-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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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他不一样吗?”我装糊涂。
“哥,直说了吧,阿昌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只要阿昌给你面子,你不花一分钱摆平他,这钱,就是你的了。”阿艳拿目光刁我。
我把卡放到茶几上:“我能有多大面子啊,我尽量办吧是。”
“不行不行,你一定得收下!”阿艳站起来,把卡硬塞进我的上衣口袋,还替我拍了拍。哥的,没感动我的心,倒是打动我的心了。我不再拒绝。
接下来,我开始问关于阿昌的有哪些臭事儿。
阿艳揭了一阵子,看看对面坐的阿秋,问我:“非哥,嫂夫人在不在你身边儿啊?”
我想走,我说:“不在,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要想干出点儿名堂,就不能让对方掺和。”
“太对了非哥!”阿艳鼓掌,“所以我就不想让三喜儿偎边儿,那熊样儿,净影响我生意。”说到这里,她又笑,俯身对我说,“非哥,以后,要是想女人了,可别花冤枉钱,到小妹这儿,不但茶水免费,连活人都免了呢……嘻嘻嘻……”
没想到自己有用到这份儿上了,我笑:“多谢啦,可是我有病啊,不是硬汉子大丈夫,是他哥的软枕头大豆腐。”
阿艳笑:“软也不要紧,只要你想,小妹就有妙法让你快活。”
这儿真是风流地,我站起来,得撤,别撤慢了酥了身子。
阿艳对阿秋:“快拿十张优惠卡给非哥。”
我说我要那干么呀。
阿艳笑:“你不用可以送人啊,女人美容免费,男人来嘛,半价……”
也是,我便收下。
阿艳送我,刚到门口,她手机响了,她就接手机了:“忠哥……是你呀……人家想死你了……”
第128章 我想吃钱,但月饼炉子月饼香
骑自行车走到德化街口,我给阿昌打电话,叫他在德化街南头儿等我。
这时,三喜儿从三轮车上站起来,显然,他在等我。我问他有事儿吗。
三喜儿绝望得要哭:“张记者,你能招呼得(帮忙)劝劝阿艳不,她,她连店都不叫我进了啊。”
我为难地说:“这事儿我恐怕管不了。”
三喜儿直打自己的头:“这可咋弄啊,我真后悔叫她来北京啊……”
忽然想起样东西,我把那十张优惠卡拿出来,想了想,只抽出两张:“给,拿着这个去找你媳妇儿,应该好一点儿。”
三喜儿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解恨地硌艮着头:“好,好,这一家伙(回)要是再不叫我进我可有话说啦……”
阿昌在预约的地方等我。我不软不硬地说了阿艳的事,叫他给我个面子。
阿昌嘿嘿地笑着,也是不软不硬的:“非哥,在这地盘儿,也就是您敢跟我谈条件,换人我立马抽他。”
我有点儿烦了:“我们老家有句老话,叫胡同里赶小猪,直来直去,今天,你就把你哥当猪赶一回,你说,你给不给这个面子?”
阿昌抹了一下嘴,眼珠子眨了我一下:“非哥,不是我装孙子不给你面子,靠,我一没老婆二没钱,你忍心叫我抱树啃树皮呀?”
“那好,您忙吧。”我心里很恼火儿,走人。
一拐弯,我立即拨通了刘可的电话,把阿艳给我说的阿昌的那些事儿说了一遍,就等着阿昌找我了。
是的,我一分钱也不想给阿昌他。钱在坏人手里,那是害人害己,在好人手里那是利国利民。我不是好人,但至少不坏,至少我不会拿着钱去嫖啊赌啊的,我这么做,决不算是黑吃黑,顶多叫个灰吃黑。
9月2日
明天星期六。我和小语准备今天晚上坐火车回老家,目的只有一个:看秋天里的绿豆们已经,或者说应该是什么样子。其实我很明白:应该是焦萎不堪了,但我不说,我想让小语自己去发现,去体会。
正吃午饭,林岩过来了,也不看我,只是看小语。
小语淡淡地说:“要不要吃点儿,很好吃。”
林岩努力用平静地语气对小语说:“是不是今天晚上又要坐火车去河南?”
小语放下筷子:“是。”
林岩恨恨地扫了我一眼:“你还嫌被人家伤害得不够啊?你还想犯病啊?”
