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保姆-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品味吗?”
“我还就喜欢当这样的又穷又瘦的人,好人同情,坏人可怜,没有生命之忧,而生命是最宝贵的。这会儿你这小妞儿见我也不叫叔叔了,越大越不懂事儿。”
“我不叫胡长建舅舅,当然也不叫你啦。”
“那你叫他什么呀?乱爬辈儿可是不对的。”
“我什么也不叫,就哎哎地叫他,不行啊?”蔷薇挑衅地看着我,“对了,我好像以前说过,要是我学会开车了,就来找你给我针灸?”
我怕什么呀:“行啊,有机会吧。今儿个叫我来是当陪聊的吧?”
“是。我就相中你的嘴儿了,你说出的话硬是和别人不一样。”
“这么说我还是一道特色菜啦……”
“是特色,特别色……色鬼的色……呵呵……”蔷薇幽了我一默,我们都笑了。
刚说到这里,手机响了,小语的。
“车票谁买啊?”小语淡淡地问。
我慌得油锅里往外爬的青蛙一样:“你不用操心,我下午就弄好了。”
挂了电话,蔷薇问我:“谁打的啊?看你紧张得?”
“你嫂子呗,想让我在北京给她买件儿连衣裙,说了都半个月了,忙,我给忘了,有愧啊……对了,下午回去我凑你车,你把我送到西客站。”
“到西客站买民工啊?买裙子应该到王府井。”蔷薇不无讽刺。
这时,我手机响了,家里的。
我赶紧走到一边,一接,原来是儿子打的,就又坐下来了——
儿子得意洋洋地说:“爸爸!我救活了一条鱼!”我说:“真厉害,咋救的啊?”
儿子:“邻居捉了鱼,给我们一小盆儿,是黑鱼,吃肉的那种鱼,我挑了两条活的放盆里,死的让妈腌上了。一会儿,有一条不行了,翻肚皮了,捞出来,一看,它脖子上有块红的,我就给它摁到脖子里边去了,它就活了。”
我夸他:“那是鳃啊乖,你真是个当医生的料儿,这会儿都会救鱼了,大了一定能救死扶伤啊。”
儿子嘿嘿地笑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给蔷薇讲儿子的趣事,她羡慕得直叹气。
这时,手机又响了,还是家里的电话,一接,儿子带着哭腔:“爸爸,刚才我妈要打我。”
“为什么呀?”
“因为我喂鱼。”
“喂鱼好啊,说明你生性善良,让你妈接电话。”
我听见老婆在电话里吼:“又打长途,不要钱啊……喂,啥事儿啊?”
我笑:“咱儿子这么有鱼脑子,干么不让他喂鱼啊?”
老婆唉了一声:“还说呢,他把腌好的鱼放进鱼缸里让鱼吃。”
我哈哈大笑:“让他喂呗,黑鱼吃不放盐的小鱼儿都能活,要是吃了腌好的还不相当于妖精吃了唐僧肉成了龙啊!”
老婆说了句净胡扯,我得端锅去,就挂了。
蔷薇一直静静地看着我打电话,最后,叹了一口气:“你的小家庭挺好呢。”
我一笑了之。
今天蔷薇是有点反常,吃饭吃了四十多分钟,心事重重的,没说几句话,我这当陪聊的当然也不能胡呱嗒。吃得没意思透了。
吃完饭,上了车,我还是坐到了后面。
蔷薇回头拧了我一句:“光知道吃,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不高兴?”
“想问啊,可是,那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啊。就像理发的不应该修眉毛一样。”
“我就乐意让理发的给我修眉呢?你知道,在北京,我没有一个朋友……”蔷薇发动车,走人。
“那太简单了。请问蔷薇姑娘,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蔷薇勉强笑了一下:“你掉头可真快……唉,我真的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啊?”我看着后视镜里蔷薇恨恨的脸。
“昨天他喝多了,竟然说……”蔷薇叹了一口气,想说不想说的。
“等以后想说时再说吧,我这人,最不想贮存的就是别人的心里话,凡是心里话就应该放到自己心里,多了就会挤得人消化不良。”
蔷薇又笑了一下:“好吧,以后再说吧。”
一加油门,“超人”嗖地射了出去,像一匹茫然狂奔的黑骏马。
我猜,蔷薇要说的事儿,弄不巧和她的母亲有关,可能是胡长建得意之后,说出了以前他追求蔷薇母亲的事儿,这让蔷薇有一种巨大的被愚弄之感。
这难道就是佛经中所说的因果报应吗?管它呢,与我何干。
两点。西客站。下车的时候,蔷薇说:“你最大的优点是有人情味儿。”
“人情味儿就像这水果摊子上卖的水果,可以闻香,但吃不到嘴里。”
蔷薇头一歪:“我要是把那水果买了呢?”
