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保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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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梢陨贤币桓鲎悴怀龌У膕oho自由撰稿人,给老婆挣点买房子的钱。反正在我带来的移动硬盘里存的各种素材够我了写上三年的,从小说故事到伪纪实的。这会儿,我只担心陈述,这家伙,不会真死了吧?
保姆不好当。最好的保姆就相当于保安兼母亲,既要能保护主人又要会疼主人。所以,六点我就起来先到厨房视察了一番,第一顿饭,一定要征服小语。结果,发现厨具都有,好吃的不多,大多是垃圾快餐。少了葱姜蒜,小病门前站。厨房里没这几大样儿,不象个过日子的。
我决定去趟超市,记得出小区右拐有个大超市的。我其实讨厌进超市买东西。没意思。就象刷牙有人帮你挤好牙膏放那儿一样,关键是那挤的牙膏不一定是你喜欢的口味。到农村大集上买东西那多得劲儿啊,讨价还价,你争我吵的,热热闹闹。有句话不是叫“二大爷赶集随便遛”嘛,那种自由散漫的状态就象色鬼进了红灯区,爽。
下了楼,一抬头,忽见小花园旁边立一棵小白杨,心中顿觉温暖——这可是家乡平原最常见的树了,至少低得上半个老乡吧?不由多看一眼——碗口粗细,高过丈余,嫩叶绿黄,沐在朝阳里,象一个刚扎胡须的少年,快乐地成长。
正匆匆地走,无意中就看见前面路面上有个黄澄澄的小东西,不会是金戒指——果然,只是一枚铜钥匙。我觉得,要是我当不好男保姆,也得象这钥匙一样被人扔到大街上了。
七点半不到,我就带着一大兜东西从超市回来了,从土豆到蕃茄,从鸡到鱼,从江米到小米,从燕麦到荞麦,从蜂蜜到鸭梨,十好几样儿。
小语正皱着眉坐在客厅里,见我进来,不经意地说:“这么麻烦,不就早饭嘛。”
我进厨房:“这你就不懂了,早餐最重要了,应该吃得象个皇帝,午饭嘛象平民,晚饭则是乞丐了。”
小语没说话,眼里满是不屑,对生命的不屑。
一阵子忙活,我熬了红枣荞麦粥,熘了一个大白菜,拌了一个嫩黄瓜,摊了一盘儿煎饼,逐样儿往饭桌上一摆。阳光亮堂堂地照进客厅,落在餐桌上,把早餐冒出的热汽照得仙气一样,炫哪。
小语舀了半勺荞麦粥,放进小嘴里啧了啧,眉心微微一蹙,咽了下去。
我有点紧张地问:“口感如何啊同志?”
小语点头:“嗯,好喝。”
趁小语吃饭的空儿,我又在厨房里忙活了一小会儿,等她吃完时,我又把一碗蜂蜜雪梨茶端到了饭桌上是。
“干吗?我已经吃饱了?”小语皱着眉。
“你还有点咳嗽,这是蜂蜜雪梨茶,喝了吧?”
小语想了想,端起碗皱着眉尝了一小口,:“管用吗?味道还成。”
我胸有成竹地说:“管用啊。但只能治标。我看你的身体真的不太好,以后我会让你慢慢调养好的。”
小语想说什么没说,把茶喝了一半,匆匆而去。
别浪费呀,我把小语喝剩下的给喝了。我张羽出手就是不一样,这茶味儿真纯。
收拾完厨房,我接着打扫卫生。小语的卧室本来就窗明床净的,其他地方三下五除二也完了,十来分钟而已。
这保姆也太好当了。这是我干完活儿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写会儿毛笔字吧。这可是我人生的支柱之一啊。
伸手到旅行袋里掏毛笔时,手碰到了一个凉凉的圆圆的小东西,拿出来一看,一个五彩芯儿的玻璃球,临来京时儿子塞进去的,说是送我的礼物,叫我不要忘了他,真他妈的会煽情。把玻璃球拿在手里,脑子里满是儿子的调皮样子了。以前,每当有人夸他聪明可爱,我总是贬他,说他不是爱情的结晶品只是爱情的沉淀物,不会有大出息,实际上我也想让他光父耀母。儿子有个好父亲真不错啊,我小时候在农村时,这小子在我肚子里,我混到县城时,他在我媳妇肚子里,等我混出点儿人样儿,这小子出生在县城,成了个城里人。如果我能在北京扎下根儿,过几年这小子就就能来北京上学就业、可以直接和国际接轨了。不用说,我儿子的儿子也就能弄个北京户口喽。呵。
小睡了一会儿,无聊,写故事。开了个头,写不下去,上网,到“天下原创”网瞅了几眼,阿铁在线。这小子挺敬业的。又登上QQ,注册了个新名叫“文学流氓”,随便加了几个好友,也没聊出劲儿,又找人下围棋,一直下到快该做晚饭了才关机。
第十章 北京男人想撵我
16日
没有目标的狗吃屎都赶不热的,没有目标的人,当然是吃饭赶不上热的。我可不能老在小语这儿吃蹲食儿,没陈述开道我也得先闯着。