小语皱眉了:“是。”
我不乐意了,看着林岩:“我伤害人与否是我的事,我被人伤害是谁的事儿?我的脸到这会儿还觉得不平衡呢。我会永远保留向你索要道歉的权力。”
林岩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还目光里还是不屑。
小语对林岩:“你应该向张非道歉。”
林岩的喉结动了动,嘴却没动。
其实,我在心里是不在乎他的道歉的,因为,我一直认为,那一巴掌,他是无意替小语打的。
9月3日
7点半。
背后,汽车洞穿空气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远。
朝阳鲜红。蠓虫飞舞。我和小语走在一条两侧玉米林立的田间土路上。
暖暖的阳光和快乐的虫子们一起扑到脸上,加上脚下沾着清露仍是青筋凸延的杂草,让人感觉,初秋的农家田园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原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次下了火车,我们坐出租车就奔市东去了。
旅行如反复结婚,没有人渴望一掀红盖头一看新娘还是上次离过的“老娘”。
小语走走停停,我指着庄稼逐样儿讲解,从玉米因为长得象棒子在我们豫东就叫“棒子”,到花生可以叫“花生豆子”但决不是豆子,小语听得直笑自己对农家的无知。
又走了一段儿,前面隐约一个村子。
一块棉花地,紧挨着一块黄豆。我指着豆地说:“看见没有,这才是大豆,刚才那矮的才是花生,差别大了。”
小语应着,走到地边,看着。
大豆已经快熟了,叶子已经快黄透了,只有顶部偶尔的几片半青,豆荚子,也是黄的了。
“哎,不对啊哥,你看那株豆子,青翠翠的,不会是因为发芽儿比人家晚吧?”小语指着。
我过去,看了看,“这豆子啊,老苗了,又叫‘等青’了,它的豆荚儿永远不会长黄了,直到它死。”
“怎么会这样啊?”
“因为今年的阴雨太大了吧。这样的豆子啊,相当于闺中怨妇,一直等啊等等她心爱的男人,一直等到死都不绝望。”
小语过去,用手摸着那株豆子:“你可真会联想,叫你这样一说这样的豆子最可爱了。”
我的手机响了。我放下旅行包,右手腕子酸拉拉地疼。
是阿昌打来的,我心中暗喜:“喂,阿昌,什么事儿?”
听阿昌说话那音儿,肯定是一脸的皱儿:“哥哎,哪儿呢!昨儿我让刘所长传到所里啦,您可一定得给我说几句好听的啊哥?”
我得意,但语言冷淡:“我能说什么呀,我这会儿在外地采访呢,等回去再说吧。”
阿昌好好好地就挂了电话了。
离村子没多远的时候,一阵浓香酽甜绵绵不断而来。
小语四下里看着:“这么香啊哥?什么呀?”
我吸着鼻子:“这回可赶上点儿了,打月饼呢!快八月十五啦!”
果然,在村口支着一个半人多高的月饼炉子,一群人围一个床一样大的案子,说笑声和啪啪甩模子声不断传来。
小语说:“我饿了,还累。”
我说加快步子:“我也一样,走,弄个月饼吃吃再说!”
“闪闪!闪闪!这一炉子好啦!”一个男人声音传来。
只听咣当一声铁板响,接着是一片啧啧声,夹杂着“别慌伸手,烫着喽”的友情喝斥。
我们的出现,显然让在场的一二十个人比看到新出炉的月饼更兴奋,我刚问“这是谁家的月饼,卖不”,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就爽快地说着“随便吃,不要钱”,把盛月饼的印着“娃哈哈”字样儿的酸奶箱子朝我和小语眼前一搡。这是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妖妖儿的,黑眼睛,眉毛竟敢纹过,薄嘴唇上还涂着唇油。
先替小语挑了个黄灿灿的,自己又随便拿了一个,不客气地啃起来——嗯,酥得掉渣儿,甜得涌唾沫。
小语吃得也很专心,一边吃一边打量那月饼炉子。
打月饼的那个男人,三十多岁,黑塌塌一张大脸上安着两丸白洼洼俩眼珠子,精力充沛到让人想到猪字。这家伙,一边浇油和面,一边不错眼珠儿地看着小语,那眼光热得,恨不能烙到小语身上。
我最烦男人这样看小语了,站到小语跟前,挡住,给大家说我们的身份:北京记者,下乡采风,谁家有干净地方,住一夜,几顿饭,可付钱。
还是那个给我们月饼的女人,她说去她们家吧,只有两个孩子,六间房子。
她刚说完,那个打月饼的男人就大声说:“翠儿,你咋咋……”
这叫翠儿的不在意地一笑:“没事儿。”
另外一个老婆儿嘻嘻地笑着说:“丁大姐粘了个北京亲戚,小小虫儿(麻雀)嘴吃上核桃仁儿哩。”
翠儿咯咯地乐,招呼我们跟她走。
背后,那男人啪地摔了一下模子,恼火地大嗯一声。
第129章 无花果;苦鸳鸯;真想给佛一巴掌
翠儿的家在村子中间,门外一棵大桐树,绿脸门神一样。
院门是大铁门,刷红漆,凸着两个阔嘴狗一样的、形神俱无的狮子头。
进到院子里门我眼前倒是一亮:四合院,挺大的,除了一棵桐树,院子里还有一棵高大的无花果树,青翠依然。
一问,翠儿说,这树有十年了,无花果都吃够了。
站在树下,无花果伸手可摘,我把一个婴儿小拳头样儿的无花果塞到小语手里,对满眼欣喜的她说:“以前,你只能吃到超市里卖的脱水无花果,今天,你可以尽情享受鲜活了。”
小语咬了一口,说真甜,然后,看着树,感慨地说:“我也知道,这无花果其实花开在里面而只是让人看不到花开,但我们真的没有一个更好的名字给这果子命名。真是有意思,‘无花果’这三个字真是反叛得很,无花而有果,与佛经上最强调的因果背道而驰。”
我笑:“以前没这样想过吗?”