“那人情就变成情人了,不一样了。”
“我说不过你。”蔷薇抿了一下嘴——会开轿车的女人的笑和会骑自行车的女人的笑是不同的,前者的更容易撞动男人的心。
说了声“我走了”,我就走,但刚走了两步,赶紧又折回来,敲开蔷薇的车:“你也送我个人情儿,借我6百块钱?”
第七十七章 我是有心人,到处捡新闻
7月1日
刚吃过早饭阿铁的电话就来了,祝我建党节快乐。我哈哈乐着说同乐同乐,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北京没有我们的新生活。我说这话时是真诚的,还有一丝感激。真的,你想想,没有新中国,至少我就上不了网,也认识不了小语。阿铁又问我现在生活得怎么样,我说还不那老样子吗,凑和着活呗。阿铁马上又嘴里噙着个涩拉拉的柳木棍一样,说,那,我晚几天再说吧。
这个阿铁啊,真是胎带的毛病,一到节日就打电话问安,老想让我给他找机会,弄得我象小时候偷过他们家的火柴一样,很不安。其实,他一个电话不打,直接来北京,我能不管不问他吗,虽然我一不是上帝二不是菩萨。
火车是夜里9点的,硬卧,软卧得有硬关系,我没有。
早早地就收拾好了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对付爬者这种美食,一张好嘴一个好胃就行了。
晚上七点,林岩闭着嘴巴开着车送我们去火车站。
一上车才发现,小娜竟然也在车上坐着呢。
一路上,除了他滴滴地按汽车喇叭,没人出声。
压抑,这小子让我压抑。他一礼貌我倒觉得有劲儿没地方使了,要不然,磨磨牙出点儿火花也好啊。
我们进站,林岩瞪眼儿,小娜儿倒是笑意盈盈。
刚在座上坐下来,就看见一双傻热傻热的男人的眼睛罩住了小语——是一个民工,一脸气煞李逵的牛眼珠子,背着个蛇皮袋子,估计正找座儿呢,路过我们这儿,让穿白裙的小语把魂儿给收了。
我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挡住了他的眼,那样看我们小语,简直就是野猪喝茅台,太祸害了。
那人这才意识过来,脸儿竟也一红,往前走了,灰白的蛇皮袋子在他的背上东一晃西一晃,象他哥的一段儿隐去四肢的裸体。
火车一开动,我的嘴也开动了。
我对坐在我里边的小语说:“唉,就是不陪你回去摸爬者,我也想找个地方清静两天。”
小语看着腕上的绿玉镯:“感到都市的浮华了?”
“是啊,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事儿越来越多,发生关系的……嗬嗬……也越来越多。”说到这里,我的脑子闪过了蔷薇的影子,稍后,还有阿兰……真可怕。
“你少用这样的词儿不行吗?佛经白读了。”
“其实我没想什么呀,顺口说出,你才是执着,老觉得我心有淫念。”我是个反攻的高手。
小语你了一声,看着我,无奈地摇头。
我赶紧拿佛装饰自己:“唉,我要是能象佛经所说的无欲无求就好了。”
“你能慢慢地进步就好,学佛是不能急的。”
小语果然有兴趣儿了。
“可是,无欲无求那不是傻瓜吗?如果佛是傻瓜,谁又愿意成佛呢?”