今天星期六,吃过早饭,我带上作品集还有获奖证书什么的,对小语说:“我想到市里转转,这两天在网站上看了几家招聘记者的信息,想去试试。劳驾你给我把来回的地铁路线给我写清楚。”
小语:“好。”
“中午我可能回不来,午饭,你可不要吃垃圾食品……”
“你忙吧,请我吃饭的人很多。”小语不在意地说。
唉,人家不缺爱,我献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爱心啊。
接过小语写的路线图,我拉开房门刚要走,小语又叫住了我:“带上钥匙,我不定到哪儿。”
心里又热了一下:唉,这就是小语,她开始让我知道了“折磨”二字的含义了。
北京太海了,从上午9点一直跑到下午4点半,连轴转地跑,才把计划里的三家报社跑完,午饭一直到下午三点才摸到嘴里。当然,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没忘了给小语打个电话,让她吃什么不要吃什么。小语说她在父亲那儿吃午饭,还问我吃了吗,我说我吃了,谢谢。之所以要谢她,是因为我没想到她还能反过来问我一句。
坐公交车回去的时候,招聘的结果让我有点儿丧气,本人水平没问题,凡我去应聘的单位,没有看不上我的。但对方的条件不行,一般是试用期三个月,此间工资为一千二,最高的一千五,关键是,都要求每天按时上下班,还不管吃住。就这几两银子,就算我还能给小语当保姆,可是刨去来回路费、吃吃喝喝、打打手机什么的,这一千多的工资我不等于全捐给北京了?我是爱国爱首都,但我要是紧巴死了那就谁也爱不成了。
累了。虽然汽车站离小区只有不到一千米,但下了车,我是一步也不想走了。正瞅出租车呢——
“哎,坐车不?便宜——”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河南话。
回头,只见一个三十大多的男人,正骑在一辆人力三轮车上给我打招呼。
我心里一热,用河南话问他:“你是河南人?”
“是嘞是嘞,你也是啊老乡?”那人一哈腰,快速蹬到我面前,黑脸膛子圆眼珠子,一看就挺活泛(机灵)。
我笑着说是,让他把我送到碧云小区。
他一边蹬车一边回头介绍:“我叫三喜儿,河南夏县嘞。”
我很放松地回应:“我是古城县的,咱邻县。”
看样儿三喜儿也是热粘皮儿,刚熟一点儿就给我大发感慨:“掖儿个(昨天)我拉一对儿谈恋爱嘞,说那话真他娘嘞过天,守着我面儿,就说今黑喽(夜里)上床上床嘞,还亲上了,亲得唧唧叫,把我急得热呼燎啦嘞。唉,在北京这地方想玩个女人真比在老家娶个媳妇还难嘞。”
“那就回家呗。”我故作同情。
“回家钱难挣啊。唉,我快后悔死了,一个月头里(以前),我拉一个鸡婆到郊区,说好的三十块钱,到地方那骚娘们儿说没钱,就这天儿,都穿裙子啦。”
“最后咋办的?”我追问。
“最后那个骚货说她反正是没钱,把裙子一掀,叫我干,当时我给她震唬住了,就叫她走啦,真后悔死啦!”三喜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我哈哈大笑。这家伙看样儿有点儿性压抑噢。
我在小区大门外下车,不想让三喜儿进去。
刚往里走没多远,看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楼下,一男一女,站在车外,女人去拉男人的手,男人不耐烦地把她甩开,好象在吵架呢。看来,不管生活在山洞里还是生活在都市里,这吵架都避免不了啊。
走近了一些,我听到男人说:“我最烦的就是你这一点了,太霸道。”
那女人:“她不霸道吗?一霸你就是十年。”男人:“我愿意。你不要再干涉我,更不要再伤害她,否则,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女人低下头:“今晚就陪我一次吧。”
男人:“不行。”
霸了十年?不会是追小语追了十年的男人吧?心就莫名地一悬。
看到我就要到跟前了,男人对女人说了句“你先回去吧”,就匆匆上楼了。这家伙,国儿脸剑眉,身材健硕,蓝西装,红领带,帅得象元帅那样少见。
女人气得哼了一声,一蹶一蹶地就从我旁边过去了,眼里有泪。——这妞儿也是个美人,二十三四岁,青春逼人,弯眉掐腰儿的,堪称佳人儿,可惜了,那男人不买她这一壶。
我,慢慢地上了楼。慢慢拧开房门,搭眼一看:那穿蓝西装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一看我进来了,忽地就站起来了,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语,又警惕地盯着我,问:“你是谁?你怎么有钥匙?”