小语摇头,咬了一口。:“没有。也真怪了,不站到这树下怎么就没有感触呢?”
我说:“这就叫触景生情喽。什么味儿?”
小语:“甜。”
我说:“错。无花而得果,此果不是果。你应该说没有任何感觉才对嘛。”
小语感叹得直摇头:“你的悟性真的很高,但是,别只开花不结果。”
“我可不要成正果,那太累了。”我摘了另一个无花果,塞嘴里:其实很甜哪。
翠儿拿着几个白白蛋从墙角的一个红砖垒成的圈里跨出来:“今儿个咱炒鸳鸯蛋吧,好吃。”
“炒鸳鸯蛋吃?”小语连连摇头,“我不吃,那是用来吃的吗?”
翠儿认真地:“当然是,好吃嘞很,比啥蛋都好吃,一点儿都不腥气。”
小语朝朝圈儿走,我跟过去:“鸳鸯?这爱情鸟儿沦落到卖蛋为生的地步了?”
圈里有七八只母鸳鸯,比鸭子稍大,身材与鸭子一样,只是母鸳鸯的脸红红的,怎么看也看不出爱情的象征来。看见我们来,有的还歪着头看我们哪,傻呼呼的。
“你看这些鸳鸯象不象在在农村生活了上千年的嫦娥?”我笑问小语。
小语也笑了:“象。”
我问翠儿:“你们哪弄来的这?”
翠儿:“前年春上,有人带着筐来卖嘞,五块钱一个,说是啥时候返(下)蛋啥时候收钱,俺庄买嘞多啦,也快来收钱了吧?”
小语叹气:“这会儿的人真会做生意,爱情的象征也给卖了。爱情啊,整体堕落了。”
正说呢,一只公鸡从墙头上炸翅子蹦进了鸳鸯圈(第一回用这词儿),撵上一只母鸳鸯,就骑人家背上了,然后,当成母鸡使用起来。
感情这东西也性压抑呢。呵呵。
翠儿咯咯地乐,小语转身离开。
这时,有人叫着“丁大姐”进来了,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翠儿不高兴地问啥事儿。老人低眉说:“恁二弟家待钟米客这会儿都来人啦,你去招呼招呼吧?”
翠儿看看我们俩:“这不有客吗?北京嘞,人家还得吃饭哩。”
老人冲我们卑微地笑:“一坨儿去呗,贵人给小孩儿带点儿喜气才好哩。去吧?”
我看看小语,小语点头,冲老人:“谢谢你,大娘。”
老人先走了,翠儿不耐烦地说:“这是俺老婆婆,老二家刚添了个儿子,十二天啦,今儿个待钟米客,叫他们老两口儿宠到天上去啦。唉,谁叫我生了俩闺女哎。”
翠儿妯娌俩住得很近。
我们进了她弟妹的院子时,院子里已经满是大人小孩儿,两个小女孩儿正用白瓷碗从一个缸里舀红糖水喝,一看翠儿过来,叫着妈就跑过来了。这会儿,农村的孩子都洋儿了,都不叫娘了。
翠儿很有面子地领着我们去见弟妹。新生儿,永远是那样傻傻给人包在襁褓里,半睁着眼,半张着嘴,小小的脸儿上,更多的是哭而不是笑。通体散发着浓浓的生命本色的气味,说不上香也说不上臭,就是那种没有粉饰过的气息。
小语痴痴地看着小家伙,在我的鼓励下,她怯怯地把婴儿抱起来,有些羞意地看这小生命。
我则不失时机地把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塞进襁褓里。引起屋里所有人的惊呼,翠儿甚至都有些嫉妒了。
“阿姨,你们啥时候生小孩儿啊?”一个小男孩儿很认真地问小语。
小语的脸唰地就红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