“谁让你读经读成傻瓜啊?看到经中一句话,只要能有所悟,只要能修身修心不做坏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行了。”
我笑:“嘿,看你哈,一谈佛就滔滔不绝了……喂……胡总你好……”我接手机——
胡长建缩巴着喉咙,说他打的桩有80%不合格,得损失三十多万,让我给郑义建打电话,别让重新浇桩了,情愿出五万元摆平这事儿,还说弄成了给我两万。我说行行,我马上打。
我这人说话算话,马上打通了郑义建的电话:“喂,郑工,那卷子你给李教授了没有啊?”昨天买完车票我就给他联系,在北京城塞给他了。
郑工很热情地说:“给他了,他说一半天就开讲。”
……
挂上电话,我给小语说了胡长建的事儿。小语嗯嗯地点头夸我做得对。
这时,一个小女孩儿,十来岁吧,穿着红裙子,两眼含泪就从我们旁边跑了地去。
我对皱眉的小语说了句“谁家的小公主”,然后高僧一样自夸道:“我这人天生善良,就是不听佛经也能分清是非善恶,关系到房倒楼塌,关系到生命的事儿绝不当帮凶。我的恶早在十岁之前就作完了,今后,在你的佛光照耀之下,我就等着飘入西方极乐世界了……喂,胡总……打了,我要是没打我就是咱老家牲口圈里的粪蛋儿……他说他作不了主……对,这事儿,弟儿再帮不了你了……觉得挺对不住你的……没办法,我在北京算什么呀,一小蛋儿鸽子屎啊……回头见吧,我外出采访了……”
小语:“你这人说话真是满嘴喷粪。”
“我没办法,就我这样儿的泥菩萨愣他哥的有人给我烧黑香,我当然要弄点儿臭的把他熏跑了。”
这时,一个乘警跟着刚才那小姑娘从我们旁边闪了过去。
我很敏感地对小语说:出事儿了,跟男人有关。
果然,过了没有两分钟,乘警就把刚才那个死盯小语的牛眼民工拽了过去。
我对小语说:停会儿我去看看,有人犯了佛家八戒了。
哄小语吃喝了点儿东西,拿CD让她听着音乐,我去找办案的乘警。
忙了一个多小时,我回来了,硬座儿的乘客有的都开始晃着脖子瞌睡了。
小语也是昏昏欲睡,见我回来,懒不唧地问怎么这么久。
我兴奋地晃着手里的几张白纸说:“拌趴拾钱,弄了个大新闻!”
小语坐起来。
我在她旁边坐下,坐她裙幅上了,欠欠屁股给她老人家复位,才低声说:“那个民工,是个大色狼,你猜他干了什么?”
小语扯毛巾被慢慢躺倒,双手放胸前,表示不感兴趣儿。
我当然要说:“那个小丫头坐那民工对面儿,那民工说他是回家给他老爸看病的,想老婆了,实在忍不住了,头一晕,就把脚丫子伸人家裙子下边去了……”
“别说了,恶心。你睡吧。”小语翻身向里。
“你到上边睡去。”我别身子用手背碰碰了小语的臀部。
小语拧了拧身子:“懒得爬,你上去。”
这丫头,一点儿也不防备我了。我暗乐啊。
“你必须上去,我怕你色鬼把你当爬者给摸了。”
小语噢了一声,折身子就起来了:“好吧。不过,一个色鬼睡我下面……下铺……我也睡不好。”
我嗬嗬地笑,然后猛地哎哟了一声——小语狠拧了我的胳膊。
第七十八章 夏天有蝉鸣,冬天有雪飞
7月2日
一下火车,我们就进了7点多时候的家乡的空间。
已是第三次回来,从容了很多,自在了很多,一点儿感慨才敢从心头生发:从一个火车站上到另一个火车站下,然后,再从这儿上,再从另一个下。火车站,永远是一个没有终点和起点的奇怪的地方。在这里,有的人带着自己成功后的梦想昂首下了车,更有许多人的梦想变成了一次性饭盒被自己被别人从窗口扔了下去。没办法,世界上的人,或许只分两类:一种是垃圾,被人被己踩在脚下;另一种制造垃圾,把自己埋掉。
我们在车站的内餐部里吃早饭。老家的人坐火车出门儿,不会在这里吃饭。
饭后,坐出租车出城直奔正北,沿国道,过阿艳村东,直奔黄河故道。那儿的树多人少,爬者自然也多。
车子开到四十多分钟的时候,我看到了前面大片的望不到边的绿色:故道到也。
我让车停在了故道南堤路口:在这儿,公路一甩腰往西去了。
一拉车门,蝉声就迎了上来,一声声,粗犷如纯棉布条子,扯得老长。
脚一挨地,槐柳桑梓,诸树齐涌。太阳,在林梢之上发光发热,我们,在林梢之下用肌肤感受潮湿的清凉。
这段故道没有水。走过弧度自然优美、凹陷如女子乳沟之河床时,我对小语说:“顺着这儿一直向东,就能走到咱们五月时住的那间小房子。”
小语嗯了一声:“吃树皮的日子倒是蛮有滋味儿。”
蝉声更浓更密更烈。
我抬脚往身边的一棵拳头粗的槐树上踹了一脚,吱吱几声尖叫,数个黑影倏地逃进密林深处——几只蝉。
林子马上静下来一大片,只有远远的地方蝉声依旧,真是噤若惊蝉呢。
“蝉真是心有灵犀的动物。”我感慨了。
“怎么了?”
“以前咱们课本里也学过,科学家说了,蝉是没有听觉的。可刚才你也看到了,几只蝉受了惊不唱了,其他的跟着马上也不叫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在我老家,槐林里,本来是静的,但只要有一只蝉叫,其他的就会群起而叫之,壮观