我友好地笑笑,刚要选择合适的词儿,旁边,小语淡淡地对他说:“这是我的保姆,张非。”然后她又指着林岩对我说:“同事,林岩。”
本想给林岩来个点头示意呢,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急了:““什么时候请的保姆,我怎么不知道啊?”
小语一皱眉,出言如拨剑:“你有必要知道吗?我既不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你女儿。”
“这……唉……请个女保姆不成吗?你们这……”林岩无奈地摇头,转脸问我:“请问您哪儿的?”
真是惹不起苦瓜惹甜瓜。我不喜欢他那种语气,说是您您的客气,实际上听起来却象是在叫“哎哎,说你呢”。这也难怪,人家都说北京人傲气,看北京以外的所有地方的人、包括港澳台的都是乡下人呢。
“河南的,报纸小说里整天批评的那个省,造假诈骗的特别多。而且,我还记得,古人称河南人为‘河南驴’,嗓门儿大,没教养。”
林岩一愣,笑了,“嗬,高,全招了,让我没法下嘴儿了。那,你老兄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疤拉还敢到北京混啊?”
小语看看我,又看看林岩,一笑,好象乐见我和林岩斗嘴。
“活到老学到老,只有死了才算毕业嘛。我知道自己不主贵,皮偏厚,嘴偏坏,这才专门到北京这高贵之地来镀镀金,增加点儿人品质量,不存在敢不敢的。”
“那老兄多大年龄,什么文化啊?”林岩和我较上劲儿了。
“我啊,三十三了,儿子七岁。本人高中文化,不懂英语不会开车,现代半文盲。”
“哟,你都三十多了啊,在这儿给一未婚姑娘当保姆,你不觉得有点那个什么啊?”林岩不无讽刺。
“我觉得挺好,比要饭强多了,我受宠若惊。”
林岩看了看小语,没话儿了。这时,他慢慢地走到我身边,好家伙,比我高半头。他得意地问我:“请问,您身高多少啊?”
我心里一怯:“一米七,怎么了?招兵买马啊?”哥的,这林岩真会一分高低。
“我一米八。”林岩得意地冲我笑。
“那我不行,我不如你。我哪儿都不如你,我觉得,男人之间,不管身高还是钱币,相差十厘米都是个无法逾越的高度。”
林岩笑:“明白就好。不如哪天我帮你找个工作,比当保姆强。”
“谢谢,我觉得当保姆挺好。圣人说了,世界上有两种人可以生存,一种是王者,一种是伺候别人的人。我要求不高,能生存就行了。”
林岩看小语,那意思是:他这人不上进,想帮都帮不了。
心里没个偎摞儿,我对林岩说了句“你们聊”就下楼了。说实话,我不愿站在林岩面前,在他面前,我不是一般的自卑,不管我有多能说。再说,春天都快完蛋了,我也别影响人家感情升温。也许,小语会听他的意见,再换个女保姆呢。心中一阵悲凉,想到了那枚被扔的铜钥匙。
出了小区,东扭西看地在街上游荡,感觉自己就象一只被从壳里硬拽出的寄生蟹。
夜的颜色慢慢浓了,肚子也越来越饿,算了,自己疼自己吧。
正盘算着到哪儿吃饭,前面街口,忽然传来一阵豫剧《花木兰》的唱腔:“这女子们哪一点儿不如儿男……”
这可是正宗家乡戏啊!我精神大振,寻声而去。
戏剧唱腔从一家挂着“老乡饭店”招牌的饭店里传出来。饭店不大,两间门面,挺干净,外面几个大排档,里面几个单间。
吃饭的人不多不少,十几个吧,满耳朵的乡音“得,嘞,中”,够味儿。
我正想找个地方坐下,一个胖呼呼的中年人就笑着迎了过来:“是河南老乡吧?想吃点啥啊?”
我心里暖暖的:“对,我是古城县的,下碗鸡蛋面条儿!”
那人说了个好,伸双手脸带笑那叫热情:“我叫丁备战,来自咱河南夏县,欢迎你啊!来后(以后)想听豫剧,来这来(儿),想找河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